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彦小明靠在走廊上堵了我的路,我眼睁睁看着家门就在前方却硬是要像大禹一般过家门不入,彦小明看来是要和我聊上了:“对啦,你的BFF苏眉没和你一起?”
我着实心酸为什么同人不同命,苏眉还是苏眉,我却已经变成向卵了!
BFF是Best Friend Forever的意思,还好我这个肄业的英语专科生还看看什么CSI吸血鬼的美剧,我和他说:“我们这儿不叫BFF,我们叫闺秘!苏眉这两天回家住去了。”
苏眉的土豪亲爹不幸发现她离婚的事情,扬言要卸了她前夫的一胳膊,苏眉回家救火去了。我觉得真是太任性了!
彦小明喜滋滋的点头,告诉我:“啊,闺秘,那我和难吃也是闺秘。”
我说:“不对,你两那是基友!”
他问我:“什么鸡?”
我决定放弃治疗。
我再次看看紧闭的家门摸摸兜里的钥匙,真是伤心。
他饶有兴致的人问我:“我看你上次长跑很来屎的样子,你啊是也经常跑步啊?”
我又要忍不住捂脸了,看一个混血吸血鬼L N不分还着满口南京话着实是件令人喷血的事情。
我揉头:“不是来屎,不是来湿,是来斯!”
来斯是南京话厉害的样子,可现在我只想去屎一屎!
他说:“对对,来斯,我们家难吃也跑步很来斯的, 对了,你如果老跑步的话应该能遇到他的啊?你们都这么爱运动,肯定能成为朋友,啊是?”
我为了不挑战他的中文极限决定放弃向他解释“跑友”的意思:“我和谢董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他那么高贵冷艳,我小老百姓一个怎么能和他做朋友?”
我想这年头的人都疯了吗?动不动就做朋友!哪有那么多好朋友!最后快乐的生活在一起吗?
彦小明把头歪在一边,他本来就是长得很阳光的人,这样思索的样子贫的认真的可爱,他说:“高贵?冷艳?你是在夸他吗?”
我艰难的咽了口口水差点没把自己噎死,拼凑出很诚恳的样子点头。 让洋鬼子了解我天…朝博大的一语双关文化,简直是太困难了!
彦小明侧靠墙壁,我看他个我留了条缝就往边上缩缩,真是辛苦,什么时候才能回家啊!
他似乎陷入回忆:“你别看Ryan一副很cool的样子,其实他是个很不容易的人;我第一次见他是在芝加哥机场,他当时跑了三个月的船回来,跑船那样的零工那时候都是给现金的,他在芝加哥机场出来要等第二天早晨去买车直接开到纽约,周围都是黑人区,他直接就为了几百美金和一群黑人打起来的!要不是我当时去接我姐的航班开车路过报了警,他一个人对付那么多黑鬼,就是被打死也不把钱给他们。后来我问他的,简直想象不到,凌晨三点下雪天,他一下船就买了厚外套,把钱全藏在外套里,一个亚洲人坐在一群黑人和吸毒的洋人堆里等天亮的感觉。”
我停下往门口移动的身体,突然眼前能浮现雪夜里谢南枝裹着大外套坐在糟透了的街头的情景,我突然想起自己很没出息的Google过谢南枝,说彦小明:“他不是美籍华人,哈佛高材生,出生高干音乐世家吗?什么几百美金被打死! 你吹吧!”明明就是金光灿灿的人生害我差点可怜他!那种说着“人人都是坏人”的冷漠的人怎么可能需要人可怜!
彦小明却一副被我侮辱了的样子,竖起手放在胸口,言之凿凿:“我不喜欢说谎,Ryan有自己的Privacy(隐私),我不可能说,但你相信我,他的确有他不想提及也不想别人知道的事情……”
诡异的沉默,电梯“叮”的一声开门声都变得清晰。
我沉吟了半晌,开口:“难道……他是GAY?”
然后我听到身后传来谢南枝一向微冷又很清晰的声线:“谁是GAY?”
事实证明我和彦小明就是两二货,我头皮一紧,和他一起立正,异口同声:“我是!”
我抬头看到谢南枝一脸微讶的停住一只手用颈子上圈的毛巾擦汗的动作,即使通过宽松的短袖T也可以感觉到起伏的肌肉线条,我真是有先杀了自己再杀彦小明的冲动。
我“呵呵” 两声:“开玩笑,开玩笑,我进去了,二位晚安。”
我低头哈腰和我的两位大BOSS打了招呼,赶紧开门关门,关门的时候我听谢南枝问:“你不是要见客户?”
彦小明立即回答:“对啊,在紫竹林,你说这地名真是奇怪,又没有观音还紫竹林,我都觉得我是去……那什么词?拜拜去了 ……”
晚上的人时候,我接到明安好友何佳的电话,她说下周末婚礼,一定要来当伴娘!
这消息终于给我惨烈的夜晚添了点美好。
我和何佳曾经许诺要当彼此的伴娘,即使结婚也要在彼此的房子的拥有一间房间,虽然最后一个只是儿时的玩笑话。
我笑她:“终于把你嫁出去啦!”
何佳的老公我也认识,是我们的高中同学,从小的青梅竹马,她暗恋的他,终于修成正果。
很可惜,我从小到大似乎因为父母的关系很难奋不顾身的长久的去喜欢去暗恋一个人,然后也因为无法长久的投入有过两三段无疾而终的暧昧。
所以,不知怎么的,每每我听见有人告诉我她的男友是同班同学,总会会羡慕她,觉得她很幸福,觉得这一定是一段暗恋的成全,觉得这样的故事也是存在的,觉得,曾经我没得到的似乎也得到了一种变相的,成全。
我怀着喜悦的心情打完电话洗好澡,换上我的小兔子大T睡衣,拿着青菜棒子转了一圈,突然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我唯一朝夕相对的雄性──燕妮的宝贝兔子汤姆越狱了!
我对着空荡荡的兔笼子,再看看12楼的楼高,饱涵沉重的心情致电林燕妮:“我告诉你个不幸的消息,你要挺住!”
燕妮那边在和现男友看文艺片,捂着话筒和我说:“嗯,宝贝儿,没事,你说!”
我听她的语气就知道她一定在她的素食商人男友面前装。
我说:“你听好,你的汤姆,它跳楼自杀了!”
我就听燕妮在电话里惨叫一声:“什么!”然后不顾形象的告诉我:“向暖,活要见兔,死要见尸,你赶紧去找,我马上就到!”
没想到燕妮还是长情的人,和前男友的兔子就算丢给我了还是宝贝的。
我掏掏耳朵,看看抬头的一弯小月牙,听见楼里传来的嬉笑声电视声电话声,我觉得今晚绝对是不眠不休的节奏了。
就在我暗叹今宵的时候,我听到隔壁有“咯吱”一声,然后我看到谢南枝的侧脸在满墙绿植盆栽若隐若显,难道他刚才就坐在这?
然后我听他说:“你说的汤姆,是不是它?”
我看在那不远不近处的他扬起漂亮的下巴点了点手里白团团的物体。
我只想说:“雪特!”
明明不想招惹这个男人,可是命运是有多丧心病狂的折磨我! 我气急败坏的冲出门,按隔壁的门铃,按门铃都已经不够用了,我开始“铿铿”敲门。
过一会,门才被打开,然后我看一身白色的V领T和黑色的宽松丝绒睡裤的谢南枝,白色的低领T比跑步的衣服稍紧,勾勒出他一把宽肩窄腰的线条,睡裤宽松又堪堪的系在腰际,显得一条大长腿。他似乎也是刚刚洗好澡,脸色红嫩,头发还湿着,T的领口有微微的润湿,发梢还滴下几滴水珠,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沿着长长的颈线锁骨钻进衣领下,我咽咽口水突然想到一个词“娇艳欲滴”
他好整以暇的抱着靠在他怀里艳福不浅的老GAY兔子汤姆靠在门边看着我。
我伸手从他怀里抢过汤姆,他也不坚持直接让了让给我,我忽略指尖不小心碰到他胸膛的灼热,不敢看他的脸,我红着耳朵数落一脸蠢萌的汤姆:“你啊你,是个笨蛋,也不会看人!谁都能当朋友的吗?小心被宰了吃了!”
汤姆在我怀里抖耳朵。
显然谢南枝比彦小明那货更要懂得中国文化的博大精深,他收回手抱胸还好似漫不经心的靠在门边,眼神深深,全身上下的扫了我一眼,点了点头,只说了一句:“显然什么样的主人养什么样的宠物。”
我抓住还在我怀里想逃窜的汤姆,拉巴他的耳朵:“流氓兔!跑什么跑!看清楚,有种人是坚决不可能成为朋友的知道了吗?知道了吗?”
我再不看谢南枝抱着流氓兔汤姆回房关门,看了看玄关穿衣镜里白胖胖兔子,再后知后觉的照出只穿了一件兔子大T的我。电光石火的,我想起他戏谑的眼神。
OMG!我尖叫!我居然没有穿内衣就跑到谢南枝面前去了!
什么一定能成为朋友!
靠,这辈子都没法愉快的玩耍了!
☆、还做朋友(上)
我们每个人都是在不断妥协中渐渐衰老的。
穿不上的裤子,算了,换大一条,再换大一条,腰围守不住变成大妈。
看不上的同事,算了,要办事得习惯,变成那样看不上的人。
不喜欢的男友,算了,总是要结婚,就嫁了吧。
不想生的孩子,算了,长辈催周围都生,就生了吧。
算了,算了,算了,我不断的“算了”,一回头,就老了。
燕妮说我和余云升单方面的友谊关系纯属扯蛋,什么我把你当女朋友你可以只把我当朋友的桥段纯属男人的攻心记,只等你失去防备一棍子打走。
她说:“在这个货币膨胀的年代,如果不是想泡你,请你吃什么饭搞什么浪漫?”
我对她身为一个女作家却如此粗俗感到不齿,林燕妮同学你的读者知道你是这样的吗?
苏眉认为:“这年头男人都一样,反正都要谈的,先处处,再说他条件不错,你在犹豫什么?”
还在犹豫什么?
我也说不清楚,余云升就像一个好看的名牌包包摆在那里,所有人都说值钱啊!贵啊!好看啊!赶紧买了啊!
却没有一个人考虑过我到底合适不合适?
我说不清楚这样的感觉:“总觉得不想这么……妥协。”
林燕妮抽我脑门:“妥协个屁,我看你是闲的慌才有时间伤春悲秋,胡思乱想,你看这满大街的人,都在忙房子忙票子,逮到个好的多不容易,你还有空想,赶紧下手!”
我着实惭愧,顺便:“……您最近在写家庭伦理剧了?”
在一系列近乎洗脑的营销之下,我感觉我要是再不把“余云升”这只名牌包带回家就是瞎了眼一般的天理不容,于是在余云升再次发起邀请邀请我去他家吃饭的时候,我欢欢喜喜的答应了。
不同于城郊安静的环陵路,余云升所在的高档公寓是CBD的中心凯润金城高层,两室一厅,一个卧房一个客房,厅大的出奇,卧室里的洗手间也大得出奇,浴缸可以顶我的床了!
算算我今年着实走了把桃花运,这是我第二次拜访独居男人的家了,上一次是憨厚老实的陆松行,他家什么样我都忘了差不多了,只记得法国厨师为了做了一桌子的川菜。
相比而言科班出生的余设计师的家就更像精品房,布局摆设就连窗帘椅子都是别具匠心。
我坐在他意大利定制的真皮沙发里看他用银边碎花的英国式古瓷茶杯装Twinning's川宁的Earl Grey伯爵红茶配思康饼干递给我,他穿淡蓝色底小碎花衬衫,带着眼镜儒雅翩翩。
我悲摧的人生中只有两个男生自愿做饭给我吃,我也只有反复互相对比。如果说陆松行是敦厚的大象,那余云升更像孔雀,风度翩翩,乐观开朗。
突然又想起谢南枝。余云升和谢南枝外貌上的杀伤力显然不在一个量级,但是我想到没有风度的谢先生简直要咬碎一嘴虫牙了!
有陆厨师的美玉在先我根本不指望今天能填饱肚子的回去,说实话来之前还吃了颗苹果,加上之前的点心,等下就准备随便捧捧场了。
谁知道余小资又让我大跌眼镜,剑走偏锋,捧出Le Creuset的红色珐琅塔其锅,这牌子我认识,因为土豪苏眉有一个,然后燕妮说这一口锅都可以换她一颗头。
遥遥的看这那锅,我都觉得这顿饭真是任性!
余云升缓缓揭开锅盖,我以为再好吃不过黄焖鸡米饭,一看,我乐了:“这是黄焖淡菜?”
余云升抽抽眼角,居然很有风度的笑了:“不是,这是Steam Mussel法式烧青口 ,我里面加了白酒,洋葱,列罗,意大利香肠……”
我深深点头,小样,不知道我是英语系的,管它是Mussel还是青口它也还叫淡菜!
一顿饭吃得算是宾主尽欢, 本身余云升就是很健谈的人,有种人一开口一动作就会让人注意到他例如他。 有种人即使不开口往那一站就让人注意到例如谢南枝。
他送我回家楼下,拉着我的手,叮嘱我:“听说你这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