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陈景天,以歌在顾怀信好基友聚会是见过几次的。如果说顾怀信是扑克脸,但偶尔也有温柔戏谑的时候,而那位简直就是万年冰山。几乎都没有见过他笑。就算打麻将高尔夫赢了几百万,也从来都是一脸波澜不惊的样子。风情万种的小秘书跟万年冰山。这一对搭配简直就是标准言情小说配置嘛。
说不定万年冰山会在床上对着姚可凝面无表情的说,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我该拿你怎么办。
想到这里,以歌又笑了起来。
见以歌一个人站在那傻乐,顾怀信拉过以歌的手,推开了办公室里小套间的房门。
“来,以歌。你就在这玩一会,等我审批好文件,我们就去咱妈家吃晚饭。”
这间小套房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窗户是以歌最喜欢的落地窗,窗明几净,放眼望去,整个A城尽收眼底。一张单人床靠在飘窗边,床头柜边放着几本《商战》,一切收拾的简洁妥帖。
以歌本来昨晚就没睡好,又喝了药,看见舒适的床,困意也就上来了。索性一屁股卧倒在床上。
顾怀信把空调关掉,不知道从哪找出几本小说递过去。又从柜橱里拿出夏凉被盖在以歌身上,仔仔细细的掖好。
“你还是有一点烧,在这睡一会吧。如果睡不着就看书,我就在外面,有什么事叫我。”
以歌点了点头,随意翻了翻桌边的小说,书里无非说的只有我爱你我们最后在一起和我爱你我们却没在一起。读着无聊干脆闭了眼睛。
不一会困意袭来,以歌似睡非睡的闭了眼睛。
睡梦中仿佛有个男人一直站在自己的床边,不停给自己敷着毛巾。
“我的小姑娘,感觉好受点没有?”一双大手抚上了以歌的额头:“房东说用凉毛巾不停换凉水敷可以降温的。”
以歌努力睁大双眼,眼前渐渐呈现出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却模糊的看不清表情。
“单……单宁?”
“傻丫头,都烧的认不出我了?都是我不好。让你住这种破房子,把你冻感冒了。”男人扯开嘴露出一个微笑,“我已经找到有暖气的房子了,等你病好了,我们就搬家。”
“搬家?”以歌觉得有什么堵在嗓子,努力发出的声音都是沙哑的,只吐出两个字就像说了一大段话那样累。
“傻姑娘,你不是真被烧傻了吧?烧傻了我可就不要你了。”男人伸出手把以歌夹住的温度计拿到眼前仔细端详着:“奇怪,明明已经退烧了啊。”
这一切是梦吗?
如果是梦,怎么思维却如此清醒,清醒的知道这并不是现实。如果不是梦,难道是穿越到了那个时候?那个时候……那个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却怎么都想不起来,脑袋却疼的更加厉害了。只是有一种声音在不停的对她说,不要搬家,不要搬家。
“我们……我们不要搬家好嘛?”
“不搬家?”眼前微笑的男人突然变成了尖牙厉鬼,狠狠掐住了以歌的脖子,:“不搬家就掐死你!!”
以歌只觉得自己喘不上来气,叫又叫不出来。仿佛被浸入了水里,怎么挣扎都是徒劳的。
“我不需要自由,只想背着她的梦,一步步向前走,她给的永远不重……”
突然一阵手机铃声传来,是黄义达的歌声。以歌猛地轻松过来,感觉呼吸也跟着顺畅了起来。睁开眼,眼前还是那个简洁的休息室,落地窗外还是那个晴朗的天空。
以歌呼了一口气,原来不过是做了噩梦。
爬起来看了一眼手机,发现不是自己的电话再响,又瞅了一眼时间,原来只睡了不过两个小时。
枕巾却已经湿透了。不知道究竟是汗水,还是泪水。
已经有两年没有梦到他了,为什么只是昨天见了一面,这些噩梦又都回来了。以歌捂住脑袋,低吼了一句:“fuck!”
休息室的门没有关好,露出一条缝隙。透过去可以隐约看到女人坐在沙发上的身影。
顾怀信压低的声音从办公室传来:“颖心?”
颖心?周颖心?以歌愣了几秒,又迅速反应过来,慢慢起身,轻轻蹲在门后边。
沙发坐着美人姚可凝,手里似乎拿着许多文件夹正在低头整理着。
顾怀信站在办公桌旁接着电话,另一只手浅插在裤兜,挺拔的身影背对着休息室。
听不见电话那头在说些什么,只有顾怀信片段似的言语。
“怎么了?……没事没事,你别慌,好吗?……这件事先别让她知道……我会想办法解决的。”
电话那头的女人又说了一大堆,以歌却怎么也听不清楚,原来买一个好手机就是有这种好处,最起码电话不漏音。
“嗯,对了,你上次说的我已经买了……放心,我会说清楚的。你不要担心……你挂了吧。颖心,照顾好你自己。”
他唤她颖心,他们之间,原来已经是这般的亲密。
电话挂断了,坐在沙发的美人对着顾怀信会意一笑:“顾总,这事,就不怕你家以歌知道?”
顾怀信转过身,签了桌上一份文件,“姚秘书,知道太多可不是什么好事。”
姚可凝笑着站起身来,把垂在左脸的长碎发拢到了耳后,“好吧,我还是那句话,祝你们婚后幸福。”
“我也还是那句话,谢谢你的祝福。这事就这么决定吧。今天再有什么事都不要给我打电话了,接下来的时间我休假。”
“好的,顾总。”姚可凝整了整衣服,接过文件走了出去。
顾怀信把手机放在桌上,快步向休息室走来,以歌忙又跑回床上,盖好被子眯起眼睛。
顾怀信走了过来,把手搭在以歌额头,“别装睡了,你的睫毛在抖呢,景以歌。”
以歌缓缓睁开了眼睛,目光却落在柜子上的小说上。
“都听见了?”顾怀信把以歌的头轻轻掰过来,“我只是怕你多想,刚才嫂子来了电话,说今天家庭聚会咱们没去,妈不是很高兴。我已经给她解释过了,说你病了。”
“我又没说什么。”以歌看着眼前眼神清澈的男人,突然又觉得心里轻松了许多。既然他解释了,也没有任何的闪躲,应该是没有什么的吧。
以歌坐起身子,捞过鞋子开始穿鞋:“妈没说什么吧?”
“没事,快起来准备一下,我们回娘家。”
“要不,我们还是不回我家了,还是去你家好了。”以歌头低着,手上却有点抖,正好鞋带打了个死结,怎么都解不开。
“笨死了,景以歌。”顾怀信看了半天,干脆蹲下身子给以歌系了起来。
“顾总,还是得麻烦您出来一下,有个紧急的客人您需要见一下。如果不见,恐怕这次生意……”姚可凝突然推门而入,看见顾怀信蹲在以歌面前,正系着鞋带,“顾总,确实是很紧急……”
顾怀信瞪了姚可凝一眼,却还是站起身来。
“以歌,再等一下好吗?我见完客人就带你回娘家。”
“你去吧。我在这等你。”
见顾怀信走出去,以歌站起身,整了整衣服,随意拢了拢散乱的头发。觉得无聊,又走出休息室,在顾怀信的办公室里四处打量起来。
沙发旁边的书橱里摆满了书籍,很多都是以歌看不懂的英文原著,以歌翻了翻,便觉得这些单独看认识,拼起来就完全的陌生字母让人头大了起来。
干脆一屁股坐在了转椅上,无聊的转了两圈,突然顾怀信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映入眼帘。
手机静静的躺在那里,以歌抿了抿嘴唇,季游佳常常按着她脑袋说的话突然就撞了进来。
“我说景大妈,到底是你包子还是你对顾怀信太放心,现在这个社会,有钱又长得帅的男人有几个没有小三的?你就该常查他的通话记录,短信。否则你哪天离了婚连个房子都分不到。”
9相见
“你说你偷看了顾怀信的手机,所以就跑到这来跟我哭诉了?”季游佳一口吃掉手里的甜甜圈舔了舔嘴巴,鄙夷的看着景以歌:“我早就跟你说过,外遇这种病,早预防早治疗才能提前出院。”
“瞎说什么。”以歌拿叉子狠狠地戳着甜甜圈,“跟你说多少遍了,不是小三。恐怕真要算起来,恐怕这小三也是我,不是她。”
“你就戳吧,有种戳顾怀信人去,每次都拿着咖啡甜点戳个什么劲儿。还不如填进我的肚子。”季游佳捞过以歌手下的甜甜圈:“甜甜圈宝贝儿,我来解救你了。”
吃了一半还不忘抬头看一眼以歌:“嗌,景大妈,话说你究竟在顾怀信的手机里看到什么了?怎么现在如此忐忑不安的?我觉得你换个衣服可以直接上台唱忐忑了。
”
“其实也没什么…”以歌看着面前狼吞虎咽的季游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就是他存的周颖心的称呼,是颖心。”
当时鬼使神差的拿起了顾怀信的手机,以歌感觉自己的手都是抖着的。
轻轻按着按键,翻了翻短信,基本都是些股市行情与投资,并没有什么特别。以歌莫名的觉得自己松了一口气,刚要放下,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翻起了通话记录。
以歌倒宁愿自己没有手滑,要不就不会看到只有颖心两个字的注释。
而作为顾怀信经过法律同意领过红本本的顾太太,存的也只是景以歌三个字,没有半点亲昵。
于是干脆留了纸条,躲了出去。
“我去,禁欲的叔嫂恋!刺激~”季游佳情不自禁高呼了起来,惹得周围的人纷纷注目。
以歌轻轻拍了一下季游佳的头,“你小声点,这什么跟什么呀。我只是……只是有点担心嘛。我倒是没什么关系,可万一这个让他哥哥顾怀礼看见了,会不会产生误会啊。万一让婆婆周素锦看到了,又该怎么想啊……”
“你就承认你吃醋算了。还扯那些冠冕堂皇的干嘛?我说景以歌,你迟早得被自己作死。”季游佳冲着旁边的服务生摆了摆手:“美女,有没有法式雪布蕾,再给我上一份。”
“是啊,我迟早得被自己作死。”景以歌深深叹了一口气,也转身对着身后的服务员说:“等一下,给我也来一份法式雪布蕾。”
“嗌?景大妈,你最近不对劲儿啊?不是为了减肥不吃甜食只用来戳的嘛?”季游佳打量着景以歌,“看看你这黑眼圈,快快从实招来啊。你有什么是能躲得过我季游佳的火眼金睛?”
“没什么,就是昨天有点发烧,所以才显得今天脸色不好。”以歌下意识的摸了摸眼袋,“我还没追究你昨晚的事呢,让你嘴快什么都跟顾怀信说。”
“哎哟,我说你怎么脸色不好,原来昨晚受了爱的折磨呀。”季游佳暧昧的对着景以歌笑着,“话说过来,你昨天晚上到底怎么了?”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以歌拿起汤匙,舀了一块甜点塞进嘴里。
“见到单宁了对吧。”
“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他先找的我。”季游佳淡定的塞着雪布蕾,眼神跳跃的看着已经呆掉的景以歌,“前几天他到我公司,问我你的消息来着。那场面……啧啧啧,开着一郭美美炫富开的内玛莎拉蒂,拉风的停在我杂志社门口特意等我一个多小时,因为这事我还成为了本周公司八卦之星,被众星捧月的询问这位帅哥哥的联系方式~”
“自从昨晚在夜店见了一次,我总是梦见他。”
“梦到什么了?”听到这,季游佳来了兴趣,“难道是你俩当初夜夜笙歌的日子?还是那场美好青葱不顾一切的私奔?卧槽,那时候你们可真是酷毙了…”
“游佳……我……”以歌抬了头打断了季游佳的回忆,眼里似乎凝聚了眼泪,动一动,就要掉下来,“我只是想忘了他。”
“想忘记他,你就去见他。”季游佳垂了眸子,窗外夕阳西斜,昏黄的影子照在她身上,像被镀了一层金,显得一向活泼的季游佳着实落寞:“很多时候,没见的时候,想象中的时候,都是那么美好,可是,见了,就再也没有感觉了。”
“想要忘记他,就必须要见吗?”以歌细细咽下刚舀到口中的雪布蕾,只觉得一阵酸涩,果然,这家店的法式雪布蕾不正宗呢。
“如果有一个怀抱勇敢不计代价,别让我飞,将我温柔豢养~”陈绮贞透亮的声音响了起来,是季游佳的手机。
季游佳吃惊的看着手机,接了起来,恰好这时,顾怀信的电话也打了过来。
以歌咬了咬嘴唇,还是按下了绿色键。
“喂?”
“以歌,我忙完了,你现在在哪?我去接你。”
“在天使之翼咖啡屋。”以歌沉默了一会,还是说了出来,“不用来接我了,我现在和游佳在一起。我妈家……明天再去吧。”
“那好,你自己注意安全一定要打车回来,过马路别老走神,晚上露重多穿件衣服。”
“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