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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什么?”陆迟衡拧眉。
“秦两两的室友是个漂亮的牙医,路上我都打听清楚了,你就收起你的醋坛子吧。”
陆迟衡想说谁TM爱喝醋谁喝去,他可没有醋坛子这种东西。不过,他不想被秦两两看出端倪,憋了半晌才憋出一个字。
“滚。”
登机之后,陆迟衡又开始睡觉。
两两小心翼翼的坐在他的身旁,连微小的动静都不敢有。她算是见识到了,陆迟衡那所谓的“起床气”,这已经不是“气”这么简单了,这分明是要谋杀好么,她可不想只是因为吵到他睡觉,就被他一招毙了命。
迷迷糊糊间,两两自己也睡着了。等她一觉醒来,身边的陆迟衡不在座位上,不过,他身上的毯子,都厚实的压在她的身上,捂出了她一身的细汗。
空姐端着一杯温水过来,说是陆先生刚要的。
两两接过水杯放下,不小心瞥到了陆迟衡桌面上那个小玻璃瓶。这花花绿绿、形状各异的东西像糖果又不像糖果。
两两好奇,刚伸手拿起瓶子,陆迟衡忽然出现在她眼前,一把夺了回去。
“别动。”
两两咬牙“啧”了一声:“不就是几颗糖吗?你小气什么?”
“这不是糖。”陆迟衡冷冷的,把玻璃瓶塞进了他的口袋里。
“不是糖是什么?”
“是药。”陆迟衡脱口而出。他说完就后悔了,自己一定是疯了,才和这个女人说了这么多。
可是,陆迟衡的潜意识就是这样奇怪,他宁愿让她知道自己在吃药,也不想让她认为自己这么个大男人竟然喜欢吃糖。
秦两两“噢”了一声,就在陆迟衡以为她要追根刨底的时候,她只是靠回了自己的座椅上,若有似无的咕哝了一句:“你的神经病吃药也没有用。”
陆迟衡举起水杯抿了一口温水,唇边笑意盎然。秦两两果然很聪颖,她懂如何为别人留余地,也懂怎么样适可而止。
和她在一起,很舒服。
☆、57。远近高低16
两两和陆迟衡来到南山市已经是深夜。
幸运的是有车接机,路上没有一点折腾就到了酒店。
陆迟衡的房间是有人专门安排,可没有人知道陆迟衡还带着一个“拖油瓶”。因为恰逢旅游旺季,酒店的房间早已售罄,任陆迟衡面子再大,也无法让人立时三刻就造出一个房间来。
“陆先生,这可怎么办?要不,我们再去附近找找其他酒店?”负责接待的工作人员很为难。这会儿都已经接近凌晨,实在不好折腾。
“不用了。”陆迟衡伸手拉过两两的行李箱:“先挤一晚,明天再说。”
“先……先挤一晚?”两两惊。
陆迟衡开什么玩笑!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就算事后真的如同小葱拌豆腐一样,青的青白的白,那也免不了落人口实。他陆迟衡是红旗飘飘不在乎花名册上再多一个名字,可她秦两两实在不想在自己的感情册里添上这么个劣迹斑斑的人物。
“我不同意。”两两拒绝:“就算是睡大堂,我也不想和你一起睡。”
“一起睡?”陆迟衡扶了一下额头,回眸瞥见工作人员都在低头轻笑,被她一句话逗得,大家瞌睡都醒了大半:“我说要一起睡了?”
“那你说的挤一下是什么意思?”两两仰头看着他。
陆迟衡的手往下,按住了眉心,他凑到两两的耳边,压低了声音问她:“秦两两,你非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和我讨论这么私人的问题吗?”
陆迟衡这一提醒,两两才意识到身后还等着那么多的人,她立马捂住了自己的嘴,对大家投递了一个“不好意思”的眼神。
众人脸上的笑意更深。
“你们先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情都明天再说。”陆迟衡扬了一下手。
所有工作人员齐刷刷的点头,奉命散开,陆迟衡自己也拖着他和秦两两那一大一小的行李箱往电梯方向走。只有两两站在原地没有动。
“我们还没有商量好呢。”两两喊他。
“没什么好商量的,要不跟我上去,要不就如你所愿睡大堂。”陆迟衡说。
电梯门打开了,他头也不回地走了进去,按下了楼层和关门键。
“陆迟衡你怎么这样!”两两怒,却也没辙,只得快步追上去。
见秦两两“呼哧呼哧”的跑近,陆迟衡依旧纹丝不动,对于这个女人,他似乎稳操胜券。
“诶!等等我!”两两挥了挥手,算是彻底服了软。
陆迟衡这才缓缓地伸手,替她挡住了正并拢的两扇电梯门。秦两两长发一甩,擦着他的胳膊冲进来,有一瞬,陆迟衡甚至以为,她是要扑进他的怀里……
“先说好了,你要是敢对我乱来,就别怪我不客气!”两两虚张声势一般对陆迟衡亮了亮自己的拳头。
陆迟衡看都没有看她一眼,淡淡的道:“示威是心虚者的表现。”
“谁心虚了!”两两不由自主的挺直了脊梁:“我在古巴的时候,徒手制服过歹徒!”
陆迟衡笑起来:“秦两两,你放心,我对你扁豆一样的身材提不起任何兴趣。”
?
☆、58。远近高低17
陆迟衡话刚说完,电梯已经到达了六楼,电梯门打开了,他快步走出去,两个行李箱一点都没有拖慢他的脚步。
两两站在轿厢里,却还是忍不住对他的背影又挥了挥拳头。
对,她是纸老虎,可纸老虎那也是老虎!
陆迟衡的房间特别大,窗帘敞开着,窗口位置是观南山的最佳视角。两两脱下了外套往那儿一站,就挪不开脚步。
天空黑漆漆的,那座山的影子更深,仿若近在咫尺,伸手便可触及。但两两知道,这不过只是她的错觉。无论对人还是对事,她最怕这样的错觉……
两两还在出神,头顶忽然飞过来一块毛巾,稳稳的落在她的头顶挡住了她的视线。
“还不快去洗澡。”陆迟衡催促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来。
两两回头,发现他嘴里含着牙刷,脖子里挂着和她一样颜色的毛巾。
“你不是在用浴室嘛,难道这也要挤?”两两没好气的。
陆迟衡把牙刷从嘴里抽出来,那白沫黏在他的唇边,莫名性感。
“你到底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没看见有两个浴室吗?”陆迟衡的目光一扫,表情似笑非笑。
两两顺着他的目光,果然看到门另一边还有一个浴室。她顿时羞赧,用毛巾挡住了自己的脸避开陆迟衡的视线。
陆迟衡在身后高声提醒她:“秦两两,我看今晚要乱来的人是你。我也告诉你,别说是一个歹徒,就算是一群我也没问题,你最好安分点。不然,我能徒手把你从窗户扔出去。”
他似在揶揄,却揶揄的认真,两两的脸都要烧起来了。她飞快的拿上自己的衣服,躲进了浴室。
洗完澡出来已经是凌晨,两两却愈发的精神。
陆迟衡自觉的抱着备用被子收拾着沙发。这房间什么都大,偏偏唯独沙发的尺寸是迷你的。他长手长脚的人,被困在那一方小小的空间里看起来有些狼狈。
两两一个人躺在舒敞的大床上,没有半点愧疚。把她带来是陆迟衡自己的馊主意,这罪活该他自己受着。
熄了灯的房间月光清明,折腾了一天静下心来反而让人觉得不安。两两不停的在床上翻身,陆迟衡却一动不动的很安稳。
“你睡着了吗?”半晌,两两忍不住悄悄的问。
陆迟衡那边没有传来声响,两两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她的手忍不住摸向了自己放在床头柜上的药瓶,刚刚旋开了药瓶的盖子,房间里的灯忽然亮了起来。
“你干什么?”陆迟衡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你没睡着啊?”两两藏好了自己的药瓶。
陆迟衡没理她,站起来径直朝她走过来,一把夺走了她手心里的小药瓶。
“我的药!”两两想夺回来,却扑了个空,被他单手按回到床上。
“安眠药是随便吃的吗?”陆迟衡一边说,一边朝着垃圾桶抖了抖手,那白色的药丸簌簌的往下掉。
见抢不回来了,两两反倒没了声,她安安静静的抱着被褥,神色说不上委屈,只是有点失落。
真正认识她的人,都知道她包里永远少不了那个白色的药瓶,那些药丸对别人来说是危害健康的毒药,可对她来说却是少不了的寄托。
很多人都劝她不要太依赖安眠药,关系再好一点的,则是警告她。她一直在等,等一个人能霸道的断了她的念想。
没想到,这个人,会是陆迟衡。
☆、59。远近高低18
?
“以后别再让我看到。”陆迟衡连药瓶一并扔进垃圾桶,他的力气很大,甩手的那一下药瓶似乎能把桶底打穿。
“你大惊小怪什么。”两两捏着被角,望着垃圾桶的方向,丝毫没有感染陆迟衡的情绪,反而平静下来,反问他:“如果可以不吃药,我们谁会愿意吃药。”
陆迟衡没有忽略,她说的不是“我”,而是“我们”。他不由敛眉,想起在飞机上被她看到的那个药瓶。
的确,他也是药不离身。但是,他们不一样。
“以后,不要再吃了。”
陆迟衡眸间的锋芒敛下去,这突如其来逆转的温柔让两两猝不及防。
也许是怕自己沉溺,她不敢再看他的眼睛,而是拉了拉被褥,把自己整个人藏进去。
陆迟衡在床边站了一会儿,她的黑发散在雪白的枕套上,灯光一照色泽盈人……许久,也不见她钻出来换气。
他默默的弯腰,拉开了被角,让她的脑袋露出来。她的脸被闷出了红晕,像是涂了胭脂一样。
两两闭着眼装睡,陆迟衡也没有揭穿她,就走开了。
没一会儿,他回来,手里多了一杯热牛奶,放在两两的床头,那个刚才放着安眠药瓶的位置。
“如果实在睡不着,先喝点热牛奶。”他才开口,声音已经远了。
两两把眼皮打开了一条缝儿偷偷看他,陆迟衡已经坐在了沙发上。
“你要睡了吗?”两两忍不住问了一句。
陆迟衡正摆弄着自己的枕头,听到她的话,他没有转头过来,只是往自己的腿上盖了一条毛毯。
“在你睡着之前,我不会睡。”
这沉稳的声音扑面而来,让两两回不了神。此时的陆迟衡,与她先前认识的那个自以为是的讨厌鬼,简直判若两人。
她分不清,到底哪一个他,才是真的他。
最后,两两还是喝下了他热的牛奶。她想,就算此时他端上来的是毒药,她也能心甘情愿的服下。
在这之前,她从来没有睡前喝牛奶的习惯,不是不喜欢,只是觉得太麻烦。她去的地方,时常连杯热水都喝不上,牛奶更是奢侈的不敢想。
那温热的牛奶滑进两两的胃里,似乎连她作祟的小情绪也一并安抚了下去。她渐渐闭上眼睛,恍惚间感觉到有人过来替她捻了捻被角……
这可能是她的梦。因为,除了梦中,她从未得过一次如此简单却又温情的照料。
一觉踏实的睡到了早上,两两醒来已经是九点,房间里的窗帘不知道何时已经被人拉的严严实实,一点光亮都透不进来。
两两下床,拉开了一侧的窗帘,回身发现沙发上只有一床叠的整整齐齐的被褥,毛毯在她的床上,而陆迟衡,也早已没有了踪影。
“陆迟衡!”两两大叫一声。
这空阔的房间里,除了隐隐回声,没有人回应她。
她翻出了陆迟衡的号码,拨过去,几乎接通的瞬间,那头就有人接了起来。
“我在开会。”
两两还来不及说话,陆迟衡的声音就从听筒里传过来。他是在提醒她,有事快说,没事就晚点再说。
两两“噢”了一声,就按下了挂断键。
没一会儿,门口传来了门铃声。
☆、60。远近高低19
两两正在行李箱里找今天要穿的衣服,一听到有人按门铃,她光着脚立刻就飞奔过去。
不是陆迟衡。
两两拉开门,看到酒店服务员站在门口对她微笑的瞬间,脑海里最先闪过的竟然是这五个字。
嗤,当然不会是陆迟衡,他明明说了正在开会呢,这会儿要是真的瞬间就出现在她的面前,那才奇怪。
“秦小姐。”
见两两发愣,酒店的服务员开口唤了她一声。
两两立马点头,对她也回以一个微笑:“早上好。”
“早上好。”服务员侧了侧身,将靠在墙上的餐车拉到两两的面前:“陆先生刚刚打电话过来,说您已经起来了,让我们把准备好的早餐拿上来。您看看,这里有没有您想吃的,如果没有,您可以告诉我们想吃什么,我们可以立刻安排厨房去做。”
“陆先生刚刚打电话过来了?”服务生说了那么多,两两的耳朵却只抓住了这一句。
服务员笑的一脸艳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