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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男朋友谢新图可是说,你在国外已经乐不思蜀了,怎么想到回来了,不会是因为还挂念着我的菜吧。”老金继续说着,完全不理会赵芃心已经逐渐僵硬的脸。
气氛再次陷入尴尬之中,她不知道是该坐回去,还是站在原地等老金把话说完。然而老金只是说了这一句,就开溜了:“我去看一下好了没有。”始作俑者逃跑了,只剩下他们面面相觑的脸。赵芃心再一次陷入矛盾的境地,到底是坐呢还是站在那里不动呢。
“老金是开玩笑的,大家别当真。”谢新图开口,试图纠正老金说的话。不过那时候,他的确是以赵芃心那朋友的身份过来吃饭的。只是说出这句话,反而有种欲盖弥彰的味道。
“来来来,新鲜出炉的炒三鲜。”老金将菜端上之后,赵芃心才敢坐过去,低头不语。她实际上有些伤心,老金说的是事实,谢新图却极力抹杀,她宁愿他一句话都不说,也不愿意他一张嘴就是带着些许善意的谎言,而且这些谎言是为了讨好另一个女人。
赵欣心点的菜并不合她的胃口,尤其是经过老金这一闹,根本就吃不下去。看看西门安平,完全不受影响,吃的比在座的任何一位都香,或许是因为大病初愈。她吃了几口菜,就放下了筷子,借故去卫生间,则是趁机溜到了后门。一开门,老金正叼着烟靠在墙上,仿佛香港电影里的阿飞仔。她走到他身边,伸出手:“给我一根。”
老金狠狠地剜了她一眼,将烟扔到地上,踩了两下。“小姑娘怎么不学好,净学些有的没的。”
赵芃心反驳道:“老金,你忘了,我不是小姑娘,我现在已经是老姑娘了。”说完还笑笑,只是有些言不由衷。
不过老金并没有笑,而是有些严肃地看着她,在确认她是否真的在跟自己开玩笑。他靠墙蹲下来,拍拍旁边的墙面,示意赵芃心也蹲下来。赵芃心听话地蹲在他旁边,已经剪短得头发遮住了眼睛。两个人都探着头,仿佛在做什么接头交易。但赵芃心之后,这不过是两个受伤的人在互相安慰。
“你快乐吗?”
作者有话要说:
☆、抉择
对于老金的这个问题,赵芃心没有回答,她只是说:“我已经很久没有笑了。”具体有多久,她自己也记不清了,好像与谢新图决裂之后,她就再也没有笑容了。
“哎,小姑娘应该多笑笑,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就像是个弃妇。你别怪我说话难听,你照照镜子去,跟谢新图旁边的人一比,你啊,差了十万八千里,怪不得谢新图不要你了。这女人啊,无论任何时候都要打扮。”
赵芃心不反驳,因为他说的是实话,比谁说的都真实。
“我刚才是故意说那句话的,你也看到,谢新图现在完全已经偏向那边了。”
“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眼睁睁看着他被抢走,还是忍着心痛看他们俩秀恩爱?”老金越说越激动,仿佛与谢新图分手的人是他一样。
赵芃心的头越来越低,搁置在两腿之间,等老金说完,隔了很久她才说了一句话:“那我该怎么办?”
“怎么办?”老金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瞧你平时挺聪明的,怎么到了关键时刻就掉链子呢?怎么办,当然是抢啊,我给你做军师,你同意不同意?”
赵芃心抬起头,因为老金的这句话而思考起来,自己到底要不要抢。
“不同意。”
西门安平抱着双臂站在门边,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两个人。赵芃心忽地想起来,自己已经答应西门安平了一些事情,如今却因为老金的忽悠而将其抛之脑后,重新陷入迷雾。西门安平走到她身边,拽着她的胳膊将她拉了起来。他早就料到赵芃心会动摇,只是没想到她会因为两句话就轻易动摇,看来还是打的桩还是不夯实,要不怎么会被人一拉就摇来摇去。
“小兄弟,我们商量事情呢,一遍玩去。”老金对着他摆摆手,想要去拉赵芃心的衣袖。
西门安平搂着赵芃心的肩膀后退了一步,他站在门口听了好长时间,他们竟然都没有发现,可见两人刚才讨论得多么专心。
“你算那根葱,管闲事管到我们头上来了。还有,手拿开,谁允许你放我们芃心肩膀上了。”老金站了起来,说着就要去拉开两人。
西门安平挡住他伸过来的手,嘴角还带着笑,看老金的眼神仿佛在说“你已经输了”。老金的年龄其实也没多大,最多四十左右,一看西门安平的样子,年轻时的血气方刚一下子涌了出来,撸了下袖子,脸带怒气地朝着两人走来。赵芃心一看事情似乎有闹大的趋势,急急地将西门安平往门里推。奈何力气悬殊大,他竟然一动不动。
“老金,冷静些。”虽然老金跟谢新图比是弱了些,但是两个大男人打架,哪有不受伤的。再说西门安平刚刚从医院出来,经不起老金这一拳,万一再有个什么事,她就更脱不了干系了。西门安平还没有忘记上次赵芃心受伤的时候,所以当老金过来的时候,他硬是将她拉到自己身后。老金没想着教训他,不过是想吓唬吓唬他,他握拳来到西门安平面前,盯着他有些苍白的脸:“我说,放开。”
西门安平已经有些累了,兜兜转转了这一大圈,即便之前的伤是装的,只是磨蹭到现在都没有休息,也多多少少会有些影响。
“为什么要放开,这是我的人。”
原本有些挣扎的赵芃心因为这句话而安静下来,这不是一句誓言,但其中斩钉截铁的味道还是让她吓了一跳。不知是因恼羞还是生气,她对着西门安平的背影大喊一声:“瞎说什么。”接着就听到门“哐当”一声身后的人就不见了。本已拔刀相向的斗争,忽然间失去了意义。西门安平对老金笑笑,转身回屋。老金仍握着拳头,难道自己要跟空气对打吗?算了,抽根烟冷静一下,老年人不宜动气。
赵芃心进门之后稳定一下心神,看到桌子上的菜,不知怎么的有了食欲。坐下来之后瞅了两人一眼,发现了赵欣心发红的眼圈。再瞅瞅谢新图,似乎有些内疚。得,不吃了。看来他们几个不适合碰面,否则一顿饭都吃不好。待西门安平走进来之后,谢新图说:“走吧。”他永远是那个发号施令的人。走出门的结局自然是赵芃心和西门安平一起,赵欣心和谢新图一起,前者婉拒了后者的相送,后者默许了前者的拒绝。
西门安平在前面走,赵芃心跟在后面,角色似乎有些转变。以前都是他跟在她后面或者左右的。西门安平头晕得厉害,眼前的一切都是摇摇晃晃的,他知道赵芃心在后面,却忍着没有回头。赵芃心不明白西门安平为什么会生气,该生气的明明是她才对。
“喂,西门安平?”她叫了一声,并没有如她期待中的那样。赵芃心快速走到他身边,一把拉住他的胳膊。西门安平本身就站不稳,被他这么一拉,查点仰躺在地上。赵芃心一看他脸色发白,嘴唇毫无血色,顿时心软了。
“你……怎么了?”
西门安平对着她笑:“我在生气,你没发现吗?”
“我是说,你身体不舒服吗?要不要去医院?”
“多谢关心。”
赵芃心顿时产生了一种无力感,明明是很正常的对话,怎么就说不通呢?
“走,去医院。”她拉住他的手,到路边拦车。
西门安平轻轻甩开,说:“不必了。”
饶是赵芃心再寡淡清心,面对这样明显且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她还是从心底腾升处一股怨气、怒气。这时她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无法忍受他的不好,而是想要一味地接受他的好,哪怕这种好自己认为不合理,不该白白接受。
“你到底怎么了?”她站到他面前,抬头看着他的脸,脸上没有怒气,而是满满的关心。西门安平看着那张脸,想要用力拥抱她,却终究没有伸开手臂。抉择的时候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错的争论
“你到底是假明白还是真糊涂。你明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做,从德国到中国,再从中国到德国,跟我的好哥们谢新图打了一场,又跟老金差点动起手来,就连这条胳膊,也因为脑子想着你而几乎废掉。你说,我图的是什么?”西门安平塌着腰,说出这些话的时候仍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仿佛在叙述一件最日常不过的事情。如若赵芃心能理解他的这番苦心,自然是好的;若她不理解,就当自己在胡言乱语。
赵芃心看着他,说不出任何话来。
“我给你一晚上时间考虑一下,如果没有考虑好,也没有必要再……”西门安平始终没有说下去,赵芃心如何选择,他不想去考究。他要的只是一个答案,而不是赵芃心选择的过程。与她擦肩而过的时候,他说:“我希望是好消息。”
一阵微弱的风过去,眼前的人就消失了。赵芃心看着路尽头正在匍匐前行的乞丐,思索着要不要给他一些钱,因为她从来都没有给过,不是不想给,而是信不过。她承认,自己并非良善之人。再回过神来的时候,西门安平已经完全不见了身影,她四处环顾,什么都没有。
在回家的路上,她什么都没有想,关于西门安平让她考虑的事情,她也没有多想。其实,她心中早已有了答案,只是还没说,他就走了。摸黑走到家门口,刚要掏出钥匙开门,却被旁边的人吓了一跳。
“谁?”她拿出手机,借着手机光才看清来人。“你有事?”
“姐姐,没事就不能来吗?”
赵芃心觉得他们俩之间好像没有什么好说的,门也没让她进就送客了。“我累了。”
“我就进屋坐一会,又不会吃了你。”
赵芃心是真不想跟她说话,但还是无可奈何地打开了门,脚还没迈进去,赵欣心就先她一步进了屋,毫不客气地坐在那张不算大的沙发上。反倒赵芃心成了外人,无处可坐。在灯光下,她才看清楚她的模样,十分憔悴,显然是刚刚哭过。她一下子心软了,别看平时她总是有意无意地针对她,但毕竟是从小看到大的,怎么能不心疼。她搬了个凳子坐在她对面,等待着她开口。只是没想到她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自己不爱听的。
“你真希望你不回来,你为什么要回来。”盛气凌人的模样消失不见,只剩下满脸的失落与无奈。
赵芃心知道,她是怨恨自己的。
“我为什么不能回来,这也是我的家。”说出这话的她有点违心,除了最初的几年她还认为是家以外,剩下的日子对于她来说,只能是回忆了。
“对,你说的太对了,那也是你的家。”赵欣心回答。“我想说的是,你为什么要回来跟我抢新图哥哥。”
她与赵欣心的交集,从小到大都是因为这一件事情,事到如今,也到了了断的时候,西门安平说的很对,她不能靠回忆过一辈子。她会原谅他的突然离弃,原谅她假装的可怜与无辜,她需要生活,而不是幻想。
“我没有跟你抢,是你的抢也抢不走,不是你的,始终都会溜走。”这句话是德国的房东Helene说的。
“你骗人。”赵欣心突然站起来,指着她说,“你从小到大都在骗我,我喜欢新图哥哥,你非要背着我跟他在一起。我原以为你去了德国一切都结束了,甚至还打电话问你回来吗,你是怎么回答我的。这才多长时间就变卦了,突然间回来,而且还是和新图哥哥一起。赵芃心,世界上没有比你更虚伪的人。”赵欣心的激动不是没有道理,在她看来,赵芃心的任何行为都透露着虚伪的意味。
赵芃心觉得自己无话可说,因为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而她仿佛就是那个摧毁她一切的罪魁祸首。她低着头,看着赵欣心慢慢走过来,一双细白的脚停在自己面前。她抬起头来,明晃晃的匕首便让她看不清她的表情。她下意识地用手挡了一下,刺痛在脸上蔓延开来,那是毫无作用的一挡。匕首“哐啷”一声掉在了地上,赵芃心捂着脸,还没来及说任何话,那个真正的罪魁祸首就跑掉了。满手都是滑腻的感觉,顾不得其他,赵芃心拿起包就往外跑,想必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很吓人。
作者有话要说:
☆、消失不见
忙活了一阵,摸着自己被包扎的半边脸,想起医生刚才的话,仍是心有余悸。那个刀口不深,却很长,从颧骨划到了嘴边,很有可能会毁容。她本来不在意会不会留疤,反而觉得留下疤更好,这样赵欣心就能够安心了,即便她并不漂亮。可一想到西门安平白天说的那些话,她就在意起来。她不知道西门安平是不是看重外貌的人,但如果真的留疤,她仿佛就失去了话语权。于是,当医生进行包扎了时候,她问了很多关于不留疤的方法,直到最后医生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