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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郎顾-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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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一心向你

  未央宫中阒寂无声,宛央轻手轻脚地从榻上起了身,披上一件外套,立在长廊之下,遥望着天空中的那一轮明月。
  立通宵,唯望君安。
  宛央的胸口堵得慌,只愿这轮明月能将自己的心意捎给萧墨迟,这样她也才能好受一些。
  夏夜的风有一丝温热,但拂在宛央的身上,还是让她觉出了透骨的凉意。她缩了缩身子,折回寝殿。雕花的窗棂把月光筛成了一幅灵动的古画,她看得有些醉了。此情此景,若是能让萧墨迟那个呆子也看上一眼该有多好。可是,那个呆子现如今却……
  宛央重新回到榻上,借着一角清冷的月华又把萧墨迟的信笺拿出来念了许多遍。她突然想再见他一面,想确定他还平平安安地活着。月光衬得她的眼神格外坚毅。她估算了一下时辰,皇宫就快开城门了,采办司的小太监会成群结队地出宫去,只有这个时候,她才可以浑水摸鱼地偷偷溜出去宫去。
  宛央不再迟疑,匆匆地换上了一套小太监的衣裳,收拾好了细软便往宫门处匆匆赶去。一路上,她把帽子压得格外低,生怕被人察觉出来什么。
  她的一颗心悬得老高老高的。上一回在御水边被皇兄撞见了萧墨迟的信笺后,皇兄已大为恼怒;这一回自己若再偷偷溜出宫去,只怕皇兄也会一气之下责罚自己。可她现在已经顾不上这些了,她只想见到萧墨迟,只想知道他还平平安安。至于皇兄与母后,现在她不敢去想,也不想想。
  宛央焦急地等在拐角处。不远处,采办司的小太监们已经走了过来。宛央深呼吸一口气,待他们走过去之后,悄无声息地缀在了队伍的末端。她也学着小太监们的样子,低着头,双手搭在衣前襟上,迈着小碎步。
  宫门已隐隐可见了。宛央的呼吸声越发粗重了。
  守城的士兵检验过了领头太监的出宫令牌后,挥挥手放了行。宛央的头几乎埋到了胸口,连大气也不敢出,生怕会有人留意到自己。
  宛央的半只脚已经踏出了宫门,一直悬着的一颗心正稍稍松动了一些,突然一名士兵拦住了宛央的去路,狐疑地问道,“今儿个这怎么多了一个人?”
  宛央不做声,涨得面红耳赤,头依旧低着。
  士兵正欲好好盘查一番时,领头的太监却走了过来,朝着那名士兵躬身拜了拜,尖着嗓子说道,“军爷,这人前几日才来,今儿个跟出去长长见识。”
  士兵一听这话,也不好再多刁难宛央,眼光在宛央的身上打了一个圈,便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宛央忐忑不安地出了宫门,心里琢磨不透这个领头的太监打的是什么主意。
  一出宫门,领头太监给各个小太监分派完了任务后便一直不怀好意地打量着宛央。宛央只觉得如芒在背,不自觉地又压低了自己的帽子。
  “你是哪个宫的宫女儿啊?”领头太监慢条斯理地问道。
  宛央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这太监的眼光好生毒辣,竟一眼便瞧出了自己是女儿身。可是这人刚刚却并不捅破,而是帮着自己从守城士兵的跟前瞒天过海。宛央本就聪慧,心下会意,忙从袖中掏出了几锭碎银子,不露痕迹地塞到了领头太监的手中,“公公,还请通融一二。”
  那领头太监一见有银子可收,自然好说话,也不再理会宛央,只挥挥手便放行了。
  宛央提着心,吊着胆,行色匆匆地离开了。收拾行李的时候她便打算好了,她并不会骑马,所以一离开皇宫后便直奔驿站而去,雇上一辆马车往尧曲城而去。她既想再见萧墨迟一面,自行潜入人生地不熟的关外是绝无可能的,所以她只得去求助尧曲城中的傅容,望他能帮着自己从沙盗的手上救回萧墨迟。
  宛央顺利地到了驿站,可那管事儿的一听说要去尧曲城便犯了难。毕竟那可是边关,路途遥远且艰辛。
  宛央从锦囊里取出几枚金叶子搁在了管事儿的手上。那管事儿的一见,笑得露出了两排牙齿,也不再多问,只把金叶子全都拢进了袖子里,颠儿颠儿地去给宛央安排马车和车夫。
  不一会儿的功夫,管事儿的便回来,对着金主儿笑嘻嘻地问道,“马车已经备下了,客官几时出发?”
  宛央故意粗着嗓音说道,“现在便走。”她生怕东窗事发后自己再也没法子脱身离开京城了。虽说不告而别有些对不住锦绣,但是她别无他法。
  管事儿的点点头自去安排。而宛央则一直在心里默默地计算着路程,好容易出了京城后,她才稍稍宽心,掀开帘子往外瞅了瞅。这一瞅不打紧,宛央却恰巧见到了那一株老树,不禁又焦急起来,也不知那个呆子如今可好。
  宛央叹口气,扬声吩咐道,“麻烦再快一些,我赶时间。”
  “好嘞!”马车夫应声高高地扬起马鞭,直奔尧曲城而去。
  宛央这一路马不停蹄,好容易尧曲城近在眼前了,马车夫却不愿再前行半步了。
  宛央心中焦急,央求道,“大爷,我再给您加点酬劳,您就行行好,将我送到尧曲城去吧。”
  马车夫却是说什么也不愿意了。一路上偶尔遇见的行人都说尧曲城外不远正闹着沙盗,这万一脑袋掉了,银子再多又有何用?
  宛央不由分说地将碎银子塞到马车夫手中,“大爷,您行行好。”
  马车夫推回了宛央递来的碎银子,只说道,“这沙盗生性残忍,我可还想过几天安生日子呢,就不陪着你了。”
  宛央六神无主,许久才问道,“那可还有旁的路可绕去尧曲城?”
  马车夫摇摇手,“再没有了,只有这一条而已。”
  宛央这下真是没辙了,呆呆地立在原地,眼泪几乎就要夺眶而出。
  马车夫却不为所动,只给宛央留下了一匹马便赶着车离开了。
  宛央咬咬牙,双臂环住了马脖子,一只脚踩上马镫,准备骑上马去。可惜这马却不懂怜香惜玉,焦躁不安地晃了晃身子,把宛央甩了出去。宛央被摔得浑身酸痛,还啃上了一口泥巴。她好容易坐起身来,把嘴里的泥土尽数吐干净后,又重新抱住了马脖子,准备再试上一试。这马也当真是不解风情,竟发飙似的小跑起来,宛央吓得面色苍白,牢牢地抱住了马脖子不敢松手。可是宛央毕竟从小娇生惯养,这手上并没多少力气,只坚持了一会儿便撑不住了。这马却丝毫没有要停住的意思,终于又将宛央狠狠地摔了出去。
  宛央疼得呲牙咧嘴,坐起身后忙去查看自己的胳膊,已经红肿了好大一块。她轻轻地揉着,小心地吹着气,泪花直在眼眶里打着转。她再一抬头,那马却已经跑得没了踪影。宛央无奈,咬咬牙,只得自己步行赶往尧曲城。她生怕自己在路上多耽误一日,便少了一分重新见到萧墨迟的可能性,于是日夜兼程地赶路,实在累着了才停下来稍稍歇上一会儿。
  这一路上,宛央忧心忡忡,心急如焚,总是忍不住要胡思乱想。她一会儿觉得也许此刻傅容已经带着士兵从沙盗的手中救回了萧墨迟,一会儿却觉得或许她这一生都再难见到萧墨迟,一会儿一转念却又隐隐觉得这尧曲城外闹的沙盗或许便是困住萧墨迟的那一帮子沙盗……
  这些在七杂八的念头使得她的脑袋几乎就要炸开了。这关外的太阳再一晒,更令她头痛欲裂。她拭了拭额角的汗水,仰起头望了望天空中那明晃晃得几乎不真实的太阳。突然,那太阳晃了晃,宛央只觉得眼前发花,双腿一软,她便失去了知觉。
  待她重新醒来的时候,她正躺在一辆前行的马车中,身边跪着一个水灵灵的小姑娘。
  宛央勉强支撑着身子坐起来,虚弱地说道,“多谢姑娘搭救之恩。”
  小姑娘笑嘻嘻地望着她,把水囊递到她的手上,双手托着腮说道,“你是热得过头了,身子又虚,这才晕了过去。多喝些水,休息休息便好了。”
  宛央点点头,尔后又问道,“这辆马车是往哪里去的?”
  小姑娘依旧托着腮,“这条路只通往尧曲城,自然是去尧曲城的。”
  宛央不再作声。
  小姑娘却一字一顿地说道,“我认得你,你是顾姑娘。”
  宛央闻言很是惊诧,盯着这个小姑娘看了许久,却没有半分的熟悉之感,半信半疑地问道,“你怎会认识我?”
  小姑娘说道,“我是阿蘅。你是萧墨迟哥哥喜欢的顾姑娘。我在京城外见过你一回。”
  宛央这才对这个小姑娘生出了些许印象,但一听她提起萧墨迟,泪水便簌簌地落下了。
  阿蘅着慌,“你怎么了?”
  宛央泪如雨下,“萧墨迟他……他现在生死未卜,我……”
  马车忽然停下了。一名男子掀开马车帘,盯紧了宛央,一字一顿地问道,“你说萧墨迟怎么了?”
  宛央被惊着了,嗫嚅了半晌也不敢说什么。
  那人也顾不上礼数,探身进了马车,双手紧紧地钳住了宛央,“萧墨迟究竟怎么了?”
  宛央一阵吃痛,呼吸也急促了起来,“萧墨迟他……他……”
  “他究竟怎么了?”这人一头白发,双眼凌厉似秃鹫,让宛央不寒而栗。
  宛央吞吞吐吐地说道,“他被北疆的沙盗掳去了,不知去向,也不知道是不是还……”
  那人闻言嚯地一下松开了宛央,一出马车便调转了车头,急急地驱车,不知要赶去何方。
  阿蘅面露忧色,“顾姑娘,萧墨迟哥哥会没事吧?”
  宛央心有余悸地抚了抚自己的胳膊,坐在一路颠簸的马车里,心也七上八下。
作者有话要说:  

  ☆、千里救人

  迟健驱赶着马车,心慌意乱地赶了一阵子的路。马车与他的心境如出一辙,这一路走得动摇西晃,堪堪跌倒。马车内的阿蘅与宛央只得攀紧了窗框这才免得被摔出去。阿蘅一脸忧心忡忡地看着车外迟健所坐的位置,嘴唇抿得紧紧的。宛央则心有余悸地环顾着这辆马车,眼光偶尔小心翼翼地落在阿蘅的脸上,但只一会儿的功夫便又忙不迭地收了回来。
  迟健的一头白发随风飞扬,很是飘逸。但是迟健此刻却毫无这般飘逸的心情。他的呼吸越来越粗重,缰绳也早已深深地嵌进了掌心中,血肉模糊。
  忽然前头一个急转弯,迟健来不及调转马车的方向,连人带马车冲上了一个土坡,马车哐啷一声翻到在地。
  迟健被甩了出去,但是全然感觉不到疼痛,只握紧了拳头,痛苦地闭上了双眼。
  萧墨迟,萧墨迟……你若是有个好歹,我怎有颜面去九泉之下见婴婴呢?
  婴婴,婴婴,我的婴婴……迟健顾不上自己的手掌心已经被缰绳勒出了两道血印,只下意识地收紧了拳头。
  那一厢,阿蘅扶起了宛央后,急忙奔过来查看迟健。她仔仔细细地把迟健全身上下都检查了一遍,并未见有伤口,只有双手的掌心有两道深深的勒痕,可见血肉。
  阿蘅鼻头微酸,忙取出药膏给迟健处理掌心的伤口。她还是头一次见到迟健这般痛苦,心下着慌,但又不知该如何安慰迟健。两人相对无言,伤口处理完毕后,阿蘅轻轻地捋顺了迟健的白发,环住了迟健颤抖个不停的双肩。她一边轻拍着迟健的后背,一边温柔地说道,“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
  阿蘅的声音轻柔似哼唱,迟健在她的怀里这才慢慢地平静了下来,但呼吸依旧时轻时重、时缓时急。
  宛央呆呆地站在一边看着,不知自己该做些什么才好。她想上前去问一问这个白发人缘何这般重视萧墨迟,但心中却有怯意,所以只敢站在原地看着阿蘅与他出神。
  迟健终于回复了平静,起身去检查马车。一只车轮已经被撞飞了,看样子是不再能使用了。迟健只得解下了那两匹马,牵着其中一匹走到了宛央的跟前,将缰绳递到了宛央的手中,“这马给你。你该去哪儿便去哪儿吧。”
  宛央还未来得及说什么,迟健便招呼阿蘅上马,“走,我们去救萧墨迟。”
  阿蘅点点头。她与迟健共乘一匹马,正欲扬鞭离开之时,宛央突然鼓足勇气冲到二人的马前,拦住了二人的去路,“带我一起去。”
  迟健坐在马上冷冷地扫视了宛央一眼,摇摇头。
  宛央憋红了双眼,声音放低了一些,但一字一顿地重复道,“带我一起去。”
  迟健依旧不紧不慢地摇摇头。
  宛央深呼吸一口气,埋下头,几乎有些低声下气地说道,“求你,带我一起去。”她自小长在宫中,虽不受父皇的宠爱,但终归是父皇唯一的女儿,几曾这般低声下气地对谁言语过一个“求”字?
  但迟健始终不为所动,甚至也不愿再与她多做纠缠,揪着缰绳命马儿绕过了宛央,淡淡地留下一句,“带你去,你只会是个累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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