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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不能给你打电话吗?”景以歌的语气是略带了些抱怨的,音调又低沉许多,“我就是想打电话看看你还活在这个星球么。”
“景以歌,你是被顾怀信的电视新闻刺激了吧。”
闺蜜就是闺蜜,简直是一针见血。
景以歌一时语塞,竟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干脆就这么沉默着。
倒是季游佳继续开了腔:“我听周二公子说,顾怀信这次离开A市要去X镇是和顾家彻底闹翻了的,顾秉天差点就要和他断绝父子关系。就连公司都托给了别人代管,简直是破釜沉舟啊。听了这些,你有什么感觉?”
“跟我有什么关系么?”
沉寂良久,景以歌淡淡的开了口,左手拿着笔在纸张上胡乱的划拉着,一不小心,竟然划破了纸张。
“OK,你能这么想最好,周迟非又在开红酒了,这个败家子,我过去替你品尝品尝。今天先这样吧,改天给你打过去。”
景以歌挂了电视,把桌上划得满目疮痍的纸拿起来,发现自己在混乱中,一遍遍描的竟然是那个男人的名字,一股胸闷袭来,她揉了纸就扔进了垃圾桶,盖上被子强迫自己睡觉。
自然是一夜无眠。
第二日一早林辰逸就牵了林晟睿的小手敲了景家的门,林晟睿穿了周正的小西装,柯南样式的小红领结挂在脖子上,对着景以歌又是一脸的不好意思,惹得沈丹彤又亲又抱了起来。
倒是林辰逸左手拎着两盒东阿阿胶递了过来。
“晟睿一早就起来非要过来,吵到你睡觉了吧。你看你黑眼圈都出来了。喏,别人送给我的,我家一大一小两个男人都吃不了这个,干脆给你拿来了。虽然现在的女人都梦想着做纸片人,可是要是真来一阵风,把你吹跑了怎么办,景老师。”
这种东西在顾家的时候,总被顾怀信买来给她吃,理由竟然也是惊人的相似,说她太瘦弱了,应该吃这个补一补。
以致于她现在看着这种盒子就觉得有些胸闷。
旧事重提,旧景重现,她以为自己放过了自己。原来,也仅仅只是自以为。
她没有接过盒子,眸子里又染上了几抹深沉:“林先生不用客气,心意我领了,东西还是拿回去吧。”
林辰逸发现她突变的脸色,还是有风度的笑了笑,把盒子转手递给了沈丹彤:“好吧,我差点忘了如果景老师收了这礼物就算收贿了。下次为了表达感谢只能让晟睿给你做小卡片送你了。伯母,如果你不嫌弃,就收了小生的小小心意吧。”
是开玩笑的口气,却一下子把僵硬的气氛打破,沈丹彤在旁边抬起了头接过了东西:“我看啊,是这东西说送给更年期的女人,以歌才不要的,她呀,比谁都怕老。”
“妈……”景以歌倪了一眼沈丹彤,却被沈丹彤塞了手包过来:“快出去吧,今天风和日丽的,是出去玩的好天气呢。”
景以歌牵着林晟睿下了楼,林辰逸揣着兜走在他们前面取车,结果刚走到楼下,一辆卡宴开了过来。
她以为是林辰逸的车,伸手想要打开车门。
结果手还没有伸过去,季游佳就从车里跑了下来,对着景以歌咧嘴一笑:“啊呀,太巧了以歌,我正愁找不到你家具体在哪呢,你就出来了,咱们俩真是心有灵犀……嗌,不对,你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大的孩子?”
“你说什么呢。这是我幼儿园的小朋……”景以歌的话还没有说完,卡宴上下来的男人让她顿了身子。
顾怀信穿着那件他们一起买的情侣装,胳膊肘处还贴着一个补丁,头发比上次见到时更短了,但脸上却收拾的干干净净。
“以歌……”他诺诺的开口,有些不敢走进。
景以歌顿了三秒,牵着林晟睿转头就像轿车相反的方向走去,正好林辰逸从旁边开了车过来停在了她的面前。
见景以歌拉开车门就要走,季游佳赶忙跑了过来,哀求的看着景以歌,死死的拽住她的手:“景大妈,我可不是特意把他带来的,昨晚喝太多结果一醒来就已经在他车上了……”
车里的林辰逸见景以歌迟迟不上车,从车里钻了出来:“怎么了?”
“没事,几个旧人,打声招呼就好。”
景以歌对他笑了笑,转身对着拉着自己手的季游佳说:“游佳,我不是生你的气。我今天要出去玩,你要是有空可以一起,但是送你来的那个司机,就让他回去吧。”
49乐园
其实在景以歌心里;关于与顾怀信会再次相见的景象;也曾幻想过无数次。
或许是几年后,两个人各自成家,他怀抱着自己的孩子,旁边跟着一位举止端庄;说话优雅的名门贵族女人,一家三口幸福的在街口停下拉风的跑车。
而她拎着菜篮子;穿梭在菜市场,为了几毛钱跟小贩打着交道;最后费尽口舌顺利买到了理想中价格的蔬菜。
然后就在街头;他们相遇。顾怀信会惊讶的看着穿着最普通衣服的她;然后低头擦肩而过。
而她;根本不会说出任何话语。因为她跟他,本来就不属于一个世界。
而景以歌根本没有意识到,其实地图上看着离得那么远的两个地方,距离会这么近,原来昨天还在电视上见到的,今天就见到的真人。
季游佳一脸为难的样子,边说着边看向正在走过来的顾怀信:“景大妈,你不知道,我都要叫他顾大爷了,这一路缠的我。还有,都怪那个周迟非,昨晚一个劲儿的灌我酒,我才会不醒人事被他直接拖到车上来这里……”
“我知道。”景以歌言简意赅,点了点头:“所以你现在带他见到我了,就把他送回去吧。如果是你想我了,下次就自己来。”
季游佳非常熟悉景以歌的脾气,见她一直没有抬头,又低着声音,无奈的耸了耸肩,拍了拍顾怀信的肩膀:“大哥,麻烦你再把我送回去吧。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恐怕今天她是不会见到你了。”
顾怀信没有回答季游佳的话,而是正了正衣服,先是看了一眼景以歌手中的孩子,又把目光放在刚从车上下来的林辰逸。
“以歌,我们谈谈。”
景以歌低了头,林晟睿先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又警惕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叔叔,今天景老师先答应我陪我过生日的,你不能抢走景老师。”
听到这,景以歌摸了摸男孩的头,“晟睿放心,老师既然答应你了,就不会反悔。顾先生,我的话表达的很清楚了,我不想见到你。”
“见不见我取决于你,可是,来不来见你,这取决于我。”顾怀信从车上拉出一个纸袋子,“以歌,这件衣服你忘了拿。”
纸袋子开了口,那件熟悉的情侣装露了出来,景以歌没有接,只是呆愣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你扔掉吧,我不需要。”
顾怀信执着的伸着手,景以歌执意不准备接过来,气氛就这么僵硬着。
一旁的林辰逸见状,对着前面的男人笑了笑:“这位先生,不知道你找我女朋友有什么事?如果没什么事,我和她要出去玩了。”
“女朋友?景大妈,你这速度可够快的……啧啧啧,而且质量还不错。”
季游佳被林辰逸的话吓了一跳,不可思议的看着才离开自己半个多月的好朋友。
“女朋友?”
顾怀信开了口,“女朋友”这三个字咬的极重,像是咬牙切齿一般。
“景以歌你宁愿给人当后妈,也不准备原谅我是吗?”
景以歌抿了抿嘴,把纸袋子接了过来直接扔到小区的垃圾箱内:“顾怀信,我给不给别人当后妈都跟你没关系,而且你也看到了,请不要打扰我和我男朋友的约会。”
听了景以歌的话,顾怀信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苍白了,但他很快便镇定了下来,他目光深邃的看了一眼笑的温柔的林辰逸,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
但也仅仅是一会儿功夫,他又想通了什么似的,弯腰低了头对着林晟睿说:“小朋友,叔叔不是来抢人的,只是来打声招呼。不知道今天你的景老师带你去哪玩呢?”
林晟睿见眼前的男人突然温柔起来,本来就不错的心情又再次飞扬了起来,得意的对着顾怀信说:“今天爸爸说带我和景老师去儿童游乐园玩。”
“真乖。”
顾怀信摸了摸他白嫩的脸蛋,转头对着旁边一脸疑惑的季游佳说:“美丽的季游佳小姐,不知道你有没有空也陪我去游乐园轻松一下呢。”
景以歌坐在林辰逸的车上,却不时往后看去,果然,那辆卡宴一直追在后面,不远不近的距离。
林辰逸的车开的很安稳,就像他的人一般,给人源源不断的安全感。她尝试着闭了双眼,却发现自己怎么都睡不着。
景以歌早上没有来得及吃早饭。觉得有些晕车,把车窗摇了下来,看着不断行驶过的路面,在心里给自己打着气。
林晟睿依偎在景以歌的怀里睡着了,景以歌伸出手轻轻给他梳理着凌乱的头发。
“昨晚睿睿太兴奋了,很晚才睡,一大早就吵着要来接你。”
林辰逸一边打着方向盘一边转头笑的极其温柔:“景老师,后边那位就是你男朋友?所以你才在昨天想要拒绝我?不好意思耽误你们约会了吧。”
“是前夫。”景以歌垂了眸子,又想到什么似的抬了头:“不是因为他才拒绝你的,我也不知道他会来这里。”
“那么……需要帮忙吗?”
红灯亮起,车缓慢的停了下来,林辰逸扭了身子认真的看着景以歌。正好顾怀信的车横冲直撞停在了旁边,车窗是摇下来的,季游佳的大嗓门传了过来:“顾怀信你想死别拉着我一起好吗,我看你简直就是想撞上景以歌坐的那辆车!”
景以歌瞥了一眼,又把车窗缓缓摇上,这才回过头与林辰逸对上眼:“帮忙?帮什么忙?”
“帮你摆脱你前夫的纠缠。就我看来,你好象不怎么想见到他?”
他的眸子里写满了通透,才短短接触两天,就好像已经把景以歌摸得个透彻。
景以歌不免有些心慌,可转念一想,也许,这是一个不错的主意。至少说不定可以让顾怀信死了心。
“那就拜托你做我暂时的男朋友了。林先生。”
绿灯亮起,林辰逸把头扭了回去继续开着车,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他的声音显然表示出他的心情不错:“不要林先生林先生的叫了,叫我辰逸吧。要不然,会露馅的。”
因为是周末的原因,儿童游乐园聚集了很多家长与小朋友。景以歌刚下了车,就被林辰逸塞了一个大大的粉红色棉花糖。
林晟睿小朋友显然是兴奋了的,一下车就开始大喊大叫,一会儿说要做过山车,一会儿又说要坐海盗船。
景以歌曾经跟顾怀信来过一次这种游乐场所,但是在第一个项目遨游太空下来的时候,就已经吐得个干干净净头晕眼花,于是干脆买了点纪念品小牛角就回了家。
所以面对林晟睿即使再可怜巴巴的眼神要求她一起坐上过山车,她还是坚决的摇了摇头,本来早上就没有吃早饭,她可不想再吐出酸水来。
林辰逸拍了拍林晟睿的头,身上好像带着多啦A梦的百宝箱一般,又拿了一袋面包递了过来:“早上打扰你太早了,没有吃早饭吧?”
景以歌感激的点了点头,忙接过面包狼吞虎咽起来。
正好此时顾怀信买了通票走了进来,四处张望着,看到了景以歌,又拽了季游佳走了过来。
“这么巧,又遇到了。”
“顾怀信,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跟着我?”景以歌正啃着面包,听到顾怀信的声音抬起头,不耐烦的看了过去。
“儿童游乐园是公共场所,以歌,我今天也是来玩的。”顾怀信说着举了举手上的通票,“很久没有来这了,以歌,我还记得第一次带你来的时候,你兴奋的样子。”
是啊,那个时候,景以歌像个孩子一般,兴奋了一整个晚上,对着顾怀信絮叨个不停,从小乡下长大的她,没有花一般的童年。
她的心里微微松动,可仍然是面无表情:“是吗?很抱歉我不记得了,而且这种不愉快的回忆我一辈子都不想记得。”
这话像是成功的打击到了顾怀信,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波动,但很快又露出一丝狡黠的微笑:“以歌,你的脑子是内存卡吗?还是容量最小的,所以把以前的清干净,好把以后我们在一起的每一个瞬间,继续载入。”
这句话很熟悉,那个时候她考幼师资格证的时候,总是记不住那几道非常容易的题目,每到这个时候,顾怀信总要轻轻的戳着她的额头:“我怎么娶了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