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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南君慌张更甚,如果是从孙衾嘴里蹦出来,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绝对会添油加醋一番,“我和他没有——”
“我知道。”
凌爵抚上她的脸,“我知道你和他没发生什么。”
秦南君又抿了抿唇,不解于凌爵既然知道她和孙衾没发生什么,为何还要露出这样的表情……
“可我依旧很生气。”
“……”
“当时事发突然,我得知情况也是你走后的事情,我根本没空找你算账。时间久了也觉得无所谓,不想提了,可没想到那姓孙的在你心里,倒是挺重的。”
“你胡说什么呢!”
“南南,你名字里的这个南是不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那个南啊?”
“……”秦南君眨了眨眼,没听出凌爵话里的讽刺,呆呆的点了点头,“是啊。”
凌爵眼睛一翻,张嘴便咬了下她的鼻子,“我靠,媳妇儿,你那股子聪明劲儿都上哪去了?”
“……”
秦南君眉头微微皱着,倒是难得有点小媳妇的憋屈样。
她现在心里不安的很,怕凌爵误会她和孙衾的关系,也担心他会逮着这个机会和她算旧账。
“当初那件事,是何西带人救了你,我知道你和他没发生什么,可我生气的是,你一个女人不自量力的和这么个没什么底限的男人谈判,导你是脑子缺根弦啊?”
秦南君眼睛一翻,“那你要我怎么办?我哪知道那欧阳老头会耍那种花招,外加当时你突然被抓,我都傻了好么!”
“你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我才要傻了!”
“……这不是没事么……”
秦南君嘀咕了句,明显底气有些不足。
“没事?要不是胥何西到的及时,你能没事?”
凌爵又叹了一口气,这辈子他做的最对的一件事,就是用凌氏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向胥家少爷讨了这个人情。
她人在外的四年多,也多亏了胥家的眼线和势力,才能过得这么安然。
“算你有理行了吧?”
秦南君低了下头,可即便嘴上认了输,内心活动却丰富的很!
算她的账?
当年要不是他什么事情都不告诉她,凌氏突然面临的危机会让她慌的手足无措么?
那时候他人在看守所,都自身难保了还对她一字不提,甚至让她趁机离开。
他就聪明么?
蠢得简直跟头驴似得好么!
可即便秦南君心下气愤的很,还是都闷在自己肚子里,毕竟是四年多前的事情,她不想把时间浪费在纠结这种事情上。
凌爵轻笑,眼里全是宠溺,把她往怀里又是一抱,“知道错了就好。”
我擦擦擦!
秦南君闭了闭眼。
她这辈子主动和谁认过输啊?除了这个贱渣男!
“其实南南,害怕一个人其实多半是心理作用,你把他想的越可怕,你就越害怕,越没有胆量面对他,可如果你拿对付一般人的态度对付他,孙衾其实什么都不是。”
南君靠在他怀里,喃喃道,“孙衾和别人不一样……”
“我这样问你,你觉得是你老公比较强,还是孙衾比较强?”
“这还用问么?”秦南君睨了他一眼,“虽然你也很混蛋,但比孙衾是强多了。”
“这不就得了?你看你把老公我这么强大的人都收拾的服服帖帖的,一个孙衾算得了什么?”
秦南君眉头一扬,心下突然觉得好笑,“喂,你肯让我用收拾你的方法去收拾孙衾?”
说着,她纤细的手指在他胸前恶意的打着圈儿,声音拖着一股子酥劲儿。
凌爵眸一沉,拽过她不安分的手,箍着她的腰,恶狠狠道,“你敢!”
“看吧,你自己打自己脸了吧?你又不让我用对付你的招儿对付孙衾,又让我不要怕他?”
“南南,我怎么不知道你现在变这么调皮了?”
“诶……诶诶!这是在客厅,别乱来!”
“别乱来?”凌爵声音哑了起来,xing感的让南君浑身都起了层鸡皮疙瘩。
“回正题回正题!”
“小妖精,刚才乱来的是谁?”
“我错了还不成嘛?回归正题!”
“正题?我现在的正题就是怎么一点点tuo光你的衣服,然后把你雪白的忌肤大片大片的露出来……”他魅惑的嗓音在秦南君耳边萦绕着,勾得南君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
双手推着他的胸,白了他一眼,“我这时候是不是该配合的喊一声救命啊?”
凌爵唇角一勾,亲了下她的嘴,继续道,“然后我再说,喊吧,喊吧,就算你喊破了喉咙都不会有人来的!哈哈!”
“你怎么这么幼稚啊?”
秦南君伸手捂着他拼命凑过来的嘴,问道。
凌爵紧紧环着她的腰,不知不觉两人已经以一种亲昵的姿势双双窝在沙发上。
“别乱动。”
凌爵的下巴靠在她的颈窝里,喃喃道,“有我在,你谁都不用怕。”
秦南君心一动,只觉得眼眶有些发烫,身体被他紧紧抱着,只觉得身边这个人的体温,前所未有的让她有安全感。
“其实不单单是当初你进看守所那次的事情……即便我在美国的这四年多,孙衾也来找过我。”
“……”凌爵眸子一眯,然他没有吭声,只是静静的听秦南君说。
“他没有正式走到我面前,但好几次的大型活动,我都看到他的身影……阿爵,我之所以怕他不单单是因为他曾对我做过的事情。他是个很强势很固执的人。”
“那两年牢狱之灾,他不会这么算了。”
“阿爵,他会用尽所有他能想到的方法来报复你,报复我……”
“该来的总会来,你怕也没有用啊,媳妇儿……”
秦南君抿紧了唇,孙衾最让她感到害怕的一点就是她不知道那人在想什么。
他好像是一个只听从yu望做事的猛兽,所有他想得到的,所有他觊觎的,他都会想尽一切方法得到。
如果杀人不犯法,她真的会弄死这个让人光是想到就会毛骨悚然的孙衾!
可偏偏……
她和孙衾不一样,她有所忌惮。
即便她说的这样严肃,听在凌爵耳朵里,却依旧什么波澜都没有掀起。
“不过我真的很好奇,他为什么等我回来才出面……”秦南君眉头微微皱起,如果真想对付她,何必等她回到郁城,回到凌家?
凌爵轻笑,“因为在费城,他动不了你。”
“……”
秦南君不解。
“南南,在国外他动不了你,在郁城,他就更动不了你了。”
在国外,有胥何西承诺他的五年,在国内,则有承诺给南君一辈子的自己。
如果孙衾真打算报复他,那么他真的该好好动动脑子了。
“其他的你都不用管,我只要你答应我,别再害怕他,他身上没有半点是值得你害怕的。”
秦南君深吸口气,鼻尖全是属于凌爵的味道。
“……我答应你。”
也是……
她有凌爵,为什么要去害怕孙衾?
孙衾再怎么样也就是个渣男。
她怎么能被一个渣男唬的整天心惊胆战?
“唔……”凌爵靠在她柔软的身体上,舒服的喟叹一声,几乎都要睡着了。
南君轻轻推了推他,“回房间吧?”
“不要……”
“在这躺着算怎么回事啊?”
“南南……我们去书房吧……”
不知什么时候,书房已经成为了他们间最亲密且最为赤luoluo的暗示。
“你……不是困了么?”
“谁说的?”
他依旧靠在她身上,懒洋洋道。
“你现在这样……看起来没什么精力啊……”
凌爵眼睛一睁,嘴角轻扯,邪魅一笑,突地起身,顺带把她也从沙发上拽了起来,往怀里一箍,另一只手直接勾上她的腿将她抱起来,一连串的动作一气呵成,没有半点停顿。
南君不过一个吸气的功夫,自己已经离了地,对上某人和刚才完全不同的亢奋样儿……
震惊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媳妇儿,为夫让你看看什么是……精力。”
秦南君往他胸口一锤,“除了唬我你还会干什么?”
凌爵单眼一眨,低头在她唇上偷一个香吻,而后轻声道,“还会干你。”
“……”
秦南君被这个流氓胚子一时气的语塞!
某人迈着潇洒的大步往他们爱的小小窝——书房走去。
南君藕臂勾着他的脖子,靠在他怀里,轻轻笑着。
书房的门被打开,又被关上,清脆的声响将即将铺满这一室的旖旎和让人脸红心跳的低哑喘息,难耐呻吟隔绝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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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
厚重敲门声响起。
“进来。”
雷欧闻声走进办公室,“凌总,上个礼拜你让我查的东西我整理好了。”
凌爵头也没抬便道,“放桌上吧。”
雷欧上前把文件放在桌子上。
察觉到他站在办公桌前并没有离开,凌爵不禁抬眸,“还有事?”
“凌总……您不看看么?”
凌爵眸子微微眯起,目光瞥了眼一旁的牛皮袋,顿了顿,拿过来,将里面的资料翻开……
只见一张俊美的面孔越来越僵硬……
直到快速扫完最后一页纸,翻过这些牛皮袋里的照片,才重新抬头,“你确定你查到的这些没有半点问题?”
“凌总,我找了五家私人侦探所,把秦悟这几年的事情调查了个清清楚楚,五家私人侦探所查出来的结果大同小异。”
手中的牛皮袋被重重扔在桌子上!
他双手交叠在一起,英挺的眉微微蹙起。
“我敢保证,这些资料显示的和秦悟有关的事情,可比夫人要了解的更多,更详细。”
凌爵闭了闭眼,
“看来南君说对了……”
秦悟和她不一样。
性子越是纯良的人,一旦激烈起来,也是吓坏人的。
只是……
“秦悟的这个女朋友真的是因为艾滋病去世的?”
“是。”
雷欧看了眼凌爵,继续道,“也确确实实是她主动提出作为孟博士科研项目的志愿者,作药物研发的试验者。”
凌爵拳头攥紧。
难怪呢……
他说秦悟怎么会用那样的眼神看自己。
他就知道,一定不单单是过去的事情。
“这女孩儿的事情都是极度保密的,就连这女孩儿的家里人都不知道她患的是艾滋病。”
艾滋病……
凌爵拧着眉,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里蹿,撺掇的厉害!
猛然抬头,
“这女孩儿是什么时候得的艾滋病?!”
雷欧被凌爵突然激动的问话吓了一跳,咽了咽口水,有些磕绊道,“不,不知道……”
“去查!去查出来!”
这女孩儿和秦悟在一起交往……
如果这女孩儿是HIV病毒携带者,那和她在一起的小悟……
凌爵向来自诩强壮的心脏此刻也平静不下来了!
南君肯定不知道这个叫毕胜的女孩儿的事情,她只知道她在去年二月份死了,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如果小悟出了什么事,南君能疯了。
这样越想,凌爵心下越乱。
小悟的女朋友患了艾滋病,又正好遇上孟博士,主动申请作为孟博士科研项目的志愿者,最后死在研究所里……
怎么就能这么巧?
一切怎么就能这么巧?
偏偏是秦悟的女朋友,偏偏是孟博士,偏偏是凌氏刚接受不久的沁南制药厂!?
凌爵隐约感觉到阴谋的气息在慢慢向他逼近,向他,向南君,向整个凌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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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
OPTIMUS公司总裁办公室。
南君刚伸了个懒腰,加菲猫便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秦悟。
“老大,小悟来了。”
秦南君抬眼便对上了秦悟。
“小悟,你怎么来了?”
她放下文件,起身拉着秦悟坐在沙发上。
欧阳炎辰把人带到便径自走了出去关上门。
“今天晚上要不要一起吃饭?”
南君给他倒了杯水,开口问道。
秦悟接过放在茶几上,“我回来一个多星期,姐,你一次都没回公寓过。”
“我忙的抽不开身,你不是不知道。”
秦悟轻笑,没有和她就这个到处是漏洞的借口争执,而是轻声道,“公寓……没什么人住过的痕迹。姐,你难道一回来就去凌家了么?”
“没有,回凌家是之后的事情,公寓一直没人打扫,我住了几天酒店。”
南君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解释。
好像在秦悟跟前,她永远都抬不起头。
“几天……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