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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可以过了圣人所说‘苦其心志’的那一关了,如今我想帮你,是希望你从今以后能抽出精力去做更有价值的事。你不妨好好考虑一下!”
钟离烨的话,诚挚、有力,云双晓越往下听,惊讶、感慨、震动……从脑浆到四肢百骸,全部已是僵止不动了。
没有人能对这样推心置腹的一番话而无动于衷!可是,云双晓所有的理智都在尽职的提醒着她,她,是绝不能为这些话感动一丝一毫的!
云双晓费了很大的力气,去牵她的唇角,结果牵出一个无比难看的笑容。“你的好意我真的心领了!你已经帮了很大的忙,我真的是非常感恩了!”
钟离烨抿紧唇,没有再说话。
云双晓紧了紧手中的毕业证,将视线将调向车窗外的五色霓虹。浓重的霓虹,一片又一片,全数落入云双晓的眸中,却很快,就被她眸底那黑不见底的漩涡,将所有的亮彩都吸附的一干二净。
作者有话要说:
☆、让我帮帮你们
车子抵达云双晓的住宅大院时,钟离烨发现,她居然睡着了。
钟离烨才一张口,昏昧灯光下那甜睡的俏容,就将他的声音塞在了喉咙,他忽然有些不忍。
他微侧了身,黑眸在幽暗中熠熠如星,静默的注视着身旁的女孩。
云双晓今天没有扎马尾,油亮水滑的黑发如丝如绸,披了一肩。她的小脑袋微歪在座椅上,面目舒缓放松,呼吸轻浅,引人的英眉下,浓睫长翘,鼻子秀巧,菱唇的嘴角微向上勾着,就仿佛连睡着时,仍然也在微笑。
钟离烨发觉,他这个小妻子是真心爱笑。
他曾偷偷的跟踪了她一天,发现无论是在送着快递还是弹着吉他,她的笑容总像是流淌不绝的清水,时时泉涌,任谁见了,很难不动容。
因为,她的笑,是向日葵全心向太阳盛放的热情;是在青天白日里也会一丝不苟绽出绚丽的烟火。
这便让他有些出奇了。原本她现在的生活,应该是裹在一团阴霾之中,可为什么,她还能过得那样春光灿烂?
然而,云双晓笑得再好,钟离烨却是不喜欢她对他的笑。
因为,对他,她的笑虽然也并不吝啬,可那笑却是与别不同的。钟离烨就感觉,她对他笑,暗里藏着一股顽劣,像一种防备,甚至,是一种策略。
他不知道为什么她要这样对他设防;但他却清楚,她想逃离他!
可他不能如她所愿,起码,现在不行!
从他回来第一眼见到她开始,他就觉得这个小妻子像个谜。
这世上所有的事情都不会无缘无故的发生,他和她的婚肯定也不会无缘无故的结!他的潜意识提醒着他,他必须找到这个答案。
因此,不管云双晓心里怎么打算,他的父母又作何感想,他与她的婚,在他知道他为什么会和她结婚前,不能离!
思绪在半明半暗中翻飞,钟离烨的手轻轻抚上云双晓的长发,就这样过了好一会儿,云双晓仍是无任何醒转的迹象,他才打住各种有泛滥趋势的念头,轻手轻脚的开了车门,钻出车厢,绕到另一边。
小心翼翼的将云双晓抱进怀里,或许她真是太累了,这么大的动静,她居然只是不舒服的扭了扭身体,人却并未醒过来,依然窝在钟离烨的怀里睡得人事不知。
一口气上了四楼,两只手都空不出来的钟离烨,只能用脚轻轻踢了踢已是显旧的草青铁门。
钟离烨听到屋内马上有了动静,很快,木门开了。
隔着一道铁门的距离,钟离烨看到一个气色稍稍欠佳的清瘦妇人现于眼前,她的脸上已有朦胧的困意。
而纪琼英乍见铁门外的钟离烨,微微泛红的眼眸闪过明显的愕然,但她的眼光马上就被他怀中的云双晓所摄取,来不及多想,赶紧把铁门打开了。
“她睡着了!”门开后,钟离烨轻声向目光直直锁在女儿脸上的纪琼英解释。
纪琼英虽然还是有满肚的疑问,微现紧张的脸色到底是缓了缓,忙把门打得更开了些,将钟离烨让进屋。
在纪琼英的引领下,钟离烨将云双晓抱进了她们家唯一的睡房,轻轻将她置于那房内的其中一张单人床。
云双晓一挨上床,像是有所感应似的,嘴角慵懒勾了勾,舒舒服服在床上晃动了两下,然后,又没有了动静,依然无知无觉的沉浸在梦乡之中。
钟离烨不由又倾了倾唇角。
纪琼英却是轻叹了口气,忙挨着钟离烨走到床尾,替女儿解下她的高跟鞋。
趁此间隙,钟离烨的眼光在那房间绕了一圈。
小!这睡房是真小!放了两张单人床,再加上两个木柜和一张小书桌,屋里便满满实实了。站在房内的钟离烨,都仿佛有种无处插脚的感觉。
这便是传说中的蜗居吧!
钟离烨赶紧退出那睡房,以便将更多的空间腾给纪琼英走动。
出到客厅,四下一望,仍然逃不开一个“小”字。
那小小的客厅,虽然陈设简单,但台凳座椅,整洁明净,特别是墙上,挂着母女俩好几张亲亲热热的照片。相片中,母女俩一应笑得灿烂,仿佛生活从来不曾为难过她们一般。
“真谢谢你把晓晓送回来!”粗粗安置完女儿后,纪琼英回到客厅,放低声量,对正在看着
照片的钟离烨略略带些歉意的致谢。
钟离烨看向纪琼英,温文一笑,说:“不客气!今晚晓晓和我在一起,送她回来是应该的!”
纪琼英两眼转动,细细打量着眼前高大帅气的年轻人,乍一见他时的好奇,重又被勾了出来。
这年轻人气宇轩昂,他就那么随随便便的往客厅中央一站,益发衬映出这客厅的狭仄寒伧。看样子,这人非富即贵,女儿怎会和这样的人待在一起?
需知这几年,女儿为了赚钱给她治病,根本就没有时间和精力去应酬别人。今天女儿说要去参加Party时,她就已经大感奇怪了,可是更让她意料不到的是,女儿竟是和这样一个贵公子一起去玩,这,太过反常了吧?
纪琼英仍在按捺不住的想东想西,冷不防钟离烨又压着声音开了口:“现在时间有些晚了,本来不该打扰您休息,但有些事,我想和您商量一下,不知您能否给我几分钟的时间?”
纪琼英疑惑的目光盯着那从未谋面的钟离烨面上,迟疑着开口:“你是……”
“我叫钟离烨!”钟离烨仿佛看穿了纪琼英的疑问。
纪琼英这一惊非同小可,两眼大张,失声道:“钟离烨?你……你不是……”
钟离烨一看就知道云双晓应该只是告诉了母亲他飞机失事的事,却没有告诉她他已死里逃生。
于是,他只好解释:“我没事!算是不幸中的大幸,我逃过了一劫!”
片刻后,纪琼英才惊魂稍定。她实在没想到,这个深夜将女儿抱回家的年青人,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两人在那有些脱色的木沙发上坐了下来。
虽然时间已晚,但纪琼英还是不愿失了礼数,象征性的给钟离烨递上了一杯凉开水。
钟离烨礼貌的端起了玻璃杯,喝了两口,放下杯子时,他淡淡启口:“今晚我和晓晓说,让她辞掉现在的工作,找一份室内设计师的工作。”
纪琼英面上又是一愕,没想到钟离烨开口说的是这回事。
她刚才自然是看到熟睡的女儿两手抱着的毕业证了。她当然不会不知道女儿毕业证被学校扣下的事,今晚这毕业证和钟离烨一起出现,不用猜也能知道,肯定是他帮女儿将这毕业证赎了回来。
没想到钟离烨为人如此仁义,既捐助自己治病,又关心女儿的前途,老天总算没有对她们母女赶尽杀绝,让他们遇上这样的贵人!
可一转念,想到女儿为给自己治病的种种艰辛,心头却是不禁一酸,复杂的眼神望向那睡房大敞的门口,眼前似乎现出了女儿熟睡的俏颜。
“可她拒绝了!”钟离烨的声音将纪琼英的心神和眼光拉了回来。
纪琼英还来不及反应,钟离烨又继续往下说:“我希望她不用那么辛苦,毕竟干快递对一个女孩子来说,是一个很耗体力的活,何况她晚上还要跑去弹吉他卖艺!”
“卖艺?”纪琼英眸心剧烈一缩,声音微微尖起了些,头又猛地扭向睡房的门口。
钟离烨一看便知,晚上卖艺的事,纪琼英肯定又是被女儿蒙在鼓里了。
瞧着纪琼英苍白而瞬间发僵的面孔,钟离烨沉吟了一下,继续说:“她不是铁打的,每天从早到晚工作十几个小时,周日还要去饮品店打工,这样拼命的工作,我怕她的身体会受不了!”
纪琼英愧疚的眼底,已蒙上一层白花花的水帘,心都揪成了一团。
女儿那瘦弱的肩头,到底承受了多少的重?
都说母女连心,也就是苦在儿身,痛在母心啊!
钟离烨从西裤里拿出一张银行卡,轻轻放于纪琼英面前的茶几上。
“这里面有二十万,这些钱应该够付您这几年的排异药费了。”
银行卡在纪琼英湿润的眼底有些模糊,虽然满心都陷在自责和对女儿的怜惜中,她还是不可避免的受惊了。
钟离烨的神情仍是轻淡,如同他的声音那般,却又带着一股让人信服的诚挚。
“我希望您能收下这张卡!这些钱对我来说不算什么,但对晓晓来说,可能要辛苦好长一段时间才能挣回来!这些年,我想她吃的苦头应该是不少了,或许还错过了很多她这个时候应该享受的乐趣。所以,让我帮帮你们,没有了后顾之忧,晓晓自然就能像其他同龄人那样去工作生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母亲的要求
第二天六点十五分时,云双晓被自己的生物钟弄醒了。
迷蒙的双眼一触到身上的裙子,乍一睡醒还没完全清楚的头脑,一下全蒙了。
难道,昨晚是钟离烨将自己从车上搬到她的床上的吗?
云双晓烦躁的一把掀了蚊帐。却发现往常这个时候还没醒的母亲,竟然不在旁边的床上。
云双晓趿了拖鞋,蓬着一头松乱的发,“嗒嗒嗒嗒”的就出了客厅。
客厅也静悄悄的,不过厨房倒是透出些响动。
“醒啦,晓晓?”正在煤气灶前忙着煮粥的母亲望向站在厨房门口的女儿。
云双晓抓了抓自己的乱发,走上两步,奇道:“妈!您今天干嘛起那么早?怎么不多睡会儿?早餐让我来弄啊!”
自从母亲得病后,云双晓为了让母亲多休养,都是她起床来准备早餐的。
纪琼英伸手将锅盖一把拿开,一团雾气生了起来,她温婉的脸又看了过来,不以为意的说:“没事!我今天醒的早,就起来煮粥了,原本还想让你多睡会儿,你自己倒是知道醒了!”
云双晓注意到母亲的声音并不像她,没带着刚刚睡醒的那种沙哑,像是醒来很久了。
又瞧了瞧母亲的脸,见她还是稍显苍白的面孔有几分憔悴,下眼睑也有明显的黑影,云双晓脸上微有了紧张,忙问:“怎么了?昨晚您睡不好吗?”
纪琼英正盯着那祸小米粥的双眼微微一暗,却很快就侧过脸去,一笑道:“可能是昨晚有点热,所以早早醒了!”
“热啊?”云双晓若有所思的重复了一下,略忖了会儿,忽然说:“那要不,咱们房里添一台空调吧?那样您休息的也能舒服些!”
纪琼英一愣,心里就是一阵发紧,自己这做母亲的可真是够失职的,永远都让女儿有操不完的心!
敛下心头的涩意,纪琼英又是微微一笑:“妈哪有那么娇气?再说,你忘啦?很多中医不是说,夏天空调还是少吹为好嘛!”
云双晓一想,好像还真是听过这样的说法,于是,就不再纠缠在这上头了。稍稍迟疑了一下,期期艾艾的开口:“妈,昨天晚上……昨天晚上……
纪琼英一听,含着一丝笑意的眸微横了女儿一眼:“你还好意思问?昨晚睡得跟只小猪似的,让人家辛辛苦苦的把你抱上楼!”
云双晓窘。
纪琼英有些奇怪的又继续说:“对了,晓晓,怎么钟离烨死里逃生的事,你没和妈说呀?”
害她深更半夜的乍一听钟离烨自报家门,还以为是活见鬼了。
云双晓转眸盯着锅里“咕噜咕噜”沸开的小米粥,避过母亲的注视,口中像是漫不经心的复道:“知道他脱险也不过就是这十天八天的事,因为想着以后也不会有什么瓜葛了,好像没必要专门给您说起,然后一忙起来,我就把这事都忘了。”
纪琼英只把不动声色的眼光在女儿的脸上缓缓转了几下:“他人看起来挺好的!”
“您才见过他一面呢,怎么就知道他好不好了?”云双晓把眼睛对着母亲,大眼溜溜一转,忽然儋赓庖恍Γ骸奥瑁貌皇强此さ煤茫途醯靡缓冒俸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