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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oss,你们的行李呢?”
“我们没有带行李。”说话的是裴子瑜。
阿肯略微有些惊讶,但他做特助的第一条准则就是老板不想说的事绝不多问,于是点了点头接手裴 子瑜,推着慕云深到了机场门口。
黑色沃尔沃商务车低调而又安静的等在门口,一路上阿肯开车,慕云深沉默着,裴子瑜则是有些紧 张的,她见过慕常山两三面,印象中是个十分严肃的老头。
车子停在了一栋三层式的欧式古堡建筑前,阿肯拉开车门帮着把慕云深从车里扶到了轮椅上然后说 了一句:“董事长在里面等你们,我就不进去了。”
裴子瑜点了点头说了声:“谢谢。”便推着慕云深进去了。别墅的大门采用的是脸部识别技术,所 以当屏幕上出现的人是慕云深的时候大门自动打开了。
出来接应的是个老头,大约四五十岁的年纪,满脸的沟壑,很是沧桑的模样,不过慕云深却对他很 礼貌,甚至还主动打招呼:“乔伯好久不见。”
乔伯点了点头说:“大少爷,我推你上去吧,老爷在书房呢。”
慕云深不动声色的点头,转头又交待裴子瑜:“你自己在这里随便走走,待会儿等我一起离开。”
“离开?”裴子瑜很惊讶:“你不住这里吗?”
慕云深没有说话,倒是乔伯多看了裴子瑜两眼。
裴子瑜一个人百无聊奈的四处走走看看,别墅很大,她沿着铺好的石子小路走了一会儿,然后坐在 了一个搭在葡萄架下的秋千上,这个时节葡萄叶子都已经枯萎了,就剩下交错横生的藤条,慕云深来美 国了竟然也不跟慕常山住在一起,难道外界的传闻是真的?慕常山根本不喜欢慕云深,准备把慕氏集团 交给慕云涵?
☆、14.014别提我妈妈
014 别提我妈妈
古色古香的书房里,一脸严肃的慕常山看着对面坐在轮椅上的儿子。
慕云深的表情可以说是轻松的,慕常山说:“就定在明天吧,我让那些人给你做个全方位的检查。 ”
慕云深好看的眉头轻轻皱了一下:“为什么突然想要我做检查?”
“不是突然,我早就有这个想法了,你是我慕常山的儿子,总不能一辈子待在轮椅上吧?”慕常山 的后背靠着椅子,说话的表情相当桀骜。
“如果检查说我永远不可能站起来了,你是不是好另做打算?”慕云深话里有话的问。
慕常山当然听出了他的意思,怒得一拍桌子:“什么叫另做打算,为了慕氏集团的运营,一切打算 不都是应该的么?”
慕云深听了直冷笑:“应该,怎么不应该,就好像爸爸你当年把那个混小子接回家一样,因为他也 是你的血脉,所以一切看上去都那么理所当然,而今想要我做个全面检查好为慕氏集团做打算也是一样 ,在你看来慕氏集团才是你一生的心血,而我们都是你用来维持心血的棋子,一旦这颗棋子废掉了,换 人也是理所当然。”
慕云深的话直白得没给慕常山留下任何情面,慕常山气得眼角都在发抖:“你在胡说些什么?我让 你做检查也是为了你好。”
“医生早在两年前就宣布我不可能再站起来了,过去的两年时间里你一直不闻不问,现在突然要我 做检查,难道不是听说了些什么吗?”慕云深永远记得两年前在加护病房里,医生当众宣布他半身不遂 的时候,慕常山是如何冷静的听完又是如何冷静的离开的,这哪里是一个做父亲的人该有的反应,搁置 了两年不闻不问,现在突然想起,却还打着为他好的旗号,简直是可笑。
“是不是在你心中一直怨恨我当年接回云涵害得你妈妈跳楼自杀的事?”慕常山这么些年一直想问 的问题憋到了今天,父子两把话摊开了才问出来。
“别提我妈妈。”慕云深变得激动起来,深邃的五官因为往事而痛苦扭曲:“你没有资格。”
“臭小子我是你爸。”慕常山也生气了,抓起桌子上一本厚厚的原文书籍咚的一声劈头砸在了慕云 深头上。坚硬的书角刚好对准了慕云深的额头,几乎是立刻的鲜血就流了出来。
殷红的鲜血涓涓的往外冒,慕云深被顺着额头流下来的鲜血蒙住了眼睛,大半张脸都变成了红色。
慕常山有一瞬间的发愣,扔书的手几不可见的颤抖了一下,绕过书桌拉开书房的门冲着外面喊:“ 来人,去找纱布和碘酒过来。”
守在门口的乔伯一听立刻咚咚咚的下楼去了,慕云深冷笑了一下说:“不用了。”然后便自己推着 轮椅绕过慕常山出去了。
“明天……”慕常山知道他要走,可还惦记着明天检查的事情。
慕云深停下轮椅头也不回的说:“我会准时到医院的。”
☆、15.015你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
015 你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
裴子瑜坐在秋千架上看到乔伯推着满头鲜血的慕云深出来的时候,吓得用手捂住了嘴巴:“天啦?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说慕云深上去见慕常山了吗?难道慕常山动手教训了他?
阿肯一直等在门外,看清楚状况后心里虽然讶异,嘴上却一句话都没有问。
一路上,车子开得很快,慕云深的额头已经没有流血了,可那一脸的血迹还是有些怕人。
裴子瑜拿了湿纸巾帮他擦干净,却没想到一不小心碰到了他的伤口,慕云深嘶了一声,稍稍把头往 后偏了一点。裴子瑜下手更加轻了,阿肯从后视镜里看着实在不忍心开口打乱这一片和谐的景象,可是 ……
“boss,你是住酒店还是?”
“带我去ury,我在那里有专门的套房。”慕云深皱着眉头说。
ury是美国旧金山一家七星级酒店,而这家酒店的创始人正是慕云深。
慕云深在这里有专门的总统套房,套房位于顶层,十分的奢华明亮,所有的装饰全部采用欧式的后 现代风格,入厅口有两根豪华的罗马柱,华丽的灯池,室内还有两个壁炉。
进了房间关上门以后,慕云深就从轮椅上站了起来,裴子瑜见怪不怪的把轮椅贴墙角收好,然后默 默地把刚才上来时问前台要的一个小药箱拿出来,走过去站在慕云深身后说:“我帮你上点药吧?”
“不用。”慕云深抱着肩站在窗前,心情不是很好的样子,语气淡漠得像是冬日里最寒冷的冰。
裴子瑜抱着药箱的小手抖了一下,默默地把药箱放到了桌子上,却又按耐不住好奇的问:“你爸爸 ……我是说董事长,你和他关系不好吗?”
慕云深转过头来看着她,如午夜大海般湛蓝的眼睛里结了一层寒霜:“怎么?就连你也认为我在慕 家不受宠是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裴子瑜急着想要解释:“我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看我被慕常山教训了?只是可怜我?”慕云深一步步逼近裴子瑜,然后伸出两个 手指钳住她的下巴说:“裴子瑜,有时间可怜我,还是多想想你自己吧。”
裴子瑜使劲挣开慕云深的手,往后退了一步跌坐在沙发上,怔怔的望着他:“慕云深……你是不是 有被害妄想症?”
慕云深微微一愣,深邃的眉眼间有着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前奏,他一把扣住裴子瑜的手腕把她从沙发 上拉起来圈在自己怀里,然后逼她抬起头看着自己的眼睛,阴测测的问:“你刚才说什么?”
裴子瑜没想到自己随便的一句话居然会让他有这么大的反应,面对着咄咄逼人的慕云深,她只能木 讷的将自己刚才的话抖抖索索的重复了一遍:“我说……你……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
慕云深心里的小火苗噌的一下就被点燃了,他气愤的低下头一口咬在裴子瑜红润饱满的唇瓣上,他 咬得用力,裴子瑜痛呼了一声立即尝到了血腥的味道。
慕云深的手扣在她的腰间,裴子瑜用力的往外推他却纹丝不动,慕云深放开她的唇,自己那性感的 薄唇上也染了鲜血,带着一股妖冶的迷乱的味道:“记住,这只是给你的一点教训,以后别动不动就随 便揣摩我的心思。”
裴子瑜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这个冷酷无情的男人,用手擦着破了皮的嘴唇,哭着跑开了。
☆、16.016人心是不能揣度的
016 人心是不能揣度的
裴然的电话打来的时候,裴子瑜楞半天才按了接通:“喂?”
“到底什么事?”裴然的声音带着些不耐烦。
裴子瑜这才想起自己在飞机上给裴然留了电话,还叮嘱他一定要打给自己:“你能出来一下吗?我 有点事想找你商量。”
裴子瑜走出房间,看到慕云深还站在窗前,于是走过去小心翼翼的请求道:“我可以出去一下吗? ”
“出去干什么?”慕云深头也不回的问。
“我……我有些头晕,想要出去买点药。”裴子瑜说谎的时候眼神都会有一些闪躲,不过幸好慕云 深是背对着她的,看不到。
慕云深不说话,裴子瑜当他是默认了,拿了外套就往外面走。
和裴然约好的地方是一家名叫“love”的意大利西餐厅,刚好离慕云深入驻的酒店不远。
裴子瑜下了楼直接步行,推开门进去的时候裴然却已经坐在了那里,裴子瑜有些惊讶:“你……” 怎么这么快?
“我就住在ury酒店。”裴然解释道,然后叫来服务员点餐,趁着菜还没有上来问道:“说吧,找 我的目的。”
裴子瑜见他一直看表就问:“你是不是很忙?”
裴然不说话,他一个留学生有什么可忙的,无非是装装样子罢了。
裴子瑜也知道就不再逼他回答,而是直接切入了主题:“我想爸爸吗?”
裴然一听裴子瑜提到裴良,顿时看她的眼神都变了:“问这个干什么?”
“你一定很想他吧?”裴子瑜自问自答道:“当年你在法庭上义无反顾的选择了你的妈妈,但其实 我知道你心里一定是不好受的对不对?”
裴良漆黑如墨的眼睛里汇聚了窗外明亮的光,一眨也不眨的盯着对面的裴子瑜,半晌,嗤笑了一声 :“裴子瑜,你怎么老是改不了揣摩别人心思的坏习惯呢?我以为这么多年了你多少能长点心眼的。”
裴然说这句话是有原因的,当初裴然的妈妈回来接他,所有人都以为裴然不会跟自己的妈妈走,可 谁知道法庭宣判的当天,裴然毅然决然的选择了妈妈,裴子瑜哭着求他不要离开裴良,甚至问他是不是 因为自己抢走了他的父爱?
当时裴然就说:“裴子瑜,人心是不能揣度的,有些事情并不像你看到的那样,就拿我来说吧,你 们都以为我喜欢爸爸,我的确也喜欢他,可我跟着他生活了十八年,该得的父爱已经得到了,而我的妈 妈呢,我失去她也是十八年了,从现在起,我应该去找回我失去的东西了。”
裴子瑜被裴然的话噎住了,小时候的变故让她学会了看人脸色过活,每做一件事都是小心翼翼如履 薄冰,总是揣度着大人们的心思,以及自己怎么样才能不惹他们生气,久而久之竟然成了一种习惯,慕 云深说得对,应该给自己一点教训,否则总是不长心。
☆、17.017我只是好奇你们这些平常人的亲情是什么样的
017 我只是好奇你们这些平常人的亲情是什么样的
“我告诉你爸爸很想你,你走了以后他常常一个人去你的房间翻你的作业本课文书,有时候甚至半 夜起来喝水还叫你的名字呢。”裴子瑜觉得有些事一定要说,爸爸不肯说,她可以帮他说。
裴然愣了一下,半天才反应过来:“别试图用温情感化我,在我的记忆里爸爸对你永远比我要好得 多。”
“可是爸爸现在遇到了危险。”裴子瑜终于说了出来,裴然却是一脸的不信:“他只是一个小小的 外科医生,会有什么危险。”
“他被人囚禁了。”裴子瑜压低了音量说,裴然听了,盯着裴子瑜的脸看了半晌,然后用一种奇怪 的表情看着她问:“你是不是出门忘了吃药?”
裴子瑜火了:“我是说真的。”
裴然抓起搭在椅子上的外套说了一句:“你要是很闲就找点事儿做,我要回学校上课去了。”
“裴然,你……”裴子瑜话没说完,裴然就已经走出了餐厅的大门。
裴子瑜回去的时候慕云深正在浴室洗澡,她顺带着买了一点水果搁在桌上,刚一转身慕云深就从浴 室出来了。
因为刚洗过澡的原因,慕云深只穿了一件白色的浴袍,浴袍的领口处微微敞开着露出光洁赤、裸的 胸膛,黑色的头发被水打湿了,软趴趴的贴着脸颊,几颗晶莹的水珠沿着他深邃的轮廓滴在了地板上。
慕云深似乎没有料到裴子瑜会这么快回来,俊美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药买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