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而钟离烨和老妇,则被那股大力一起扯得摔倒在了地上,堪堪避过了黑色车子的致命一撞。
倒在地上的钟离烨,耳边先是滑过一声痛苦的呻】吟,然后,是一阵清晰的抽吸声。
惊魂稍定的钟离烨在地上支起身子,往后一看,脸上陡地一变。
云双晓正龇牙咧齿的倒在他的身后。
“晓晓!”钟离烨声音都变了。
原来刚才不要命的过来拉他逃开的人,竟然是她!
一骨溜爬起来,心急如焚的奔到云双晓身边。
“你有没有事?”“你没事吧?”
两人同时紧张开口,焦急的声音碰个正着。
“我没事!”“我没事!”
云双晓咧嘴笑了,钟离烨松了口气。
钟离烨看云双晓一笑之后,眉头又拧紧了,一颗心顿时又悬了起来:“是不是伤到哪里了?”
云双晓搭着钟离烨的手臂,慢慢站了起来,她心有余悸的扫视了一下狼藉的现场,带着死里逃生的庆幸,大喘了一口气,这才回道:“好像手有点疼,背后也有些疼。”
钟离烨急忙抬起云双晓的手,一看,眸心缩了缩,她两边的手袖都磨破了,露出擦损的肌肤,渗着血丝。想是刚才她情急之下用力太猛,惯性作用下,所以摔得也重。
云双晓看了一眼自己的两条手臂,忍痛若无其事般的对着钟离烨呵呵了一声:“有点擦伤,应该不严重的。”
他的眉头皱得厉害,她不想让他担心。
“你们没事吧?你们没事吧?”一把慌乱的声音突然横插了进来。
两人眼前多了个三十几岁的微胖男人,一脸的惊惶失措。
钟离烨马上意识到这家伙就是那个差点闹出人命的司机,饶是他性格内敛克制,这时也是勃然作色,厉声喝问:“你是怎么开车的?”
男人一张圆脸都像是要哭出来了,只是一叠声的陪罪:“对不起!对不起!”
原在附近的人都围了过来,对着这突如其来的事故指指点点。
钟离烨嗅到一股明显的酒味,他的脸色更是难看了些,刚想问男人是不是喝了酒。忽然,“哎哟……哎哟”几声,在一片嘈杂中清晰的送进了耳中。
钟离烨这才想起那个老妇,眼一转,老妇还躺在地上哼哼唧唧,四周散着好些栗子。
“老人家是不是伤到什么地方了?”云双晓担心的开口。
那个男人忙机灵的几步抢到了老妇身边。
后来,交警来了,司机被带回了派出所,云双晓他们和受伤的老妇,一起进了医院。
钟离烨并没受伤,云双晓的伤就在手臂上和腰背上,因为穿了条针织背心,腰背上只是有些擦痕,手臂上却有一大片擦损了皮,不算太严重,却看着颇吓人。
钟离烨把庄敬叫到了医院帮忙,正好他有个亲戚就在这医院上班,就请他那亲戚为云双晓处理伤处。
医生把云双晓的两条手袖都给剪了下来,给伤处消了毒,涂了药。处理完后,她和庄敬走出诊室,把空间留给了钟离烨和云双晓。
那个受伤的老妇伤到了腰,伤势不轻,己经无法行动,需要住院。偏偏她还没有家属到场,钟离烨便让助理一并帮着打点。
“还疼不疼?”钟离烨将凳子挪近云双晓,伸手摩娑着她手臂上完好的部位,眼中都是疼惜。
钟离烨那小心翼翼的手势让云双晓忍不住好笑,他让她觉得自己好像个一碰就碎的玻璃娃娃。
“这点伤没什么大碍,涂了药水,等结了痂就会好了。”
钟离烨抬眸定定看着对面笑嘻嘻的面孔,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在他回过头看到她的那一霎,心头之上的震动。
“其实最惨的是那个阿姨啦!伤得那么严重,又要住医院,又不能做生意,她肯定愁死了!”
钟离烨回神,他的眉头下意识的皱了皱:“如果不是她,咱们现在就不用在这里,她更不可能受伤了!”
刚才的一幕云双晓全收在眼底,知道钟离烨是在怪责那老妇为了一辆小破车,害得大家几乎丢了性命。
她轻轻叹息,面上微现苦涩。
“她那么大年纪还要那么辛苦的卖栗子,生活一定过得很艰苦!在你看来,一条人命肯定比一辆小推车重要得多得多,可对她来说,有可能一辆小推车真的是无法负担的损失,所以才会下意识的想要保住它!”
她也过过浑身都穷的日子,因此懂得,所以慈悲。
钟离烨默然,只深深看着云双晓,仿如初见。
他的黑眸专注,而那最深暗处,却似有山重水复。他的表情,则似迷惑,又似是赞赏,似寻究,又似是了然。
云双晓被看得都有点狼狈了,才听到他缓缓的开了口:“既然今天让我遇上她,又算是共过一场生死,就不能对她置之不理。庄敬那边我已经交代过了,总会让她安安心心的养好伤,至于其他的,如果有能够帮得上忙的地方,我也不会不管。”
云双晓一愣之后惊喜,两只大眼都变作弯弯月儿,声音激动的都高了几分:“我们钟离总裁真是个大好人!”
“难道今天最该受称赞的人不是我们的钟离少夫人吗?”钟离烨轻笑。
云双晓不好意思的呵呵了一下。
钟离烨却出其不意的把俊脸一板,严肃的数落起来:“你那天不是才说不要做危险的事,免得让你妈担惊受怕吗?今天你跑出来拉我的时候,怎么就不知道那很危险呢?今天是我们运气,如果那车再偏一点点,我们可能都会没命的!你有没有想过你那么做后果很严重的!”
云双晓张了张口,却发不出声。
刚才她下楼等钟离烨,等了好一会儿都没见到人,于是就想着到前面花坛去等他,不想竟在糖炒栗子的小摊边看到了他。她愣了愣,这堂堂的盛石少主怎会光顾路边摊?她没发觉他有吃零食的嗜好呀!
在脑海里转了几个念头,她的双脚忽地被钉在原地,一股无法言喻的感觉就淌过全身。那些栗子他是要给她买的!
后来,她看到那辆轿车直直的朝他撞去,看到他为了救人将自己置于险境,再后来,她疯了一般的冲了出去,然后小宇宙全面爆发,把钟离烨从鬼门关边缘给拉了回来!
她其实也说不清,那一刻,为什么自己都不晓得害怕?好像就是,非如此不可!
云双晓脑里转着念头,嘿嘿了一声:“那个……你知道,有时候,再聪明的脑袋也是会短路的!”
钟离烨莞尔,伸手拍了拍云双晓的小脑袋,说:“那这颗聪明的脑袋今后可得记牢了,真的真的不准再以身犯险!不只你妈会担惊受怕,我也会担心!”
钟离烨最后那一句的温存,成功将云双晓怔住。
作者有话要说:
☆、说不准她才是他的劫
她带些疑惑看向钟离烨,他面上浮着笑,但一双俊目却是郑重。
云双晓心头一跳,忽然就慌乱。她面上一热,眼神丢盔弃甲的往后撤,无法直视他眼底那溺人的温柔。
她急中生智的呵呵了一声:“不是满大街整天都有像你这样帅到要被车见车撞的帅哥等着人救的!我就是再想逞英雄,也得有美可救不是?诶,以后不可能再碰到这样的美事啦!放心哈!放……啊……嘶!”
她大大咧咧的伸出手想去拍钟离烨的肩膀以示安慰,一时却忘了手肘上的伤处,手上动作一大,立马惨呼一声,疼的她直吸气。
钟离烨又是心疼又是好笑,大掌伸出去立即包住她的小手,不让她再乱动。
“晓晓!你可提醒我了,你现在对我有救命之恩,你说我要怎样报答你才好?”钟离烨忽然悠悠来了一句。
云双晓一怔,蓦地想起昨夜,面上略窘,要是他这时来上一句‘要不我以身相许吧’,她要怎么破?
于是连忙说:“没那么严重哈!”
钟离烨不紧不慢的斜来一眼:“知恩图报是做人的基本原则!”
不知怎的,云双晓心中的警钟当当当的大响起来。她戒备的看着他,果然,就见钟离烨唇角坏坏一倾:“这样吧;你的手伤了,不好沾水,在你完全好了之前,每天就让我帮你洗澡吧!”
云双晓只觉眼前一黑,内心有种幻灭感,眼前这个男人,还是那个风华绝代的梦幻男神吗?
钟离烨煞有介事的忖了忖,又一本正经的接着往下说:“只是这样好像还不够吧?哦,对了,以后我还可以给你当抱枕,天天让你抱着睡,这样打再大的雷你都不会害怕了!”
云双晓羞窘,回想起今早两人相拥着在自己床上醒来的情形,脸上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瞪着那个一脸写满“义不容辞”的男人,胸口更是噎了一口老血。
“你个流氓!”气急败坏了好一会儿,云双晓简直是咬牙切齿了。想想还不解气,抬起一只脚毫不留情的给了钟离烨一蹄子。
钟离烨呼痛,迅速移脚,然后,居然一反他优雅的形象,爆发出了一阵在云双晓看来简直是丧心病狂的笑声。
在钟离烨忘形的大笑声中,有个人旋风一般的从门口卷了进来。
钟离烨灿烁的笑容就是一滞,云双晓横眉瞪目的表情更是刹那僵硬。
来人居然是钟离逸人!
“阿烨,你有没有伤着?有没有伤着哪里?”焦灼万分的钟离逸人大步冲到儿子身边,一手搭着儿子的肩膀,两眼猛看,出口的声音又高又急。
钟离烨仰头看向父亲,余光中,先是母亲紧张的面容,然后是一脸惊奇的陆丰,最后就是庄敬。他面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了。
“我没事!爸,你们怎么来了?”说落,他不悦的向庄敬递了一眼。
庄敬面上便不安。他来医院的途中,正巧碰到陆丰有事给他打电话,他一着急,就把总裁出了意外的事告诉陆丰,没想到转眼陆丰就带着大受惊吓的董事长夫妇火急火燎的杀到了医院。
范文佩急跨过来,一眼看到儿子与云双晓相互握着的手,立即拧眉,不过,她到底记挂着儿子,所以只顾开口去问钟离烨:“怎么好端端的会出车祸?到底有没有伤着哪里?”
云双晓看着围过来的几个人,头皮发麻,她的手下意识的用力,想从钟离烨的手中挣脱出来,钟离烨却在她手背上轻拍两下,瞧着她的眼光也异常温润,蕴着一股宠护的意味。
放开了云双晓的手,钟离烨站了起来,看向紧张兮兮的父母,温声安抚道:“爸、妈,你们别急!我真的没有受伤,今天只是虚惊一场!”
钟离逸人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又把宝贝儿子看了两三遍,确定他真是毫发无伤,一颗高悬的心才算是放下了。
但转而却又皱了眉:“庄敬说你是在路边买栗子时碰到的意外,你莫名其妙买那东西干什么?你又不喜欢吃栗子!”
云双晓心中咯噔一下,耳听范文佩马上冷哼一声:“这还用问吗?他不吃肯定有人喜欢吃!”
钟离逸人微怔,然后面上猛地一黑,愤怒的目光大刀一样劈向已从凳子上站起来,但一直被当作空气的云双晓。
云双晓心头一惊。
“爸……”
钟离烨的话还未了,陆丰忽然一声惊呼:“云小姐,你的手怎么了?”
云双晓真恨不得自己凭空消失了才好,她的手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嗫嚅着开口:“没事,就有一点擦伤!”
“晓晓都是因为救我才受的伤,今天要不是她拚命跑出来拉开我,我和那个卖栗子的老人肯定都要被车给撞了!”钟离烨瞧着已恢复了平常沉静摄人的模样,仿佛刚才他那样的纵情大笑,只是大家的一个幻觉。
钟离逸人夫妇连同陆丰都大感意外。钟离逸人面上的厉色这才有所舒缓,就连范文佩面上也是半信半疑。
“那辆车是怎么回事?”钟离逸人终于转移了注意力。
“司机喝了酒,像是醉驾!”钟离烨简略的答。
范文佩又蹙紧了修眉,忧心忡忡的看向儿子:“今年你是犯了什么灾星?之前才出了那么大一件事,这才过了多久,怎么又差点被车撞了?”
说着,烦恼地转向丈夫,“你还记得他小时候那个相士是怎么说他的吗?”
钟离逸人微眯了眯眼,想起一段往事。
儿子手相奇特,双掌俱是断掌,他小时候有个相士给他看过相,说他命中必有血光之灾,若是安然渡劫,一生就能富贵泼天。
钟离逸人才舒展的眉头又紧锁起来:“不是都过去了吗?”
“他那一劫还不定就是相士说的那一劫呢!”范文佩飞快接口,嫌厌的掠了默默低头的云双晓一眼。
说不准,这来路不明的穷丫头才是儿子命中最大的劫数!
钟离逸人随着妻子的眼光也瞧了过去,再转到儿子的身上,头疼的凝了片刻,忽地一摆手,烦躁的说:“行了!那些有的没的,少拿来自己吓唬自己!”
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