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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回忆住着我和你
作者:冬十
文案
“你知道姓西门的人吗?”
“知道。”
西门安平满怀期待地问:“都是谁呢?”
赵芃心回答:“一个中国人,一个外国人。西门庆,西门子。”
那段被时光掩盖的回忆,曾经住着两个人,他们遗忘了彼此,最终又找到了彼此。
内容标签:都市情缘 情有独钟 怅然若失 阴差阳错
搜索关键字:主角:赵芃心,西门安平 ┃ 配角:谢新图,赵欣心 ┃ 其它:众多路人
☆、赵芃心
西门安平刚刚到达会议室,在一群老外的注视中落座。无意间就瞟见一群多毛的男人中间,夹杂着一个女人,而且还是黑头发,黑眼睛的女人。她时而抬起头看一眼,时而又低下头在纸上画画写写。他问秘书:“那是谁?”
秘书回答:“好像是翻译,他们那边的。”
西门安平略微点点头,在开始商讨之前一直有意无意地盯着她。倒不是因为她有多漂亮,他很想知道她到底在写些什么东西。为什么表情一会一变,皱眉时的嫌弃模样,嘴角扬起时的会心一笑。在他的印象中,翻译都是古板严肃的,哪有她这样不负责任的。坐在他旁边的翻译倒是一板一眼地给他翻译着对方的话语,但是他就是想知道她在他耳边翻译时是什么样子。
因为价格的问题,双方迟迟僵持不下,德方不知道说了什么,西门安平旁边的翻译面露难色,不知道该不该翻译。安平也不为难她,就当自己不知道好了。中间他去了趟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正巧碰到那个女孩进去。他就站在门口,等着手上的水晾干。差不多了,女孩也正好出来了。目不斜视从他身旁经过,他这么一个玉树临风的帅哥站在厕所门口,她竟然没有看见,这让安平有些不太服气。好歹他们刚才也见过了吧,难道不应该打个招呼吗?
他不着痕迹地伸出脚在她面前挡了一下,女孩的脚正好踢在他的脚上,踉跄了一下,安平赶紧伸出手去拉住她的胳膊,并将她拽回自己身边。
“小心。”他用中文说。
女孩轻轻地甩开手,与他拉开距离,说了声:“谢谢。”
安平笑了,他就知道她是中国人。
他跟在她后面,三步两步就与她并肩走。女孩微微错开两人的距离,他在此并行。
“你能不能给我做翻译?”安平说。
女孩摇摇头。
“我给你钱。”
女孩还是摇摇头。
安平放缓脚步,依然说:“我那个翻译不太行,对方说什么她都不跟我说。我是来谈生意的,万一她哪点没翻译到,我岂不是亏大了。说不定翻错一个词,我就要损失一千万。”他故意说得夸张一些,想着中国人当然要帮中国人,难道要向着老外吗?
女孩并不答话,一直走到会议室,安平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他有些郁闷地回到座位上,因为被拒绝的难受滋味而不时地瞪女孩一眼。女孩不知道跟身边的德国人说些什么,就坐到他身边了。他从郁闷瞬间转为开怀,看来自己的魅力还是不小的。不过为首谈判的德国人也坐到了他旁边,女孩被夹在两人中间靠后的地方,一声不吭地等待着两人的谈话内容。
安平一边说着,一边有意无意地瞅着她的侧脸,看她夹在耳朵后面的头发,看她被睫毛覆盖的眼睛,她看说话时一张一合有些发白的嘴唇。不一会就走神了,好在谈判的内容并没有改变。
“你去死。”女孩说。
“什么?”安平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但她明明就是那样说的。怎么忽然间骂起人来了,而且语气无比自然。
双方交谈暂停,女孩解释说:“他们觉得你开的条件太苛刻了,让你去死。”
“真是这样说?”安平问,他的意思是就算是这样说,你也不能翻译出来。
女孩点点头,眼睛里满是认真。
“那你让他去死。”
女孩摇摇头,说:“我翻不了。”
“难道德语里面没有脏话吗?怎么脏你就怎么说。”安平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对方让他去死,那他就让对方去死一万次。
“抱歉。”
“哎,我说你这个小姑娘,到底是不是中国人,怎么总是跟老外站到一边呢?”
女孩仍是一脸的平静。面对他的指责,不为所动。
“您只说怕给您翻错词,所以对方说的每句话我都说了,但是对方并没有要求我将您说的话一字一句地传达。对不起。况且,我是德方那边聘请的人,不是您这边。”
“我给你钱还不行吗?”
“不行。”
“你……”安平顿了一下,“你怎么这么不会变通。”
“这是原则。”女孩直勾勾地盯着他,不卑不亢。
“原则也是人定的,总会变吧。”
“那是你。”
安平被她堵得说不出话来,仔细想想,好像自己的的确是这样说的,让她一字不落地翻译给自己听。自知理亏,他也不再说什么。但心中总有不服,自己这么大个人了,还是个男人,总不能被一个女人教训吧,而且还是当着所有人的面,让他的身为领导的脸往哪搁。他很想说,小姑娘年纪不大,说起话来倒头头是道。虽然他自己也没多大。
他微微侧头,眼睛一斜,就看到了她在本子上写的是什么:好饿,什么时候结束,坚持……清秀笔挺的中文跳入眼帘。接着就是胡乱画了几笔。她合上本子的那一刹那,他在扉页上看到了她的名字——赵芃心。那个字是什么字,他有些不认识,是“fan”吗,他不敢肯定。
一场谈判在她的帮助下,总算是顺利结束。安平签完合约之后,一抬头,就不见了女孩的身影。他四处望了一下,的确是走了。他笑笑,有些自嘲地说,西门安平,你何必如此?
作者有话要说:
☆、我没有电话
赵芃心一路小跑地从会议室出来,如果再不结束,她可能就要饿得趴到地上了。已经一天又一早上没有吃饭的她,真正体会到了前胸贴后背是什么感觉。并不是她不吃,而是她刚刚来这边没多久,带的钱有限,能省则省。不饿的时候基本上不吃,就连刚刚那份翻译的工作,也是因为她要价低才让她做的。
街对面正好有一家面包店,她看了一下马路两边,没有车,便急匆匆地跑了过去。人们只知道德国的香肠和啤酒世界闻名,其实德国面包才是世界第一。虽然样子不如国内,但至少没有添加剂。刚刚发了工资的她花了两欧元买了一个样子不大好看的面包,坐在窗边吃了起来。回想起自己的前几个月的作为,她没有一点后悔。为什么选择德国,因为在她的印象中,德国曾是个充满战争的城市,一切都显得庄严肃穆,高贵冷艳。她不不是来享受温暖的,她要看的正是战后那种凋敝的景象。但是到了德国之后才知道,一切都不是她想象中的样子,哪有什么破落的样子,这个位于欧洲中心位置的国家,充满了艺术与现代的韵味。即便脱离了她的想象,她也愿意在此,不愿回去。只是只吃面包的日子有些不好过。赵芃心对自己说,不要回头。
西门安平带着一行人下来的时候,本来在等司机把车开过来,他的德国之行就结束了。在等车的时候,一双眼睛四处乱看,当然是为了看一看德国女人长什么样子。不过,德国女人没看着,倒是看见了中国女人。那个坐在面包店里,大口大口咬着面包的人不是他人,正是差点让他气结的翻译。看到她狼吞虎咽的样子,安平就想起了她写在本子上的话——好饿。看来,不是假的,她是真的饿。秘书在旁边催促他车来了,他一边挪动着脚步,一边有些不舍地望向橱窗位置。
“等我一下。”他抛下一句话,就直奔马路对面的面包店。
安平猛地用力推开面包店的大门,刚开了个缝就闻到了甜蜜的面包香味。他走到柜台前,假装买了一块面包去结账,然后端着盘子坐到赵芃心对面。赵芃心将最后一口面包填到肚子里,才稍微觉得有些饱了。就想着坐一会消化一下,没想到正对面有一个人就要坐下来。她不喜欢这样对桌而坐,她更愿意一个人呆着。那人已经落座,于是她就拿着包和衣服站了起来。
安平刚刚坐下,正打算展现笑颜,说一句“好巧”的时候,却见对面的人已经站了起来。他快速伸出手拉住她的胳膊,说:“陪我坐一会。”亲昵的口气与模样让人怀疑他们已认识许久,而不是素不相识的两人。赵芃心一惊,甩开他的手退后了两步。安平看着自己伸出去的手,有些尴尬地收回来。他站起来,笑着说:“赵小姐,没事的话坐下来谈谈,我请你喝一杯。”这种去酒吧钓马子的招数,他竟然在面包店用了起来。
赵芃心对着他的脸看了几秒钟,才认出来是谁。她面包吃得有点急,再加上刚才的惊吓,不知不觉便打起嗝来。一声又一声,她捂住嘴,憋气,希望能制止。
安平被她那副模样逗笑了,倒了一杯水,递到她面前。对于他这种刚见过一次面就表现得很熟的样子,赵芃心实在不能接受。她的交友观很简单,就是分开之后便不再联系,所以这种无所谓的态度,导致她身边来来去去的也没个知心朋友。而眼前这个人不过刚刚就见了一面而已,按照自己的原则,他理应是不再相见的人。而今,他却堂堂正正地站在自己面前,没有一丝的不自在。玻璃杯中不断晃动的水,也晃动了她的心。赵芃心伸手接过,说了声“谢谢”。
“坐下来喝嘛。”安平笑眯眯的样子不容赵芃心拒绝。她乖乖地坐在对面,眼睛并不看他。
安平一颗随着她的动作而荡漾的心终于平息下来,他吃了一口盘中的面包,样子看起来不太好,味道还不错。等到一杯水喝完了,两人还是一句话都没说。赵芃心稳坐的心几次离席,又被自己硬拽了回来。她是个不善于同陌生人交谈的人,尤其是在好看的人面前。她几次抬头,都碰上了他的目光,最后她干脆扭向窗外,不再看他。安平对着她包裹在衬衣领内的脖颈发了一会呆,然后继续吃自己的面包。赵芃心觉得自己的脖子都快扭断了,他还是不说话,她在心里默数:1、2、3、4、5。
她扭过来,正要说话,却听他说:“我叫西门安平。”
赵芃心微微愣神,过了几秒钟才说:“我叫赵芃心。”
安平恍然大悟,原来那个字念“peng”。
“你能留个电话吗?我们公司在德国有很多业务,以后可能要经常来德国,到时候可能需要找你翻译。”
赵芃心眼珠转了一下,看向西门安平:“我没有电话。”
安平不相信,但赵芃心的样子不像是在骗他,他选择暂且相信。其实他更想说,我给你买一部。只是这话容易让人误会,仿佛他是要包养她的大Boss。
“那我怎么联系你?”
赵芃心想了一下。“你的电话留给我。”她掏出纸笔,记下他报出的数字。
两人走出门去,安平心情极好,看着头顶的阳光,微微眯起眼睛。赵芃心走向与他相反的方向,没有道别,没有再见。安平看着那个逐渐远去的背影,忽然觉得自己错了,以她的性格,根本就不会给自己打电话。真是聪明一世,蠢极一时。不过他不担心,自己有的是办法找到她。
作者有话要说:
☆、改变的开始
赵芃心刚走到拐角处,电话就响了,她接起来:“喂……”
“姐姐,你真的不打算回来了吗?”电话那头说。
赵芃心边走边说:“暂时不打算回去了。”
“那你有钱吗?”
“还够花。”
“那你早点回来。”
挂上电话,赵芃心更加坚定了不要回头的决心。她什么都可以忍受,就是不能忍受自己的人生被安排。她有自己的步调,不会接受突如其来的安排。那个自诩领过兵,打过仗的老人,非要对她的人生横加干预,那她就逃跑,反正家里人那么多,少她一个也不算少。抬头看看离自己只有几步远的科隆大教堂,她犹豫着要不要进去忏悔一下,驻足了一会,还是直接掉头走了。她的人生,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对不起谁,没什么值得好忏悔的。况且一个没有任何信仰的人因为一时的忏悔而走进教堂,那不是欺骗上帝嘛。前提是,上帝如若存在。
她刚刚到达住所楼下,电话又响了。是之前聘请她当翻译的德国人。对方说晚上有一个酒会想要邀请她参加,在她的帮助下,签约才顺利完成。赵芃心本想拒绝的,但一想到今后还有可能需要仰仗他们,就应承下来了。上楼的时候正好碰到房东老太太,这个名叫Helene的独居老人,正如她名字的意思一样,年轻的时候做了逃跑新娘。老太太不喜欢被人打扰,那天看到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