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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能暂时答应夏心萍的请求,慢慢拖住她,然后,找个合适的机会把这碍事的女人做了!
回到云家的这天,天色尚早,刚进门,沈雅颜就被喜气洋洋的气氛渲染,虽然佣人们没什么大动作,但从他们谈论的话题和眼神可以看出,他们在为云墨清和陆明浩的婚礼做准备。
一些人见了她,可能碍于她和陆明浩之前的那层关系,个个都躲着她,防着她。
沈雅颜也没怎么在意,她来的目的不在此,只想找回自己的东西。
进入住了四年的卧室,一阵熟悉的花香袭来,冲入鼻尖,沈雅颜仰起头贪念的吸了吸,闭目养神。
没想到时隔两个月,房间里的东西依然和她在的时候一样,摆放整齐,就连那把她爱坐的摇椅都没移动过。
沈雅颜也没多想,她从衣柜里翻出一个很旧的木箱子,小心翼翼的打开,像是想到了什么痛苦的事,眉黛轻拧,那张美轮美奂的脸微微扭曲,水色的眸子荡出丝丝水雾。
不假多时,一件崭新的中式新娘礼服摊在她略微小巧的手掌心,轻轻一扯,大红色的嫁衣落于粉红色的大床上,全部展开。
沈雅颜眉目低垂,双眸死死盯着床上的嫁衣,手,颤抖着触摸上去,一针一线出于姐姐之手,特别是上面的金线,是国内少有的非卖品,完全绣上去,花了姐姐好几个晚上。
这是姐姐对她的疼爱,当年,姐姐亲手为她缝制了这件嫁衣,就是想亲眼看到她穿上嫁给陆明浩,可是,没几天,姐姐就丧生一场车祸,这件嫁衣也被她珍藏起来,再也没拿出来过。
就连姑妈沈曼珍都不知道她有这件宝贝。
沈雅颜还记得姐姐将这件嫁衣交给她时的眼神,那么温柔疼惜,姐姐说,我的颜儿穿上肯定好看。
沈雅芙是服装设计师,独独钟爱古装。沈雅颜的穿着基本上都是出自姐姐之手,而姐姐死后,她的穿着通常都是姐夫为她安排的。
在沈雅颜眼里,沈雅芙是一个出水芙蓉的女人,优雅识大体,这件嫁衣,沈雅颜可以想象,姐姐穿上也是极美的。
她当时还开玩笑,既然姐姐喜欢这种嫁衣,为何不在结婚的时候也穿上。
沈雅芙给她的回答却是一声叹息,说是婚礼全权由云家操办,中式婚礼繁琐,准备的应该是西式婚礼。
那时的沈雅颜还没有见过未来的姐夫,只是听到姐姐的这声叹息,她有了和未来姐夫商议的心思,想满足姐姐的心愿。
不曾想,她还没来的及找云墨辰商议,姐姐永远失去了这个机会。
除了几个佣人,没人知道沈雅颜一大清早就来了云家,毕竟当初是云家的一员,一些人也不敢拦着她。
沈雅颜怎么也想不到,今日,就是云墨清和陆明浩的婚礼,难怪她进来时那群佣人没拦着她,以为她是来参加婚礼的吧,又或许是等着看一场好戏。
这也是云墨辰昨晚推脱她来云家的目地吧!姐夫是想等云墨清的婚礼结束后带她来云家,却不想,她从学校返回,一个人来了云家。
呵呵,无论是什么,她有自己的决定!
沈雅颜沉醉在回忆里无法自拔,外面的鞭炮声震耳欲聋,她缓缓起身,拉开窗帘的瞬间,视线聚焦在那对新人身上。
她爱了十年的男人,如今怀抱别的女人,多么讽刺呵!
沈雅颜发觉自己每呼吸一次都是痛的,她蓦地拉上窗帘,快步走向床边,看着那件红色嫁衣静默了一会儿,忽地,她伸出白玉的手指拉起那件嫁衣,爱不释手的在手上来回触摸,那种柔软的触感都能想象这是上等布料。
不知过了多久,红色嫁衣上流下点点泪滴,沈雅颜娇小的身子在床沿边落座,卸下身上的衣服换上手上大红色的嫁衣。
外面喜气洋洋的喧闹声不止,只有她独自坐在梳妆台前黯然伤神。
换好衣服,沈雅颜拉开抽屉,里面是她只会买而从来不会用的化妆品,今天,她要用一次。
鞭炮声渐渐停歇,婚礼的琐事在云家结束,接下来,一对新人只需前往酒店接受众人的祝福,礼成便可。
云墨辰嫁妹,场面定是热闹非凡的,中午是西式婚礼,晚上才是繁琐的中式婚礼。
陆明浩本就对这场商业联姻不怎么满意,加上他完全处于被动的状态,今天的婚礼,在他脸上看不到丁点儿喜气,就连抱起云墨清的那一刻,他脸上除了阴冷还是阴冷,即便是阳光四射,也掩盖不去他脸上的那股阴霾。
抱着云墨清跨出云家大院,在众多长辈的祝福声中,陆明浩将穿着一身白色婚纱的云墨清放下,随后,在大伙儿欣慰的眼神中,他走下台阶,亲自拉开主婚车的门,随后转身去牵他的新娘,然而,却看到了令他这辈子最难忘最痛心也是最惊艳的一幕。
一身白色西装的陆明浩伸出去的手顿住,不远处,那一身红着实刺痛了他的眼,他僵硬的身子狠狠的摇晃几下。
刹那间,所有人的目光跟着转移,也看见了迈步而来的沈雅颜。
自然,这些人中,包括云墨辰,他扭过头去的时候,眼里除了惊艳,更多的却是熊熊怒火和痛心。
是谁,是谁放她进来的?!
为什么没人告诉他这丫头来了,她这样是想干什么?!
沈雅颜迈着轻缓的步子僵硬的走着,仿佛每走一步都攒足了毕生的力气,阳光甚好,当真是结婚的好日子。
所有人的眸光全部聚焦在红衣女子身上,她的脸虽然垂着,隔着一段距离,但在云家的人都能认出是谁。
人群中有人抱着一副看好戏的架势,都来了兴致。
“大哥!”秦涛上前,在云墨辰耳旁轻轻唤了句。
他的意思是,只要云墨辰一声吩咐,他就想办法阻止沈雅颜的靠近,决不让今天的消息流传出去。
云墨辰眸光阴寒的瞧着渐渐走近的沈雅颜,狠狠憋下心里的那股火,冷声道,“别动!还好,我只是不能容忍二次穿婚纱的人!”
这句话的意思是,沈雅颜今天穿的不是婚事,这事儿他可以不计较,不当真。
但是,这种自欺欺人的话骗得了自己么?他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儿,今天穿上了嫁衣,比白色的婚纱还令人难忘,他心里能好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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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边听《十一年》一边写的,亲们看的时候可以听听,表示更能融入。
☆、072 独特的方式忘掉你(二)
表情最丰富的要数一身白色纱裙的云墨清,她先是恶狠狠的瞧了一眼迈步而来的沈雅颜,那一身妖艳而醒目的红和她纯洁的白形成鲜明的对比。
平时,云墨清上演都是妖艳高贵的角色,不管走到哪儿都有男人找她搭讪示爱,今日婚礼,束腰抹胸婚纱将她身上的那抹妖娆散去,少了那种嚣张跋扈的个性,整个人透着一股优雅高贵的气质,同样惊艳得让人移不开眼。
尽管这样,云墨清还是觉得沈雅颜的那身红色嫁衣太过于刺眼,该死的贱人,这是想抢婚么?
愤恨的想着,云墨清侧目,眸光集聚在早已被沈雅颜迷得神魂颠倒的陆明浩身上,精致的俏脸紧绷,气得只差在原地跺脚,肺里极力扩张着,胃里翻滚着一抹滔天怒火,从而穿透她的心脏,燃烧她的四肢百骸。
肺要炸了!此刻的云墨清恨不得上前撕了沈雅颜,确实,她也这样做了!
这个时候,云墨清顾不得礼节,直接提起裙摆迅速下了台阶,由于步子太急,一不小心踩到了拖在地上的裙摆,若不是身旁的两个人扶着,这个时候恐怕已经狼狈的摔倒地上。
她极为痛苦的嘶了一声,看样子是扭到脚了,涂着淡色眼影的眼在太阳光的衬托下泛着一层骇人的冷光。
云墨清从小被云立博护在手心宠着,可以说她的人生没什么挫折,而偏偏陆明浩就是她的败点,她只对他一人委曲求全,而现在,情敌上门挑衅,以她的性子绝不会善罢甘休。
四年的时间,云墨清天天思量着怎么弄死沈雅颜,如今,她自己找上门,就是找死!
这边,围观的人群见着云墨清自己迈步跨下台阶,为这个话题闹翻了天。
当地的风俗,新娘子还未在酒店接受众人的祝福之前双脚是不能行走的,应该由新郎官一路抱向酒店,在众人的惊呼祝福声中一起迈向红毯,如若不然,则是犯了大忌,更何况,云墨清下台阶时还差点摔跤,此时扭伤了脚,视为大不吉。
大家族,向来迷信。
人群中立马有人忍不住惊呼,“不吉利,不吉利!”
有人开了头,自然就有人不怕死的跟着瞎咋呼,“新娘子差点摔倒,这段婚姻恐怕要摔跟头。”
“是啊,今儿个日子不好!”
“婚礼要重来才行。”
“重来?那不就等于二婚么?”
“……”
一声声不堪入耳的话猛的炸开,前来看热闹的群众兴致勃勃的发表自己的感慨,那场面比这场豪门婚礼还要热烈。
站在最高台阶的云立博哪里会让宝贝女儿受这等委屈,头一次,在公共场合,这个心思城府的男人动了肝火,“你们还愣着做什么,疏散人群!”
一声令下,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将围堵的人群排挤了出去。
云家加大业大,平时招人眼红招人嫉妒是难免的,再怎么有权有势的人也无法阻止群众的言论自由。
喧闹声渐渐远去,剩下的都是和云家息息相关的重要人物。云家长辈们的目光都转移到一身大红嫁衣的沈雅颜身上,此时,她已然跨入台阶,双脚在云立博的位置停下,居高临下的望着所有人。
怪不得,人都想往高处走,往高处站,高人一等的感觉确实不错。
陆明浩,你是被逼的么,还是也向往这种虚幻飘渺的生活?
站在云立博身旁的云墨辰冷眼瞧着她,精美细琢的轮廓,从他的角度来看,沈雅颜的唇角似乎是上扬的。
她在笑!云墨辰可以肯定。只是那种笑,令他的心狠狠麻了一下,竟然忘了用一家之主的身份阻止这场闹剧。
“沈雅颜!”一声暴喝,在众目睽睽之下,摔在台阶上的云墨清忽而站起身,忍着脚尖钻心的痛感,提起裙摆快步上前,刹那间,她扬起手掌,面色扭曲,旋即,一巴掌狠狠的朝一身红色嫁衣的沈雅颜煽去。
沈雅颜回神,在她扬起手臂的瞬间,猛的伸出手去,死死攥住了云墨清扬起的手掌,制止了她蛮横的行为。
头一次,她和云墨清正面争锋相对,绝美的容颜闪着一丝冷光,眼底的颜色渐渐变暗,红艳的唇角绽放一个令人心醉的弧度,“云墨清,你有什么资格打我?”
四年,她被云墨清欺负了四年,够了!
全场哗然,有人忍不住唏嘘。
“平时看表小姐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没想到有这份勇气。”
“唉,也怪我们家墨清,非得抢人家的未婚夫,狗急也会跳墙的。”
“我倒是对那个沈雅颜刮目相看了。”
“呵呵,这次有好戏看了,墨清那丫头平日里也太嚣张了些,仗着自己的哥哥是家主,都不把我们这些长辈放在眼里。”
“就是,每次见了她,还得我们这些人先向她打招呼。”
“……”
女眷多的家族,免不了口舌之争,闲言碎语在云家早已见怪不怪,她们的声音虽然不大,但足以让某些人听到。
对沈雅颜刮目相看的不止云家的这些长辈,还有云墨辰和陆明浩,两个人的目光,从不同的角度集聚在她身上,看得着了魔,失了心,甚至忘了各自原本该做的事。
沈雅颜反击得极为漂亮,她只稍轻轻一推,云墨清的身子一个踉跄,狠狠晃动几下,差点从台阶上滚了下去。
今儿个的云墨清丢脸是丢尽了!
到底是豪门千金,从小的教育便是不管在任何场合都不能输了面子,即便受到情敌的排挤,云墨清先是稳住身形,脸色铁青,双眸死死的瞪着高她一等的沈雅颜,傲娇的抬起头,故意放大了声音,“呵!没资格?你在我们家白吃白喝四年,沈雅颜,说到底你就是一个乞丐。”
“不,乞丐都不如,乞丐至少知道礼义廉耻,你呢,除了一张皮相,还有什么,难不成现在还要抢我的老公?”
此时此刻,云墨清恐怕已经忘了脚上有伤的事实,说到最后,言语愈发激动。
云墨辰是最受不了沈雅颜被欺负的,而今天,他就像一蹲雕塑,傲然挺立的站在云立博身旁,脸色冰冷骇人,薄唇紧抿,森冷的眸光透过云立博,死死锁住无比惊艳的沈雅颜,不发表言论,也不做任何阻止的动作,只是看着她,想要从她眼里看到一丝对他的在乎,或者转头给他一个眼神,也好!
这就是爱与不爱的区别,这个女人从出来到现在,眸光从来没在他身上停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