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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伏,估计真死了。
韩冬灵抬起看过来的眼光略微有些迟钝,满面都是泪痕,而旁边的于秋远歪靠在那半睁着眼,肩膀处有血迹,半边袖子都染红了,脚边放了两支弩箭,这情形是连他也被射中了?
再看另一边梁哥父子所呆处,一支血箭也被丢在地上,还有很大一滩鲜红的血。刚才向晚说梁哥为何建国挡了一箭,那血迹应该是他留下的了。
可是,他们父子包括疯子三人去了哪里?
☆、191。陆续的态度
陆续的脸色有些不好,他提高声音又问了次,于秋远终于是回过神来睁开了眼,神情萎顿地坐直刚要开口,突然韩冬灵从地上跳了起来,可刚站直身体就晃了晃,人直直往后仰。
陆续一个跨步向前,终还是慢了一步,她跌在了于秋远的身上,两人一同翻倒在地,可谓狼狈不堪。我站在原地没动,默看着这一幕,见陆续并没有再向前跨出,只是安静地看着他们。
韩冬灵的爆发是在下一刻,她就像是用了浑身的力气仰着头对着陆续怒吼:“你现在满意了?我爸爸死了,他死了!你挖空心思接近我,就是为了今天,你终于得偿所愿了。”
我的目光划向躺在那不动的韩建成,看来他是真的死了,这个人从头到尾只存在故事中,全都是听闻他如何如何,即使真见到了,他也是开不了口成了废人一个。而今,更是咽下了最后一口气,也不知道在陆父这件事上,他可曾像何建国一般有过一丝忏悔之意?
韩冬灵见陆续不语,依旧难平愤怒,她哭得嚎啕,声声嘶喊:“那个射箭的人一定是你安排的,你处心积虑就为等这一天!陆续,我那么爱你,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为什么?”
我有种想看陆续表情的冲动,因为是站在他后面,只能看到他冷硬的背影。明知这一刻被韩冬灵这般指责,而且见她哭得全无形象,气都要岔过去似的,他心里定不好过,可能他此刻脸上会出现痛苦表情,但依旧还是跨前了两步,站在了偏角位置。
这个角度刚好能看见陆续的侧脸,那张英俊的脸上,没有我想得痛苦纠结,只有沉凝与肃穆,甚至可以说是冷酷的。这令我觉得有些惊讶,但只消仔细看他的眼神,就知他真正的情绪并不像表面显得那般冷漠。
我总说陆续有一双黑亮的眸子,可如今那双黑眸是黯淡无光的。韩冬灵直击的是他为之最愧疚的一点,即使最初他与她的走近时,并不知道是韩建成陷害他父亲的人,也不是为报父仇,更多的可能是想让韩建成帮助自己还父亲一个公道。但再冠冕堂皇的理由,都无法磨灭最初的动机不良,在此刻当下,对韩冬灵而言,那些真情实爱都变成了虚情假意,更准确地说是阴谋与蓄意。
正自冥想着,突见一道身影冲过来,正是韩冬灵,她情绪似崩溃般的向陆续猛撞过去。她因突然丧父,悲恸欲绝,可能已失去理智了。因为牵扯到他们之间的前情恩怨,我不好去参与,也做不出来悍妇那种行径,所以本欲袖手旁观,任由陆续去处理,相信他应该是能处理得好的。
只见他站得笔直,没有一点避让的意思,这架势是打算任由韩冬灵出气了?微觉气闷,划转眸光时忽然一顿,随后身体比脑子先有了反应,极速掠过去,从横向里击撞韩冬灵。
身体相触的瞬间,我特么又想看陆续的表情了,所以微侧过头,只见他一副被惊到的神态怔愣地看着我。下一秒我也顾不上留意他了,因为我那疾冲之势太猛,是把自己与韩冬灵一起跌撞出去的。不用说两人先后斜翻在地,我因为抓住了先机,属于进攻型,所以将她给压在了身下。
韩冬灵跌得不轻,再被我一压后,手上立即就松了,我眼明手快地夺过她手中握着的箭。刚才在她冲过来时霎那的一瞥,刚好看到原本地面放着的两支箭只剩了一支。
我把箭给扔到了陆续脚边,让他也看清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在我撑地而起时,见他视线垂落定在脚边那支箭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到这时,我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了,你要迁就缅怀甚至放任是一回事,可现在这个你所谓的旧情人拿了箭想杀你都还无动于衷,是不是还真的想因为愧疚还她一条命?哼,我同意了吗?
狠狠地怒瞪了陆续一眼,撂下一句:“等下再来收拾你!”回转头,居高临下看着韩冬灵,以倨傲外带冷寒的语气开口:“韩小姐,有件事恐怕你忘了,容我再次提醒,他现在是我男人,你若动他,杀无赦。”说到最后三个字时,我骤然附身掐住她脖子,忽略近旁一声惊呼以及另外一处的呼吸浮动,以极狠的口吻说:“信不信我下一秒就捏断你脖子?”
韩冬灵本能的瞳孔收缩,闪现恐惧,但下一秒她却尖吼出来:“杀我啊!杀了我你就想和他双宿双飞吗?我诅咒你们终有一日分崩离析,不得好下场。今天的我,就是明天的你!”
我的心头颤了颤,诅咒我不信,但是她话里的怨恨是真真实实传递过来的。手上不由紧了分,听到于秋远在喊:“你住手,不要伤害冬冬!”我微怔,就那晃神的瞬间,韩冬灵突然挥掌而来,反应尚算敏捷,也还是被她的指尖划过脸颊,几乎立即就感到疼意,抬手一抹,有血珠,是被她的指甲给划破了。
我正待发作,听到身后某个位置传来脚步移动声,却不是往我这边。紧随着韩冬灵就不顾我还掐在她脖子上的手,拼命想要爬起来,嘴里怒喝:“你站住!不准你靠近!”
只不过脚步声没停,我也加紧了手中的握力,死死卡住她咽喉,不至于窒息,却也不好过。
于秋远的声音紧随而来:“你想干什么?”这时听到陆续终于开口了:“他还没死吧。”一句话,让现场两个本情绪失控的人一下都安静了,我微觉奇怪地扭转头去,见陆续正站在韩建成的身前,眸光阴婺沉暗地凝着他的脸。
而韩建成身上盖了一件外套,正是于秋远脱下来的。
陆续移转目光看过来,从我脸上划过,眼神顿然一厉,转而看向韩冬灵,语声清冷地说:“你想掩盖他还未死的事实,有意装疯撒泼,甚至不惜想要伤我来保你父亲,我说得对吗?韩冬灵。”
最后三个字,他咬得很重,带了点绝情意味。
在我手底下掌控的身子极明显地颤了颤,随即她凄厉喝断:“陆续你没有心,我爸爸死了你还要来玷污他!”可她不知道这等同于是在表现自己的心虚。
“哦?真死了?那么不妨来测测他心跳如何?”陆续说完就作势要附身去探手。
于秋远先沉不住气,扑过来拦在当前,用身体挡住韩建成说:“陆续,求你放过老师吧,他已经只剩一口气了。”韩冬灵怒吼:“于秋远你给我闭嘴!”
但说出去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于秋远就是有心想收,也是没用了。更何况,陆续既然走到韩建成当前,显然已经是确认过了,说出来的就是事实,而不是猜测,狡辩焉有何用。
倒是刚才我错怪他了,恐怕当韩冬灵发飙时他就心生了怀疑,所以一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那么刚才她藏箭而来,不可能不被他发觉。
想到这我收了手站起身,轻瞥了一眼韩冬灵就回走到一旁,静观其变。
陆续沉鹜地开口:“知道你最大的漏洞在哪吗?用错了方式。你从不是柔弱只会哭泣的千金小姐,要不然如今也不会在这里。假如韩建成真的死了,你反而会不哭不闹,用最冷静的态度来处理后事。见到我时,你会佯装与我好声说话,然后在最合适的时机出其不意将箭刺进我心口。因为他没死,我的突然回来使得你心中恐慌,用极端的方式想引开我注意。”
讲到这里他有意顿了顿,给与对方压力,我看到韩冬灵眼神闪烁,无疑是被说中了。也许是刚才的一番争闹,让陆续下定了决心,他再开口时眼神冷冽,话语清冷:“韩冬灵,不管你信不信,与你交往两年,我并不知你父亲是陷害我爸入狱的凶手,只是想借助他的关系查清当年那个案件。所以,与你相交一场,我并没对你有过辜负。我们分开,是因为理念与性格不合。天生的优越感,使得你希望别人都围绕着你转,而我是随意懒散的性格。你所受的教育与生长的环境,和我是两个世界,表面上是你父亲反对,其实你内心里也不赞同我的生活模式。
相反的,你嫁给的于秋远,才是你心目中衡量的标准尺度。否则,再大的理由,你都不会嫁给他。事实上,要来这里,你可以有比结婚更多的方式,哪怕是拿刀逼着说。所以,不要再对我表现得像是旧情难忘,你不过是在看到我身旁有人时觉得不甘心,认为在你离开后我该是懊悔又狼狈的。真的还爱,不会有那余地谋定而后动,不过也好,通过刚才,我也认清了一件事。”
韩冬灵神色复杂地开口:“什么事?”
陆续浅弯了唇角,说:“以前我总觉得对你有愧意,放不开过去,直到刚刚才发现,看着你发疯与哭泣,心里没有半点抽痛,只剩麻木。韩冬灵,我对你已经放下,可以堂堂正正地面对自己的心。”说到这时,他朝我飘了一眼,眼神疑似温柔。
☆、192。有惊无险
韩冬灵出奇的没有尖锐反驳,双眸垂定,嘴角扬起讥讽的弧度,与刚才那歇斯底里的样子判若两人。陆续在表完态后重提旧话:“梁哥他们呢?”
是于秋远开口回答的:“刚才我们几个都被暗箭射中,乱成一团时,梁先生与何教授他们所靠位置突然轰隆一声传出,等这边惊转回头去看时,三人消失不见了,我跟冬冬找遍这四周,也没找到他们人影。这个古洞太邪了,四处都透着诡异。”
看他的样子不像说假,我率先走到梁哥等人所站位置处,目光掠过每一处。人是不可能凭空消失的,唯一能解释这奇怪现象的,就只有可能是此处有机关。
这时陆续也走了过来,他直接就蹲身凑近了地面查探,我微觉奇怪地问:“为什么你是这竖石上有文章呢?”他头也没抬地道:“三个人是同时消失的,假如是因为靠着的墙突然消失而导致身体倾倒,那么疯子躺在地上,不可能会一起滚进去。”
简单而一针见血!我也埋头加入他行列,仔细察看脚下每一寸地面。
却听一旁韩冬灵讥诮出声:“没用的,你们想到的我也想过了,那块地我反反复复找了四五遍,没有一点可能是深坑的缝隙存在。”没人理会她的奚落,但一圈找过来,发现她并没胡言乱语,确实地面不见有任何缝隙。哪怕是压得再紧实,石与石之间也不可能完全连在一起。
陆续拉了我起身,“不找了。”他扭头扫过那边一眼,清冷地说:“现在告诉你们一个事实,阎九带了人从上面正在下来,你们想留在这里就继续留着,要走就立即跟上。”
夫妻俩脸色都微变,于秋远呐呐地说:“那阎老是一同来的,应该不至于对我们。。。。。。”
随着陆续的一声冷哼,他缩回了后面的话,陆续不再看他们,只低头对我道:“我们走。”在这时我定然不会违逆他的意思,事实上刚才一番争端外加剖白心态的,已经耗去了不少时间,只怕阎九等人已经打通了那条被堵的通道,正往这赶来。
就在我们走到偏角要转进林立的竖石背后时,听到身后传来韩冬灵的沉唤:“等一等,我们跟你们一起走。”两人顿住脚步,同时转身回头。无疑这个女人是聪明的,准确地说是识时务,在阎九与我们之间,她还是选择了我们。
于秋远显得吃惊又迟疑:“冬冬,你确定?”她轻斥了句:“别废话,帮我一起扶爸爸起来。”
由于于秋远也被射中了一箭留了不少血,体能消耗不少,所以与韩冬灵两人颤颤巍巍地扶着昏死过去的韩建成要站起来,十分困难。只见于秋远的视线看过来,从陆续身上落到我这,吞咽了口口水,有些难言地开口:“能来帮一把吗?”
我没回应,身旁的人已经代我给出了答案:“可能吗?”
韩冬灵横了一眼自己丈夫,默声强撑着站起,于秋远见状只得一手扶着竖石一手扶着韩建成也起身了。陆续冷冷丢下一句:“跟紧了,没时间再多等你们。”
他转身就欲走,但被我拉住,松开他的手跑到那边搁置探灯处,弯腰拿起了探灯,略一迟疑就将其开关按掉。空间一下陷入黑暗,总算是没有人来质问我为何要熄灯,看来大家思考在同一线上。
球珠有两颗,我从外套内拿出后就给了一颗陆续,他却径自塞进了口袋道:“就用一颗,两颗太亮,怕暴露目标。最好是弄个纱巾什么的把它罩住,我们只要方圆之内能照明就行。”
飘了他一眼,“哪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