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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晗的脸色平静,管江却夸张的都要涕泪交加了:“太感人了!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阿晗,你放心,钟离家现在所有的一切,将来只有你才有资格拥有!”
管江动容,就连项晗的眸心,也是微微一凛。
“当然,所有的事情都要按部就班,但有一件事倒是马上可以提上议程。小管,你和阿晗是多年的好朋友,你倒是告诉阿姨,他有没有女朋友?我问他,他都不说!”
管江呵呵一乐,瞅了瞅面无表情的好友:“他就是个工作狂,哪有工夫谈情说爱?我以前就老说他,他再不找个人啊,人家都要怀疑他的性取向了!”
“就是!再忙也得先成家!阿晗,你都三十三了;该考虑了!你有没有心仪的女孩子,或者今天在场的这些女孩子,有没有哪个看上眼的?”
管江偷笑,向项晗挤眉弄眼。
项晗终于蹙起了眉,他看向母亲:“这事您就不要操心了!”
那一刹,他忍下了想要去看云双晓的念头。他痛恨自己看她的时候,眼里只得她一人,而她的视线里,却全被另一个男人所占据。
回到别墅的时候,已经快十二点了。
进了客厅,云双晓在心中辗转了一晚的话,终于鼓足勇气吐出来。
“钟离烨,你今天干嘛要带我去Party?”
已经快到楼梯口的钟离烨脚步一顿,过了片刻,才像漫不经心的开口:“今天对他是那么重要的日子,你不想亲眼看看吗?”
云双晓一噎,“你……”胸口起伏起来,瞪着男人的背影,负气道:“我们现在算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你的报应就是我
“我以为我们一早已经有共识了!”钟离烨清淡的声音更是让云双晓的胸口发闷。
“如果是为了女儿,她现在已经完全好了,你也犯不着再委屈自己!”云双晓的面上一阵滚烫,心中又难受又难堪。
她原本以为,可以无欲无求的待在他身边,可是时间越长,他的冷淡会越让她伤感,越靠近他,她就会越有眷恋,特别是经过了那一夜和这一晚,不管当初搬进这幢别墅的初心是什么,如今的她,的确做不到那么安之若素了!
“李阿姨和女儿都睡了,你是想把她们都吵醒是不是?”钟离烨终于转过身,冷沉的声音夹杂着责备。
云双晓盯着那张俊容,突然就是一阵铺天盖地的疲倦,她猛的一转身,一声不吭的就往门口走去。
钟离烨一怔,云双晓已径直出了门,钟离烨咬牙,大步流星的追了出去。
“深更半夜你发什么疯?”钟离烨在前院抓住了云双晓的手臂。
云双晓没有回头,艰涩的声音出口:“钟离烨,女儿已经恢复了,我该走了!”
钟离烨心上一紧,张口就说:“你这样招呼不打就消失,小元宝明天早上一起来看不到你,她会闹的!”
云双晓闭一闭眼,将眼底的潮热关闭。“她知道我们离了婚。我们给了她三个月,可我们给不了她一辈子,她终究是要面对这个现实,再拖下去,对她也未必就是仁慈!你明天好好和她说,如果她还是闹,我可以一起来说服她!”
“你就这么急着想离开?”钟离烨压抑的声音里有一丝意味不明的怒意,他的目光,在半明半暗的光线中笼着云双晓。
“我很抱歉!我是真的再演不下去了!”云双晓终于扭过了头,有晶莹在眼底闪烁。她是真的没办法再自欺欺人,若无其事的在小元宝面前去演恩爱父母的角色,在外人眼里演一家三口的温馨。
“演不下去就只想逃,云双晓,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怎么就没有一点长进?项晗当年怎么会相中你这样没用的棋子?”钟离烨俊容紧绷,声音似嘲又怒。
胸口如受重重一击,云双晓痛得面上都变了色,她怆然的笑了笑,手却是用力的一挣,摆脱了钟离烨的掌控。她就知道,他永远都不会原谅她了!
抹了抹跃出眼眶的泪珠,云双晓的嘴角,却努力的翘起来:“你看,钟离烨,我还是走掉比较好!见到我,你的心情也会很差劲!人生那么短,你何苦把时间浪费在我这样的坏人身上!”
话落,云双晓再次转身,更多的眼泪却纷飞如雨,她拚命咬着唇,加快步子向铁门走去。
钟离烨看着那纤弱却硬挺的背影,胸口窒痛,双手都不觉握成了拳。
云双晓刚在那密码锁按下三个数字,就被一阵大力往后扯去,她立即向后踉跄两步。
“云双晓,有时候我真想掐死你!”
云双晓站稳脚跟,不太充足的光线下,她却看得分明,钟离烨的双目之中有炽焰吐出。那一刹,她也说不出是痛还是怕,却把身子一挺,“你不用亲自动手!你放心,恶有恶报,我以后会有报应的!”
“你的报应只能是我!所以你哪儿都不准去!”钟离烨一向淡然的声音凶巴巴的。
云双晓震愕,有些反应不及的盯着钟离烨,许久,她才喃喃出声:“你这又是何必呢?”如果他要的只是报复,将她留在身边,他的人生一样受困。
钟离烨高大的身躯逼了过来,“你莫名其妙的闯入我的生命,留下一堆烂摊子,现在说走就走,云双晓,这世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云双晓还在震惊之中,钟离烨霸道的唇已压了下来……
过后的几天,云双晓都云山罩雾,不清楚到底钟离烨准备给她的报应是什么。他不会再像之前那样,突如其来的讽她刺她。在女儿面前,他越来越放松,那原本只是扮出来的夫妻恩爱,瞧上去更加的情真意切。而在女儿看不到的地方,他不再和她保持距离,火热的纠缠她,整夜整夜的与她緾绵。云双晓实在不知道,这男人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一连很多天,小元宝也发现了异常,每天早上起床,妈妈都奇怪的不在她身边。要等她在床上滚了好几滚,然后扯开嗓门大叫几声,妈妈才会披头散发,睡眼惺忪的不知从哪儿钻了出来。
这一天晚上,睡下不久后的小元宝做了个梦,把她给惊醒了,这一醒,竟然发现妈妈又不见了。小元宝一下慌了,自己爬下床,跑到隔壁父亲的房间去拍门。
“爸爸,妈妈不见了!爸爸,你帮我找妈妈!”
屋里的粗喘骤然停下,紧接着响起两把鬼鬼祟祟的声音。
“是女儿!你赶紧出去!”
“这小丫头,大半夜的不好好睡觉出来搞什么破坏!”
当小元宝揉着迷蒙的眼睛都快要哭出来的时候,门开了,满脸通红的云双晓,出现在她的眼前。
第二天,钟离烨如常送女儿去上幼稚园。到达目的地时,他将女儿从后座的儿童安全椅上抱到自己怀里。
“宝贝,爸爸和你商量件事。”
“什么事呀爸爸?”钟离烨一向态度开明,所以小元宝小小年纪就很适应这种民主家风。
“你以后晚上自己回你的房间睡好不好?”
小元宝一愣,“为什么妈妈不能陪我睡?”这几个月,小元宝都是睡在母亲的房间。
“小朋友长大以后都是要自己睡的,不能老緾着妈妈一起睡!你以前不就敢一个人睡吗?”
小元宝小脸紧张起来,“是不是妈妈又要走了?”
“没有!没有!妈妈不会离开我们!”
小元宝松了口气,想了想说:“可是我喜欢和妈妈睡!我不要一个人睡!”
“宝贝,妈妈应该是要和爸爸睡的,妈妈是属于爸爸的!”
“可是妈妈也是小元宝的!”
钟离烨噎了一下。
“爸爸,我们老师给我们说了个孔融让梨的故事,老师说年龄大的小朋友要让年龄小的小朋友,这是美德!爸爸你比我大,你要让我!”小元宝说的天经地义,完了还不忘给父亲一记“爸爸你年纪都那么大了,怎么还不懂事”的眼神,十分的哀其不争。
钟离烨硬是被女儿的小眼神憋出了一口老血,好一会儿,他才开得了口:“你看,孔融虽然将大梨让给了别人,他还是有个小梨吧!”
小元宝大眼骨碌碌的机智一转:“喔!爸爸要和小元宝分妈妈!”
钟离烨还真被女儿的机智给惊到了,不过女儿聪慧至此,他也是心怀大慰了。
“那好吧!妈妈白天是爸爸的,晚上是我的!”小元宝精明的很,想着白天妈妈要上班,自己要上学,所以晚上她才比较需要妈妈。
“宝贝,爸爸妈妈白天都要上班,晚上妈妈再陪小元宝,不就没时间陪爸爸了吗?你不是一直想爸爸和妈妈和好吗爸爸和妈妈不在一起怎么和好呢?”
小元宝听得小脸一凛,骤然想到小伙伴们其实大多都是自己睡,他们的爸爸妈妈才是睡在一起的。心中挣扎了一小会儿,马上很识大体的做出了决定:“那妈妈让给爸爸,小元宝自己回房间睡好了!”
钟离烨眉眼俱开,在深明大义的女儿嫩滑的小脸上,奖赏的“啵”了一声:“小元宝真是爸爸的乖女儿!”
时间不知不觉的进入了到六月下旬,在那个闷热异常的季节里,发生了两件事。
昏迷了差不多半年的申雪悠舒醒了,云双晓的心多多少少踏实了些,不管怎么说,申雪悠有错,但不致错到成个“活死人”。
同时,项晗离开了万厦,到盛石出任副总裁。
这一天,是盛石例行的股东会,钟离逸人带着项晗第一次出席了这个会议。讨论了几个投资意向后,钟离逸人提出今天会议的最后一个议题,该怎样处理万厦在缅甸买下的那个钨矿。
“万厦已经被那个钨矿搞到筋疲力尽,现在只想尽快出手,作为他们的担保方,我们现在有两个选择,要么将它买下来,要么帮他们推荐一下适合的买家,大家看看怎么处理?”坐在主位上的钟离逸人话落,将眼光看向在坐的几位股东。
几个股东纷纷对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将不确定的眼光,投向了众望所归的钟离烨。他是在坐几位年龄最小,但却是最具海外并购经验的人,最近十年,盛石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快速扩张,就是有赖于这位少主无以伦比的投资眼光。
“阿烨的意思怎样?”有个黄姓股东率先开口。
“买下来!”坐于父亲左下首位置的钟离烨,云淡风轻的吐了三个字。
钟离逸人发现,坐在他右下首位置,一直默不作声仔细倾听会议的大儿子,眉头轻皱了一下。
“阿晗,那个项目你也熟悉,你也来说说你的意见!”
作者有话要说:
☆、离开,是为了更好的相遇
“我认为这个钨矿不具备投资的价值!万厦之所以泥足深陷,是因为缅甸官方从中做梗的厉害,何况,这个钨矿的纷争在当地已引起民众的抗议,如果把矿买下来,就算搞定了官方,后面那些闹事的民众也会是一□□烦,总的来说,极有可能让我们得不偿失!”项晗将自己的担忧有条不紊的表达出来。
“盛石不是万厦!万厦迈不过去的坎,对盛石不见得就是个坎!”
钟离烨云淡风轻的声音,有股凌人的傲气,让项晗的面色稍稍一窒。
“你有把握?”钟离逸人精明的眼光看向小儿子。
“对!”钟离烨有手到拿来的笃定。
几位董事一听,面上信服的笑容一下堆了出来,纷纷表示:“阿晗既然这么说,那就一定没问题!我们没意见,买了它吧!”
“那就这么决定了!”钟离逸人利落拍板,显是对小儿子的能力十分放心。
项晗敛睫,心头不是滋味,自己今天是枉做桤人了。
“这事派谁负责好?”钟离逸人再问。
“让梁副总去!以万厦当时购买价的八折和他们谈,如果邓公子受不了这个损失,让他把新疆地矿局的合作开采权交出来!”钟离烨的声音,蕴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果决。
项晗掩在黑睫下的眸心一缩,猛的抬眸看向对面,钟离烨的眼光,正淡淡扫来,明明那一眼轻轻飘飘,项晗却觉得脸上像是重重挨了一个耳光。
“哈哈哈!”房间里爆出了一阵畅快的大笑,那些股东的眼前,仿佛已是金光闪闪了。
项晗搭在大班椅上扶手的双手却是不由自主的握住,心头生出丝丝凉意。
散会后,钟离逸人把大儿子单独留下。看着项晗深沉的脸,钟离逸人一派的和颜悦色。
“阿晗,你来公司上班也半个月了,感觉怎么样?”
“我还有很多需要学习的东西。”
谦虚使人进步,于是钟离逸人很欣慰。“年轻人能不断充实自己是好事!说实话,我在你和阿烨这个年纪的时候,还没有你们一半强,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项晗敛着眉眼,沉默。他深知父亲将他留下,绝不可能只为闲话家常。
果然,钟离逸人话锋接着就是一转。
“你回来以后,你妈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