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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之第一本能感官,对陌生环境扫略,尽管我还在奋力攀爬。上层空间比我想象得要大,甚至比底下神佛洞还大,而最大的区别在于洞层位置不同。
可以说方位呈丁字型,我钻出的这个位置正是交叉之处,一目了然可看到几十米外的洞口。也就是说,这上层洞穴通向了这座山的山背后。
“诶,有什么发现吗?先把我也拉上去啊。”听到陆续在底下喊,我这才垂眸低首,看他手上拽了一圈细绳,应该是用来绑缚帐篷用的,他这时倒显得机智。让开些位置,他就从下往上边甩绳子边道:“你在上面接住了,找找附近有没有石块可绑。”
不用再看,刚才已经观察过了,两旁洞壁是敞开式的,就算凹凸不平,也没任何可供绑缚的支点。我接住他抛上来的绳子后,缠了好几圈在自己手上,然后对他道:“上来吧。”
他没动,迟疑地问:“你能行吗?”
我真想把绳子直接往他脸上甩,口气不善地回:“那你到底要不要上来呢?”这次他不墨迹了,直接拽住绳子往上,还别说,是我错估了他的体重,真的很沉,光靠我两手是拉不动他了,只能将全身的重量往后仰,两脚踩蹬在凸起的石块上来控制身体不被他拖下去。
等他人上来时,他额上沁出了汗,我也气喘吁吁且后背发热了。这可真不是一项普通的体力活。
估计看我喘的样子,他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地问:“你没事吧?”我没好气地回:“有没有事,你眼睛看不到?”被我堵了句,他立即噤声了,可就在我转身打算去搜找痕迹时,又在后面嘀咕着说:“也没有那么沉吧,刚抱你时我都没埋怨。”
我与他的体重能拿在一起比?
这人分明就是故意的!他被我噎了一句,立即就还报过来了。不想与他争辩,因为我已经发现地上隐隐有血迹,鼻尖也闻到了血腥味,伸手一抹,还是湿的,并没有干。不用说,是老铁留下的,最后那一下,对方下了狠手。
沿着血迹往前寻,很快就到了洞口,而那血迹也消失了。外面一样是辽阔的茂密丛林,放眼不见有任何生物,算是明白黑虎的重要性了,这时候如果有它在的话,还能让它带着去找它主人。很难不把这件事与那野人联系在一起,从引走黑虎起,他就已经对我们动了杀心。也因为黑虎不在,他从旁暗中监视我们能不被发现。
我怀疑的是,到底这是野人,还是人假扮的?野人的思维能有这般狡诈吗?
☆、36。是谁没脑子
“你没见过野人,又怎知道它不狡诈?”耳旁传来陆续的语声,这才发现最后那句自己嘀咕了出来。我侧转头问:“你也认为这是那野人干的?”
他说:“是不是野人我不确定,能确定的是我们被对方给监视了。我们吃得最大的亏在于对地形不熟,而对方却了如指掌。”
不得不承认,他这番话言之有理,但,也等同于废话。极明显的事,否则我们又岂会如此被动?朝天翻了翻眼皮,耐着性子问:“能不能给点建设性的提议?现在我们要怎么办?”哪知他看我神色就扭转头,往刚才上来的缺口处走,等到他似跃跃欲试要跳下去时,忍不住问:“喂,你干什么呢?”
他目光也没往我这飘一下,就凉凉回答:“下去。”
我回头看了看那边洞口,再看看他,怀疑他是不是脑袋又秀逗了,人是从这上面被劫走的,不商量着去追寻,却是要下去?没等我开口埋汰,他竟是从怀中摸出一把刀,用力插进一处石缝,把细绳给绑在上面,果真就势滑了下去。我当下急了,跑到洞口对他喊:“诶,你到底有没有脑子的,都已经发现上面端倪了,还下去做什么?”
结果他在底下仰头看过来,“不下来,你和我的包全丢下面不要了?”
呃,我默了。刚才发现老铁出事,完全就把包袱这事给忘得一干二净,我的包还在神佛洞外,他的倒是拿到了洞里,这条细绳就是从他包里拿出来的。他看我被堵得没话说了,并没就此罢休,而是得理不饶人地嘀咕:“也不知道是谁没脑子,就知道说别人。”
可那音量之大,估计我再站远一些也能听到。等他从神佛洞外提了我的背包进来,又将他自己的包一同拎过来,然后用细绳给系上后,拍了拍绳子,轻描淡写地道:“拉上去吧。”我直觉伸手去拉,但下一瞬就蹙眉了,他这是有意报复!两个包加起来的重量有七八十斤,让我徒手去拉。。。。。。
不想被他看扁,刚才都能借靠身体的重力将他一百三四十斤的人都能给拖上来,这两包还能难倒我。等我一点点把包给拉到上方时,有意控制了不让气喘传出,以供他嘲笑,可手臂却感觉是要断了一般,连续两次拼了吃奶力气的结果。听到底下吹了两声口哨,以戏虐的口吻道:“来吧,再拉我上去。”
我将绳子直接甩他脸上,恨恨地问:“刚才上来时,为什么不先把包给提上来?用得着这样上上下下的嘛?”当我是人力起重机呢,一趟趟地“运送”他!
他回得可叫那风轻云淡了:“刚上去时也没想到上面会真找到踪迹呀。”言外之意,之前没打算从上层山道走。我恼怒地瞪他,“那还不如我下去拿包,你在上面拉人。”他故作一脸恍然道:“啊呀,刚才没想到,只觉得男人该多干点事。”
我磨了磨牙,有种想咬他的冲动了,一扭头看那还插在石缝中的小刀,考虑是不是把这也丢他脸上得了。就在这时,陆续懒懒开口:“小九,你把我拉上去了,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
☆、37。扮猪吃老虎
我倏然色变,眯起眼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问:“你喊我什么?”
“小九啊,你许玖的玖,不正是数字九的大写么,年龄那么小,喊声小九可以的吧,难不成你想被称为老九?”陆续说这些话时,是一副漫不经心的口吻。
我没接腔,沉沉盯着他,将他审视了好一会才站起身,居高临下以傲慢的语气道:“对你的秘密没半点兴趣,你在下面呆着吧,我走了。”说完就附身背起自己的包,要举步而行。这个人我是再没耐心应付了,各走各的为好,免得不气死也给烦死。
可就在我起步时,下面突然冒了句:“如果我说,这个秘密与老铁失踪有关呢?”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陆续再一次地拉上来,累得我整个人都瘫在了地上,两条手臂都不觉得是自己的了。他倒是好,骨碌从地上爬起,就坐在我身旁,还老神在在地说风凉话:“看不出来,你还有做大力士的潜质,不错。”我直接拿脚去踹他屁股,有气无力地低吼:“可以说了不?”
刚才他放出了诱惑性的鱼饵,我就算不是鱼,也还是无奈上钩了。老铁这件事就在眼皮子底下发生,不可能不管,而且我怀疑老铁被劫与彭野他们失联有关,很可能是同一方干的。至于这同一方到底是人是鬼,还有待去查。
陆续抚了抚被我踹疼的屁股,懊恼地质问:“你这女人怎么这么粗鲁的?”
我重重哼气,语带威胁:“你要是再不说,还有更粗鲁的等着呢。”扬手一甩,他之前留下的那把小刀被扔到了他脚边,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的表情微窒,转而从裤兜里摸出手机,竟是低头在那倒弄起来。在我越来越控制不住心火上涌时,陆续抬起头朝我勾勾手指,“过来看。”我微探过视线,飘于他手机上,这一看怔住了,转而快速凑过去,紧盯着屏幕上的红点,好半响才问:“这是。。。。。。”
“正是你脑中所想的。”陆续肯定地回复我。
难怪之前他时不时拿了手机在那看,就是老铁失踪了他也在捣弄手机,原来并非他是那“低头族”,而是他的手机上有追踪软件。一行八个人,除去他自己外的其余七人,都以小红点的形式出现在那屏幕地图上,而中间有个蓝色标注点,应该就是手机此时的定位,旁边有个单独的红点,代表的就是我。
抬起头眯眼盯向他,放冷了语调:“说吧,什么时候安追踪器在我身上的?”
陆续的眼神缩了缩,却嘴角仍弯了弧度笑道:“别这么严肃嘛,前后有两次失踪事故了,我们再次进山来,必须得做好一切准备措施。”
“什么时候?”我再次强调了问,不想听他那许多废话。
这回他收了脸上的笑,变成面无表情状,“你把我推落溪下的那次。”
当脑中回想过那个画面时,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气到扬起指到他鼻尖的手指都带了颤,“好你个陆续,扮猪吃老虎是吧!”他的目光飘了眼我指尖,语调带了浅讥:“小九,谁是猪谁又是老虎,还说不准呢。”
☆、38。形势恶劣
我眯起了眼,陆续话中的反讥涵义岂会听不明白,选择忽略,只一字一句问:“那装置藏在哪了?”
在这之前,始终认为这人偶尔有那么点率直和孤勇,但智商是硬伤,曾还信誓旦旦地认定他是几人中最没城府的。却没想,他不是没城府,而是比只狐狸都还要狡猾。竟然在推落溪下那次,就乘机将追踪器藏在了我身上。想起那时自己得意的神色,就觉得像个小丑,他估计在心里偷着乐好久了。
他不说,我只能去回想那天之后的情景,低头扫略全身,最终把目标锁定在身上这件开衫外套上。这是唯一那天之后,我没有替换下的衣物,记得很清楚,当天晚上回去有洗澡,所以不可能他将追踪器藏在头发里之类的可能,那就只有是这件衣服了。
迅速将外套脱下,余光中看到陆续在挑眉,却没作声,任由我自个寻找。里里外外翻了个遍,都没发觉有任何可疑装置,目光移向拉链龙头处,实在是抑制不住嘴角讽刺地上扬,当真是藏得好啊!一发狠,整个龙头被我给拽了下来,紧接着一个黑色的比小指甲还小的金属装置落在了地上。抬脚一踹,滚下了缺口内,连个声音都没传上来的。
我拍了拍掌上根本就没有的灰,好了,找出来就安心了,否则身上被装了个莫名东西,说好听点叫别扭,说难听点,我连杀了陆续的心都有。
只不过也就心里想想罢了,愤怒之后就理智回归了。因为除去他在我身上也安置追踪器这行为无法接受外,至少目前能够通过他手机搜查到老铁如今的位置了。
难怪之前在遍寻不到底下神佛洞密道时,他会脑洞大开地想到来自顶上。定是从手机追踪定位上发现,有一个红点在朝我们所处的山背后而行,而那位置是在我们头顶。
兀自脑中盘转了一圈后,事情就变得通透了,发现陆续一直埋头盯在屏幕上,脸色微变。视线随之也移去,看了片刻,也沉不住气了,吃惊地开口:“那另外两个点是。。。。。。”
“梁哥与疯子。”
屏幕上居然那个代表老铁的红点,与另外两点越靠越近了,从地理位置可判断那两点正是梁哥与疯子。老铁势必是没了神智,也就是说带走他的人又去找他们俩了。梁哥或许清醒,那三疯子还糊涂睡着呢,他一人能抵挡得过这凶徒么?
当三点即将会合时,心提到了嗓子眼,只看那单独的红点定住不动有数分钟,然而下一刻,两个红点移动了,却是与它会合,然后三个点一起向我们相反方向行进。
看到这里,陆续的脸色变白了,嘴里喃喃:“怎么会这样?梁哥他们。。。。。。”
很明显的,梁哥与三疯子在继老铁之后,也中了对方的埋伏,被一同带走了。现在怀疑,那幕后黑手不是单独行动,而是有至少两人以上,或者也使了什么计谋,骗过了梁哥,对他暗中偷袭将其打晕或者杀之,然后把他与三疯子给一起带走了。
陆续骨碌一下从地上爬起,一改刚才戏虐之态,肃着脸背起包就要走,走出一段才顿住回过头来问:“你不一起?”我牵了牵嘴角,淡淡道:“他们是你朋友,与我有毛线关系?”
☆、39。无法沟通的无力
陆续一听,立即眼中燃起怒火,“许玖你过河拆桥?”
我不由笑了,“我过了什么河?又拆了什么桥?陆续,你从未相信过我,否则那东西就不会在我身上按了这么多天!你时时刻刻都在监视着我的一举一动,始终以为我是这场局的幕后黑手吧。”
“我没有!”陆续争辩,“除了一开始对你怀疑外,在确定你真的有同伴也失联时,那怀疑就消除了。以那天我与你的关系,我说要把个追踪器按你身上以防不测,你能答应?就连现在,我如此提议,恐怕你也会跳脚吧。”
我微挑眉,承认他说得没错,只是,“我不会再相信你!”斩钉截铁的背后,心底有声音在说:你也从未相信过他。“与其继续走在一起各自猜疑,我们就在这分道扬镳吧。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