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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睡着呀?”
陆续摇了摇头,灼亮的眸子紧凝在我脸上,似有所感将会发生什么,脸颊微红了起来。他倾身而下吻住了我,以为他会像以前那样强取豪夺,可却细密柔转,没有一点急迫,最后只是轻舔了下我的唇就退开了,他说:“小九,年年岁岁如今朝,以后由我来守护你。我们再不分开。”
情话动人,我的心跟着一起醉了。
又缠绵了一会,两人才起身,我把灌木丛恢复了原样,离开的脚步有些微惆怅。陆续似知道我在想什么,搂了搂我的肩膀道:“什么时候你想回来,我都陪你。”
我抿唇而笑,有他这句话就够了。可出了林子后我就笑不出了,聿哥把那辆开来的车给开走了,这片林子外头的马路根本鸟无人烟,要想喊到车起码要到大公路上,而那离这有起码四五十公里远。
聿哥,你够绝!
走吧,还能怎么办?难不成还真呆在林中做森林野人?脑中勾画了下陆续一副野人装扮的样子,不由暗暗失笑。两人走得不快,从早上走到了中午,再从中午走到了下午,可能我这两年运动太少,体力逐渐不支,双腿沉重抬不起了,一个踉跄间被陆续从旁拉住。
他直接蹲身到我身前,“上来!”我凝了他的身背片刻,微笑着趴了上去,真没什么好矫情的,既然他愿意宠,那我就受。环住他脖子,酸麻的四肢顿时得到缓解,他每一脚迈出,都能感受到肌肉的喷张以及平均跳动的心率。
我这么要求:“陆续,跟我说说你们是如何被聿哥救起的事吧。”这个你们自然指的是他和梁哥,还有疯子三人,还有阿蛮。
不得不说这回聿哥是仁慈的,他似乎总是外表冷酷,却扮演着天神角色。
接下来的行程就在陆续沉稳有力的步伐和他低沉的嗓音中度过的,到得天黑前,我们终于走到了大马路上。他放我下来休息喘气,见我默不作声,捋了捋我有些凌乱的发说:“别心疼,我那是自作自受,早一点不自暴自弃就能早点记起你来了。我不知道有多懊悔离开拉萨,庄聿别有居心安排了一切,我却蒙在鼓里徒自纠结,绕了那么大一个弯子,甚至于后来他都给了提示说从哪来滚哪去,我也没能领悟,还以为。。。。。。还以为你被他扔在了古洞中,找了梁哥与疯子想去寻你。只要一想到这些,就对自己恼的不行,枉我自诩聪明,到了他那里,就跟个傻蛋似的。”
听到这里,我忍不住噗哧而笑,听出了他话中那点对聿哥的不满之意,可又碍于聿哥对我的恩情,这不满又不能发泄,于是就只能这样压抑地吐槽自己了。
难怪聿哥要说陆续得到应得的教训了,求而不得、擦肩而过、痛不欲生,确实这两年在聿哥的有效布划下,让陆续过得这般的。。。。。。苦。
想想这的确该是聿哥的手段。聿哥是护短的,看我伤成那样,又如何能轻易放过陆续呢?我在那荒蛮地狱里沉沦,他让陆续这个“罪魁祸首”在人间饱受流离痛彻心扉之苦。同时聿哥又是留了余地的,否则陆续真的可能穷尽一生也找不到我。
陆续说的那个什么萧默手下故意透露我在古来寺的风声,我估计也是聿哥暗中授意的,否则哪可能那么巧呢。不由慨叹:聿哥啊聿哥,你真可谓用心良苦。
☆、227。续城
我和陆续站在大马路上等了起码有一个多小时,才有一辆卡车开过,卡车还在远处时,陆续就先走上了马路中间横拦在那。
但见那辆卡车完全没有停下之意,车速也没减,直逼过来。吓得急忙去拉陆续,但他却按住我的手,弯腰捡起一块大石头,就在卡车快开到跟前时,一个脱手,石头直飞车子挡风玻璃。
吱呀!一脚刹车声后,是轮胎与地面打滑声,然后车子停在了陆续三米开外处。看得我是心惊又胆颤,他真有够疯狂的!然而,更疯狂的事还在后头。
陆续一个箭步冲到了卡车驾驶座旁,伸手拉住反光镜就跳了上去,哐当一声极为响亮,我就着车灯仔细一看,才发现他手上不知何时又拣了一块石头,狠狠砸在了驾驶座侧窗玻璃上。
我看到车头后方的司机一脸的惊惶,眼睛瞪圆了看着陆续。卡车自然只是双人座,于是最终的结果是。。。。。。陆续坐在驾驶座上,我坐在副驾驶座上,然后,那名司机给赶到了后车厢里。
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坐霸王车,还是霸王得如此彻底的。终究有些忐忑,侧转头问:“这样好吗?”陆续无所谓地笑了笑:“有什么不好的,折腾了我们一天,总该有点回敬。”
我把他的话咀嚼了一下,眼睛骤然睁大,“你意思是。。。。。。聿哥?”
陆续瞥过来一眼,“要不然呢?你觉得有几个司机在看到大马路上站了个人,还能当成空气一般匀速开的?”不免觉得唏嘘,呐呐而回:“不大会吧,可能那司机开夜路困了没看清呢,你是不是想多了。”脑袋上被轻拍了一记,“别就顾着给你的聿哥讲好话,你看那司机像是发困的样子吗?”
我不说话了,要是还没听出点酸味来,也就真傻了。不管是不是聿哥有意安排的这辆卡车,车厢里呆着的那司机估计也挺悲苦的,他一定没想到有人能疯成这样,前挡风玻璃和侧边玻璃窗都有个不大不小的碎痕,我估摸着陆续还留了手,要不真得被他砸穿洞不可。
回到市区,已经是很晚了。
车子停在了闹市区的路旁,下车后陆续让我等一下,他就径自转到了车厢边跟司机嘀咕了好几分钟,最后看他塞了一把钱给人家,然后走过来环住我肩膀扬长而去。
我问他跟司机说了什么,他说就是对那两块玻璃作了点赔偿。我不信,嘀咕了好一会的,能就这么简单?最终他还是招了,说将那司机给详细盘问了一遍,然后发觉好像真不是聿哥安排的,司机白天送货,晚上开回市区交车来着,都还有送货地址和收据。证实了司机的“清白”后,就有些理亏了,于是掏了钱赔那两块玻璃。司机估计惧于他的恶势力,也不敢报警,拿钱消灾了。
听完我就忍不住笑开了:“小人之心了吧。”聿哥哪里会无聊到还安排这一出,以他的狠劲,让我们直接徒步回市区的几率远比这要大很多。
陆续撇撇嘴,不置可否。
回的是酒店,这座城市我已经很久没有回来过了,站在窗前凝立,看着夜色朦胧,似熟悉又陌生的归属感。转而微笑,若不做回人,又如何感受这些微妙的情绪变化呢?
湿漉漉的双手从后搂抱过来,将我用力扣在怀中。扭转回头时,陆续就低下头来,气息铺天盖地席卷。寥寥长夜,没有什么比他的拥吻更温暖更热烈。我的眼角余光里,是橘黄的灯光,投射出两人长长的影子在墙上。
发现陆续真的改变了很多,犹记得那时候两人刚刚碰撞出火花时,他都是或发狠、或蛮横的亲着,极少有这样温柔一刻。此时细密缠吻,脸被他轻轻捧着,感觉就像是被他手捧的珍宝。
顺理成章地相拥在塌,进来时他的动作格外温柔,眼神也格外的沉静,眸子是我喜欢的色泽,黑亮无比。他附唇在耳畔,厮磨低语:“小九,你爱我吗?”我的回答是伸手环住他肩膀,简单明了地答一个字:“爱。”因为爱,所以才将古洞最后视成了永殇,所以才会即使命被聿哥救起,依旧不愿真正苏醒,只想在那无边黑暗中沉沦。因为,以为醒来的世界,没有了你。
如果这都不算爱,那谁来告诉我,什么才叫爱?
陆续的眼角弯起好看的弧度,眉眼里都是欣然,贴着耳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我也爱你。”
松软的时光,我们一直这般亲昵着,耳鬓厮磨。
……
晨光照进窗内,我慵懒地睁开眼,清晰的视角,耳旁均匀的呼吸声。真好,不是黄粱一梦醒来仍在黑暗,我是真的回到人间了。唇角一热,又被轻吻住了,划转目光与黑亮的眸对上,我笑问:“你也醒了?”他轻嗯了声,却道了句:“我没睡。”
微微一怔,“为什么?”
他没答,抬手揉了揉我的发问:“今天想去哪?还是就在这休息?”我想了下,“去h市好吗?”
h市,我与陆续在长达两年手机短信的联络后,首次见面的地方,也是我生活了好些年的城市。陆续自然不会不同意,拿过手机就开始拨电话定最快一班飞机。我洗好澡出来,他已经把行程安排妥当,换他进浴室梳洗。
但他只进去一会,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微微一怔,铃声是首粤语歌。由于曾经接触的客户中有广东人,所以对那边的文化做个一定的研究,自然也是懂粤语方言的。
“害怕悲剧重演重演,我的命中命中,越美丽的东西我越不可碰;历史在重演,这么烦嚣城中,没理由相恋可以没有暗涌。其实我再去爱惜你有何用。。。。。。”
陆续听到电话响,只套了条长裤就光裸着上半身走了出来。他倒是不避嫌,我却微红了脸颊,别扭地转开视线,听到他问:“怎么不帮我接呢?”
“。。。。。。”帮他接电话这么亲密的事,想想就觉得暧昧。他拿起手机时,先解释:“是梁哥打来的。”随后按了免提,可里头出来的声音却是疯子的:“摩西摩西,小六,接我电话了吗?”
低咒传来,陆续直接开口粗话:“有p快放!”我一下就笑了,再听到疯子的声音,倍觉亲切。
“小六啊,老梁说你带小九见家长去了,快跟我形容形容那人的长相。”
陆续蹙眉:“你打听这干嘛?”那头嘿嘿两声笑,“就想比对比对,小九的家长是不是当年在林子里见的那位高人,要是的话,嘿嘿。。。。。。”疯子又是两声笑,直把我和陆续笑得打了个寒颤,他说:“这个忙你一定得帮我,怎么着你也算是他的上门女婿,咱捞着了这关系不容易,你要帮我引荐。”
我。。。。。。无语了,陆续的反应是一个字吼:“滚!”果断掐掉了电话。
回眸时与我目光相碰,我有意笑着问:“上门女婿?”他的面色一赧,三步并成两步,一把将我扯进怀中,咬字在我耳畔:“想得美!”在我挑眉时,他加了句:“打死我也不会认庄聿是。。。。。。总之回去第一件事就是把疯子给揍一顿。”
我忍俊不禁,想想疯子那措辞,若是被聿哥知道了,估计也是没好果子吃的。倒是疯子那执念,觉得该找个机会让他一偿了心愿。当年令疯子痴迷的其实不是天书,也不是我这个所谓的“神童”,而是聿哥。他一眼看到聿哥,就说有祥瑞紫气。
回转心神时瞥到某处,心念微动,开口询问:“你怎么找了一首悲伤的曲子做铃声?”
陆续微怔,转而解释:“那首曲是我在找到你之前刚巧听到的,里面两句歌词戳中了我当时的心情,于是在古来寺外等天亮那会,我用手机查了曲子设成铃声一遍遍听。”
我问:“哪两句?”
“其实我再去爱惜你又有何用,难道这次我抱紧你未必落空。。。。。。”陆续是唱出来的,低沉的嗓音缓缓带了忧伤。他说:“那一刻,觉得老天待人不公,想要爱惜你,可是怀抱再紧还是落空了。”他的语调里有悲切,我伸手环抱住他,“陆续,以后我们一起拥抱。”
一起拥抱,即使有一人被逼着松了手,还有一人紧抱对方,永不分开。
回到h市,陆续把主动权交给了我,他说今天全天候二十四小时都听从我差遣,随我想去哪就去哪。我失笑着摇头,最终领他来到一处公寓楼下。
他微微疑惑:“这好像不是你以前住的那幢公寓啊。”
我飘了他一眼,“我有说要回自己以前公寓吗?”他摸了摸鼻子,选择沉默。没过一会,公寓楼里走出来一对老年夫妻,两鬓都斑白了,老太挎着篮子在前,时不时回头催促后面的老伴跟上。没过一会,他们就相继走远了。
时至傍晚,他们应该是去附近的菜市场买菜去了。过去半小时,远远得见,原本的双人行,变成了三人行,在二老中间站了一个挑高身材的青年。那本挎在老太手上的篮子,变成挽在了他手上,满满一篮子的菜。由远而近时,可看到二老的眼角都上扬了笑意,而青年低着头,似乎在与老太说着什么。
他们走到了公寓楼下,在即将转进楼时,青年似有所感地回头。此时,我已拉了陆续掩身站在小超市的货柜之后,看着青年微蹙了蹙眉,回转头去与双亲走进了公寓。
走出小超市,陆续问:“为什么不上前与他打个招呼?那年黑竹沟后,他以为你死了,很伤心。”
我浅笑着仰头凝看某一层的窗户,轻声说:“陆续,你知道吗?聿哥说刚才那对夫妇中的老太是我的母亲,所以我来到这座城市,主动认识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