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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这些真相最终下落不明,只要他一直安好,她便不悔!
这件事多少挽救了一些云双晓的坏心情,不想进入十二月时,有一个好消息,更振奋了她的心。
一年一度的全国室内设计大奖赛,云双晓的作品《家*四季》,在住宅方案类脱颖而出,一举获得金奖。
中旬时,项晗和陈总监陪她飞至杭州,参加颁奖晚会。
站在领奖台上,面对着台下黑压压的嘉宾,云双晓只觉自己像个鼓鼓的汽球,随时都能一飞上天了。
“首先我要感谢组委会,将这个金奖颁给我,这个奖,对我是莫大的肯定!其次,我要感谢我的公司无印设计,它提供了一个非常好的工作平台,让我可以全心全力的做出最好的作品。这个《家*四季》,是我的梦想,一个关于家的梦想!今晚,我想把这个梦想送给在座每一个喜欢它的人,愿您和您爱的人,在你们梦想的家园里,将四季看遍!”
云双晓的眼底有些湿润了。她想起了千里之外她心爱的那两父女,想到多年前她还来不及重新装修的那个家,想到她和钟离烨还从来不曾在任何一年里完整走过四季的遗憾……
她求而不得的四季,也许,就只能在今晚用这种方式圆满了。
自助餐会上,有两个久违却又意想不到的人,向云双晓走了过去。
“恭喜了,小云!你的作品非常棒!”来人声音洪亮,面上带着由衷的赞赏。
“谢谢潘总!”
“你所用的四季颜色和装饰,相当出其不意,心思一流,这个奖,的确是非你莫属!”一旁的谭总监也不吝赞美之词。
云双晓看着K&K两位真心实意的老上司,感慨的都快老泪纵横了。
这一次,申雪悠也有参赛,她的作品只得了铜奖,而K&K也只是收获了两类设计中的两个铜奖。
她从出道至今,人人都当她是借了项晗的光,对她的真材实料视而不见。这个奖,终于可以堵上全天下的悠悠之口,这个奖,终于正了她的名!
回到市里后,周六的晚上,项晗还专程找了管江出来,又请她吃了一餐海鲜,以示祝贺。
对于项晗的盛情,云双晓实在难以心领,但她投鼠忌器,也没法让他有多远就滚多远。反正他现在就是梁山,她也得逼着自己上梁山。
因为化厌憎为食欲,如今对着项晗,云双晓的食欲特别旺盛。那一天也不例外,于是,从头到尾,都是管江的声音在包场。
饭吃到一大半时,包房的门突然开了,杀进一个让大家的表情都同时僵滞的人,范文佩!
“哎哟!阿姨,这么巧!今晚你也来这吃饭?快坐,快坐!”首先回神的管江机灵起身,嘴甜的赶紧招呼。
范文佩黑着一张脸,瞪着云双晓:“小管,你先出去!”
管江面上的笑容略尴尬。这范文佩哪里是来吃饭的,那模样一看就是来吃人的!他同情的看了一眼垂睫的云双晓。
管江干干扯了扯唇角,正无奈的想开步离开,项晗已是搁下筷子,将眼光调向他,淡淡道:“江哥!你不用出去!妈,今天我和朋友吃饭,您要有什么话说,等我回去再说!您先回家吧!”
儿子明摆着就是不欢迎她的到来,更不想听她说话,这实在让范文佩有些下不了台,她的面色先是难堪,随之眼中恼意更甚。
管江却一下左右为难起来,他嗔了一眼那个不懂事的主儿,又堆出满面息事宁人的笑意,“呵呵,阿姨!您要是已经吃过了,阿晗他今晚还有些事,要不我先送您回去得了!”
范文佩却瞧都不瞧他一眼,没好气的瞪着自家儿子:“跟这些不三不四的人,有什么好吃的!”
管江脸上的笑容分裂了,项晗的脸一下冷下,朝着母亲二话不说:“请您出去!”
范文佩大是受伤,不可思议的看着一身阴冷的儿子,不敢相信他对自己这样不敬。
一直默不作声的云双晓,始终没有抬眼,仿佛眼前的一切与己无关,拿了纸巾抹了抹嘴,取过手袋,起身就想离开这是非之地。
经过项晗身边时,项晗起身,迅速探出手去,抓了她的手臂。而他郁冷的眼,仍是射向母亲:“请您马上出去!要不然我就让酒店的保安进来了!”
范文佩浑身发抖,根本没想到亲生儿子竟是这样的不把她放在眼里,她哆嗦的手指向正在挣扎的云双晓,“这个女人究竟给你们吃了什么迷魂药,你们一个两个见了她,都跟丢了魂似的!”
这该死的云双晓,骗完了养子的婚,如今又黏了亲生儿子,她是还要怎样祸害他们钟离家才算完?
“江哥,叫保安!”项晗已不愿再作纠缠。
范文佩简直遭了雷劈,双眼发红。
“我是你母亲!为了这样一个破鞋,你这样对我?”范文佩的声音拔尖,又是伤心又是气恨。
管江眉头一拧,他深谙好友的脾气,再让范文佩口无遮拦下去,项晗定必会大发雷霆。这个女人虽然是他生母,但他和她毕竟感情有限,他不可能会像尊重养母那样尊重她!
“阿姨!您是一个明白人,不要做胡涂事!到时伤人伤己!”管江已走前一步,手警示的搭上范文佩的手臂,表情严肃。
正在气头之上的范文佩,哪里听得进这样的好言相劝,她变本加厉的又再叫起来:“这个女人闹过丑闻,进过班房,又是别人用过的旧鞋,像她这种女人,一般的好人家连看都不会看她一眼,她还那么厚颜无耻的蹭到你身边……
“够了!”项晗一脸乌沉,怒喝一声:“云双晓是我喜欢的人,没有人能侮辱她!即便是我母亲也不行!您要觉得碍眼,大可以连我都一起不用看,免得大家相看两相厌!”
范文佩脸色大变。项晗这一番话,无疑就是要媳不要娘!
最终,讨不了一点好处的范文佩,还是被管江送走了。酒店包房里,只剩项晗和云双晓,还有,死一般的寂静。
云双晓面无表情,其实从范文佩一出现,她就知道,今天自己难逃一辱,她对这些已不在乎,只是……
“项晗,你维护我,你以为我会感激你吗?不!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你才是让我受辱的罪魁祸首!你毁了我的生活,你也毁了微玉的生活,你所谓的‘喜欢’,只会让我恶心!”
当再一次被项晗卑鄙的要挟,不得不对钟离烨又一次做出违心之举时,云双晓对项晗好不容易像建罗马城一样建设出来的友谊,一夜之间就夷为平地。而项晗对好友感情的玩弄,让他在她的心中,更是永远钉在了耻辱柱上!
她为自己的无奈悲哀,也为凌微玉的痴心悲哀。不管是对自投罗网的好友,还是逼上梁山的自己,项晗,真是她们的天灾人祸。
作者有话要说:
☆、钟离家那个孩子是谁的孩子
这一天是周六,项晗出差,云双晓下午去看项燕来。项燕来最近憔悴消瘦了许多,看着着实让人心疼。云双虽然觉得她对项晗的态度有失公平,但对这位母亲,却不是不心疼的。
在客厅聊了一个小时,正好晚上她们要下厨用的蚝油用完了,云双晓便趁机拉着项燕来到附近的超市逛一逛。
回来的时候已是下午五点,一进家门,佣人将她们手上的东西接过来时说:“夫人,项先生和项小姐都过来了!”
云双晓知道项小姐便是项琅琅,这项先生,估计是她父亲,项燕来的大哥项庄成。
客厅里不见两人的踪影,项燕来泡好一壶普洱后,还是不见那两父女出现。
“我去叫他们回来喝茶吧!”云双晓自告奋勇,刚才佣人说他们出了后院。
出了大厅后门,云双晓一眼就见休闲椅上背对她坐了一男一女。她刚迈出两步,就听见一把刻意压低的中年男音传来:“总之你少接近钟离家的那些人,他们家没一个是好人!”
“爸,您这是偏见!晗哥就是钟离家的人,难道他也是坏人?”项琅琅不服辩驳。
云双晓脚下不由停住。
项庄成越发懊恼:“你这死丫头,就是非要和你爸唱对台戏才开心是吧?你赶紧把职给我辞了!”
“我不!我就喜欢我现在的工作!”项琅琅犟道。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别再做白日梦了!我已经和你姑姑替你物色好了人,你明天就给我相亲去!”
“我抗议!我谁也不要见!我就是喜欢钟离烨怎么了!我好不容易才当上他的秘书,可以和他近距离接触,打死我都不辞职!”项琅琅说至最后,声音都有些沾沾自喜了。
云双晓不免意外,她知道钟离烨之前那个秘书快要生产,没想到钟离烨的新任秘书,竟然是项琅琅,而这项琅琅竟然对他神女有心。
“你……你不准接近那小子!”项庄成气得都有些变调了。
“您是我爸,但您没有权利阻止我喜欢谁!”项琅琅理直气壮。
“你、你喜欢谁也不准喜欢他!”
“为什么?”
“……他是项晗的兄弟,你和他……就是乱伦!”项庄成明显中气不足。
云双晓怔了怔。
项琅琅却已嗤笑出声:“爸!我现在就算喜欢晗哥都不算乱伦,他和我根本就不是血亲,何况晗哥和钟离烨还不是亲兄弟!”
“……”
“钟离烨是我最大的梦想,我努力了一年半,现在总算向我的梦想迈出了关键的一步,我绝不会半途而废的!无论如何,我都会一直在他身边支持他、守护他!哼!我才不会学他那个前妻云双晓那么无情无义,这边晗哥的身份才曝光,那边她就急不可待的抛夫弃女奔向他!”
云双晓的面色一变。如今她在别人的心中,就是这样趋炎附势的女人吧!
“你一个小姑娘家,把男人当什么梦想你像不像话?”项庄成实足烦躁。
“爸!我二十三岁了,是个成年人,早过了法定婚龄,我喜欢男人天经地义!我有同学连孩子都怀上了!”项琅琅振振有辞。
“你、你、你想干什么?”项庄成明显被吓着了。
“现在天赐良机,我当然要好好把握,想尽办法把钟离烨追到手!”项琅琅摩拳擦掌,像是上山打老虎。
“琅琅,钟离烨是你姑姑的亲生儿子,你和他真的是乱伦!”被女儿逼得崩溃的项庄,一串话再也防不住的跳出了口。
此言一出,天雷滚滚!云双晓和项琅琅都大惊失色。
几秒之后,“爸,您……”
“大哥,你刚才说什么?钟离……家的那个孩子是谁的孩子?”另有一把震颤的声音盖过项琅琅的疑问,直鉆云双晓的耳膜。
如梦初醒的云双晓猛一回头,不知何时螳螂捕蝉,黄雀已是在后。
项庄成整个人从椅子上弹起,项燕来已是急急奔向那父女俩。
“燕……燕子,我、我刚才就是随、随口吓唬琅琅的!不是、不是真的!不是真的!”项庄成的眼光左闪右躲,两手乱摆。
“什么话你都有可能乱说,怎么会拿这事来乱说!”项燕来的面色发白,身子已是微颤。
云双晓看得心中惊慌。项琅琅已是扶住了自己的姑姑,朝父亲埋怨:“您什么不好说,说这样的话,看把姑姑给气着了吧!”
云双晓几大步抢到项燕来身边,伸手扶住她的另一边手臂,急急安抚道:“项阿姨,您千万别激动!”
项庄成急得脸都纠成了一团,他想往前一步,结果却往后退了一步,手伸出又放下:“是啊!燕子,你身体不好,你可千万别急出什么毛病来,否则我的罪孽可就大了!”
“哥,你告诉我,当年……当年,我那个孩子是不是真的没了?”项燕来神色凄苦。
项庄成面上又瑟缩了一下,不敢再看自己的妹妹,低声道:“当年你不是亲眼到了吗?”
项燕来面色灰败,半晌却又不甘心的拔高了声音:“那你刚才为什么这么说?不对!你不会无缘无故那么说的!你告诉我实话!哥,我求求你,跟我说实话!”
项庄成哭丧了脸,“我真的没有骗你!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你就不要再胡思乱想了!”
项燕来两眼空洞的看着自己的大哥,半晌,两边手忽然大力一摆,将身上四只小手撇开,迈步就走。
云双晓惶急起来,跟上去:“项阿姨,您要去哪里?”
“我要去找范文佩问个清楚!”项燕来头也不回,最近清减下去的身形显得特别触目惊心。
项庄成触了电似的几乎跳起来,追上去:“燕子,你这是何苦呢?”
项燕来白着脸,闭着嘴,一语不发的只是往前走。
项庄成魂飞魄散的愣了几秒,因担心妹妹的身体会在与范文佩对质时出大问题,他的最后一道防线终于溃败。心一狠,脚一跺,“我告诉你!我全告诉你!燕子,你不要去找那个女人,她会气死你的!”
作者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