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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南君在初次见面的人面前,总是温柔有礼,然相处的久了,熟了,便会露出她最原本自然的面目,而凌爵则是深谙她骨子里的蛮。
秦悟的腿脚走起路来已经越来越流畅了,可见即便她不在,他也没有少锻炼。
“不是说上上下下一共有八个场地,我怎么只看到七个?”
跟着秦悟大概兜了一圈后,南君不由狐疑的问道。
“还有一个内场没开,那是给姐夫的,等姐夫来了才能开。”
“我不能先瞅瞅瞧么?”
“不行!”秦悟忙道,竟还对秦南君耍起了神秘。
南君也不再强求,看着墙上挂着的每一幅画,她都深感自豪,自豪的同时,也深感怀念,目光落在一张一家四口加了只哈士奇的油画上……这是他们的海棠院,是他们的秋千,是他们的天堂。
“我以为你不会把这幅画拿出来。”
秦悟知道这幅画勾起了姐姐的伤感和怀念,轻轻笑道,“为什么不呢?这是我们家最珍贵的回忆,我的第一次画展,怎么能不拿出来?”
“也是……让老爸老妈都看看。小悟的功力越来越精湛了。”
出于对被藏起来的内场的好奇,南君陪着秦悟接待了几批游客便回了凌家,林嫂已经把秦南君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秦南君对着林嫂准备好的东西,一样一样的说着作用,吩咐佣人按照她说的进行布置。
中午吃完饭,秦南君便又去了公司,凌爵刚开完会,南君在办公室里等了一会儿,凌爵才处理完事情,搂着她出来,途中遇上凌新宇,秦南君忙道,“小叔,今天带欣恬早点回去。”
凌新宇应了声,凌爵狐疑的看向秦南君,“搞什么鬼?”
南君只是笑,“上午去过一次文化宫,小悟藏了个内场不让进,非说你到了才给开。”
凌爵耸了耸肩,握着她的手,看着她穿着连衣牛仔裤,肚子挺得大大的,转眼这小生命已经在她肚子里挺了七个多月,她和他闹别扭,离家出走,怀孕仿佛都还是前一秒发生的事情。
擦了擦她额头上的汗,“天气热,穿这个热不热?”
“在路上有一点,但空调间里,穿得少了,太冷。”南君说着。
坐进车内,凌爵替她扣上安全带,车子稳稳的发动,路上南君不断勾着凌爵的好奇,“你说小悟到底藏了什么……说实话他的作品我都看的差不多,还真想不起来还有哪些……”
而且还是作为送给凌爵的礼物,这就更神奇了。
“去了不就知道了?”凌爵说道,
“你怎么反应这么平淡?不好奇么?”
凌爵睨了她一眼,“有什么好好奇的?他不是说了我到了就给开么?”
秦南君鼓着腮帮子,勾这种人的好奇心真无聊,他的好奇心没勾起来,自己的反而越来越旺盛!
“啊——!我想到了!”秦南君突地一叫,心情大好,凌爵看了她一眼,“是什么?”
“肯定是给你的画像!”
“……”
“给你的画像肯定要你去了才能开!”秦南君为自己想到的答案沾沾自喜,笑的露出洁白牙齿,一脸得意,凌爵也不由自主勾了勾唇。
然——
当秦悟领着他们站在三楼的内场里,秦南君愣住了,凌爵的眼里也闪过刹那的惊喜。
“姐夫,生日快乐。”秦悟淡淡道。
凌爵一惊,忙看向南君,南君还处在呆愣中,看着这满场的画,主人公竟全是——她。久久回不过神,面对凌爵投来的目光,只是随口附了声,“今天是你生日。”
“……”凌爵的唇角慢慢划开,心里漫出数不清的甜蜜,他走到最正面,最大的画前,定定的看着,他记得这个场景,此生绝无仅有的,和一只狗吃起了醋,那时候南君离开凌家,住进凌新宇的小公寓,他厚着脸皮天天往她那跑,却被她冷眼相对。
可一只狗随随便便就把她扑倒在地——
“小悟。”凌爵叫了秦悟一声,声音有点阴沉沉的。
“姐夫,满意么?”
“你是故意拿只狗来气我?”话虽这样说,但凌爵的脸上并没有恶意,反而多了些高兴。
“姐夫,您要是和只狗吃醋,我也没有办法呀。”
秦悟耸了耸肩,向来乖巧单纯的他蹦出这么一句,倒是让凌爵不禁莞尔,“你也变坏了。”
“姐夫不喜欢这幅画么?”
“……喜欢。”无论是这只把秦南君压在地上的狗,还是秦南君本人,他都喜欢,只是——南君当时在家,穿着又薄又宽松的毛衣,和花花这么嬉闹,毛衣滑下肩膀,锁骨清晰分明,性感而诱惑,和着她脸上天真爽朗的笑容,让人根本移不开眼。
“这幅画要挂多久?”
“姐夫说呢?”
“现在就撤下来。”
“哈哈!”秦悟就知道凌爵会是这个反应,姐姐的美好,他也不想让太多的人看到,“姐夫,至少挂到今天闭馆前吧。”
凌爵看了秦悟一眼,画展的第一天……“最迟闭馆。”
转身,对上秦南君环着胸,一脸不悦的模样,“这画的是我,你们怎么不问我的意见?”
凌爵凑了过去,搂过她的肩膀,“你的意见不就是我的意见?带回家,挂在我们卧室里,比婚纱照好看多了。”
“哼!”秦南君径自走到画前,惊叹于秦悟的巧夺天工,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美……以至于,“一直挂着吧。”
凌爵脸色一黑。
秦悟见秦南君都沉醉在自己的画像里,不由掩嘴轻笑,拉过秦南君,“好了,姐,我再带你们去其他地方看看。”
凌爵跟在后面,多瞄了眼墙上的画,恨不得现在就上去把它摘了,总觉得这画挂在这就是祸害。
果不其然——
这才开馆多久?
“凌夫人,那位先生开了一千万,想要买下那幅画。”秦南君眼睛一亮,“一千万?!”
就连秦悟都被吓到了,即便是世界闻名的艺术大师也不见得一幅画作能卖到一千万,突然有个人蹦出来说要花一千万买下这幅画!
“小悟!”她叫了秦悟一声。
秦悟对上秦南君的神情,已经好久没有见到姐姐这闻钱散光的眸子,暗叫不好,还没来得及阻止,姐姐已经说道,“卖了吧!”
凌爵的脸色又黑一分!
秦南君没有自觉,秦悟只好凑到南君跟前好心提点,小声道,“姐,说好了这是送给姐夫的礼物……”
谁知南君听了之后更是理所当然道,“我人都是他的了,要什么画啊?能卖一千万,我为什么不卖!一千万诶,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疯子肯花一千万买这么一幅画。”
都说出钱的是大爷,但在南君眼里,肯花一千万买这么一幅画的人不是钱多的没处花,就是疯子。
南君口不择言,凌爵一张脸已经黑成了碳,他对馆长道,“那幅画是我的,你告诉那位先生,不卖。”
“……”秦南君扬眉,“一千万诶!”
转身对上凌爵冷若冰霜的眸子,秦南君心一紧,竟莫名心虚了起来,嘀咕了句,“不卖就不卖,这么瞪人做什么……”
“正好你们姐弟两凑一块,我警告你们,南君的画像一幅都不许卖!”
“……”秦南君看着他陡然蹿起的火,严肃的板着张脸,薄薄的唇抿的都快没了颜色,这样子……完全就是……凑过去,她的手肘捅了捅他,“喂,生气了啊?”
凌爵抬手就敲了下她的脑袋,“我老婆的画像岂是别人想买就买的!”
“可……一千万诶!”
凌爵看着她,突然扯唇一笑,凑到她耳边,“你把我伺候好了,别说一千万,空白支票随你开。”
伺候好了?这话听起来怎么——
“咳咳……馆长啊,姐夫说不卖,那就不能卖。”凌爵说的话,秦悟自然听的一清二楚,他年龄虽小,但也是男人,凌爵的意思,他隐隐明白。
南君见秦悟莫名红了耳根,瞬间便了然了……
瞪了凌爵一眼,“你把我当什么了!”
凌爵轻笑,环住她粗粗的腰,连带着老婆闺女一起抱,不顾周围参观者的目光,只是亲昵的靠在她脖子上,好声道,“你说的,书快电子书为您整理制作你人是我的,连买你画的人是谁都不知道,你就卖?万一是个变态,天天对着你的画……”
“呀!你怎么会这么想!你懂不懂什么是艺术啊!”秦南君愤愤道,虽气恼于凌爵说的话,但他说完之后,南君确实浑身起了层鸡皮疙瘩。
“我是男人,我当然知道,我不否认,如果你不在我身边,我肯定会对着你的画各种——”
“你再说,今天不给你过生日了!”
凌爵知道已经说到她怕了,轻笑着搂着她的肩膀,指着前面转角处的大幅油画,“那是……全家福?”
“算是吧。”
“花花这狗运气真好。”凌爵的目光落在画的一角那只慵懒像人一样仰面朝天睡的狗狗,说道。
“怎么?你羡慕它啊?”
凌爵点了点头,“是稍稍有一点……”
南君微微笑,“等沁儿出生,我们也养一只好不好?”
“……好。”
“一千万,都买不到南君小姐的一幅画像。”低沉的声音在秦南君和凌爵身后响起,这熟悉的声源竟让秦南君心下泛起一阵恐慌。凌爵眸子微眯,松开南君,转身,“孙总,好久不见。”
秦南君脸上所有的惬意全部撤去,换上的一层又一层的戒备,下意识握紧凌爵的手,定定的看着孙衾,她万万没有想到,出钱买画的人竟是他,果然是个疯子!而且钱多的没地花!
孙衾的眸子定在南君身上,就像被一条滑腻的蛇给盯上一般,不舒服的感觉由心而生。
“凌总。”孙衾的浅笑扬在嘴角,然目光却不由自主的停在他和南君相握的手上,不由揶揄道,“凌总和夫人还真是恩爱啊,看的旁人真是羡慕。”
“孙总怎么会来这里?”
凌爵问道,他松开被秦南君攥疼的手,转而搂着她的肩膀,把她往自己怀里带了一分,虽然不知道原因,但凌爵能明显感觉到……南君对他除了敌意还有一丝害怕。
她……害怕孙衾?听起来很怪,但凌爵就是感觉到了。
“早就听说今天南君的弟弟在文化宫开画展,我和南君也算朋友,怎么也得赏脸来一趟,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正巧看到南君和狗狗嬉闹的那幅画,不禁动了心,想花重金买下。”
“一千万,孙总也真是舍得出。”凌爵轻笑。
“出的低了,岂不是降低了南君的身价?”孙衾这话听起来像是在褒南君,可进了南君耳朵,却是把她当成小姐一样的卖!恶心……她除了感觉到恶心,再感觉不到其他。
小叔婚礼上,他对她说过的话,如梦靥一样挥之不去,从小到大,南君真的不曾对谁胆怯过,但无论她面子上怎么装,心里都知道,她害怕孙衾,害怕那双蛇一样的眸子,害怕他盯着自己那副势在必得的样子,害怕他毫无畏惧的胆大行径。
肩膀一紧,南君对上凌爵微扬的眸子……心稍稍平静些,清了清嗓子,“真对不住,孙总,我的画像,全是我弟弟画来送给阿爵的,今天是阿爵生日,放在内场是为了给阿爵一个惊喜,多贵也不能卖。”
“那真是可惜了。”
“孙总慢慢欣赏吧,我们先回去了。”南君看向凌爵,凌爵应了声,冲孙衾微微颔首,然孙衾的声音在他们迈出两步后又一次响在他们身后,“凌夫人,还记得上次婚礼上,我说过的话么?”
“……”秦南君拳头微微攥紧。
凌爵并不知道婚礼上,孙衾曾对她说过些什么,只知道南君对他的怯意一定来自于那些话。
“凌夫人,您对孙某不必避之如蛇蝎,毕竟孙某可是很想和凌夫人做朋友,进一步深入交流。”
南君深吸口气,刚想开口,凌爵已经转过身,两大步走到孙衾跟前,两个男人差不多的个头,凌爵是浑然天成的王者气势,而孙衾则是难以捉摸的邪佞之势,四目相对,唇角都带着笑,争锋相对——
“看来孙总并不知道什么叫收敛。”
“就像凌总也不知道什么叫死到临头。”
凌爵眸子眯起,对上孙衾嘴角牵起的几分得意笑容,良久,轻声吐道,“孙总,你可有回去问过你那欧阳叔叔,最近他的日子过得怎么样?”
“……”孙衾嘴角的笑意微微收起。
凌爵的嘴角弧度瞬间便拉大,“孙总是海城孙氏集团继承人,但可惜……你只是个继承人,并不是孙氏集团掌舵者。如果不想在上位之前就被你的兄弟拉下马,孙总还是乖一点的好。”
海城孙家就如郁城的凌家一般,是豪门名门,海城孙家有兄弟三人,都算作孙氏继承人,孙衾排行老二,从商资质高于哥哥和弟弟,但孙家却非常的传统,顺位继承,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