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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有女长成,海天集团的女儿要出嫁,海霸天夫妻更是专机飞回,母女相拥而泣,这不是伤心的离别泪,是高兴开心欢乐夹杂的情绪。
婚礼的吉时就要到来,迎亲的礼车也早就出去了。
海茱儿答应要派出太平盛世最顶尖的高手护送她姊姊过来。
大家都在等新娘子。
人声鼎沸,今朝风云几乎全员出动,不管是暗桩还是明柱,把整座庄园包围得水泄不通,风云的三大天王,纳日·雷斯特、凌悍墨、神气,本来呢是想很优雅的撷取众人的目光,优雅的品尝大厨的好料,然后再携同身为伴娘的老婆大闹洞房去,但是,一切纯属妄想,因为除了自己老婆很难照料,还有这几年增产报国下出产的小鬼,根本是把青青草坪当作免费的游乐园,简直玩疯了。
老公很忙,没关系,梁白光、游蕴青、锦玉女当人家的老婆当得非常有心得,难得见面的三人索性放牛吃草,三个女人变成一座菜市场,很用力的哈拉、拉咧去了。
那种喜气洋洋的气氛,充塞每个角落。
就连太阳公公都很帮忙,金光璀璨的把热力分布得均匀圆满,每个人的心情都像在飞,好极了。
用力拉了拉脖子上的领带,重复不知道几百次的照镜子,今天的新郎倌有点心浮气躁。
全身上下都是西班牙手工品牌西装,光可鉴人的皮鞋,梳理服贴的浅色黑发有几绺不听话的掉到额头,遮住了他的美人尖和朱砂痣,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在他心里搅动着。
通常,这种第六感都灵验得很。
今天,他很不欢迎这灵感。
“时间都快过了,车子还没来。”从挑高的五楼往下望,可以看见长长绿树下的车道。
他向来沉稳的心跳有着不为人知的慌乱。
“我跟我那口子结婚的时候心情也跟你差不多。”把两只金发黑眼、黑发黑眼的打架小鬼架开,凌悍墨干脆把他的儿子跟纳日·雷斯特的小孩踢出门外,还一室安宁。
春日踏青抿了唇,眼神如海莫测。
“……电话……接电话……你的电话……”骤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破了周遭。
凌悍墨连忙接起电话,原本轻松以对的脸色,因为对方急如雨珠的口气慢慢沉凝了下来。
“知道了,我们立刻过去。”简单结束通话,他伫立不动。
“有事?”春日踏青马上察觉。
“申小姐不见了,派去迎亲的队伍一到海家就发现太平的人乱成一团,根据海二小姐的猜测,对方要绑的人其实应该是她。”发生这种事……凌悍墨捏了把冷汗。
春日踏青目光阴骛深奥,神情木然。
又是那个小魔女捅的楼子!
凌悍墨胆颤,这时候的魔王没有人猜得出他在想什么~~
电光石火间,春日踏青旋身,以令人想像不到的速度由五楼跳下。
凌悍墨惊叫。
妈呀、妈妈呀,他的大魔王,这里是五楼,不是一楼也不是二楼,更不是三楼,跳下去会死人的溜。
那个神气最好在楼下把人接住了,要不然……
掏出随时挂在腰际的对讲机,他狂吼,“出事了,全体动员!”
一路奔驰来到海宅,大门敞开,人车乱得可以,他笔直把车开到前庭,一下车就看到茫然失措的海茱儿正强打着精神指挥人。
看见他出现,迎上前的是一位英挺伟岸的男人,他是春日踏青派来迎亲队的队长,那人肃立敬礼后将所有事情快速的说了一遍。
春日踏青严肃的聆听报告,然后沉思。
“我知道,辛苦你了。”
遣退下属,这才往海茱儿跟前踱去。
看到救星出现,海茱儿像大海中抓到枯木,满是担心的眼睛蓦然发亮,驾着轮椅飞快往他而来。
“春日踏青……呃,姊夫。”
看在她唤了姊夫的份上,春日踏青可以不跟她计较之前的任何事情,但是攸关申海玉的安危,他还是要把事情弄清楚,才能决定接下去要怎么做。
他是风云的领袖,必须忍下疯狂去找人的痛苦,他要自己镇定忍耐……可是,这比什么都难。
“把事情如何发生的,只要你想得到的任何细节都不能漏。”这时候的他完全不是海茱儿印象中的饭桶魔王,他冷静果决,不让一丝不该出现的情绪出现在任何人面前,仿佛这件事情的发生,是别人家的事。
“对不起,如果我不去拿头纱就好了。”她很自责。
就因为申海玉对头纱上的花饰有点意见,她才自告奋勇要去更换,哪知道这一出门家里就出事了。
“过去的事情不用多说。”他打断海茱儿。
“我第一时间报警了。”海茱儿一贯的处理事情态度就是不把警察放在眼里,这次,牵扯到她最重要的家人,就算她对那些办事不力的警察有多感冒,仍在第一时间报了警。
“无所谓,多一路人马帮忙搜寻也好。”
她还要语无伦次下去吗?
“我想,把姊抓走的人……其实他们的对象是我。”经过通盘研究,她做出这项结论。
春日踏青稍稍舒展眉头。
再多的责备也没有用,他相信发生这件事已经是给海茱儿最重的惩罚了。
“怎么说?”
“姊姊的生活圈子很简单,她平常除了上班下班就是家里跟练武场,唯一的复杂就是你,”溜了他一瞥,心虚,然后把话题兜回来。“根据我手下的描述,把我姊带走而且打昏他们的人渣跟我组织里的人有过过节。”
“那么那些人是瞎子还是傻子,他们要算帐的人是你,为什么却把小申带走了?”
“最近姊姊也坐轮椅,我想他们是认错了人。”虽然是乌龙一场,这笑话恐怕没有人笑得出来。
该死的轮椅!
“那些人是谁,有谱吗?”
“过滤有两个方向,一个是南屿角的仙女帮,一个是踞虎岛的翻天盟。”她不是没有努力。
“把地图拿来!”他喊。
“你不问我?香港可是我的势力范围。”这点可是她的骄傲。
春日踏青寒声。“在你的势力范围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虽然很想承认他说的没错,可是有必要呛得这么明吗?
“想将功赎罪就是用最快的速度把小申救回来,否则说再多都是废话。”
海茱儿无言以对。
“你我分开行动,仙女帮你去,有多少人手带多少人。”看过部下呈上来的香港岛及九龙分布图,他作了决定。
“那你?”
“我有快艇跟军舰,我去踞虎岛。”
他镇定若常的指挥直到这时候才真正折服了海茱儿。
也许……不管大姊的事情最后演变成怎样的状况,她以后都会心服口服的承认这个姊夫的。
“可是你就一个人。”她不由得担心。
“我一个人就很够了!”
他不自夸,当他说完话,一辆军用直升机UH-60A“黑鹰”已经降落草坪上,等待春日踏青上机。
别忘记他身边有着一流的护卫和私人军队,当他有需要的时候,这些人只要一通电话就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出现,执行任务。
海茱儿眼神如宝石发亮,小嘴行云流水的背起有关黑鹰机的资料。
她是天才少女,有着过目不忘的奇能。
“‘黑鹰’UH-60A,长有19。76米,机身宽度为2。36米,高度5。13米,机身为半硬壳结构,由于机身大量采用各类树脂和纤维等复合材料,其空重较轻,该机最大起飞重量约十吨,最高时速二百九十二公里,航程六百零三公里,载员舱可容纳一名随机机械师和十一名全副武装的士兵及相应装备。机身两侧舷窗内的架子上可装两挺M60机枪,在必要时可提供火力支援。两扇推拉式舱门开关方便,可保证载员迅速进出。”
“大姊头,我们也该出发了吧?”海茱儿的手下小声提醒。
就别再念啦,人家飞机早就走了,真的那么喜欢不会自己买一架回来过过瘾喔。阿剽忍不住地嘀咕着。
“阿剽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大姊头突然抓住男人的领子。
“我说……我们该走了……救人要紧。”
“不对,是前面那句话!”不骂两句,脑袋里都装屎啊这些人!
“阿咧,偶说偶看您那么喜欢那架看起来黑漆漆的直升机,我们太平又不是没有钱,您不会去买一台回来玩喔。”
海茱儿双掌一拍,差点把阿剽打趴。“阿剽,我怎么到现在才发现你有时候脑筋还转得满快的?”
竖起大拇指,给他夸奖。
阿剽诺诺称是。
然而剧情急转直下,海茱儿古灵精怪的笑,抿出两团可爱又慧黠的笑靥,一刻不得闲的指关节在轮椅扶手上敲啊敲地。“用买的?呵呵,我脑袋又不是坏了,阿剽……”
出了馊主意的人冷汗直流。“在!”
“去给我抢,我要一架跟我姊夫一模一样的黑鹰UH-60A直升机。”
以后谁敢不听话,就等着吃黑鹰对空导弹吧!
呵呵……呵呵……好爽啊~~
至于在皇后大道西的石塘咀一幢废弃大楼中的申海玉可就很不好了。
石塘咀曾经是红灯区,虽然早被禁止,许多旧房舍大楼因为缺乏经费重建,遂变成窝藏的最好地点。
“你们这群废物,叫你们绑个残废回来竟然还绑错了!”粗鄙的骂声不绝于口,然后是拳头狠狠撞进肚皮的声响。
接着一口痰呸地被吐到地上。
“天虎老大……”有人还想解释什么。
“马的,你什么不好抓给我抓了个恰北北的女人回来,大爷我长眼睛除了看过海茱儿那个死婆娘的德行,就这个女人胆子最大。”身上的五爪痕,还有腹部跟脸上,马的!
他一个男人还怕打不过一个婆娘吗?
事实上是,他差点被申海玉的手脚给打趴,后来是七、八个大男人把她团团围住,猛虎难敌猴拳,又耍贱的对她喷迷药才把她打晕的。
这种事要是传出去他还怎么带小弟跟人家混?!
所以,不管怎样,这个女人都不能活了!
“我们哪知道……她也坐轮椅。”
“呸!你干么不把香港所有的残障都抓来?!”
“老大,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怎么办?”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人把难题扔给拿主意的老大哥。
“问我怎么办?我养你们这些没有路用的小弟做什么!”火气窜升,威风八面。
一掌巴下去,无辜的受害者捧着头一旁哀嚎去。
看也不看已经呈昏迷状态的申海玉,伍天虎掏出一把手枪,喀嗤上膛,然后把枪抛给另一个手下。“不过就一个女人,阿松,送她上西天。”
阿哩咧,双手接过枪的小弟很想规劝老大上了膛的枪很危险溜,要是擦枪走火,翘辫子下去见阎罗王的可会是他耶。
吞吞口水,还是算了吧,老大还在风火头上,要是说了只有挨皮肉痛而已。
伍天虎临走前瞄了眼虾米般缩着身体,像个……快要坏掉娃娃的申海玉。
美则美矣,可是祸害不能留,男人只要有钱哪里没有美女可以爽。
“宰了她,别留活口。”
耀武扬威的走开。
第九章
申海玉毫无生气的躺在特制的白床上,身上的管子多得可以绕地球一圈。
她失去意识两个星期有了。
如何被找到,如何被紧急送进风云医院急救,谁替她开刀打针注射还是不停在身边来去走动的人潮,她一概不知道。
因为昏迷,感受不到痛楚。
要是她神智清楚,知道自己全身上下肝脏破裂,心脏偏左中了一枪,四肢各一枪,白细的身子没有一块是完整的,一星期内,技术最精湛的外科医师在她身上切猪肉似的开了三次大刀,她肯定会痛得受不了尖叫宁可不活了。
不活?
春日踏青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他跟阎王抢人,抢回来一个随时都像是要离开的破娃娃。
“收缩压八十,舒张压四十四,还是偏低。”
“是的医师。”
“这样不行,打强心针,另外,把点滴换掉,改高浓度葡萄糖。”
“是,医师。”
重复的折腾,次数多得她记不住,她不只脑袋是昏沉的,人也重得像块铅,隐约很多人影,隐约身体被人揉捏,隐约被病床载来载去,车轮随便叩到地板什么都能让她痛得死去活来。
那痛喊不出来。
似乎经过很久,她一觉醒来只觉得痛,她翻不了身,叫不出声音,以为用尽了力气想把眼皮掀开,却觉得任务艰钜得像是眼皮被人用针线给缝住。
她觉得全身没有一处地方不痛,像火烧,像被冰炙,时而发冷,时而发烫,她觉得自己像想死又死不透的鱼,任人煎熬。
阳台外的槭树从绿油油的颜色转成橘红,眼看马上又要翻飞掉下来了。
等到她能睁眼,已经过去漫长的时间,槭树果然开始秃头了。
对自己破烂的身体她仍旧没有控制权,以为人醒过来体力一定也没问题,谁知道像毛毛虫似的蠕动了下,那是她自以为的动了啦,其实别说身体,就连小指头也没能离开床垫上一公分的距离。
她急了,她不是清醒过来了?为什么身体却不听使唤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