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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他简短生硬地回答了一个字,双眼直愣愣地盯着天花板。
明明就是在闹脾气嘛,鱼小晰颇无奈。该怎么哄男人呢?问婷婷是来不及了,她左思右想,就趴到他身上,不自然地冲他笑一笑,娇声说:“你可别不开心,那样我也会不开心的。来,笑一个。”
她用手指戳他的嘴角。
乔阳抬手,摸着她的脸颊,到脖颈,摸到那处结痂的伤口。硬痂凹凸不平,遮住了其他男人留下的痕迹。
可他就是不吭声,时间久了她的胳膊都快撑麻了,鱼小晰眨眨眼睛小心地问他:“乔阳,你到底怎么了啊?”
他的大手又回到她的小脸,摩挲之间,他终于开口问:“爱我吗?”
“嗯。”鱼小晰点点头,像个好学生面对老师。
“有多爱我?”
这个的问题让她傻眼,有多爱?比山高似海深?那么酸的话她可说不出来。再说……似乎也没有那么多……而没容得她想透,他又追加一个问题。
“为什么爱我?”
这个嘛……她能说是因为被感动吗?她记得曾经跟他说过,她还不爱他。现在她决定要来爱他了,刚起个头,他就来打听缘由。下意识的,她觉得把话挑明了不是个好主意。
她一径地思考着,并不知道自己的目光闪烁、满脸犹疑有多伤人。乔阳伸手将她拉回怀里,搂着她的肩,低声问:“你爱我是因为我爱你吗?”
鱼小晰语塞。这个说法让她觉得似是而非。爱情谁先谁后这个问题有那么重要?那再往前了说,还是她先喜欢上他的呢!作为女人她都不在意,怎么他竟会在意?可问题是,确实他爱她在先,她想扯谎都不行。那这个情况下她是否该说点儿什么把话题扯开的好呗?
真该早点儿去跟婷婷取经!感情生活好复杂,比微积分还没头没脑,她快应付不来了!
“你在念歌词吗?”她嘻嘻笑着问。乔阳愣了一下,接着她的话头问一句:“歌词?”
“陈明唱过一首歌,就叫《你爱我是因为我爱你》,巧吧?”鱼小晰撑起身子坐在他身边,也没看他,只是叉着手指说,“是首老歌,我爸爸当初就很喜欢陈明,家里有她的磁带。不过估计你在英国没机会听。我还会唱呢,你想不想听?”
听了这话,乔阳也坐起来,示意她唱。鱼小晰清清嗓子,脑中默记了一遍歌词,捡了还记得歌词的一段唱。唱到“如果你爱我是因为我爱你,那我宁愿受罪也不要你这种报答。如果你爱我是因为我爱你,这到底是一种轮回还是一种变相的惩罚”时,他低头吻住了她,让她没法再唱了。
后来鱼小晰想起这事就觉得自己白目。她自认不是个粗线条的人,可当时愣是没领会到乔阳的痛处。可能她觉得他这么自信一人怎么可能有患得患失的时候?有句老话道:情到深处人孤独。某人兀自孤独,她蹲一边啥味道也没嗅出来,想起了就觉得怪对不起人家的。
“以后别唱这首歌了。”乔阳以此做了本次事件结束语,鱼小晰老实地点头,她以为自己唱得太难听。
当晚,在乔阳的臭脸色里,鱼小晰背上包去做家教。都出了楼道某人追了上来,扯下她的背包拉着她上了自己的车。
鱼小晰偷偷地笑,乔阳寒着脸开车送她去了那个小区。
两个小时后鱼小晰跟自己的小学生出来的时候,乔阳竟然外面等着。
☆、169、手表的含义
鱼小晰的学生刚上小学六年级,芳龄十三,如今孩子情窦开得早,瞧到乔阳后兴奋得跟什么似的。
“小鱼姐姐,你看那个男生好帅哦!我们去勾搭勾搭呗?”新时代的小屁孩竟然这么直接,鱼小晰只是感慨万千。
乔阳迎着她们走来,毫不避讳地拉起鱼小晰的手,惊着了小小思春少女。
“他是我男朋友。”鱼小晰指指乔阳,笑着跟她解释,内心第一次尝到虚荣的滋味。
回程的路上乔阳心情好极了,嘴角一直向上勾着。
他知道她的习惯,把车停在校外后,他送她回了图书馆。站在图书馆门口,乔阳把盛着手表纸袋递给她,鱼小晰摇头。
“你买的应该你自己送啊,我送不是白瞎了你的心思?”
“我是为你才给她买的。”乔阳皱眉。
低着头,鱼小晰看着自己的鞋尖小声说:“其实……你之跟婷婷之间的事我都知道了。那天,她跟我说了很多关于你的事情。你让她帮了那么多忙啊,也该亲自跟她道个谢吧。”
她只是想,如果不是婷婷,他们现在绝对是另外一种状态。可乔阳每次见到婷婷总是一张冷脸,虽然他对外人大都那副德行并非刻意慢待婷婷,可到底说不过去。情理上这个谢由他自己说合适。可乔阳这人脾气拧巴得很,她不知道他会否同意。
好在,他同意了。收回拿着纸袋的手,乔阳低声说:“你让她出来一下。”
鱼小晰顿时松了口气,赶紧跟他道了别小跑着进了图书馆。乔阳点了一根香烟,倚着门柱等着。
正坐自习室看书的孙婷婷听了鱼小晰的话后,凝着脸离开自习室,十分钟后左右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那个纸袋。坐下后,她压低声音问:“小鱼,你让他买的这个?这个牌子很贵啊!”
鱼小晰嘻嘻一笑。也小声回答:“哪有啊,是他自己去挑的,特意谢你的,贵点应该的。礼重心意重啊,你就收了吧。”
“是么……”孙婷婷捏着纸袋有一丝晃神。
“不过也有我一份功劳哦,我给了他排除选项。” 鱼小晰腆着脸跑来邀功顺带拍马屁,“你气质好,这么贵得东西肯定衬你。我就不行啦,这表绑在我手上就跟穷人乍富似的。”
“是么?”孙婷婷瞧她一眼,神色古怪,遂开始收拾书本,边说,“我累了。想先回寝室。”
“怎么了吗?身体不舒服?”鱼小晰问。
“没啥,就是懒得看书了,今儿想早睡,走了哈。”孙婷婷几下把书本扔到包里,即可闪人。
鱼小晰眼睁睁看着她走了。想着她那脸色不善 ,于是拿着手机跑到走廊给乔阳打电话。
“刚才你给婷婷手表的时候,她有不喜欢的表示吗?”她琢磨着如此贵重的东西,再赚个人家不爱岂不亏大了。
“没注意。”乔阳只是淡淡的语气。
“我看她的神色不大对劲啊……”鱼小晰咬着嘴唇念叨。
“那关我什么事!”某人的语气不善起来,又硬声问,“你打算几点回家?”
“十一点好不?”她小心地跟他商量,校图书馆是可以通宵的。依着她的性子想拼到十二点,不过想着他肯定不会同意。
“十点半,我来接你!”下完命令他收线了。
现在都八点了,那根本没剩下多少时间了呀!鱼小晰垂头丧气地回去了。
晚上八点,在考试周里这个世界宿舍一般没人。孙婷婷回来后便插上门闩,灯也没开。她坐到床前将手表拿了出来。
宿舍楼边上有路灯亮着,灯光透过玻璃窗落到白色表盘上,宛如一轮明月。
他送表给她的时候没说谢,他说了三个字,足以给她的沉迷加上一吨的砝码。
温凉的夜色里。他俊美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英挺高大地立在她对面,低低地说:“对不起。”
听了他的话那瞬间她哭了。低着头,她感觉到他竟然摸了摸她的头,他掌心的暖意让她想到那个错误的吻。
他没有多做逗留,留她一人默默落泪。
他说对不起,是关于什么?是错吻了她,还是不能爱她?
不爱她送个手表干嘛?这笨蛋知道送一个女人手表是什么意思吗?
——你以后的每分每秒都有我陪你度过——
你是要圈住姐一辈子吗?孙婷婷摸着鸵鸟皮表带上凹凸的痕迹,盈着泪低咒。末了还是仔细用盒子里带的软布将表擦干净,小心地收了起来。
是夜十点二十九分,乔阳准点进了自习室,鱼小晰赶紧收拾好东西跟他走了。到家后,洗漱完毕她又被他拎去陪睡。今晚倒是平静,真只是睡觉没其他节目。可鱼小晰也不大乐意,枕着他的胳膊她闭眼装睡,脑子里转着主意,想着明儿怎样跟他商量分房睡的问题。
她是个传统的人……未婚同|居这事儿……她真做不大习惯。更何况她不习惯老是跟人家睡在一起,还贴得那么近……
可她多虑了。因为天亮的时候她睡醒前他就出门去了。快中午的时候给了她一个电话,说是有事要忙,近几天不会回来,要她一个人注意安全。她问他要忙什么,他笑了。
“忙事业!”
鱼小晰愣了,他不还是个学生吗?虽然纯粹是打了上学的旗号跑中国来散心的。一个不到二十岁的男生能有什么事业?
“你又去当模特了?”她也只能想到这个活计了。
“我抛头露面你不会吃醋?”他不正经地反问。
“那你忙什么啊?”她握着手机撅了嘴。
“说多了你也不懂,总之是些比较麻烦的事情。”他含糊其辞,摆明了不想说。那算了,她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好奇心不旺,于是转而问他几时回来。
“这么快就想我了?”他依然没个正经地避重就轻顾左右而言它。
鱼小晰轻嗤了一声,心里疙瘩起来,说话间也带了情绪:“那我不问你了,你爱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吧!”
那边乔阳笑了起来,说:“是真的不知道会多久。这次要去几个城市,行程只是粗定的,初步估计需要一周,如果有状况可能会更久一些。晚上我会给你打电话,乖乖呆着别惹事,知道吗?”
“我能惹什么事啊?”鱼小晰老不大乐意了,回敬他,“你别在外面瞎忙活惹事才是吧?”
“放心吧,我会攒起来,绝不招惹别人,回来一并都给你,这样行吧?”他意有所指地瞎扯,搞得鱼小晰脸上发热,她拍拍脸颊,四下瞧瞧没人注意到自己,遂小声回嘴骂他:“你这人好不正经!”
结果他只是笑。
最后鱼小晰嘱咐乔阳注意安全,别乱吃东西,随身带好常备药等等,又啰嗦一会儿才结束通话。
今儿天气好,可惜乔阳也不在婷婷也称病没来上课,鱼小晰耍单了。她一个人背着书包溜达去了食堂,寻思着吃完饭给婷婷打个电话,问候一下她的病情。
岳家大宅内,岳烁棋远远看到乔阳正依着廊柱站着便快步走了过去。走近了,见到他一脸温暖的笑容,不自觉停住了步子。
乔阳把手机揣进兜里,转身见到木头一样杵在眼前的岳烁棋,脸上的笑立刻敛去。
“爸爸说可以出发了。”美眸越过这个男人,视线定在他身后的那根柱子,岳烁棋淡淡说完就转身走了。身后的脚步声证明他跟了上来,让她的手不自觉收紧。
“喂。”是他在唤她。岳烁棋停下步子没有回头。
乔阳慢慢走到她前面,侧着身子也没有看她,只是抿唇打量自己的鞋子,他抬脚踢了踢漂亮的尼泊尔地毯的边缘,方下定决心般地看着她说:“我应该跟你说声谢谢。”
眼中闪过一丝情绪,岳烁棋淡淡地问:“谢什么?”
“那晚,谢谢你帮我们解围。”
岳烁棋垂下眼睑没再说话,乔阳也不做声。七月阳光暖融融地照在他们身上,女的有了些活气,男的脱了些寒气。
“是个好女孩,我挺喜欢她。”她喑哑的独特嗓音响起,乔阳脸上带着似是不信的表情看看她,遂调回视线扭头向门外走去。岳烁棋只默默看着他的背影远去。
岳烁磊从楼梯下来,第一眼就看见姐姐痴痴地看着空洞的门口,就叫了她一声:“姐!”
岳烁棋转头发现弟弟竟然还穿着睡衣,眉头皱了起来:“阿磊,马上要出发了,怎么没换衣服?”
“我不想去了,你跟爸爸说一声吧。”
“阿磊!别耍小孩子脾气!”
“我身体不舒服可以吧?我昨儿碰到不干净的东西了,过敏症犯了!”
岳烁棋无奈地看着唯一的弟弟,看得岳烁磊负气的扭头忿忿道:“你知道的!我就是不想跟那个混蛋呆在一起!反正你爱怎么说都行,今天我不会跟你们一起走的!”
这姐弟二人一个衣着整齐地立在客厅正中,一个穿着褶皱的睡衣站在楼梯上,王瑞从外面走进来看到得就是这种局面。聪明如他遍猜出各种缘由,他走到岳烁棋身边,低声说:“你去吧,我留下看着他。”
☆、170、他走的第七天
岳烁棋瞧着眼尾嘴角均青紫着的弟弟,终是妥协了,她回身嘱咐王瑞:“好好看着他,别让他再做错事。”
王瑞点头。
岳烁棋快步走出去。
岳烁磊一张脸拉得老长,不满地盯着王瑞半天,哼了一声便上楼去了。
坐在车里的岳俊见只有女儿一人出来,用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