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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君见王淑惊讶的模样,不由轻笑,她知道她没有生过孩子,对多数女人来说,这一生能为自己心爱的人生一个孩子,是多么美好的事情,于王淑来说,却是不可得的奢望,“妈,沁儿没有外公外婆,也没有爷爷,只有你这一个奶奶……如果你不宝贝她,沁儿多可怜呐?”
王淑看向秦南君,睨了她一眼,“她是我孙女,我怎么可能不宝贝?”
秦南君环住她的肩膀,靠在她肩头,“妈,你知道么,我刚进凌家的时候真是把你讨厌到了极点!”
“彼此彼此。”王淑扬眉,冷冷道 。
“但是现在……我怎么越看你越可爱呢?”
“因为你这丫头坏得很,在我面前装的可怜,好让我不舍得再折磨你。”王淑的声音依旧冷冷的,但秦南君却听出了一股子宠溺的味道。
其实南君是知道的,王淑之所以会对她改观,其中奶奶起了不小的作用,就如她换了一种眼光看待王淑,最主要的原因也是因为奶奶。
轻叹口气,这个家……少了奶奶,真的冷清了很多很多。
“南君,二嫂。”清脆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南君和王淑抬眼,是回来了的杨欣恬。
“快过来坐。”
“林嫂,可以做饭了。”王淑起身往厨房走去。
杨欣恬脱了薄风衣,走到秦南君身边,坐下有些疲惫的靠到秦南君身上……南君有些不明所以,“怎么了?医院不顺利么?”
杨欣恬摇了摇头。
“你刚怀孕,身体肯定会有很多不适的症状,要不休息一段时间再去医院吧?”南君见她脸色不好,一脸疲态,以为她是被怀孕所影响。
杨欣恬的手覆上自己尚且平坦的肚子,目光落在秦南君已经像西瓜般大小的肚子上,轻轻摇了摇头,“身体倒没什么不舒服的……”
“那你这是怎么了?有心事?”
“南君,你怀孕的时候,师兄是什么反应啊?”
“怎么问起这个了?”
“就是想问问,他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啊?”
“唔……”南君仔细的想了想,她刚怀孕的时候并没有告诉凌爵,等他知道的时候,她好像……秦南君不由轻笑,她和宋励晟正在准备婚礼,“比起用高兴或者不高兴来形容,我觉得更应该用气急败坏吧?”
杨欣恬扬眉,“气急败坏?”
南君见她错愕,笑出声,点了点她的头道,“因为我瞒着他嘛!”
“哦……那其实师兄是很高兴的咯。”
南君看着自己的肚子,她怀孕,他其实是有些意外的,但撇开这些意外,“嗯,高兴。”
“我想也是……无论是吃还是喝,师兄都把你照顾到最后……”杨欣恬小声嘀咕道,“尤其知道是个女儿后,更是整天整天沁儿沁儿的挂在嘴边……师兄真好。”
原本欣恬夸赞凌爵,秦南君心下是想反驳的,万一让凌爵知道欣恬这么挺他,他又要翘尾巴了,但……听着听着,南君敏感的发现欣恬的话里充斥着股说不清的哀怨。
“小叔他……怎么了么?”
“……”
见欣恬沉默,南君便知道自己猜对了,她扶正欣恬,对上她略显愁苦的面容,“到底怎么了?”
他们婚后是住在旁边的梨花苑,三层楼的小苑距离正苑不算远,但小叔回了公司上班,而欣恬也每天都要去医院,除了晚上吃饭的时间,南君便很少和他们交流,新婚夫妇两之间出了什么问题,她也不得而知。
杨欣恬抬眼看向南君,“我总觉得……新宇不想要这个孩子。”
“怎么会呢?”
“我是在奶奶的葬礼上告诉他的,那天他的反应就很不对,你也知道新宇是个内敛的人,他什么事情都藏在心里,我以为他是太激动了但又不好外露,可这半个月以来……我觉得越来越不对劲……”
“怎么了?”南君眉头皱起,心下隐隐有些不安。
“每天回房后,他都很冷淡,如果我不和他说话,他基本也不会开口,总像有做不完的事情一样……我问他,我怀孕了,他是不是高兴,他说没有,可明明就只有嘴上说没有,他的所有行动表明,他就是不想要这个孩子……”
“这段时间,公司的事情闹的阿爵和他都挺头大的,既然他说没有不高兴,你就不要多想了……”
“我怎么能不多想?”杨欣恬嘴角划过一丝苦笑,“师兄宠你,你说的话他从来没有不放在心上的,你又怎么可能对我感同身受。”
“欣恬,你刚怀孕,难免会有些敏感,也会多想……过段时间就好了。”
南君虽知道欣恬这样说,这其中一定有些古怪,但她总不好应承她,让她更加不安。
“南君……新宇是不是后悔了……”
“小欣恬,我要说多少次,不要多想。”
“他会不会觉得我很不祥?”
“你说什么呢?”南君对她得出的这个结论是相当的无语。
杨欣恬忙握住秦南君的手,一脸认真的看着她,“奶奶是在我和他的婚礼上出事的……你也知道对新宇有多爱奶奶……他会不会觉得是我给奶奶带来了——”
“欣恬!”秦南君一声呵斥,打断了她的话,看着眼前这个满脸哀怨恐慌的女人,她心微微沉下,搭上她的肩膀,“相信我,小叔绝对不是这样的人,今天他回来,我帮你问问清楚。”
“不要!”杨欣恬忙摇头,“别问……”
她脸上的害怕,南君看的一清二楚,她知道欣恬平时就是个大大咧咧,没什么心肺的女人,只有遇上凌新宇的时候才会变得患得患失。
“诶……你相信我好不好,无论是你,还是你肚子里的孩子,对小叔来说都是这世界上最珍贵的存在,他才失去最爱的奶奶,你和这个孩子是他最亲的人。”
“真的么……”杨欣恬嘴角噙着笑,只是这笑无论如何都达不到眼底。
南君拿着竹签戳了半片橙子塞到她嘴里,“很甜的,吃一点。”
“新宇少爷,您回来了。”林嫂的声音响起——
“咳咳!”杨欣恬被吓一跳,被进嘴的橙子给呛住了,转身对上欣然走进来的凌新宇。一头黑发和这双冰眸有种说不出的违和感,但偏偏又多了几分英气,让人一时间竟说不出好还是坏。
“新宇……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有东西落在家里,爵儿让我回来拿。”凌新宇淡淡道,目光落在杨欣恬强颜欢笑的脸上,薄唇轻抿,“晚饭吃了么?”
“还没呢,二嫂和佣人在厨房准备。”杨欣恬走到他跟前说道,“你呢?吃过晚饭再去公司吧?”
“……”
凌新宇看着她,几天没在意,今天仔细看来,脸颊竟瘦了些……是他害的么?
“新宇?你怎么这样看着我?”
“这几天公司忙,都没有好好看看你,怎么瘦了?”
“……”杨欣恬鼻子一酸,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
“我在家里吃饭,文件我让管家送过去。”凌新宇说着便上了楼,往凌爵的书房走去。
南君起身,看向杨欣恬,扬了扬眉,“我说的吧!小叔只是最近太忙,不是故意冷落你的……”
杨欣恬的脸色在一瞬间就变好了,方才遍布整张脸的惨淡愁云此刻消散的一干二净,一抹红晕染上脸颊,难掩的窃喜浮上眼梢。
南君轻叹口气,只觉得欣恬太过单纯且没心没肺,这也太好哄了。
凌新宇再下来的时候,杨欣恬凑了上去,搂过他的手臂黏在他身上,“那吃完晚饭还去公司么?”
“不去了,反正爵儿在忙,左右就多忙点。”凌新宇轻笑道,一句话让杨欣恬的心更是如阳光照耀般的明媚温暖,殊不知,一旁的秦南君黑了脸……若不是想起方才杨欣恬沮丧的都要哭了的模样,她真想亲自开车把他送回公司,好让凌爵早些回来。
晚间,吃完晚饭,杨欣恬便跟在凌新宇身边,高高兴兴的往梨苑走。黑夜渐沉,即便是这仲夏夜,也透着股微微的寒意,杨欣恬身上套着凌新宇的外套,被他紧紧搂在怀里,倒是感觉不到丝毫凉意。
一路上,两人都没说什么话,杨欣恬正以为要一直沉默下去的时候,凌新宇却突然开了口,语气很沉,带着些不悦和责怪——
“以后再不许说什么婚礼不详,你自己不详之类的话。”
“……”他听到了。
“这段时间……我心里有点乱,对不起……”他停下步子,两人正好站在梨苑前的梨树边,他握着她的小肩膀,“我没有不想要这个孩子,也绝对不会后悔娶了你。所以不要再胡思乱想。你心情不好,小家伙心情怎么会好?”
“新宇……”他都听到了。
凌新宇低头,亲昵的抵上她的额头,自知道她怀孕以来,他心里有多少挣扎,她不会知道。这个孩子的到来太过突然,他竟完全没有想过……
不是故意冷落她,只是……每每看到她,坚定下来的心就会忍不住的晃。
“欣恬……你愿意么?无论发生什么,都和我站在一起?”他的声音带着甘甜的味道,略有些急促的鼻息喷在她脸上,让她脸一阵一阵发烫。
“你说的这是什么废话嘛……你忘了婚礼上我们当着众人宣的誓了,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要不离不弃的。”
杨欣恬搂着他的腰,只觉得他身上清爽的味道混杂着梨树的淡淡香味,形成一股让她心旷神怡的味道。
凌新宇深吸口气,把她搂进怀里,“这是你说的,不管发生什么都会站在我身边。”
“……嗯。”
那么在这个世界上,她和孩子就是他最珍贵的一切。
他抱着她进了梨苑,杨欣恬靠在他怀里,心里全是甜蜜,却不知道她的一颦一笑,一慌张一蹙眉已经能够引发这个向来冷静的男人心里的惊涛骇浪,不知道她今天无意表现出的患得患失让这个男人心口刺痛,不知道……他已经将她排除到他原先的计划之外,更不知道这个决定对凌新宇来说有多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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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凌新宇的福,凌爵今天回来的真的很晚,秦南君听到动静转醒的时候瞄了眼一旁的挂钟,竟已经过了十二点。
凌爵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淡淡的酒气。
“你喝酒了?”
凌爵点了点头,“喝得不多。”
秦南君撑起身体,抚上他的脸,“是出去应酬了?”
“嗯,身上是不是很臭?我先去洗个澡。你继续睡吧。”他吻了吻她的额头。
秦南君轻笑,软软的声音低低的,“我不困了……我帮你洗。”
凌爵眉头一扬,把她往怀里一搂,“南南,我发现你最近真的很主动……”
粉拳落在他胸口,“你不喜欢啊?”
“喜欢,喜欢,喜欢的要命!”凌爵都快高兴坏了,也不顾自己身上是不是还沾着些酒气,小嘴在她的脸上脖子上来回的亲着,啾啾的声音伴着秦南君的娇笑,在屋内回荡着。
凌爵泡在巨大的浴缸里,浑身都放松了下来,秦南君坐在浴缸边缘,抬手捏着他的肩膀,“舒服么?”
凌爵惬意的吐了口气,“有老婆这样的殷勤伺候,白天再怎么累也是值了!”
秦南君轻笑,一边替他擦着背,一边小心提防自己不要掉下去,这巨大的浴缸她是向来不用的,好几次和凌爵提出要拆了装个小点的都被驳回,说什么……等孩子出生后,她就会知道这浴缸的好处了……
没什么逻辑的话却偏偏听得秦南君一阵面红耳赤,想来,她也是被他带的足够不纯洁了!
“公司的事情怎么样了?”
“想要立刻从欧阳辉手里直接把股权收回来大概是不可能的了,得迂回曲折的来。”
“你打算怎么做?”
“我曾对你说过,欧阳辉从商多年,不择手段,没有他,或许就没有凌氏的今天。”
“……你是说过。”秦南君有些不理解他的意思。
“和他这样老歼巨猾的人相比,说实话,我还嫩了点。”
秦南君倒是第一次听他主动坦承自己不如某个人,搂过他的脖子,凑在他耳边,“这么没信心?”
凌爵侧首便在她唇上偷了个吻,扬起好看的唇角,“他已经把凌氏股权攥的死紧,就算我再有手段,也不可能让他以主动意识松开拳头。”
秦南君细细咀嚼他的话,眉头一扬,仿佛明白了什么……
凌爵看着她眼里闪过一抹精光,便知道她已经知道他要做什么了,转了身,直接从浴缸里站起来,弯腰吻着她的唇,南君搂着他的脖子,坐在浴缸边缘,身体靠着墙,凌爵的手牢牢地固定着她,唇舌不断侵袭……
他说,欧阳辉从商多年,不择手段,他说想要让欧阳辉以主动意识松开拳是不可能的,那就是……
让他被动而不得已的松开拳!
此时最好的武器便是他曾经的不择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