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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也不做,什么也不想,饿了就吃,困了就睡,想必也是非常惬意的吧。
我知道,我这样不辞而别,小姐一定非常伤心,可是我是不会道歉的,我。。。我也不能道歉,我认错就代表着这十八年是个彻头彻尾的错误,我不怕承认错误,更不怕承担后果,我害怕的是有些错误没有补正的机会,我更害怕见到你父亲。
我从来不怕死,生的那头就是他,去见他,有什么可怕的,我把你养的那么好,你撒娇,你任性,你想要的东西唾手可得,你的人生注定一帆风顺随心所欲,见到他我也能扬着下巴骄傲的等着他的夸奖,我在你身上幻想过无数次这样的场景,白云荡荡,流水汤汤,我求的也不过是他的一个认可。
这样算过分吗?我不要他的人,更不敢奢求他的心,只求他能摸着我的头,像那个寂静的深夜,跳跃的灯光下微微笑着,说一句“做得好”。
小姐在青山过的不快乐我知道,小姐想离开青山我明白,可我一直骗自己,你看,就像是父母对待孩子,她还那么小,不知道世间的险恶,对她一时的无理取闹,给块糖好好哄哄便罢了,她不知道前面是个坑,替她做最正确的决定是我们这些成年人责无旁贷的义务,她那么娇弱,经不起那些凄风冷雨,呆在这里才是最好的选择,她哭,她闹,只需等她长大,这一片苦心,她终会理解。
假装看不见你的孤独和恐惧,我不会道歉;像个胆小鬼一样抛下你,我不会道歉;牺牲你换回我的心安,我不会道歉;让你独自一人陡然面对接下来的是是非非,我不会道歉。
我不会道歉的。
道了歉,我又如何见得了他?
阿玉”
我蜷缩在衣柜里,感受到光亮投射到身上,我伏在膝盖上没有动,司空锦的手掌托着把我的脸抬起来,我垂着眼帘不看他,他的手指摩挲在我的脸颊边,“哭了?”,说着就要抱着我出衣柜,我慌忙楼住他的胳膊,急急出声说到:“哥哥不要”,我退回衣柜深处,将自己隐秘在黑暗之中,“哥哥我不想出去”。
他还是一贯波澜不惊的声音,“就为了这个吗?”,之后听见纸张摩擦的声音,我抬头看见司空锦一手将我看了无数遍的信件胡乱的揉成一团,随手往身后一扔,在我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强行将我从衣柜里抱出来。
新的衣帽间非常大,大的我跑进来的时候几乎迷路,司空锦抱着我兜兜转转的终于到了浴室,抬手轻轻一捞,在我的惊呼声中毫不留情的将我扔到了浴缸里,顿时水花四溅,打在我的脸上像是下了一场倾盆大雨,呼叫的时候有被水呛到,我稳住自己坐在浴缸里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一时脸上也不知道是水还是泪,堪堪是狼狈之极。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这不是你最喜欢的诗句吗?哥哥说过,没有人的爱是无欲无求的”,他解开领带扔在地上,显得有些烦躁,“所以就不要在这种事情上再浪费你那不多的情感了,”他蹲在地上强迫我看着他,“每个人都要走一段只能自己走的路,没有人陪伴,没有人分享,哥哥知道小东西害怕孤单,害怕一个人,所以”,他用虎口捏着我的下巴,眼中闪现着某种坚持,“所以,哪里都不要看,什么都不要想,只需要看着哥哥,跟着哥哥,这样就够了,明白吗?”
浴缸是恒温的,但我就是忍不住在发抖,在司空锦的质问下,抖得连话都说不清楚,嗫嗫的一遍遍小声的说:“我不介意的,我不介意的,我不介意的。。。。。。”
“什么?”,司空锦用浴巾将我包裹着抱出浴缸,将我放在椅子上,“小东西说什么介意什么?”
我低着头,看见被水打湿的头发一缕一缕的,坠着一颗颗晶莹的水滴一路下滑,如一颗颗眼泪一般快速坠落,摔碎在浴巾上只剩下难以察觉的水迹,一颗连着一颗,委屈又执着,“我不介意的,被无视,被利用,被牺牲,这些我都不介意的,我一生下来就是为别人活的,这个别人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三个人,我都不介意的”,我坐在椅子上抬头看着沉默不语眼神晦暗的司空锦,他圈着我就像是圈出我的世界一般。
“我从来都不介意的,因为,这就是我活在青山的价值啊”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字数不多,但写的比较艰难,某桃始终认为,一个人的改变,内心还是占了很小的一部分,那种高人顿悟只是个案,大多数的人还是需要外界的刺激。
允之虽然厌恶青山束缚,但其实从内心来讲她认为自己和青山是不可分割的,和崔诗涵的女关系,和哥哥的夫妻关系,这种认知是底线也是基础,而如今阿玉打破这种固有认知,这样才会促使她真正的改变,女主的设定并不是逆来顺受,被动等待的类型,触了她的底线,她是不会坐以待毙的,也为允之之后的改变做一个铺垫,但这种改变不会是立竿见影的,要徐徐图之才显得水到渠成般自然而然。
至于哥哥的设定,则是典型的闷骚腹黑型,这种人说的少做的多,他的付出你可能不会一下子就看到,但当你回头才会察觉,原来这个男人为了你做到了如斯地步,我认为这才是男人隐忍的魅力,也是一个男人强大的最有利证明。
以上~
☆、谋算
每一次看着青山的大门在我身后慢慢关闭,从内心就会涌现出一种难以言说的情绪,在车里回望越来越远的黑色玄铁大门,就像是驶离一段又黑又深的隧道,见到外面的亮光,有一种难以抑制的安心。
从青山到希望之家,和从青山到明空学院一样,都不经过市区,郊外的精致好像都是千篇一律,挺拔的树木,笔直的街道,干净的环境,还有,荒芜的人烟,对了,还有我们疾驰而过的车子。
正当我沉溺在自己的思绪里的时候,前排的李秘书回头对我说,“少夫人,马上我们就到希望之家了,您这次进去吗?”
我想了一下,最终还是摇了摇头,“你们去吧,帮我向曹院长问好,跟她说她提交的关于扩建希望之家的方案,我同意了,之后的事宜你们和曹院长直接沟通就好了”。
刚说完车子就平稳的停了下来,原来已经到了,“我明白,只是之前听夫人说过您想将希望之家和安然基金会挂扣在一起,这次的扩建计划您是想通过总部还是基金会?”
“不要基金会,暂时不要动基金会的账,大曌的任何部门或者是下属的公司,机构,暂时都不要联系基金会。已经到了,你先去忙吧。”
“是,少夫人。”
车里少了一个人,顿时觉得空荡了不少,我撇了眼司机正正襟危坐的目不斜视,是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人,闲着也是无聊,便和司机搭话聊天,“你之前是在青山工作的吗?”
他头都没有回,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冷冷的回答我,“回少夫人,我是今年刚从大曌总部调过来的,所以夫人没有见过我”
“哦,”我不以为然的点点头,“那你是谁的人?妈妈的?哥哥的?爸爸的?还是爷爷的?”
依旧是平淡的音调,“回少夫人,我是老爷派来保护少夫人的”
“啊。。。爷爷啊。。。”我懒洋洋的靠在车门上,老爷子啊,我想当初老爷子同意我和司空锦结婚,很大程度上是不愿意和司空锦闹翻,只是他应该没有想到会出现后来两家合并的情况,如果依照老爷子独断专行的脾性,是不可能同意让崔家进入大曌分一杯羹的,这种事情,说的好听叫强强联手,闹不好最后是引狼入室,老爷子上了年纪之后,行事愈发严谨稳妥,况且司空家完全不要依靠外人的力量走到今天这步,只不过需要点时间罢了,如今崔家占了大曌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成为大曌第二大股东,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老爷子能在我身边这么光明正大的安插人手,不外乎是一种警告了。今日之伙伴,明日之仇敌,在利益面前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而我,正好可以成为老爷子谈判的筹码之一。
青山上的势力错综复杂,表面一片歌舞升平,内里实则暗潮汹涌,之前由于崔诗涵对我的严密看护,在加上我的活动范围非常有限,崔诗涵,司空锦还有当时清风帮阿玉的势力,基本将我围的滴水不漏,再者,谁也不会想到,当年父不详的小孤女能成为今天的少夫人,真是世事变迁,人算不如天算,不知多少人在暗中扼腕不已呢。
如今一夕之间,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了,自然使得各方势力趋之若鹜,尤其是这次随着阿玉的离开,清风帮的势力被司空锦接收,崔诗涵之所以同意我们结婚,追根究底是想要留我在身边,可是事情渐渐脱离她的控制,从上次度蜜月回来已有两的多月的时间,除了在衣柜里和司空锦见过一面,除了崔诗涵信任的李秘书,我完全没有和第三个人接触过。
太过紧张也是胆怯的一种表现,是出于下风时不自觉的反应,老爷子能趁着时机□□来,不知道这背后和崔家有什么交易,毕竟我现在身份特殊,不仅仅是大曌未来的掌门夫人,在崔家这百分之二十的股份里我个人名下的就有百分之五,再加上崔诗涵的百分之七,几乎就算是控制了整个崔家在大曌的发言权。
崔家这代的当家是崔诗涵的胞弟崔隋青,我有见过两面,是个比较典型的培养出来的孩子,干净,儒雅,有素质,有修养,有底蕴,太太是江南数一数二的大户,丝绸瓷器,那才是真真的日进斗金,两夫妻在崔家虽说不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钳制庶出一脉还是游刃有余的,这次甘冒风险和大曌合作,除了利益上的诱惑,还是看在崔诗涵的份上。
崔诗涵五岁的时候有了这个弟弟,那时候崔家几乎要大权旁落,嫡出的当家是姐弟俩的父亲崔鲲彦,能力勉强只能评个中等,关键是身体还不好,崔家危机四伏,日子过的也是郁郁不得志,至于孩子的教养更是无暇东顾,崔隋青从小就跟着姐姐长大,感情非同一般,当年崔诗涵和司空沐联姻,更是一举稳固了刚刚当家的崔隋青的地位,使崔家嫡庶势力发生了根本性的扭转。
现在崔家将筹码与其说是压在崔诗涵身上,不如说是压在我身上,既如此我就不能只是简单的扮演傀儡的角色,在全国有着5682家希望之家,除了少数政府资助之外,几乎全部由崔家一手掌握,这两大家族走的虽然一样的路线,但由于地域等因素,演变成了现在完全不同的发展模式,大曌偏重于文化产业的发掘和延伸,特别是近些年随着科技的日新月异,以及互联网的快速发展,公司的很多业务已经时代挂钩,司空锦今年和于坤词在美国上市的分公司说是传统文化传承和发展,其实说到底也不过是到哪个山头唱哪路山歌罢了,单看于坤词,他是搞金融股票发迹,跟文化沾什么边。
而崔家则是稳扎稳打,专注于文化产业发展,就说出版业,全国十大权威出版公司,有七家都隶属崔家,全国的高校,南方也是占了大多数,这其中网罗的学识大家和各专业的大牛,更是不胜枚数。
其实无关于哪种好那种坏,都是因势利导,司空家位于帝都,常年处在政治中心,他的发展和政府的政策有密切的关系,况且北方经济繁华,人文思想开放,国际交流频繁,以一家之力是很难做到算无遗策。
而南方,尤其是江南的情况的正好相反,南方人重视家族观念,崇尚宗祠文化,传统文化底蕴深厚,规矩繁复,再加上南方气候湿润,人文和谐,所以人员流动性没有北方这么大,就比较适宜崔家这种单线长远发展。
我今天来的这家希望之家正是崔家的产业之一,这种打着福利院旗号的机构,也不全是做慈善,反而由于社会捐助会给崔家每年带来数以百万的收益,这种既赚面子又赚里子的事情何乐而不为呢,况且这种事情屡见不鲜了,包括大曌名下的安然基金会,名义上是兰心会举办活动中捐助的善款筹措使用,其实背地里确是大曌名下的星辉娱乐公司某些来历不明的大笔金额的洗钱工具,正因为此,兰心会虽说是我名下的财产,但崔诗涵从不让我插手兰心会的账目来往。
不过,之前我通过尚勇将安然基金会的事情告诉杜磊,以杜家在军部的势力,不会让安然基金会的账面上还这么平静吧。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停了两天,一是因为周一周二会比较忙,更主要是因为最近看了微博上疯传的《大老板与金丝雀》,每次写文的时候刚有点情绪就会跳戏,星期一晚上朋友推荐的,看到12点还泡在天涯上各种欢乐,四娘也长大了呀,都成帝王攻了呀,真是一口老血喷出来,可把某桃给看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