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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什么会向你承诺?你们之间是不是达成了什么协议?”裴良吃惊地问道,并不相信慕云深会 真的做出这个决定。
裴子瑜被父亲的话问得红了脸,裴良却察觉出了什么,终于意识到女儿之前在电话里所说的人就是 慕云深。
裴良难以置信,可看着女儿含羞带涩的脸,却一句也说不出来。
明明是他造的孽,为何最后却报应到裴子瑜身上,他叹息。
“乖女儿,是爸爸连累了你!”裴良摸着裴子瑜的头,老泪纵横。
裴子瑜一听,眼泪又要下来了,猛地摇头,“爸,不能怪你,我是自愿的。”几个月没见了,爸爸 以前大大的手掌,现在却瘦得只下剩下皮包骨了。
不!子瑜她不懂,裴良摸着她的头不语,却开不了口,说出自己犯下的错。
裴子瑜看看院外难得能通情理,让他们独处的慕云深,想到裴然他们的信息,突然间有些困惑,慕 云深好不容易对她信任了一点,若是裴然跟林一澈此时把爸爸给抢回来,那么慕云深会不会变得更加的 恐怖……
忽然窗外传来“窸窣”声,裴子瑜跟裴良猛然转过头,面面相觑,接着看到窗一寸一寸地被扒开, 一张脸在后面出现。
“子瑜,伯父,是我们!”后面竟然是林一澈的脸。
裴子瑜大惊,猛地回身看向院外的伟立的男人,他并没注意到这边的突变。
“你怎么来了?”
裴然一脸冷漠的脸出现在后面,“我们跟着你的车子来的,这个时候外面的守卫都撤走了,现在正 是离开的时机。”
林一澈在一边看得好气又好笑,这裴然也真是里外不一,在外头的时候紧张得要命,一见到家人的 面,却又摆出那副冷脸。
裴良看到裴然,眼光一亮,不过也知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走到窗前往下看。
这里的树,正好连接二楼的窗台,那树挺大,正好可以顺着爬下去。
“来吧,子瑜,救出了伯父,你以后就不用再受慕云深的胁迫了。”林一澈高兴地向她伸手。
“我……”慕子瑜看着窗外,有些犹豫不决。
“再犹豫我们都走不了了,”裴然有些不耐烦,“还不过来。”
裴子瑜最后看了一眼站在院子里还一无所知的慕云深,咬咬牙,跟慕云深争执不下的原因,就是因 为爸爸,她必须得先考虑爸爸,回头再找慕云深认错吧。
裴子瑜是女人,裴良年纪又大了,他们下树时有着不小的麻烦。好不容易下来二楼,顺着裴然他们 摸进来时的路出去。
正走到离门口不远处时,一个人影就在前方。
今天的天气不是很好,风有些大,可是此刻在他身后却有更大的狂风暴雨似的。
只是那么一站就有骇然的气势,也只有慕云深有这个能力。
他如鹰隼般犀利的目光扫过一众人,最后狠狠地盯住裴子瑜。
“很好,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信任的!”他的话从齿缝里逼出来。
要不是他偶尔一回头看到房间内没人,要不是他们因为爬树而浪费了一些时间,他慕云深就被这一 群人耍个团团转!
林一澈看到慕云深的目光,立刻把早就全身僵硬了的裴子瑜藏进身后,然后迎视慕云深,“慕云深 ,私自关押人,限制人身自由是有罪的,让我们走,我们可以考虑不去告你。否则,后果自负!”
慕云深双目差点没喷出火来,哼一声冷笑,“我倒要看看,你是如何告我的?”
他目光透过林一澈,朝露出一双眼睛的慕子瑜道,“还愣着干嘛?过来!”出息了,竟然还躲在那 个男人的背后!
裴子瑜不由自主地缩了一下,慕云深眼里的风暴她懂,有些犹豫地看了看身边的爸爸,鼓起勇气, “不!云深,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但是我必须带我爸爸走!我不能再让我爸爸受一点点的苦。”
慕云深眼睛眯成极危险的一条缝,心里的怒火难抑,她竟然敢公然抵抗!
“你再说一遍!”
他向前一步。
裴然突然发难,上前挡住他,弯起左勾拳想揍慕云深一拳,慕云深怒火正炽,敏捷一闪身,也不客 气地往他身上招呼,两人搏斗到一处。
裴然回头大喊,“爸,子瑜,你们先走!”
林一澈也知道裴然的意思,推了裴子瑜一把,“你们先走吧,我们还能顶得住!”
他说完也上前来帮忙,形势变得微妙,慕云深被左右夹攻,挨了几拳。
裴子瑜眼泪流出来,拉着爸爸的手,一边往外跑,一边对着慕云深喊,“我会回来解释的!”
“只会靠囚禁别人来逼迫人就犯的人,是世界上最无知的胆小鬼。”林一澈一擦嘴角的血,大声道 。
“不用你管!”慕云深一个狠力地右勾拳,绊倒了林一澈,可是脚却受到裴然的扫堂腿。
裴然道,“我裴家受了你多少的苦,我都会在你身上一一找回。”
虽然嘴上不愿意松口,但是他绝对不会坐视裴家人受到伤害。
“是吗?”慕云深未愈的脚伤传来剧痛感,他瞪视着这些人,“从来没有一个人敢这么伤我,我要 你们付出代价!”
对!也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靠他这么近,而且给他这么大的背叛感。
“你什么意思!”林一澈听出他语气中的不对,接着看到四周八方涌来的黑衣人。
更让他们震惊的是,本来已经逃出生天的裴子瑜,裴良,竟然在一队黑衣人的劫持下,重新回到别 墅里来。
裴然怒视慕云深,“你在外头设下埋伏!”
慕云深站起来,膝盖的剧痛一直在加剧,他已经有些微站不稳脚了,他看着队伍后面脸色苍白的裴 子瑜,一字一顿,“我有给你机会的!是你亲手打碎了我的信任!”
裴子瑜看着他如恶魔般扭曲的脸,眼泪止不住,伤了慕云深她也不愿意,只是慕云深根本就不懂她 ,她要的是一种平等,至少各自尊重的关系。
但是慕云深似乎只是把她当作可以控制的工具。
慕云深再次向她招手,那修长骨节分明的手,分明就是恶魔的魔爪,她摇了摇头,却还不由自主向 他走去。
裴良拉住女儿,“别过去!”
裴子瑜抱歉地看着他,“对不起,爸爸。”然后往地狱的所在走去。
慕云深眸色深幽,怒气到了极点,竟然出奇的平静,一把把她拉入怀里,“别想离开我!想飞吗? 我就折断你
的翅膀!”
他低头,当着众人的面狠狠地吻她,按住她的后脑,不让她挣扎,手游移到各处,用力揉捏,极尽 羞辱。
裴子瑜嘴唇被咬破了,口腔生疼,他的劲道极大,这不是最主要的。
而是慕云深有意在羞辱她,当着她爸爸弟弟的面,在羞辱她!
她用力挣扎,可是却阻止不了他,“不要!云深!不要这样!”
“慕云深……你这个禽兽!”裴良目光怒瞪,虽然早就知道,但是看到心爱的女儿被如此对待,心 如刀绞。
裴然咬碎了牙齿,可是他们被那些人紧紧地束缚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裴子瑜受辱。
慕云深冷冷地放开裴子瑜,她的脸深埋在慕云深的怀里,她已经不知道要如何去面对爸爸和裴然了 !
慕云深这就是最强大的报复!在最爱她,最在乎她的人面前羞辱她!
裴子瑜被带回了别墅原来的房间。
爸爸,裴然还有林一澈不知道被带往哪里,她不敢问。
天色已经暗沉,可比天色更黑的,是慕云深的脸色。
房间门被重重地甩上,慕云深向她迈步过来,她如惊弓之鸟地往后缩,靠到床边,才发现无路可退 了,一下子跌坐到床边。
“你还想跑吗?”慕云深勾起冷笑,脚边的痛感加剧,不过他却不顾不理。
裴子瑜再往后缩,“云深,你听我解释!我必须得救我爸,我不能让你一错再错……啊!”
慕云深抓住她的脚踝,往回拖,手劲之大,让裴子瑜几乎以为脚要断掉。
“放开!云深!好痛!”她想忍住泪水,但是生理的痛,自动由泪腺排出。她用力地推开慕云深, 想掰开他的手,却发现他的手如铁锢般。
“知道痛了吗?”慕云深逼近她,表情阴寒,“我给过你机会的!敢做为什么不敢承认?”
她知道痛,却不知道他心里有十倍百倍的痛,信任被全部推翻的痛,她竟然想要离开他!他以为自 己找到的是港湾,没想到到头来只是一个笑话。
裴子瑜,你休想再得到我的信任!
他狠狠地捏住这个女人的下颚,直视她已经泛着莹润的脸,“只有痛,才能让你记得,你是谁的! 你的人,你的心,你的一切,都是我慕云深的!”
他用力地撕扯着裴子瑜的衬衫,脆弱的钮扣根本就经不起他怒气的摧残,看到她雪肤,怒火里藏着 一丝幽暗。
裴子瑜脸色惨白,头发已经乱成一团了,用力地挣扎,“云深,你疯了,不要!”
以她对慕云深的了解,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她心里清楚得很。
怎么可能让她逃脱,慕云深一手就制止住她的反抗,抽下腰带,紧紧地绑住她的双手,目中透着邪 气,“你不要什么,上一次沉醉其中的人是谁?裴子瑜,我再警告你一次,不准离开我的身边!”
他要的东西,只有自己抢夺来。
什么信任,他是疯了,才会想到放开她。
裴子瑜被绑着,悲愤欲绝,他是打定主意要侮辱自己了!原本的挣扎变得麻木,瞪着头顶的天花板 ,表情绝望。
她还是输了,慕云深那么冷血绝情的人,怎么可能会懂她!她的身体献给了魔鬼,而灵魂也给了这 魔鬼一般的男人,这是怎样一种悲哀。
她闭上眼,两行清泪从眼角流出来。
慕云深感受到她再没挣扎,再看她现在这副死气沉沉的样子,眼睛闪过一丝心疼,随即更加地阴郁 ,咬牙,“你就这么想离开我吗?裴子瑜,告诉你,不可能!不可能!”
他重重咬在她的肩膀上,慕子瑜闷哼一声,肩膀上留下一排泛着血丝的牙印。
慕云深冷眼看着血迹,这就是她欺骗自己的代价!
“叮铃铃!”铃声划破一室狼藉,是慕云深的行动电话,慕云深看着裴子瑜的表情,低咒一声,接 通后,“什么事?”
宋馨声音急促,“云深,你去哪里了?现在快点回来!”
慕云深余怒未消,“什么事?”
“你爸已经知道了你腿的事情,现在正在你房间等你,事情已经败露了,你爸看起来很生气!”宋 馨道,“我没有办法拦住他,这事八成是慕云涵泄露的。这种非常时期你为什么要到处跑?”
慕云深听了,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糟心事一桩跟着一桩,他勉强压抑下自己的怒火,平声道,“ 我知道了,马上回去!”
平静地挂了电话,慕云深看着在一边瑟瑟发抖的裴子瑜,他走过来,伸手想拉起她。
“走开!”裴子瑜大叫着,目光里流露着纯然的恐惧,拍走他的手,“不要过来!”
慕云深眼光一黯,接着咬牙,对守在外面的人道,“给她一套衣服,一会带回慕氏别墅。”
他转身就走,父亲那里拖不得,回头最后看一眼裴子瑜,他猛地一踩油门开车走了。
腿上的痛越来越加剧,刚刚裴然踢到的正是他的伤处,他的腿本就是旧伤,现在腿更加痛。
裴然、裴良和林一澈被关到一间暗室,这别墅倒是隐蔽,这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裴然有些不自在,手脚被绑得严实。
“我听见了,你刚刚喊我爸爸,裴然,你终究是记挂着爸爸的。”裴良目光温和,他很遗憾自己没 有参与裴然的成长,但是看到他现在成了一个帅小伙出现在自己面前,心里却有着更多的感动。
“那是你听错了。”裴然转过头,“这次救你,只不过是看在你对我的养育之恩,以后的事情,就 桥归桥,路归路了。”
裴良动了动唇,想说些什么,可是看到裴然冷漠的表情,有些退缩。
对啊,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裴然对他这么冷淡也是情有可原的。
林一澈看他们相处,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看了看天色,“那些人怎么还没有来,我都快要闷死了。 ”
“什么意思,”裴然正想转移话题,“你留有什么后手了吗?”
林一澈道,“我身上装了追踪器,慕云深那个家伙,只是把我们关起来,却忘了搜我们身,我已经 把追踪器的导航开起来了,我的人大概已经潜进来了。”
裴然皱眉,“你哪来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你到底是什么人?”
林一澈耸肩,“交游广阔了些。”若是他知道这是他们律师的专业录音设备衍化,不知要怎么个惊 讶法了。
“现在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