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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我复原了吗?”童瀞丹没好气的反问他。
他语塞。
“你知道吗?有人说,爱与不爱全在一念之间。”
“也有人说,把心打开,才可以接纳另一断新感情。”
两人四目相对,话中的弦外之音,两人都心知肚明,只是爱情之所以是爱情,就因为牵紧、纠缠的太过深刻,烙印在心坎,也沸腾了灵魂,不是想转身忘掉就能忘得一干二净的,所以,爱情才会被歌颂千年不坠。
她瞪着他,两人的话根本没有交集!她闷闷的别开脸,一口接着一口的将咖啡喝尽,“我们回去吧。”
他点点头,也将咖啡一口饮尽,觉得今晚的咖啡比平时还要苦涩,沁入了心灵的最深处。
开车上路后,童瀞丹静静的坐在驾驶座旁,看着曼哈顿城与映在河面的倒影,行进在车河中,他们仿佛置身在璀亮星河,只是处在如此浪漫的氛围里,她的心却是沉重的。他要丢下她到夏威夷去玩,两天后要出门了,他却什么也没跟她说?
仿佛心有灵犀,此时一直没说话的崔英达开口了,“两天后,我要去夏威夷。”
她的表情瞬间凝住,强压下喉间的酸涩,只“嗯”了一声。
她的安静让他反而不习惯,这阵子相处下来,她的直率敢言与那张美丽脸蛋上的灵活表情是他所熟悉,甚至是习惯的,她此时的静默与那双没有温度的眸子,是在怨他?
“朱怡每年在这时候,心情起伏总是特别大,与其让她借酒消愁,我想带她出去走走散散心,”他看了她一眼,却见她仍是静默的直视着正前方。“我已在地图上标示几个重要的建筑物,你可以去逛逛,有什么心得或有什么想知道的细节用相机拍摄下来,回来后,我会一一替你解答。”
原来,他也替她做好了安排。
说她的心情没受影响是骗人的,可是能怎么办呢?
依崔伯母的个性,她一定会拉她同行的,届时,他会有什么反应?
罢了!让崔伯母自己跟他说去,她不想多嘴的去蹚这浑水。
车子平稳的转向中央公园的方向,一路上,两人也没再交谈。
一直到车子转进他住的那条街道时,几辆停靠在转角处的哈雷机车突然发动引擎,朝他们而来。
她不解的看着车子的后视镜,发现那些穿着皮衣及全罩式安全帽的骑士车速越来愉快,而且朝他们逼近。
“他们针对我们过来了。”
“不会的,我并没有惹到他们。”
什么?童瀞丹受不了的瞪着还保持平稳车速的男人,“这里是纽约,是一个什么事都会发生的地方,开快点!”
“不需要,这只会让这些飙车族更乐,相信我,我有经验。”
崔英达的确有经验,但这个经验对今晚这群骑士来说却不适用,他们刻意的挑衅,贴近他们的窗户拍打,吆喝的要跟他们竞速。
过去,只要他不为所动,就会让这种狂飙族自讨没趣的找下一个目标,但今晚他们却一再的挑衅,迫得崔英达不停地踩煞车。
这一路上尖锐的刹车声频频响起,终于,他脸色一沉,车子急速前进并俐落流畅的靠边停下。这一连串的动作令童瀞丹来不及反应,若不是有安全带保护,她铁定会撞向挡风玻璃。
“你还好吗?”崔英达关切的看着她,但眼神透露着严肃与凝重。
“嗯。”
“你坐好,我们有点麻烦,还有,别下车,车门锁上。”
他交代完这些话,便自行下车,她照着他说的话做,也连忙打电话报警。
崔英达一下车便被那几辆哈雷机车团团围住,但他不畏不惧,“有事吗?”
他直勾勾的看着带着全罩式安全帽的骑士们,不明白他们为何向他挑衅?
带头的何霖齐下车,给同伴们一个眼神,他们立即冲上前去,但不是攻击崔英达,而失去砸他身后的那辆车!
“你们干什么?”
崔英达脸色大变,立即上前阻止,但那些人丝毫不理他,只是将他推开,看着坐在车里的童瀞丹害怕地抱头缩成一团,他火冒三丈的大吼,“不准伤害她!”
他怒气冲冲的上前狠狠给了其中一人一拳,他这一动手,何霖齐要同伴们别动他的话立即被抛诸脑后,大伙儿不甘示弱的围上前一阵拳打脚踢!
这下换何霖齐变脸了,他连忙上前,不停的制止,“停止,别打他!别打了!”他可是他跟他女人的金主呢!这群笨蛋!
在车内的童瀞丹看到崔英达被众人围殴后,顾不得自己的安危,随手拿了大包包下车,拼命往那些比她都要高大的男人身上猛打!
“该死!谁叫你下车的!”
崔英达顾不得自己被打到鼻青脸肿,他握拳跟那五、六名男人狠狠的对揍几拳,一边不忘小心的把她护在自己身后,也因此他被揍得更凶,最后只能将她护在身下,任由他们又踢又打。
童瀞丹感觉到有人不时的要把她强拉出去,甚至试着要揍到她,但崔英达把她紧紧的护着,所有的拳打脚踢都替她挡下,她听到他一声又一声的闷哼声!
她急得都哭了!警察呢?她不是报警了?!
终于,刺耳的警笛声像天籁般的传过来,那些骑士们急着跳上车急驶而去!
崔英达跟童瀞丹到警局做了笔录,但今晚的事在纽约只能算是小事一桩,要逮到那些人的机会不高,他们也不抱着太大期待,崔英达认为自己只是皮肉伤不愿去医院,所以他们之后就回家了。
此刻,他们坐在客厅里,急救箱放在桌上,童瀞丹正替为了保护她而被多揍了好几拳,俊脸瘀伤、嘴角流血的崔英达消毒上药。
“嗤!嗤!”这是安静的客厅里唯一有的声音。
她皱着眉头,瞪着一直倒抽着凉气却不喊痛的崔英达,明明就很痛嘛,这个男人干嘛这么ㄍ…ㄥ?
“痛就叫啊!”
他绷着俊脸不语,一个三十几岁的大男人唉唉叫能看吗?
她边擦药边以斜眼看着下颚肌肉明显抽动的男人,喊疼很丢脸吗?就不信你不叫!为了不让他得内伤,她稍微加重了力道擦拭——
“噢!你好粗鲁!”他整个人脸色一变,终于痛呼出声。
呵,叫得还挺好听的。她忍住笑意,“对不起。”
“对不起?”今天第二次失去冷静,他俊美的脸孔浮上暴戾之色,“为什么下车?为什么没有听我的话?你要知道你是个女孩,而他们根本是针对你而来的,你到底有没有想过,如果你被他们强行带走会发生什么事?!”
她被他突如其来的怒火吓到了,怔怔的瞪着这张带着怒涛的俊颜。
令人窒息的气氛笼罩。
他脸色铁青的瞠视着她,天知道当时他有多害怕,他不允许!
他的心跳因她而失去紊乱,想要保护她的心太过激狂,但这是不对的,他的心是不允许在她身上再迷失一次的!
她怔怔的看着他渐渐转为痛苦的瞳眸,仔细回想当时状况,他们的确是针对她来的?但为什么?
她咬着下唇,“对不起,虽然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找上我,可是我没事了,你别担心了。”
“我不放心留你一人,我要你跟我一起去夏威夷。”他的俊脸仍然阴霾。
她一愣,“呃,可是……”
“就这样决定,朱怡那里我会跟她解释。”
他展现难得的强势,这样的他很陌生,但却多了人味,不再是那个没有情绪的好好先生。
这是当她要跟他说崔伯母的事时,门铃声在此时响起了。
说人人到,来的竟然就是朱怡!
崔英达错愕的看着站在门口的她,“你怎么会来?”
她来,是因为何霖齐打电话告诉她,他找去堵童瀞丹的笨蛋动手打了他们的金主,要她赶快过来看看,万一他要是怎么了,他们只能喝西北风过活了!
“我、我就是想来,也许是心有灵犀,我就是很不安,原来,你真的出事了!”她编了谎话,再越过他进屋子,却一眼就瞧见坐在沙发上的童瀞丹。
“她为什么在这里?”她火冒三丈的回头质问崔英达。
“因为我住在这里。”
童瀞丹就是看不惯她这嚣张的模样,而且她是眼睛有问题吗?男友被打得一脸红肿瘀青,她连关心一下也没有,却只在乎她为什么在这里?!
崔英达看着她,“我妈安排的,但我要跟你说的另一件事是今晚发生的事。”他将事情发生的经过及考量全跟她说清楚。“所以,她会跟我们一起飞夏威夷。”
“哼!撒谎!就算没有今晚发生的事,你妈早就打给我,说她会跟我们一起出门!”她怒不可遏的指着童瀞丹,“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算什么,他是我的!你别想把他从我身边夺走!”
“你是真的打从心底把他放在最重要的位置吗?”相较于她的激动,童瀞丹语气平静。
“不管是不是都是我跟他的事,这辈子他永远不会属于你!”
“你!”童瀞丹气结。
朱怡冷笑,“他亏欠我太多,光这一点,他的心就无法从我的身上叛离!”
“这就是你爱的女人?你爱得会不会太盲目了,我实在看不出你到底亏欠她什么?!”童瀞丹难以置信的看着站在一旁的崔英达。
他神情平静,“朱怡说对了一件事,我们之间,你不需要管太多,我想回房休息了,到夏威夷的事就照我说的!”
“我不要!”
朱怡马上抗议,童瀞丹却没说话,只是瞪着他,但他也看出她眸中的抗拒。
“再怎么说,罗德教授把你交给我,我就要把你完整无缺的交还给他。”丢下这句话,他直接往房间走去。
朱怡马上追了上去,“我陪你!”
“我累了,你似乎没听懂。”崔英达脸色紧绷的看着抓着他手臂的她。
“那、那我要你送我回去!”她就是不能就这么走了,至少得证明他的心还是向着她,她才能离开。
童瀞丹不敢置信的瞪着她,这女人是猪头啊,崔英达累了,她耳朵是装饰用的吗?!她对他的低能简直气到不行!“你——好,我送你回去!”
朱怡轻蔑的睨她一眼,抓着崔英达的手更紧了,“谁要你送,我已经几天没看到英达了!”
她咬咬牙,“他脸上有伤,身上也被打了好几拳……”
“好了!我送她回去,”崔英达蹙眉看着童瀞丹,他很清楚两个女人只会越吵越凶,“你今晚也受到惊吓,早点休息吧。”
她难以置信的瞪着他转身就走出去,而那个该死的女人还勾住他的手肘,像在跟她示威似的。
“我就知道你最爱我了!”一说完,朱怡还刻意以眼角余光瞄向童瀞丹。
她生气了,这个虚伪的女人一再挑战她的底线,自己在错的时间遇上对的人,已经够搥心肝了,这个女人还不知道珍惜他!
那她干脆豁出去的跟他爱一场,让朱怡气到吐血,让她原形毕露,让这个看来聪明,实际是爱情低能儿的男人看清楚他爱的女人到底是什么鬼样子。
于是在他们出了门,坐上车子的刹那,她也跑出去,很快的开车门坐到后座。
“我不知道盯上我的那些人会不会趁机闯进来,还是跟着你们好了。”她一脸无辜的眨眼道。
“你!”朱怡气得咬牙切齿,“英达,她根本是故意的。”
“朱怡学姐,你不用这么在乎我啊,你不是说英达哥亏欠你太多,光这一点,他的心就无法从你的身上叛离嘛!”她以气死人不偿命的娇滴滴嗓音说着。
朱怡气得语塞,气得全身发抖。
崔英达太累了,身上好多伤处都开始痛起来,他抿紧唇,开车直往百老汇大道,当车子到了朱怡住的独栋花园别墅前,她还黏在座位上不肯下车。
崔英达只是看着她,也不催她。
童瀞丹也干脆闭目养神,她想通了,对付这种讨厌鬼,越不理她,她越找不到着力点闹下去,但她显然错估了这个女人神经线打结的程度——
寂静的车内,朱怡突然拉起崔英达的手臂,在他的手腕处使尽吃奶力气狠狠的咬了一口,直到咬到流血了,她才喘息着放开他,“不可以背叛我!”
她这句话令后座的童瀞丹不由得睁开眼睛。
正好朱怡开门下车,车顶灯一亮,崔英达的手腕处汩汩流血的伤口顿时映入她的视线,她倒抽了口凉气,“该死,你的手!那个该死的疯婆子!”她气不过的就想下车。
“坐好!”他突然动怒的吼了她,随即开车上路。
童瀞丹整个人往后跌撞到椅背,气愤的回头看着在路灯下的黑色身影,这朱怡简直像个恶魔!
她忿忿不平的直接从后座爬到前座坐下,看着侧脸阴沉的男人,“原来你也会生气嘛,那刚刚怎么不敢吼她?”
崔英达眼神冷酷,嘴唇抿紧。
她气愤的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