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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瑶坐直身体,小脸红红的,愤愤不平的伸出拳头捶他:“你就是个神经病!”
“真的。我怕你吃不消。”谢咏臻越是一本正经,他说话就越是笑果十足:“保证。这是原汁原味最初的意思。”
“回头下飞机跟你算账!”女人还是绷着脸,可是气场的坚冰已经融化了。
谢咏臻微不可查的松口气,这个坎看来算是过去了。
伟哥,呵~也只有这个傻女人信。
他谢咏臻什么时候会考虑那个玩意儿?真是笑掉大牙了……
……………………………………………………
蜜月的九寨沟之行,出发之前谢咏臻就和陈瑶商量过。
他想回趟七四二六,请那些战友兄弟好哥们儿吃顿饭,住一晚。也算带陈瑶看看他曾经战斗过的地方。
陈瑶自是一点意见都没有,要商量的重点无非就是先去还是后去。
一开始两个人想着从九寨沟回返再去甘明县,后来陈瑶兴致颇高的提出,想从九寨沟直飞Q市,看看那座久负盛名的山城。
于是带媳妇儿见战友和老领导就放到了出发之前。
认真算起来,谢咏臻转业地方才九个月,连一年都不到,可是他和那帮子弟兄见面的热乎劲,发自肺腑的亲近,让陈瑶看的湿了眼眶。
知道谢连长回娘家探亲,呼呼啦啦一老拨子橄榄绿涌进接风洗尘的秦妈酒庄。
七四二六的团长和政委做东,原本只叫了六个交情很铁的战友,最后听到消息请假出来的越来越多,连隔壁包间都被豪气的包了场。
将近二十个热情洋溢的面孔,真挚而不掺假的贺喜,一杯接着一杯盛满祝福的酒液,陈瑶就那么看着她男人毫不犹豫的抬头灌下肚,有敬必干,绝不推搪。
结果可想而知,谢痞子给灌得很惨。
一群朝气蓬勃的大小伙子不好意思灌新娘子,腼腆憨厚的面孔在转向他们熟悉的谢连座之后,起哄倒架的立刻变了脸,热情的令人招架不住。
陈瑶看的头皮发麻心惊肉跳。
以至于到了最后,她不得不厚着脸皮起来代自家男人挡酒——
这是要喝死人的节奏啊!
只是席间连开玩笑带调侃的,陈瑶也算无意中知道了谢痞子以往的一些情…事。
山东人大徐性子直爽的可爱,没喝酒时候只会憨憨的笑,喝多了就开始有问必答。
老谢啊,那是情圣。我记得前两年他处的那个对象来过咱七四二六,那家伙,挺漂亮个丫头,给老谢治的服服帖帖的!指东不敢往西,牛!内个弟妹你别介意啊,都是过去的事儿了,这不是说明咱老谢魅力大嘛~
谢咏臻喝的眯了眼,黑里泛红的脸上带着放松的笑意,懒散的身体舒展着,仿佛海面上随波而动的水母,以身做饵,美丽又危险。
滚犊子,跟我老婆瞎咧咧啥?回去让我床头柜咋办?你大徐替我跪啊?
所有的兄弟都哄笑起来,善意而不加揶揄。
谢咏臻一晚上起来吐了三次。到最后几乎是抱着马桶连胆汁都吐光了。
陈瑶给吓够呛,担忧的一边帮他端水漱口顺气一边问,要不要请人去医务室找点药吃?因为这七四二六周边荒凉的,就是想去医院都找不着门儿~
谢痞子后来已经清醒了,就是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
没事儿,习惯了。去年转业之前,喝的比这还厉害呢,甭担心,明早就好。
男人倒也是言而有信。招待所外面一街之隔传来悠扬清亮的起床号时,几乎是条件反射的,谢咏臻从床上鱼跃而起,宿醉让他趔趄着差点跌到,却是猿臂一伸,扶住床沿慢慢站稳了身体。
天亮了。
陈瑶听着他喃喃的,不知道说了什么,更像是自言自语一般。
朦胧的睡眼中,谢咏臻走到窗边,从拉开的窗帘往外看去。
一点点的醒透了,陈瑶就那么愣怔的看着男人的背影,而男人看着他曾经留下所有青春记忆和汗水的地方。
他挺拔的身姿久久不动,像是楼下郁葱的小白杨,笔直向上,虎虎生威。明亮的阳光给他镀上一道金边,刺的人情不自禁眯起了眼。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3 章
陈瑶硬着头皮走向岗哨执勤的士兵,心底把躲在招待所旁观那个家伙骂了个底儿掉。
这是什么恶趣味?非要幼稚的让自己假装来找人,还得指名道姓的找侦察连的谢连长。
简直了。
更幼稚的是自己,居然耐不住他的软磨硬泡,点头答应了这么荒谬的小孩过家家要求……
“同志你好。”陈瑶表情诚恳的开口,完全的演戏演全套的架势:“我找侦察连的谢连长,麻烦你通报一下。”
站岗的是个年轻的小战士,二十上下的年纪,四方脸,眯缝眼。经过谢痞子认证,绝对不在他势力范围内会导致穿帮的新兵一枚。
小战士愣了一下,脑子里像在努力搜索谢连长这号人物:“同志你稍等,俺去问问。”
陈瑶点头应允,看着他走进旁边的传达室,跟里面一个战士讲了两句什么。
心里有了悔意。这样的闹剧该怎么收场?回头真惊动了里面那一帮子,不得被取笑掉大牙才怪……
“同志,”小战士出来了,很认真的表情:“俺们这块儿没有谢连长,侦察连的正副领导都不姓谢。你再想想,是不是弄错了?”
“哦,可能是我记错了。”陈瑶借坡下驴:“我回招待所再看看电话本和姓名,麻烦你了。”
“不客气。”小战士毫无心机的笑出两排整齐的白牙,像是那个憨憨的许三多:“你查好了俺再帮你问。”
隔着将近一百米,陈瑶眼尖的看到大徐和邵敏他们三个人正往大门这边走过来,心里不由叫苦不迭。
真是不能做坏事,立马现报的……
“姐姐。”邵敏看到她,脚下赶了两步,走过来亲热的挽住她胳膊:“就你自己?谢——”
“你们都在?正好,走,去坐坐,中午一块儿吃顿饭,下午我们就走了。”陈瑶抢过她的话头,不由分辩的拉着那个疑惑的丫头往回走。
大徐到传达室填了外出单,慢了几步出门。
跟他一块儿的闻武表情怪异,低头捂嘴快笑抽的样子。一张黑脸扭曲的厉害。
完!隔着几步回头看到这副表情,陈瑶脑袋嗡的一下子,当下窘的俏脸通红。
两个大兵快走几步,身后驶过一辆蓝色的载重大卡车,带起一股灰蒙蒙的尘烟。
“蚊子你笑啥?”通讯连的邵敏年纪不大,资历却不小,大咧咧的:“什么好事把你乐成那样?对了,老郑呢?”
“老郑过五分钟就到。”大徐瞅瞅满脸臊红的陈瑶,抬脚踹了下闻武:“给老子严肃点,再笑捶死你!”
吃中饭的时候穿了帮。
值班的战士逮着闻武问谢连长是谁,还一脸不知情的指向陈瑶的方向。
喏,那个女同志找什么谢连长。
闻武笑出了眼泪,直捶桌子。
老郑哈哈大笑,指着谢咏臻的鼻子说不出话。
邵敏笑弯了腰,捂着肚子喊,艾玛岔气了。
倒是那个暴风眼中心被揭老底的家伙一派悠然自在,脸皮厚的没有半点心虚气短啥的。被问到原因的时候,轻描淡写的说,好玩呗。
吃过了午饭,也就到了分别的时候。
谢咏臻很洒脱,最起码看过去正常的没什么不妥。
结实的熊抱了大徐和老郑,男人想跟邵敏握手的,飒爽的兵妹妹却直接扑在了怀里。
陈瑶没那么小心眼,尤其在看到女孩红了眼眶之后。
“妹子,以后嫁了人,一家子去A市玩啊,就住你哥和嫂子家里。”谢痞子难得感性,伸手胡噜了下邵敏的头发,真正像个疼爱妹妹的哥哥一样。
这一刻,时光柔软,生生拽住了离别的脚步。
高团座和王政委也出来了,勉励也好,祝福也罢,交握的有力大手跨越了军人和老百姓的差距,就像他们还是昔日并肩作战的战友和兄弟,不曾分离。
……………………………………………………
C市飞九寨沟的航班是次日下午一点的,两人要在C市住一晚。
原本陈瑶都做好了心理准备——
大清早赶时间,了不起早起一个小时,总不至于耽误了航班。
谁知道谢咏臻竟然痛快的同意了提前返回C市,连个磕绊都没打。
陈瑶有点看不懂他了。
那么急迫想要来七四二六的是他,如今有多住一晚的机会却不争取的也是他。
从甘明县坐大巴返回C市,一路上谢咏臻难得很安静。
就那么侧着头看着窗外,郁葱的树木一棵接着一棵,偶尔有成片的不知名野花,紫的黄的红的,从不成章法的杂草丛中冒出,小小的一朵,怒放着生命的娇艳。
陈瑶偷瞄了他几眼,几乎移不动视线。
隔着车窗,外面接近白炽的光线将男人映照的纤毫毕现。
他的侧面轮廓折线分明,从额头向下,直挺的鼻梁,削薄的嘴唇,蓄满紧绷力度的下巴。带着刀刻斧凿的利落线条,一蹴而就。
陈瑶从来都知道他长的好看,可是矛盾的是,他吸引她的又不只是那份帅气。
英俊的男人她见得多了,就眉目俊秀而言,凭良心讲,她的前任小宋比谢咏臻漂亮不少。一米七八的身高,娃娃脸一笑两个酒窝,唇红齿白的像是童话书里的小王子。
她就是为了眼前这个粗糙硬朗的男人,鬼使神差的抛弃了王子。
“看够了吗?”谢咏臻懒散的语气将她拖回现实。
陈瑶脸一红,索性大大方方的承认:“我看自家男人你有意见?”
“没,不敢。”谢痞子拿出香烟盒打开闻了闻:“该停车抽烟放水了吧。”
话音还没落,大巴就减了速驶进加油站休息区。
停车五分钟上厕所。
“你有神棍的潜质。”陈瑶开他玩笑,未见得也是开解他死不承认的小小郁结。
男人挑挑眉毛站起身,烟卷已经叼在了唇齿间:“承蒙夸奖,谢谢惠顾。”
等到陈瑶百思不得其解打算不耻下问这不伦不类的八字箴言含义之时,谢痞子已经下了车。
饶是陈瑶再聪明她也想不到,这八个字是谢咏臻跟前任滚床单被夸奖勇猛后,不无得瑟说过的话。
前一天喝多了,住在C市的这晚自然不会逮着酒死磕。
两人住在市中心,酒店是个老牌子的准四星,设施虽然陈旧了点,胜在方便,楼下就有机场班车,半小时一班。
陈瑶出发前早就做足了功课,光是自助性的攻略就打印了好几张纸。
怎么坐车,怎么住宿,怎么买门票性价比最高。
到酒店安顿好之后,已经快五点了。
陈瑶拖着没什么兴致的男人下楼,说既然难得来一趟,怎么也得转转瞧瞧,弄点好吃的尝尝。
C市的各种小吃可是琳琅满目,做攻略的时候可把她馋坏了。
所以两个人的晚饭也没正儿八经的吃,诸如麻辣烫三大炮龙抄手锅盔伤心凉粉赖汤圆什么的,一路走一路吃,看着不起眼的小零嘴,竟然也填饱了肚子。
陈瑶给辣的直吸气,粉艳的嘴唇都微微肿了,鼻子和眼睛也擦红了,看过去像只兔子。
谢咏臻看的直乐,举起手中拎的塑料袋晃了晃,揶揄的糗她:“你这样我都不好意思回去吃兔头了,总感觉在吃你同类。”
“去你的!”陈瑶用纸巾擦着鼻子,瞪他:“你饿不饿,我陪你去吃饭,自助火锅?你别跟我比,我饭量小,现在已经吃撑了。”
谢咏臻无所谓的摇头:“没什么胃口,这不是买了不少了吗?等下回宾馆,我去超市拿一拎易拉罐,看会儿电视随便吃点就行。”
六罐雪花,对于谢咏臻而言只能算是漱漱口,完全没有喝酒的概念。
陈瑶擦着头发从卫生间出来,男人正盘着腿坐在靠门这边的床上喝酒。电视机开着,面前摊开的报纸上摆着那些买回来的小吃,有滋有味的样子。
当初订房选的标间,陈瑶也没想太多。眼下倒是松口气——
大床房的阴影还没消下去呢。
“出了一身汗,先去冲洗一下再吃呗?”
谢咏臻含义不明的唔了一声,举了举手中的啤酒罐:“来一个不?”
“本来你就不够,我再抢你口粮你不得跟我急啊。”陈瑶开他玩笑。
“没事,不够我下去买。”男人扬扬浓黑的眉毛,仰头把剩下那口酒喝了,捏扁了罐子瞄都没瞄的扔到了陈瑶脚边的垃圾桶里,准头零误差。
两天来的舟车劳顿和着困倦一块儿涌上来,陈瑶伸了个懒腰,舒舒服服的把自己摔到床上:“不喝了,您老人家慢用。”
“走光了。”谢咏臻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眼角都没瞄过来却把陈瑶那点瞌睡一下子吓跑了。
忙不迭的坐起身上下打量自己的睡裙,陈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