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满地满含嘲弄,裴子翊俊逸的面上有些不太好看,“所以,他有时间,对吗?”
他邪肆的眸光扫落到坐在原地不动声色的搅拌着热饮的商皓宇身上。
对方也正挑起浓眉,初升的太阳光线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打在他白皙的面上,说不出的优雅。
慕云熙拉起商皓宇的手臂,以目光挑衅裴子翊的独断专/裁“是啊,所以,裴总大人,你是不是该让道了。”
她故意将“裴总大人”几个字叫得娇媚无比,那是昨天晚上缠在裴子翊身上的女人这样叫个不停。
裴子翊挡住她的去路,“慕云熙,你别忘记了你是什么身份!”
“你现在知道要我记得自己是什么身份了?昨天晚上呢?搂着其他的女人的时候你怎么不记得我是什么身份?把我推给陌生男人的时候你怎么不记得我是什么身份?裴子翊,你有没有想过我当时是什么感受?现在,你有什么资格提醒我的身份。”
说完,她不带一丝留恋的挽着商皓宇的胳膊跨步离开。
她身侧的男人高大的身子挡住了她娇小的身材,商皓宇温柔的侧目,看了一眼她挽在自己身侧的手,眸光不自觉的变得宠溺。
他喜欢她这样温顺的时候,哪怕他知道,她不过是利用自己作给裴子翊看而已。
但是他,甘愿被她利用。
在他们将要离开的时候,裴子翊突然抓住慕云熙经过自己时候露在外面的手,掌心温热。
“别走,我可以向你解释昨晚的事——”
语气低微,似带着请求。
高傲如他,很难露出这么低声下气的时候。。。。。。
“解释什么?”
“我——”面对她的咄咄逼人,裴子翊突然有些词穷。
是啊,解释什么呢?
眸光沉沉的望着她,握着她的手却不肯松懈半分。
慕云熙昂着头,“你和昨晚的女人有过男女关系了吗?”
“。。。。。。”
他不语,面色却暗淡了几分。
慕云熙又问,“昨晚是不是你亲自将我推给张志华?”
“。。。。。。”
他继续不语,面色暗淡得更加厉害。
她说的都是事实没错。
他却不知如何回答她突然尖锐的问题。
“还是你又想用你醉酒的那一套来搪塞我?裴子翊,你又不是醉的不醒人事,连自己做过什么都一无所知。就算是醉得不醒人事,那么,你又怎么还能在一个女人身上做着最原始的动作?”
商皓宇说的没错,如果他醉得会把自己的老婆送到另一个男人身上,那么这样的老公不要也罢。
“云熙,别走,有什么话我们回去再说——”他拉着她急欲滑脱自己手掌的指节,舍不得松开。
“你这么脏了,你觉得我们还能有什么好说的?”
慕云熙用另一只手拼命扳开他紧握的指节,声音拔高:“你放手!”
“你跟我回去!”
他放佛听不见慕云熙的怒吼,紧紧拉着她。
在看到商皓宇为她温柔擦拭嘴角的时候,看到她对着商皓宇羞涩的笑的时候,他突然后悔了。
他嫉妒她的笑为别人绽放,很嫉妒,很嫉妒!
心里的嫉妒夹杂着怒火一起袭来,汇聚成口中的话语:“我们有话好好说!”
慢慢脱落的掌心告诉他:慕云熙,这一次是真的伤心了,她真的要在商皓宇的身边了。
她真的要背离自己了。
更可笑的是,这他妈还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
她本来爱的就是他商皓宇不是吗?是他苦心积虑将她骗到自己身边的,如今,不过是一切回到了原点,回到了他们还在一起的时候罢了。
“裴子翊,我们已经没有话说了,你脏得让我见到你都觉得污染了我的眼睛。”
慕云熙的眼中是浓浓的倦意,嘴角淡漠的嘲弄,冷眼看着他脖子上昨晚疯狂留下的青紫痕迹,看来还真是很疯狂,那些属于背叛的印迹,再也伤不到她了。
“你知道吗?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裴子翊,是你把我对你的信任和爱刷爆了,你亲手打碎了我所有的幻想,。。如今,你觉得你再说三两句好话我又会相信你吗?不可能了。”
她决绝的话语像是吐着信子的蛇,毒辣得令他喉间火辣辣的疼,却说不出一句话。
只是依然想要抓住她,直觉告诉他,如果这次没有向她解释清楚,那么她便再也不会相信自己了。
“你跟我走!”他依然固执的说。
一道疾厉的掌风过来,商皓宇伸出手臂挡在了他和慕云熙之间,冷冷的出声:“你听不懂她刚才的话么?”
那么干脆明了,他却不愿意明白。
冷漠的勾起唇:“商皓宇,你未免管得太多了,你别忘了,她是我老婆,我和自己的老婆争吵几句,干得上你什么事了?”
“哦?是吗?”商皓宇同样冷冽的看着他,嘴角淡淡的笑,却是志在必得的坚定眼神,“昨晚和我睡过了,就是我的女人,你说我是不是该管?”
这回,是他占了上风。
一瞬间,就在慕云熙以为某个男人会怒从中来大展身手的时候,裴子翊眼中划过受伤的印迹,抓着她的手也不自觉的松懈了几分。
“他说的是真的吗?”
慕云熙知道商皓宇这样说,不过是看不下去裴子翊一直欺负自己,可是,对于他的背叛,这样狠狠的回击一下也未尝不可。
“是不是真的?”裴子翊眸底猩红,漆黑的眸光氤氲上一层看不清的迷雾,痛心疾首的看着她。
“是!这不是你希望的吗?”
“我没有!”裴子翊眼底的伤色更重。
亚昆有些看不下去了,走上前叫了句:“总裁——”
很多人看着呢!他堂堂一个大总裁大清早的在这里上演三角虐/恋,就不怕别人看笑话吗?
更何况,他还是将自己放在最低微最讨骂的角色上面。
“我再问一遍,他说的是不是真的。”犹自不死心,裴子翊不愿松手。
“是,是,是,要我说多少遍你才相信,我是他的女人,就像你也有很多女人的那种,这样,你明白了吗?”
她在他面前,不再低三下四。
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裴子翊只好松懈了手上的力道。
他不愿意放她走,可是他已经没有一点办法了。。。。。。
话已至此,他还能怎样。
。。。。。。。
走出大厅的时候,居然开始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
脑海里一直挥散不去的是慕云熙决绝的容颜,还有商皓宇的那句“昨晚和我睡过了,就是我的女人”,裴子翊将自己丢落在车身后座的时候,身上弥散着浓浓的疲倦。。。。。。
很多年前,也是这样的雨天,他被几个混混追赶,小小的身子跌落在泥水中,有个温暖的小手撑着一把伞出现在他的生命中,小小的声音问道:“你怎么哭了?”
他抬起头,看着对方比自己还稚嫩的小脸,觉得终于出现了一个人来驱赶他的寒冷而觉得安心,“有人追杀我,我跟管家走丢了,那些人动不了我妈妈,便想害死我——”
他将脸掩埋在肉肉的小手掌心里,难过的哭着。
“那些要害你的人走了吗?”头顶的女声又问道。
他警觉起来,连忙擦干眼泪站起来,小小的身子在对方面前还是比她高出一截,他回答道:“还没有,在后面——他们来了——”
女孩二话不说,拉着他的手在雨中跑了起来,“跟我来,我知道一个地方,他们绝对找不到——”
她丢掉雨伞,拉着他在雨中狂奔起来。。。。。。
“快,看到有人向那边跑去了,抓到那小孩,你们一整年的生活就不用愁了——”
后面一壮硕的男子朝着他们这边的方向跑来,口中叫嚣着。
“你别怕,他们不会找到这里来的!”
破落的小学校里,女孩小小的身子蹲在他的身边。
后面追赶他们的人近在咫尺,明明追到了学校操场,却不见了那两小孩人影。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他们会躲在臭气熏天的厕所里。
破败的小学厕所,本来就摇摇欲坠的建筑,哪里还会有人去打扫,爬满了蛆。。。。。。
他没见过这么多的这种奇怪的小动物,吓得哭了起来。。。。。。
没想到那女孩也学着他的样子,以手掩着面,哭了起来。。。。。。
听着她难过的哭声,小小的裴子翊停止了哭声,抬起头好奇的看着她,浓密的眉毛皱成一个小小的结,有些不悦:“你哭什么?”
女孩止住哭声,对他说:“我不能安慰你,只能陪你一起难过啊——”
。。。。。。
“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小女孩又说道。
因为那些人还在学校里没走,他们便一直躲在臭气熏天又爬满了蛆的厕所里,时而有蛆爬到他的鞋子删,裴子翊吓得尖叫,女孩便笑了笑,操起掉落在地上的枯枝替他拨弄下来。
“嗯。”裴子翊疲惫得眼睛打架,却依然不能睡下。
“从前有个绿豆芽很伤心,走在路上的时候就一直哭一直哭,最后它就发芽了——哈哈——”
说完女孩便“咯咯”的笑起来,裴子翊莫名其妙的看着她。。。
“没听懂!”他闷声闷气的打断她的自娱自乐。
“哎呀,你真没有幽默细胞,那我再给你讲一个吧——”
小女孩又开始自说自话,裴子翊没有心情听她讲下去,只好打断她,“你怎么知道这个地方?”
这么破还能称之为学校吗?
“我就在这里读书啊,当然知道。”
“你家没有钱吗?怎么会上这么破的学校?”
“你知道什么?这是希望小学,上面拨下来的钱都被那些当官的给贪/污了,所以我们学校就一直没有钱改建——”
裴子翊听着她的话,心里那股小小的正义感又开始发作了,“那些当官的真可恶,一定要把他们都抓起来——”
“你家就你一个孩子吗?”裴子翊又开始找话题。
女孩依旧乐天派:“不是啊,我还有一个妹妹,她在一小读书。。。。。。”
“为什么你们不在一起读书?”他小小的眉头皱成一个结,像个小钳子。
“我不是我爸妈亲生的,他们收养我,就是希望我长大后能替妹妹治病。。。。。。”
“你叫什么名字?”
“心邑,我叫伊心邑。”
。。。。。。
儿时的正义感在心中萌芽,一颗一见到她便觉得安心的感觉也渐渐萌生。
她是被收养的,却乐天的长大,只是希望长大后自己的器官能解决妹妹的生理缺陷。
她坚强又善良,她好学、美丽又伶俐,她最后不是死在手术台上,而是死在了慕震天的手中。
。。。。。。
裴子翊狠狠的一拳打在软皮车座后背上,手指紧握成拳,“心邑——”
他难受的哭出声来,幼时的回忆像个魔症般一遍遍提醒着他:她是死在了慕震天手上。
慕震天,他不能放开。
慕云熙,他又不愿放手。
“心邑,你教教我该怎么办?”裴子翊像儿时一样,将带泪的脸埋藏在宽厚的手掌心。
再也没有一个女人会对他说
——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你,只能陪你一起哭了。
将手伸出窗外,天气骤冷,慕云熙,对不起!
猛然紧窒的心脏,像是病了。。。。。。
。。。。。
一检查院
穿着制服的检察官在外尽忠尽职的看着里面人的动静。
慕震天被人举报跟亚洲的毒枭以及军火商有不法交易,身为国家政委委员长,前L市市长,却知法犯法,私自勾搭军火商,将国家军火贩卖给周边国家。
这在中国,是判死刑的罪。
“爸,我不相信你会做这些勾/当,一定是被小人诬陷对不对?”慕云熙犹不死心,一遍遍问着慕震天。
被关了几天,从前精神抖擞的人一下感觉老了好多岁。
慕云熙心疼的看着父亲,从未见过的沧桑弥漫在他有些显老的脸上,说不出的心酸。
“爸爸,你一定是被陷害的对不对,我记得你以前最爱教我读的诗句便是大雪压青松,青松挺且直,你崇拜陈毅的刚正不阿,我不相信您会知法犯法。。。。。。”
慕震天仓洁的手指隔着窗棂抚摸着慕云熙的头,笑得无奈,“没有陷害,云熙,你依然要记得我跟你说的话,这一生,是爸爸错了,爸爸只是想越爬越高,让你们享受无尽的荣华富贵,才会走入歧途,云熙,是爸爸错了,没有陷害——”
“不——我不相信——”慕云熙叫道,“爸,你说谎,你五年前是不是撞了一个女孩,十七八岁的女孩,长长的头发,喜欢穿运动服——一定是的,您撞死了她,所以裴子翊要报复你,对不对?”
她的眼中闪现希冀,那是一个对父亲的敬重,她相信自己的亲人。
慕震天的眼中闪现茫然,“云熙,不要听信别人的话,也不要随意猜测。”
“可是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