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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郎顾-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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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绣觉得这公主的话是越来越奇怪了,但还是老老实实地考虑着。许久之后她才迟疑着点点头,“大概变了吧。”
  “哪里变了?”宛央好奇地追问。
  锦绣挠挠头,“奴婢也说不上来,就是心里的感觉罢了。以前公主可从来记不住自己的身份和地位,万事只要自己开心便好。现在,现在……公主至少能记住自己的身份了。”
  宛央笑笑,不说话。先帝专宠萧淑妃,是以子嗣稀薄。她是先帝唯一的女儿,但是却未得到先帝格外的关注。所以,偌大的皇宫中,也无人过分关注她。正是如此,母后周全地庇护着自己,让自己活得无虑无忧。可后来却不一样了,皇兄登基,一直被保护得很好的自己也终于被推到了人前。许多事,她从小默默地看在眼里,看多了便也明白了。她明白今非昔比,也明白高位之上的身不由己。她自然不能再放任自己,免得那些长着三寸不烂之舌的大臣的唾沫星子淹死了皇兄。
  可现在,她累了,真的累了。她只想重回小时候,可以毫无顾忌地笑或是哭,也可以大声地告诉母后或是皇兄,“我要这个。”
  她确定自己要的是萧墨迟。她要为自己争取一次,而不是像母后或是傅淑仪一样,一辈子困在四四方方的天空之下,再也没有其他出路。
  宛央暗暗握紧了拳头,心下决定,就这几日再去求一趟皇兄吧。母后的态度坚决如铁,也只有皇兄那儿似乎还有几分说和的余地。
  宛央正暗自琢磨着,太和殿门前已经热闹了起来了。大臣们下朝了。
  宛央踮起脚尖望一望。她明知那群人中不会有萧墨迟,但是却总是不甘心,总是怀着一份奢望,奢望自己下一秒便能在人群中揪出那个熟悉的身影。
  宛央的心思虽全在那个呆子的身上,但是她却敏感地察觉到了今日大臣们有几分不一样了。因为萧家的原因,皇兄很是忌惮大臣们拉帮结派,所以往日这些大臣们下朝了都是静悄悄的,各走各的路,偶尔才会有人低声交谈几句。可今日,大家却全都围住了傅尚书,一脸的喜气洋洋。宛央离得远,听不分明这些大臣们在说着什么。
  傅尚书是兵部的尚书,而萧墨迟是兵部主事。
  宛央的心思动了动,朝着锦绣努努嘴,“去打听打听今儿个这是怎么了。”
  锦绣点点头便去了。她这段时间为着萧墨迟的事情经常与皇上身边的小太监们走动着,所以只一会儿的功夫便打听明白了。
  宛央等在远处。锦绣回来的时候,面色苍白。
  宛央皱着眉头,只觉得事情似乎不妙。可那群围住傅德昱的大臣们却是个个儿喜笑颜开,也不像是坏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锦绣的心扑通扑通乱跳着,有些难以对着公主开口。
  宛央也不催,耐心地等着。
  锦绣却只觉得自己的心坎上有如万只蚂蚁密密麻麻地爬过一样,她口干舌燥地张了张嘴,“皇上他……他……”
  宛央侧过头看着锦绣,一个恍惚间却好似见到了萧墨迟。这个呆子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便喜欢歪着脑袋,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旁人。自己竟在不知不觉间也学会了这个动作,真是……宛央苦笑一阵,心里却又有层蜂蜜,淡淡地抹匀了。
  锦绣不敢再看宛央,轻声细语地说道,“皇上他给小傅将军赐了婚。”
  宛央点点头,怪不得那群大臣围住了傅尚书呢,原来是为着这事。自己原以为这事儿会和兵部有些关系,这才想着让锦绣去打听打听,以为能辗转听到些许萧墨迟的消息。
  宛央随即又摇摇头,自己的如意算盘落了空。她的心里也好似缺了个角,一时间也没心思去追问皇兄究竟把哪家的小姐许给了傅容,只淡淡地对锦绣说道,“我们回去吧,也出来有段时间了。”
  锦绣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咬咬牙说道,“皇上他……他……把……”
  宛央听到这番吞吞吐吐,这才察觉到了锦绣面色有异。她回转过身子,定定地看着锦绣。难道是……她有些不敢再想下去了。
  锦绣豁出去了,“皇上他把您许配给了小傅将军。”
  宛央的面色登时就白了。她紧紧地咬住了下嘴唇,也不知是疼还是不疼,直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包围了舌尖的时候,她才颓然松开了牙齿。
  锦绣于心不忍,上前扶住了公主,生怕宛央会摔倒。
  宛央先前听得锦绣的话时,只觉得天旋地转,自己这副身子也不知是不是还在这天地间。这会儿锦绣扶住了她,她才好似回过了神,但是她的双腿已经发软了,摇摇欲坠,便只得倚住了锦绣,艰难地挪回了未央宫。
  傅容乃是一代将才,若是与她成婚了,谁来替她的皇兄守卫疆土呢?
  宛央只觉得自己的脑子里一团乱。她好容易抽出了一根思绪后,又痛苦地摇了摇头。自从皇兄登基后,自己早已习惯事事以皇兄、以大庆的天下为先。可现在,这是关乎她的幸福的终身大事。皇兄他……则宣哥哥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待自己?他明明知道自己所思之人是谁,他又怎么能够这样若无其事地将自己推向另一个不相干的人呢?
  他怎么能这样?
  则宣哥哥,他怎么能这样对自己?
  宛央只觉得自己的天已经塌了下来,而自己只得在这世间跌跌撞撞地走着,不知道出路在哪里,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向何处。                    
作者有话要说:  

  ☆、初闻噩耗

  这一年的秋天来得格外迅疾和猛烈,才不过初秋的光景,京城的里里外外都已经日渐萧条。
  傅容早已不是当初的公子哥儿脾性了,可见着这久违的京城秋景,还是难免有几分伤春悲秋之情。
  出了皇宫后,傅容便头昏脑胀,只觉得天也旋,地也转。父亲与母亲三番五次地派人来请他去吃饭,他都面无表情地回绝了。管家再来的时候,脸色也是铁青铁青的。他已经来来回回地跑了不下三趟了,那厢老爷和夫人坚持让少爷一道过去用餐,这一厢少爷却是一直愁眉不展。傅容还未等到管家开口,便抢先摆摆手,“我出去走走,让老爷和夫人先吃吧。”
  管家不敢作声,傅容则径直出了府。
  这偌大的京城,是傅容土生土长的地方,但是此刻看在他的眼里却觉得陌生无比。关外粗粝的风情,他是不大能喜欢的。他的心底还是藏着那个热衷于风花雪月的公子哥儿。可现在,这京城于他,好似也已经隔着千山与万水了。他遍寻不着一丁点儿熟悉的感觉。
  傅容在京城繁华的街道中毫无目的地游走着。他的双腿不自觉地往萧氏鱼庄的方向去了。早前他的那些个狐朋狗友早已在他鼎力襄助三皇子之时便已经疏远了,现在,也只余下萧墨迟一人可以说上几句话。但是,傅容的脑子里皇上的话一直在打着转。离萧氏鱼庄越近,傅容的心便揪紧了几分。
  远远地已经能看见萧氏鱼庄的金字招牌了,傅容只觉得那金光闪闪的四个字有些晃眼。他暗暗地长吁了一口气,转身离开。
  京城里,是只余下萧墨迟一人能说上话了。可现在,他要去对萧墨迟说些什么呢?难道要告诉他皇上已经赐婚,他的心上人不日将会成为自己的妻子?可是,这件事就算自己不去对他说,又能瞒得住多久呢?
  傅容只觉得眼前的这一桩桩、一件件比上战场厮杀还要难上千倍、百倍。傅府不想回去,萧氏鱼庄又去不得,他便只得又在这京城中游荡着。这一游荡,傅容竟不知不觉地出了京城,一路往京城西郊去了。
  京城西郊的青山便是皇陵所在。傅容极目远眺,已经能隐隐看见郁郁葱葱的松柏了。傅容去道边的小酒肆里打来了一斤黄酒,边呷了一口,边暗自琢磨道,既然都已经到这儿了,不妨去看看先生也好。
  萧重身首异处的时候,傅容几乎万念俱灰。他失魂落魄地收敛了萧氏父子的尸骸后,本想着让这两个人,尤其是自己的先生能够远离京城的纷纷扰扰、尔虞我诈。可彼时的他还未褪尽公子哥儿的习性,脾气拗且倔强,于是他一转头又觉得,就算葬在青山附近又如何?自己想要的就是让那一位百年之后,在九泉之下也难以安生,会觉得自己愧对先生。
  他要在高高在上的那一位心中梗上一根刺。
  现在的傅容想起当初的自己,无奈地笑笑,还是该让先生远离京城的这一切才对。
  萧氏父子的坟茔都是傅容亲手修筑的。他这一去边关这么些日子了,想来两座坟茔都已经被荒草埋没了。想当初萧国公在朝中掌权之时,风光无两,可死后,也只有一抔黄土掩身,真真是凄凉无比!
  虽然久未来祭拜过先生,但傅容还是轻车熟路地来到了当初埋葬萧氏父子的地方。傅容原准备好好儿地给两位修一修坟茔,可近前一看才发现,萧氏父子的坟茔被修得圆圆整整,四周的杂草也都被除去了。傅容心中生疑,这究竟是谁还敢来祭拜萧氏父子呢?当年他给萧氏父子收敛尸骨后,并未瞒着众人去那人烟稀少的地方埋葬两位,而是明目张胆地寻了个风景秀丽的地方让两位长眠。这事儿在京城,只要是想知道的人,便一定会有法子知道。可尽管如此,面对皇上的盛怒,他能做到的也仅此而已,而敢来祭拜这两位的,多半已经被皇上拖到午门斩首示众了。
  傅容许久未曾沾半点酒腥味儿,这会儿只咪了一两口黄酒便觉得头昏脑胀,也无甚心情再去追究这事儿,便倚着萧重的坟茔坐下了。他洒些黄酒在坟前,突然又后知后觉地说道,“学生忘记了先生你一向不怎么喝酒的。”
  傅容的脸透出了醉酒后的酡红,扶着额又叨叨着,“学生难得能来看先生一趟,先生也好歹喝一杯。”
  傅容此时只觉得手中的酒壶越来越重了,脑袋也好似撑不住了,可自己却其实越来越清醒。
  傅容顿了顿,努力摇了摇头,半是询问半是自说自话道,“先生,萧墨迟究竟是谁呢?竟与你那样相像……可说起来相像,却其实又不像。如果先生能有几分萧墨迟的性子,兴许现在便是闲云野鹤了……”
  回应傅容的当然只有这还未成气候的秋风罢了。
  傅容干尽了一壶黄酒后,倚着萧重的坟茔打了个盹。日头西斜的时候,傅容的一身酒气被晚时的凉风吹散了。
  酒醒了,心情却更加寥落。这京城里,他没地儿能去。而他也再没机会重回尧曲城了。
  傅容心事沉重,双手别在身后,缓缓地踱回傅府。
  “哎……”这声音很是张扬,与这肃杀的秋天格格不入。
  傅容打了个激灵,抬头一看,竟是萧墨迟的脸庞映入了眼帘。真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傅容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傅容的嘴角抽搐了几下后淡淡地问道,“你怎的会在这儿?”
  萧墨迟被这么不经意的一问倒有几分害羞,挠挠头,又偷眼瞧了瞧身侧的那一株老树,微微一笑说道,“自然是这儿有美好的记忆了。”
  傅容从他的神色中瞧出了端倪,心中更觉得愧疚,支支吾吾了几声后终是语焉不详。
  萧墨迟却没瞧出傅容神色里的不对劲,兀自对着那一株老树长吁短叹着。他现下终于是好容易回了京城,可却一直没有任何机会能见着贵为公主的宛央,于是只能独自来这儿缅怀一番往日的美好回忆。
  傅容沉默了半晌后,终于鼓足勇气对着萧墨迟说道,“皇上已经将公主许配给我为妻。”
  短短的一句话,傅容直说得口干舌燥。
  不想,萧墨迟却一脸喜气洋洋,天真地追问道,“哦,竟有这等好事?我就说这一回你立下这样的功劳,皇上一定会赏赐你的。”
  傅容黑着脸,默不作声,有些不明所以。
  萧墨迟却继续追问道,“皇上将哪个公主许配给你了?”
  傅容这才算明白了萧墨迟为何会有这样的反应,想笑,却又着实笑不出来,只得皱巴巴地说道,“大庆朝现下只有一位公主。”
  傅容说得很轻,语气里却是不容置疑的肯定。
  萧墨迟听得呆了,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反应,愣了片刻后挠了挠头,竟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来,“恭喜……恭……”话只说了半截,萧墨迟的笑容终于敛了回去,苦着一张脸不知该说些什么。
  傅容不敢去看萧墨迟的眼神,但是心中却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毕竟,这事儿若是由自己亲自告诉萧墨迟,自己心中的愧疚之情总好像会少上一些。
  傅容的眼神没处落脚,只得盯着萧墨迟的手。那一双手,一会儿握紧,一会儿松开,一会儿又捻着自己的衣前襟……傅容看得心酸无比。
  长久的沉寂过后,萧墨迟突然开口说道,“那样的姑娘也确实只有你这个小傅将军配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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