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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郎顾-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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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容点点头,从嗓子眼里挤出来一个“嗯”字。可多日来的苦闷心情却因为这一个“嗯”字侵泄而出,“可傅家毕竟是将门之后,这以后可又……”
  傅淑仪这时也想起了父亲的愁容满面,但并不在傅容的跟前说穿,只顿了顿又说道,“日后你好好伴在父母身边,代我多尽尽孝心。”
  傅容只得呆呆地点点头,“是。”
  傅淑仪此时又想起自己的凄凉,不知怎的,突然哭出声来,“我若是未嫁进宫中该有多好!”
  傅容突然想起了中秋夜宴之时所见的傅淑仪的笑脸,又记起了入宫觐见皇上之时皇上说起有孕在身的蕙贵人的宠溺之意,心中不禁七上八下,斟酌着问道,“皇上待你难道不好?”
  傅淑仪苦笑,“有什么好与不好,还不都是做给你与父亲看的。”
  傅容的心猛地揪紧了,拳头也渐渐握紧了。
  傅淑仪不知怎的却将实情倾吐而出,“他吩咐御膳房日日在我的饭菜里下藏红花,我这才……”
  傅淑仪泣不成声,从得知这件事起,她的心头便压着一块巨大的石头,一直未曾有机会喘过一口气。就在刚才,母亲面见自己时,又重提此事,她只得装出无所谓的模样,说,“皇上宠我便好,有没有孩子要什么紧?”母亲责怪地看着她,直怨她不懂事。可她并非不懂事,只是这真相对于母亲而言,太过残忍。
  傅容惊得呆住了,默默地念叨着,“藏红花?藏红花么?”
  傅淑仪坐在垂帘后默默垂泪,也不再说话。傅容只得陪着她干坐着。
  天黑透了,傅淑仪这才掖干泪水,“好好待公主。”
  傅容“嗯”了一声,低着头走了出去。
  这屋外的天黑得浓稠,傅容只觉得自己心中最后的一线光亮也从此覆灭。
作者有话要说:  

  ☆、结下姻缘

  许多天后,京城的百姓们还是津津乐道着傅淑仪省亲之时的盛大和隆重。
  柳细细那一天也倚着窗户瞅见过淑仪省亲,可她心里所想却是这位淑仪的弟弟,傅容。从边关战乱一起后,她便再也不曾见过傅公子,可这和傅公子有关的事情却是源源不断地传进耳朵里来。先是他与公主的婚事,再是他的姐姐省亲一事,这一桩桩总是在不断地提醒着她记起有关傅公子的一切。
  烟锁池塘柳,雾镀闺阁心。
  从那一日傅公子对上她的对子后,傅公子便堂而皇之地走进了她的心中,自此再也没有消失过。
  这一日,柳细细又将傅公子那一日对上的对子拿出来细瞧了瞧。这人她是没法子忘到脑后了,也只有睹物思人这一招了。
  柳细细正看得出神,甚至命侍婢磨了墨,准备模仿傅公子的字迹。侍婢却突然红着脸推开门,“姑娘,你瞧瞧谁来了。”
  柳细细朝着进门处望去,手中握着的笔也不知该如何运转了。一滴墨水在宣纸上泅染开,那一滴墨团,就像柳细细心中的心事一样,乱成一团,解不开。
  皇上的身后跟着武直,站在侍婢的身边,冲着柳细细笑得温柔万端。
  柳细细慌里慌张地迎上前去,挤出来一个干巴巴的笑容,可这嘴角才咧开一些,泪水竟又颤巍巍地在眼角开出一朵花来。
  皇上快步上前,只一两步,柳细细便落入了皇上的臂弯之中。武直落后,随手掩上了屋门。
  皇上来这抱月楼的次数并不少,但次次却只与柳细细相会,而这柳细细嘴巴又紧,所以这抱月楼中的众人虽觉得这位人客面熟,却并不知道他的来头。
  柳细细跌在皇上的怀中温存了许久,迟迟不愿松开皇上的衣襟,“傅公子这一趟真是许久没来看温仪了。”
  皇上淡淡一笑,“最近有些忙,但我一直惦记着你。”
  柳细细眼梢流转的情意中闪着泪花,“傅公子若是一直惦记着我,温仪真是三生有幸。”
  皇上轻轻地吻上了柳细细的眼角。一股熟悉的体香窜进了皇上的鼻腔,令皇上醉倒在其间,让他觉得安心且放松,也只有在此处才能让他放下所有的戒备,抛开皇宫与朝堂之上的勾心斗角。
  柳细细微微合上双眼,话到了嘴边却还是被咽下去了。她怕自己若是开口问起傅公子与公主的婚事,那这便会是她最后一次再见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傅公子了。可不问她却又不甘心,京城中风传公主早已病入膏肓,与傅公子结婚就是为着冲喜。她心中顶天立地的英雄到最后却沦为了皇家的工具,这让柳细细怎能心甘情愿?傅公子眼瞅着虽是神色照旧,但是只怕心中也并不好受。柳细细心里堵得慌,又总是无端会想起父亲被斩首的那一日,对那无情的皇家心里真是恨透顶了。那高高在上的九五至尊先是毁去了自己的人生,而现在,竟又将傅公子的人生毁得七零八落。这样的新仇旧恨堆叠在柳细细的心中,让柳细细辗转难眠。
  皇上并不与柳细细多攀谈一二,而是抱着柳细细和衣倒在了床榻之上,痴缠的肉体,交汇的目光,两人都很是尽兴。
  皇上享尽鱼水之欢后匆匆离开。柳细细衣衫不整地睡在榻上,背对着皇上,并不起身相送。公主与傅公子的婚期将近,只怕自己心中的不甘与疑惑,无论说出来与否,这都是自己最后一次见到傅公子了。
  不见便不见罢!自己也是该断了念想了。
  清脆的敲门声传进耳来,柳细细估摸着是侍婢送来了晚饭,便也不起身径直说道,“先摆着吧,过会儿我再吃。”
  侍婢回一声,“哎”,临了却又说道,“可这汤药姑娘还是紧赶着喝下去吧,免得伤了自己的身子。”
  柳细细默不作声。这汤药在这风月场所并不少见,全是寒凉之物熬制而成,为的便是让姑娘们在与恩客风流之后不会怀上孩子。
  柳细细一翻身坐了起来,“汤药有些烫,也先放着吧。”
  侍婢想再说些什么,柳细细不耐烦地摆摆手,她也只得无声地掩上门出去了。
  柳细细将那碗黑乎乎的汤药端在手中,仍旧只是觉得烫手无比。柳细细知道这不过是她的挑剔之词罢了。她如今仍旧是抱月楼里的头牌,无论是侍婢还是妈妈,对她都格外上心,小到每日的饭菜、汤药,大到平日的穿着打扮,都是精细至极,容不得一点马虎。这汤药侍婢每每送到柳细细手中前总是小心翼翼地用凉水降降温,等到这汤药不烫手了才往柳细细房里送去。这汤药她曾日日喝过,每一天都是最适宜的温度,几时烫过,可偏生今天她觉得就是烫了起来,直烙手心。
  柳细细将汤药又重新搁回了案上,忽地想起了傅公子的眉眼,心生一念,若是自己能为他生下一个孩子,有他的眉,有自己的眼,那该多好。傅公子与自己的血骨便会在那个孩子的身上融合到一处,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柳细细被自己陡地生出的这个大胆念头给吓到了。她若是当真怀上了傅公子的孩子,她的风月生活便只得到此为止了。
  柳细细的后背不禁渗出了一层冷汗,重新端起了汤药。这汤药的味道,她熟稔至极,可这会儿一闻到,却只觉得反胃。
  柳细细熬不住,又将汤药重重地摔在了案上。傅公子的眉眼又在眼前变得清晰了起来。
  风月生活到此为止便到此为止吧。她只当这个孩子是傅公子送给她的礼物,往后即使不能再见到傅公子,有这个孩子,也算是有了个念想了。
  柳细细这样一琢磨后一狠心将汤药全数倒进了恭桶之中。
  侍婢不一会儿的功夫便回来收拾餐盘,见晚饭柳细细一筷子也没动便劝道,“姑娘,你好歹吃一点。”
  柳细细摇摇头,就着摇曳的烛光念宋词。她外表神色如常,心里却好像装了一只小兔子一样,七上八下,唯恐自己的秘密被人知晓了。
  侍婢劝说无效便只得乖乖地收拾食盒走了,那盛汤药的空碗也一并带走了。
  柳细细这才觉得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这之后,柳细细越发懒怠见客了,唯有萧墨迟登门之时,她才能提起些兴趣。妈妈对柳细细也是越发横眉竖目了。可这一时半会儿,柳细细仍旧声名在外,所以妈妈也并未多给柳细细难堪。
  萧墨迟这清醒的日子是渐渐地少了。兵部那儿古镜川也早早儿遣人去告了长假,有钱世忠和端木恩的说和,傅德昱也不曾为难萧墨迟。古镜川与老黄都是暗地里悄悄地注意着他,生怕这个性子戆直的呆少爷一时间想不开而走了极端。
  古镜川瞅着萧墨迟这样日日买醉也不是办法,难得揪住了他清醒的时候,便试探着问道,“不如与阿蘅姑娘把婚事定下可好?”古镜川自己对这男女之事一向不通,只觉得不妨给萧墨迟重新定下一门亲事,也好转移一下他的注意力。
  萧墨迟虽无醉意,脑袋却不甚清醒,微微一笑,“好啊!”
  自己心心念念的姑娘一朝之间突然变成了自己的妹妹,这让他如何承受得了这样的打击。更要命的是,即使如今那个人变作了自己的妹妹,自己心里的男女之情却并未少一分一毫,所以这才让他如坐针毡,只觉得浑身都不得劲儿。
  傅容是个再好不过的归宿,自己也是该死心了。更何况,即使不死心,他又能如何?
  古镜川本是无意间一问,没想到萧墨迟竟答应得这么爽快,有些膈应得慌,于是又问了一遍,“此话当真?”
  萧墨迟笑得无可无不可。
  古镜川又问了一遍,“此话当真?”
  萧墨迟的脑海里浮现出了阿蘅天真无邪的笑脸,“当真。”若有人能填上自己心中的空缺该有多好,这样他便能少想念宛央一番。虽然这样会对阿蘅有些不公平……
  萧墨迟痛苦得脸皱成了一团。
  古镜川心中虽对萧墨迟的这一反应生疑,但还是私下里约见了迟健所假扮的迟寅与阿蘅。
  古镜川说得客客气气,“现下便把阿蘅与萧墨迟的婚事定下可好?”
  迟健不知为何在这样的时候古镜川会重提阿蘅与萧墨迟的婚事,正在迟疑间,阿蘅却响亮地应了下来,“当然好。”
  古镜川点点头,“此事无需声张。万望二位慎重。”古镜川心中担心的是那位牛脾气的王爷,若是一不小心传到了他的耳朵里,只怕又得来鱼庄大闹一通。
  迟健心中也正有此意。如今局势仍不明朗,古镜川在此时重提订亲一事也透着古怪,小心驶得万年船,他可不能在此时功亏一篑,否则他这么些年的经营便当真是付诸东流了!
  古镜川不日便延请了迟寅与阿蘅,宴席自然就定在了鱼庄里头,算作萧墨迟与阿蘅的订婚宴。
  这宴席吃到一半的时候,萧墨迟却半醉着领阿蘅出去透透气。
  萧墨迟半眯着双眼问道,“你现在可明白我对你的喜欢与对那个人的喜欢是不一样的?”
  阿蘅依旧天真,“都是喜欢,怎么会不一样?”
  萧墨迟本想解释,但却黯然神伤地摇摇头,他心里一直把阿蘅当作妹妹看待,这种喜欢无关男女之情。可现在,自己的心上人却摇身变作了自己的亲妹妹。这真是个天大的笑话!
  阿蘅突然若有所思地追问道,“成亲后,萧墨迟哥哥你可会好好待我?”
  萧墨迟点点头,“这个自然。”
  阿蘅笑得放心,“那就好。”
  浮屠宫里,映秋姑姑一直孑然一身,她若成亲,自然不想再步映秋姑姑的后尘。
作者有话要说:  

  ☆、珠胎暗结

  傅容与宛央的婚期将近。傅容整日里闷在府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往日在尧曲城的时候,若是得空,他还乐意练练剑,可现在呆在傅府里,他就连那点心思也淡了。自己从小被父亲追着练就了一身武艺,原是为着父命难违,可后来却是想凭这一身的武艺为那个人守护疆土,可现在这一身武艺却是对自己的莫大嘲讽。于是,傅容便闷在书房里,没日没夜地练字,祈望自己能在这笔墨和宣纸间静下心来。
  宛央的病也是始终不见起色,但是却也不会糟糕到极点。太后与皇上心里大约能明白宛央为何一病至此,却也不说破,而是静静地等待着宛央出嫁的那一日,想着待宛央嫁进傅府后,这病指不定也就痊愈了。
  萧墨迟这段日子真是将自己这辈子与上辈子欠下的酒尽数喝进了肚子里。最后一次醉倒之时,萧墨迟吐得昏天黑地,再次醒转过来后,古镜川皱着眉头,劝慰道,“这酒就别再喝了罢!”阿蘅彼时也在,清亮的眸子里倒映出了一个憔悴无比的自己。
  古镜川对着萧墨迟少有这样温柔的语气,萧墨迟一阵心酸,点点头算是应下了。尔后他便对着古镜川说道,“替我备下些无纸与金墨,我要当作小傅将军的新婚贺礼。”
  一向抠得名声在外的古镜川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心里虽也吃痛这一下子得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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