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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以歌咽了一口吐沫,“可凝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女人,正可谓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人见人爱,车见车载,吹弹得破,肌肤胜雪,眉目如画,花容月貌,貌美如花,如花似玉……”
姚可凝笑了起来,拿手戳了戳景以歌因为说话顾不上换气而红润的脸蛋:“顾怀信娶了你,是觉得你好欺负吧。”
景以歌再好的性子也是有些小脾气的,所以现在,她选择了面对调戏她的大美女默默了扭了头。
姚可凝却笑得更厉害了,却也更好看了:“景以歌。其实你也挺好看的,虽然比不上我。但你这皮肤白白嫩嫩的,可比那周颖心抹得跟墙面一样的强多了。”
景以歌最近对这“周颖心”这三个字过敏,一听到这个名字就反射一样动了身子,孰料这一激动碰了受伤的手臂,一股刺痛传来,以歌也忍不住呲了牙。
“疼干嘛还宁愿忍着也不叫出来呢。”姚可凝把景以歌的手臂正过来,“把什么事情都憋在心里不说出来,自然看起来就不美了。他因为什么生气倒不是最重要的了,你要是把这疼的委屈的样子表现给顾怀信那闷骚看了,这气自然也就消了。”
“我就想知道他生气原因而已,可凝告诉我不行吗?”以歌瘪了嘴:“要不然,怎么道歉怎么求情,不道歉把他哄舒服了他也好回去上班……”
“嘘。”姚可凝伸出食指堵在了以歌的唇瓣,“女人不需要道歉,你只要把自己的美给他看,就好了。偶尔的撒娇和耍赖,特别是你这种看着太清淡像白开水一样的女孩子,对男人来说,是绝杀。”
景以歌呆呆的看着眼前这个耀眼的女人,火红的嘴唇,风情万种的波浪卷发,弹指间都散发着妖媚与致命的诱惑。
“以歌,你是聪明女人,我想你不用我教你应该怎么做。”
不一会儿顾怀信便推了门重新回来坐下继续看文件,姚可凝对着以歌做了一个飞吻就又像蝴蝶一般飞了去。以歌抿了抿嘴,耳边似乎还响着姚可凝的话语。
偶尔的撒娇和耍赖。要试试吗。
景以歌握住拳在心里暗暗打了打气,开了口:“怀信。”
顾怀信好像没有听到什么声音一般,头也没抬一动不动。
以歌把音量放大了一些:“顾怀信!!”
这次顾怀信抬起了头,却仍是一副扑克脸看着眼前的景以歌一眼接着又低了头,手指仍然在本子上划着。
“怀信……刚,刚才可凝着急走,把饭放在这就走了。我的手又不方便你喂我吃好嘛?”以歌说到最后,声音小的像蚊子一般,只有心跳“嘭嘭”的仿佛要跳出胸腔。
顾怀信从来没有给以歌喂过饭,反正在景以歌的记忆里是从来没有的。
也许可能以前在以歌生病的时候提起过,可是以歌害羞,总是要抢过碗来自己喝。又或者面薄的以歌根本就没有提过这个要求。
景以歌已经紧张的攥紧了床单,顾怀信却仍然没有一丝反映。
“你忙的话就算了,其实吧,我的手已经好了很多了,自己吃饭也是没问题的……”满是失望的口吻,景以歌勉强坐起了身子,单手去勾柜子上的保温饭盒。
眼看就差几公尺便拿到了,却被一双颀长干净的手抢了先。
17单宁
抬眼,顾怀信已经掀开了保温盖,拿了碗倒了皮蛋瘦肉粥出来。
粥是放在保温饭盒里的,倒出来还冒着热气,蒸腾起来的白雾扑上了顾怀信好看的脸。本就是花白的环境,一切被点缀的多了仙境的感觉。
以歌淡定的假装咳嗽了几声,其实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心想着姚可凝不愧是电影里万人迷一般的人物,下次应该多学几手的以备不时之需。
顾怀信瞥了一眼正偷笑的景以歌,舀了一勺粥凑到她嘴边。以歌小心翼翼看了一眼眼前绷着脸的顾怀信,轻轻含下又吐了出来,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顾怀信:“好烫……能不能给我吹吹。”
发出一种近乎小奶猫呜咽的哀求,景以歌在心里都不禁佩服起自己真乃卖可怜界的可塑之才。
顾怀信又挑了眉,眼里却渐渐有了笑意的形状,他颀长的手指轻轻舀了一勺放在嘴边吹了吹,朱唇皓齿,却莫名的让人觉得心痒一般的性感。
景以歌咽了一下口水,安静的等待这一勺粥送到自己的口中,孰料顾怀信手指方向一变,反倒送到了自己的嘴里。
吃完还对着床上一脸呆愣的景以歌露出了一个小人,却是皮笑肉不笑:“姚可凝教你的,嗯?”
“好吧,我自己吃。”
景以歌叹了口气,伸出没有受伤的手打算接过碗自己拿来吃,却被顾怀信灵巧的躲了开,重新舀起一勺,放在嘴边吹了吹,给以歌喂了过来。
景以歌不敢置信的瞪着顾怀信老半天,直到顾怀信不耐烦想把汤匙伸回去,才撑过脖子一口咽下。
这家粥屋的皮蛋瘦肉粥很好喝,米粒煮的正好,皮蛋与肉的搭配也是香而不腻,又被顾怀信吹得温度正好入口,是以歌一直喜欢的味道。不出几下便被景以歌舔了个干净。
顾怀信喂完粥,刚放下碗走向洗手间,景以歌又弱弱的开了口:“顾怀信,最近都在说外面猪肉不好不能吃的新闻,下次你亲自给我做皮蛋瘦肉粥,好不好?”
“说猪肉不好吃了会得病,那你刚才还吃那么香?”顾怀信头也没回,声音却是戏谑的。
景以歌在心里狠狠的给自己一拳,关键时刻想的理由简直是太逊了。
“我只是生病了,就是想吃家里做的饭……”
顾怀信的身影顿了一下,以歌的声音更小了:“而且平时都是我在做饭的,我也想体验一下不用做饭的感觉……”
“嗯。”有些简短但却是肯定的回答。景以歌突然有了想一下子都床上蹦起来的冲动。趁热打铁,不如趁着他现在软下来把冷战的事情好好问一问缘由。
“那顾怀信,你为什么生气?”
“你真的不知道?”顾怀信转了身靠在洗手间门侧,眼睛眯成一条好看的弧度。如果要用漫画来表达的话,恐怕是一道精光在眼角滑过。
景以歌只觉得心底一沉。
“那天……我喝醉了,所以可能有做的不对的地方惹你生气了。”景以歌顺着顾怀信的话说下去,想要一探究竟,“但是我是真的喝醉了,所以一点都不记得了,你能不能给我点提示?难道是因为那晚上我吐了你一身?还是我又哭又闹惹得你没有睡好?”
景以歌不断想着一切酒醉女人会做出的疯狂举动,顾怀信转过身继续向洗手间走去,空气中只留下了一句淡淡的话:“自己想去。”
景以歌瘪了瘪嘴,觉得这次顾怀信的气似乎来得特别大又特别摸不着头脑。没来由的叹了一口气,拿起遥控器准备继续看狗血的电视剧。
恰好是新闻联播的时间,无论翻到哪个频道都是一样的画面,以歌正觉得无聊,病房突然被推了开,一个带着鸭舌帽的男人手捧着一束黄玫瑰走了进来。
“单宁?”景以歌吃惊地看了一眼眼前穿着格子衬衣的男人,又扭头看了一眼刚走进洗手间洗手的顾怀信:“你怎么来了?”
“听说你出车祸了。老朋友当然要来看看啊。”单宁摘下鸭舌帽放到一边,语气说不出的轻快,接着又露出标准八颗牙齿的微笑,对于老朋友这个词仿佛信手拈来,表情再自然不过。
“没什么大事的,只是手骨折了,需要养一养。”景以歌下意识的缕了缕凌乱的头发,又怀抱住自己受伤的右手。
单宁缓步走过来,把花插在窗边已经秃了几天的花瓶里。又走过来揉了揉景以歌的脑袋,脸上似乎也写着几丝疲惫:“还是这么迷糊,吃完饭嘴都不擦,你看看,大米饭粒儿还沾在嘴边呢。”
说着便从旁边抽出纸巾,以歌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退,恰好此时顾怀信从洗手间走了出来。
以歌头也没敢抬起来,就感觉到身旁像有激光一样一直放射出来。 两个男人在病房里大眼瞪小眼,现场气氛一度紧张到了极点,景以歌觉得这比彩色球摇奖都要来的让人心跳,更让人心惊。
顾怀信浅笑了一下,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可这笑意里含有明显的敌意。倒是单宁一脸的无所谓,好整以暇的看了看病房里的设施。扭头对顾怀信说:“顾总,你亲爱的太太生病了,病房里连个花都没有,也太疏忽了。”
“以歌对花粉过敏的。”顾怀信瞥了一眼窗边的黄玫瑰,又把目光放在了景以歌身上:“以歌,客人来了都不叫我出来,你单手又不方便,这就失礼了。”
话音刚落便起身倒了一杯水给单宁,倒是彬彬有礼的样子。
单宁起身把水接过来:“顾总不用这么客气,我们又不是第一次见面了。而且我跟以歌交谊匪浅,这次来主要是听说她出车祸了,来看看她。”
不是第一次见面,果然那夜在电话中听到的熟悉声音是单宁的。可这顾怀信,是否又知道她与单宁的关系呢。
顾怀信的脸又阴了一些,以歌见气氛僵硬着,又摸不透顾怀信此刻表情背后的含义,只得抬起头:“怀信,我跟单宁以前是……”
“无论什么关系,都已经是过去式了,不是吗?”顾怀信抢了话,笑意却更深了,深的让以歌觉得有点恐怖。
18吃醋
时间好像被凝结了一般,空气里充满了紧张的气氛。
景以歌讪笑着想说点什么缓解此刻的剑拔弩张,张了半天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如鲠在喉。
“顾总,这爱情啊。可不要像你做生意一样,能一味这么自信。你要知道,往往得不到的,才是最放不下的。”单宁走到窗边,低头闻了闻娇艳欲滴的黄玫瑰。
“而且,听说顾总的生意最近也出现了一些问题?”
“怀信,你生意怎么了?”以歌觉得自己好像终于找到了可以转移的话题,忙□话。
“以歌原来你不知道吗?”单宁走了过来,含着笑看着景以歌:“这事你不知道也好,你这小脑袋瓜子装那么多东西不好。以前让你算个账可是都要出错的。”
“我公司的事情就不劳烦单先生费心了。”顾怀信仍然淡然的坐在椅子中,两只手环在怀里,倒是老板味道十足:“还有一句话要告诉单先生。有些东西,机会只有一次,可是你没有珍惜。所以现在是我的了。”
“什么你的我的,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在抢生意吗?”以歌觉得自己淡定不下去了,一股抓狂的感觉油然而生,她先愤恨的看了看顾怀信,又把目光看向单宁:“单宁,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我是来看你的呀,既然你没什么事。”单宁仍是一脸闲适站起了身,拍了拍以歌的肩膀:“那我先走了,改天我再来医院看你。”
顾怀信也跟着起了身,嘴角还挂着笑却已经拉开了病房门:“谢谢你能来看我们家以歌。”
“没什么谢不谢的,顾总,别这么客气,你这样我都快不好意思跟你争那块地了。”眼看单宁就要走出门去,却又突然回了头,对着身后的顾怀信扬起了眉角。
争那块地?
以歌还没有反映过来单宁的话,顾怀信就毫不客气狠狠关了病房门,转身大踏步拿起桌上的手机走进洗手间。
应该是跟公司的人通了电话,洗手间本是传来了压低的声音,孰料声音越来越大,依稀到了怒吼的程度,却仿佛可以听到单宁的名字。
越想越觉得奇怪,景以歌干脆弯腰穿了鞋子走下了床,把脸贴在洗手间门侧,希望可以听得清楚一些。
可顾怀信好像又冷静了下来,还是那样不冷不淡的语气:“李助理,我现在跟你讨论的,不单单是一块地的问题。”
“这块地无论赔本也好,赚钱也好,一概用最低价给我争过来。结果一律由我,顾怀信承担。”
回味单宁走时说的那句话,以歌心中渐渐形成一个清晰的答案。
可是单宁那日明明说自己是做建筑钢材方面的,怎么会与做房地产的顾怀信抢一块地?
正想着。洗手间门突然被推开,顾怀信脸色阴沉的看着正蹲在地上的景以歌。
“我一天到晚呆在床上,总归要是活动活动的。”景以歌感觉有点尴尬,伸出手想要快速站起身,却无奈一只手被支架架着,折腾了两次都没有站起来。
顾怀信一把抱起蹲着的景以歌,以歌头低得很低,不敢看顾怀信的表情。可是心中的疑问却越来越大,像一只羽毛,在心里挠啊挠的难受。
“我也不是故意要偷听的……可是,顾怀信,你跟单宁发生生意上的摩擦了吗?为什么要争一块地。”一忍再忍还是问了出来:“你生意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你们两个到底怎么了,为什么都这么神神秘秘的?有什么非要瞒着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