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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凌欣可嗔怪道,犹犹豫豫地说:“人家什么都没有准备呢?”
“嘿嘿,啥都不需要准备,人到就行了。要准备,现在就去准备,走吧!”
“好……好吧!丑媳妇也得见公婆,豁出去了!”凌欣可吐了口气,抬头挺胸,一副大义凛然,视死如归的表情。
“什么丑媳妇,是美娇娘!”方月半打趣挑逗道。
“去!”凌欣可啜了他一口,一脸娇艳欲滴的红。
可是,不幸的是,两人还未动身,刚刚还一脸喜色的凌欣可突然邹紧眉头,脸色苍白,慢慢弯下腰,空着的手紧紧捂着肚子,额头慢慢沁出细汗,嘴里发出疼痛的哼声:“肚子疼。”
“别装啦,你不想见爸妈,说一声,我也不会勉强的。”方月半以为她害怕现在就见家长,故意装出来的。可是,凌欣可还是一脸痛苦之色,紧紧咬着嘴唇,大有咬破之势。被自己握在手里的手也沁出了冰凉的冷汗,月半一惊,连忙想蹲下身子,可是身上穿着厚重的人偶装,难以曲腿,只能弯着腰,低下头,一脸担忧地问道:“欣可,你怎么了?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说完就想把她拦腰抱起。
“不用了,我只想上厕所。”凌欣可止住他,艰难地启唇,随即又委屈地责骂月半:“都怪你,害的人家吃了那么多辣椒!”
“好好,都是我不好。你别动,我马上抱你去那边的厕所!”方月半伏法认罪,好言相劝,抱起她就往广场边上的厕所奔去。可是刚跑了几步,凌欣可就忍着痛拍他的肩让他止步。
“等一等,快捡回那束玫瑰花!”
“不要了,都脏了。上厕所要紧,以后我在卖给你!”说着又要往前跑。
“不行,那是你第一次送花给我,是我们爱情的见证,我要,快点!”凌欣可撒娇。
“好吧,天大地大老婆的话最大!”方月半无奈,迅速放下凌欣可,扭着笨重的身体费力跑回去,捡起玫瑰,迅速跑回来。把玫瑰往凌欣可怀里一塞,抱起她急速往目的地跑。
躺在方月半怀里的凌欣可抱着玫瑰花,虽然肚子难受,但此刻是痛并快乐着,脸上闪耀着叫做幸福的笑容,隐约也闻到了玫瑰里甜蜜的芬香。她终于等到了爱情的亲吻。一路上,周围的人看见一只可爱的橘黄色小熊抱着一个美少女滑稽地狂奔,都忍俊不禁。同时也为他们身上发散出来的幸福光芒所感动。
因为吃了过量的辣椒,凌欣可一连上了几次厕所,喝了杯热水才镇住了痛意,然而整个人也虚脱了。原定的计划也只能搁置到第二天了。
第二天傍晚,方月半和凌欣可拎着准备好的礼物回了方家。一路上,凌欣可都处在极度紧张、忐忑不安之中,比龚琳娜唱《忐忑》还要忐忑,比坐海盗船还要惊险,仿佛置身旋转木马,忽上忽下,忽高忽低。还好她找了一个极有幽默细胞的男朋友。一路上,方月半绞尽脑汁把多年来储存在脑中的笑话小段逗她开心,加上他本身极具喜感的长相,才让凌欣可的紧张感减轻。经此一役,方月半觉得自己多年来得喜剧天赋已经到了江郎才尽的地步了。不过,还好,总算让美丽动人的女朋友破除紧张而笑了。想到此,方月半不由松了口气,抹了把虚汗。
从全局来说,整个拜见男方家长过程还算顺利,只在中间出现了一段小小插曲。不过最后总算是有惊无险,大结局美满落幕。平凡生活大抵如此,小风小浪总免不了时时泛起,但雷霆海啸却是少有的灾难。所以,伟人只是少数。
刚进方家,简单的介绍拜见之后,大家就落座吃晚饭了。一桌丰盛的菜肴皆出自方妈之巧手。方妈是一个优雅贵气的女人,保养极好,虽然看着贵气逼人,但其实平易近人,脸上总是带着和蔼的笑容,是一个贤妻良母。此刻,从她看凌欣可所流露出来的慈爱喜悦之色,方月半知道自己老妈对欣可是满意的。只是老爸方雕阳一直绷着张脸,一副鬼差的严肃表情,对这个未来媳妇就这么不满意?想到这样,方月半腹中郁闷,有点食不知味。
席间,方妈循例问了凌欣可一些家庭事情,凌欣可一一礼貌回答了。虽然方妈一直亲切和蔼,说话的语气也让人感觉舒服,但是凌欣可心里还是免不了紧张,脸上的羞色一直未退。何况,主位上还坐着一位不苟言笑的大佛,让初次进门的凌欣可有些招架不住。
身边的方月半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地往她碗里夹菜,顺便投递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接着,方妈又询问他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的事。两个年轻人顿时羞红了脸。
“妈……”方月半无奈轻嗔。
“凌小姐长得这么漂亮,是怎么看上我们家月半的?我们月半又懒又胖又色,脑中无半点智慧,肚里没半滴墨水,你爱他哪点?”一直坐着静观其变的略有些发福的方爸此时终于开了金口,语气中有质疑有讽刺。
“我……”凌欣可羞涩胆怯地迟疑着想组织语言开口。只是听着方爸的话,感觉有些如鲠在喉,难受的要命。
“唔!”还未开口言志,方爸就已经不耐地挥手止住凌欣可欲出口的言语:“其实,我没有别的多大的意思,对你的家世、地位、工作也没有什么不满意的。我自问不是那种嫌贫爱富、注重门第的封建家长。唯一不满意的是你的身材,太瘦了,不好。原谅我的偏见!我希望我的儿媳妇丰腴一些,那样比较健康,也有福相。”
“呃!”凌欣可惊愕。
“爸……”方月半气愤地叫道:“你这哪壶不提哪壶?”
“少打岔!”方爸瞪了儿子一眼,一本正经地说道:“我只有这一个条件,要不然,免谈。”
“妈,你看爸!”方月半深知老爸的致命脉门,于是一副泫然泪下、可怜兮兮的表情看向自家老妈。
方妈重重地放下筷子,横眉怒目、气冲冲地责骂方爸:“你有完没完?简直是无稽之谈!一家人好好地吃饭,你现在是存心想让我们食不下噎是不是?”
“我哪有!”老婆发威,非同小可。方雕阳缩了缩脖子,诺诺否认,一副乖顺老公的模样。也不怕晚辈们笑话,反正月半梦野他们早就司空见惯、习以为常了。那个丫头只怕早就耳闻过了。“我只是说她瘦了点而已!”
“哼,瘦有什么不好?是不是非要人家姑娘胖得像母猪一样你才准人家进门?你不怕,我还担心她将来得个什么高血压、糖尿病、心脏病呢。老实告诉你,我还想让儿子减减肥呢,免得以后容易患病!”方妈继续疾言厉色地反驳。
“我不是要她增得太胖,只是稍微胖一点。你看她现在,瘦得像根豆芽菜,一掐就断的脆弱样子,让我不禁想起我们可怜的月牙。”方爸急忙解释。
“女儿是女儿,欣可是欣可,怎么能混为一谈呢。被爱着的女人是不会厌食的。你不要思虑过度了,坏了儿子的大好姻缘。好不容易一家人聚在一起热热闹闹吃顿饭,你偏偏要捣乱,存心要我难过是不是?一提起月牙,我就……”提起走了多年的女儿,方妈就不禁红了眼眶,声音也低了下去。
“好好好,是我不对,老婆大人不要伤心了。来,我们一家人好好吃顿饭,好不好?”方爸赶紧低头认错,好言相哄,低眉顺目地拿起方妈的筷子递给她。
“哼!”方妈不客气地接过筷子,止住泪意高傲地宣示道:“以后这事不许再提。真不知羞,就不怕准儿媳妇记仇,将来整死你?你放心,我准保好菜靓汤地把欣可滋养的白白胖胖、健健康康的,你少操心!”
“是是是,一切谨遵老婆大人懿旨!”方爸领命。
“嗯,乖了!来,老公,吃个鸡腿!”方妈破涕而笑。随即一脸亲切地夹起一个鸡腿放进方爸的碗里,满心关怀。夹菜过程中不忘向月半欣可投递一个胜利的得意眼神。
看着这满富喜剧的情景,凌欣可忍俊不禁,碍于长辈的面子又不敢开怀大笑,只能沉默吃饭,差点没憋成内伤。直到饭后和月半出去散步才得以放肆地捧腹大笑个痛快。而方月半对于父母间的这种互动,早已见怪不怪了,因此自家老妈一发难,他就已经知道胜利在握,万事大吉。所以他一直泰然自若地吃饭,毫不着急,而事情也朝着预想的方向发展了,好不快乐!
人活一世,最得意快乐的莫过于此时此刻的月半:家境殷实,阖家团圆,父慈母祥,娇妻美眷,快意逍遥。即使没有辉煌的成就,此生也足矣!想不到幸福的天使最先吻了他的额头,也许是因为他是一群人中最迟钝的一个吧!傻人总是有傻福的。
作者有话要说:
☆、海上明月,天涯此时,但愿人长久2
俗语说:天有不测之风云,人有祸兮之旦福。我们很难确认上帝什么时候就会在我们不经意间带给我们防不胜防的苦难。平静了一千多年的碧城在经历了一些起起伏伏的波折之后,终于还是迎来了它的又一场灾难——海啸,因海底里氏7级地震而引发。
千年前的海啸是人祸,千年后的今天属天灾。天灾人祸都难避免,受苦受难的却依然是百姓。向来平静温顺的水终究还是忍不住爆发了它无情冷酷的另一面。海浪汹涌澎湃,铺天盖地而来,如巨蟒,如魔鬼,张着它们的血盆大口誓要吞噬一切的模样,把所有生物、死物都吞进它们冰冷的腹中。十几米高的水墙以迅雷不及掩耳、摧朽拉枯之势冲毁堤坝,袭上内城。椰林、船只、灯塔、高楼庭宇都遭遇前所未有的破坏,人类的生命和财产遭到了严重的威胁。弹指一挥间,原本平静祥和的碧城在顷刻间一片哀鸿遍野,生灵惨遭涂炭。
海,肆虐着,咆哮着,席卷着。无情,冷酷,残忍……
作为一市的市长,海啸一爆发,周大千二话不说冲出家门,周妈也放下锅铲紧随其后,与一众领导班子对市民进行大撤离。此时此刻,生命高于一切。这边,撤离紧张而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而杨家这边,地面一剧烈震动,外面有人尖叫高喊“海啸来了,大家快跑”的声音传来,杨倩音的心忍不住咯噔地乱跳,不好的预感从心中频频涌出。按捺住心底的万分不安,她迅速拉开房门想往外冲。刚拉开房门,就迎头碰到从楼下跑上来欲推她房门的爸爸杨海淼。“爸”字还没喊出口,杨海淼就已经焦急地开口对她说:
“倩音,碧海发生了海啸,我们快点往卓峰山撤离,不然就来不及了,快走!”说完,杨海淼就拉起女儿的手往外走。
杨倩音止住杨海淼急切地说道:“爸,您先和大家撤离,我要去苏家看看,苏暮一个人我不放心,我担心他出事。您放心,找到他之后我会和他一起去和您碰面,您不要担心我!”说完,不顾杨海淼的阻拦,挣脱他的禁锢,迅速绕过他往外跑。
“倩音,倩音……”
不顾爸爸心疼和焦急的呼唤,杨倩音一边跑下楼梯一边语速极快地吩咐:“管家,麻烦你和大家送我爸到安全地方去,快点离开!”
“倩音小姐,你和我们一起走吧!”管家福伯说道。
“我还有事,不要管我,快走!”杨倩音越过厅中众人,一溜烟跑出大门外,身影很快消失。
“倩音小姐!”福伯在身后喊道。
“倩音,倩音啊!”杨海淼的呼唤回荡在杨家大院中,无奈杨倩音执意一去不回头。
一番马拉松式的长跑来到苏家,发现苏家大门紧锁,杨倩音气都顾不上喘匀,也顾不上什么仪态,用力敲打苏家大门,大声喊着苏暮的名字,直至声嘶力竭,泪流满面,可是依然没人回应。
趴在苏家大门哭了一会,听着远处的海潮声、狂风声,杨倩音用力抹了抹脸上的泪水,转身拔腿向外跑去。不想刚跑几步,就被赶来的阮尘拦住。阮尘知道,一出了事,杨倩音一定会来找苏暮的,果不其然。
“倩音,你要去哪?别冲动!”阮尘扯住想推开他的杨倩音问道。
“苏暮一定是在海边,我要去找他,他不能出事!”杨倩音急切地回答道。她知道,丝言离开之后,苏暮一下班就会去海边,去那里回忆他和丝言的过往,去那里释放他那无法言说无法安放的伤痛。所以一听说发生海啸,她就预感不妙。真的一语成谶。
“不,你不能去!如果他在海边,你现在去已经于事无补。去了,只是白白送死。也许,他根本不在那里。也许,他已经到安全地带了。你又何苦?”阮尘大声说道,试图唤回她的理智,虽然明知道收效微乎其微。
“不管他在哪里,我都要找到他,确定他安全之后我才能安心。”杨倩音带着浓浓的哭腔说道。
“他那么大个人了,会照顾自己的!”
“你不要管我,走开,我要去找他,我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