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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和那个家水土不服。”
他没好气的瞪她一眼,可是手却不自觉的摸过来,按住了两两的手。
“睡会儿吧。”陆迟衡说。
两两点头,刚想闭起眼睛休息一会儿。耳边就传来了一阵孩童的哭声。输液室安静,更显这哭声刺耳。
旁边的输液椅上,转过来一个年轻的妈妈抱着一个额头上贴着热帖的小男孩。小男孩因为发烧难受,不停的在哭闹。
“宝贝你乖。不哭了好不好?”这位年轻的妈妈单身一人,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已
经急的满头大汗。
“爸爸呢?我要爸爸!”小男孩嗓子哑哑的。
“爸爸在出差,你乖乖不哭,妈妈就给爸爸打电话好不好?”年轻的妈妈拿出了手机,边哄边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那头的人很快接起来,听到儿子的哭声,那位爸爸也显得心慌意乱,他的声音从手机听筒里传出来,他在问妻子,需不需要他马上回来。
这位年轻的妈妈怕打扰到自己丈夫的工作,立马拒绝了说自己能行。
小男孩听到父亲的声音,渐渐平静下来,他问:“爸爸,今天是我的生日,为什么你也不能陪我?”
那位父亲耐心解释着什么,小男孩一直都乖乖的应允着。最后,父亲哼唱生日歌的声音,也从听筒里传了出来。
两两看着小男孩满足的表情,眼里忽然涌起了热泪。
她低下头,可还是被陆迟衡发现了端倪。
“怎么了?”陆迟衡把她的下巴抬起来,看清楚了她眼里的那汪热泪。
两两吸气,把那汪眼泪给逼退回去,然后摇头:“没事,只是忽然想到,自己从小到大,都没有好好的过一次生日。”
以前在孤儿院的时候,她和院里的很多小朋友一样,都不知道自己具体的出生日期,他们所谓的生日,不过就是院长选一个好日子为大家统一买一个生日蛋糕尝一尝,没有人能拥有一个单独的“生日”。
再后来,她回了秦家,对于“生日”这个概念更加的模糊。秦一的每一个生日都是大动干戈的,秦远山会邀请很多人来为她庆生。秦一那一天能收到的礼物通常都多到数不清。她每次拆礼物的时候,两两都会趴在她的门口看着,那也是她最期待的时候,因为秦一不喜欢的东西,都会扔给她。
那时候小,没有不食嗟来之食的骨气,慢慢长大之后,两两才知道,这是多么大的一种讽刺。
可是,这种恨意是浅薄无力的,因为对于秦一和周夏美来说,秦两两姓秦,也是她们最大的讽刺。
周夏美有多恨两两,两两从来不敢仔细算计,反正周夏美每年过生日的时候,两两都必须“消失”在她的视野之中。
初到秦家的那两年,但凡周夏美生日的那一天,她都会被周夏美关在后院的那个小黑屋里。
秦远山制止过一回,可是那一回之后,周夏美又哭又闹,把秦远山折腾的好不安生,渐渐的,秦远山也不再理会……因为让两两消失,这是他能给自己妻子的最顺心的礼物。
两两的空间密闭症,就是那个时候患上的。
每一次,她被裴妈从那个小黑屋里抱出来时,都随时可能有窒息的危险。那是她最灰暗的一段人生,两两时常想,自己倒不如死在那个小黑屋里算了,这样,既图了秦家所有人顺心,也不让她自己再受苦……
她最后一年被关小黑屋时,季流北已经来到了秦远山的身边。那一次,她昏厥过去之后是季流北把她抱出来的。
季流北当晚就在书房里和秦远山吵到很晚,最后,季流北赢了秦远山。好像也是因为季流北据理力争的模样动摇了秦远山,秦远山最后才真正下决心把季流北收下做自己的关门弟子的。
季流北让两两彻底的告别了小黑屋,可是两两却再也无法摆脱当年的那一段黑暗回忆,她很少回想过去,因为一旦回想,就会有扑面而来的窒息感……
陆迟衡听着两两静静的叙述着她自己的那一段过去,心疼的一胀一缩的,她的话好像是扑面而来的拳头,而他无力的只能承受不能回击。
?
两两把心里的难受都说出来之后,整个人也渐渐的舒坦起来。点滴还未挂完,她人已经先睡着了。
陆迟衡让她倚在自己的肩头上,一动都不敢再动。
护士来拔针头,见到这样他这样贴心,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他对护士比了个“嘘”的手势。
可两两还是被手上的动静给吵醒了,她睁眼,看到两袋点滴都已经挂完了。护士也把针头拔走了,陆迟衡捉住了她的手,正小心翼翼的按着她手背上的胶布。
“你睡吧,我带你回家。”他说着,一手按着她的手背,一手将她抱了起来。
两两伏在他的身上,再一次被困意席卷。这中间陆迟衡是怎么把她抱上了车又怎么把她抱上了床,两两都是迷迷糊糊的。
睡梦中,只感觉陆迟衡在轻手轻脚的脱她的衣服。
两两顿时就惊醒了,她按着自己发凉的胸口,睁开眼看到陆迟衡正跪在床头解她领口的扣子。
“今天不要了。”两两下意识的说。
陆迟衡笑起来:“谁和你说今天还要的?”
“那你脱我衣服干什么?”
“不脱衣服睡醒起来会感冒的。”他义正言辞的,像是个教训孩子的家长。
两两没有了辩驳,干脆由着他脱。他的手心暖暖的,触到她的皮肤也不突
兀,她好像习惯了他的存在,也习惯了他这样触碰自己,两两知道,这种感觉是信赖。
“要不要洗澡?”陆迟衡又问。
两两往被窝里缩了缩,反问他:“你帮我洗吗?”
这下轮到陆迟衡吃惊了,他深邃的眸光里洋洋洒洒的散出笑意,最后,他跪在床上比了一个绅士至极的鞠躬动作。
“愿意效劳。”他说。
除去了衣物的两两抱在臂弯里好像是一条随时都会滑走的泥鳅。陆迟衡不敢用力,又不敢不用力。
为了克制自己体内的***,陆迟衡的目光很安分。直到把两两抱进浴室,他都没有乱瞄,他知道,乱瞄的后果痛苦的是自己。
陆迟衡的手先试了试水温,确定没有问题了,才敢把两两放进去。
“你不一起洗?”两两下意识的就问出了口。
“你在邀请我?”
“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管你什么意思,我都当你是在邀请我。”他厚着脸皮,但又补了一句:“虽然你邀请我,但是我不能和你一起洗,我没有这么好的自制力,况且,我要洗的澡,不是这个水温。”
冷水澡?
两两忍着笑。
陆迟衡已经笑不出来了,他拿了两两洗澡的毛巾过来,一边隐忍着体内乱窜的火,一边小心翼翼的不让她挂水的伤口碰到水……他一个大男人,让他这样细致的过活,还真有些难为他了。
可是两两很享受他的温柔,这享受的后果就是,她又睡着了。
陆迟衡看着她闭上眼睛如此放心他的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他好歹是饿狼出生,怎么能被这头小绵羊这样的看轻,要不是这头小绵羊今天不舒服,他一定要好好的教训她……但现在看来,这教训,只能留到明天了。
?
两两一觉又睡到了大天亮,醒来陆迟衡并不在她身旁,昨夜睡得深沉,她都没有察觉到身旁是不是有人躺下。
她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掀开被子检查自己的身体。身上妥帖的穿着睡裙,看来陆迟衡的服务还是很周到的。
但是这款睡裙……这睡裙是个什么鬼?这么透这么薄还这么短?穿与不穿又有什么区别?
两两可不记得自己还有这样一款睡衣。
她从床上跳了起来,睡裙是宽大款的,不贴着身子的时候,看起来像是一层薄纱,随着她走路的姿势,腿根若隐若现,美感十足。
这是陆迟衡从哪个女人那里找来的?
两两一想到这个问题,心里就发紧。
“陆迟衡?”她叫了一声,声音并不响,因为她知道,若是陆迟衡在家,无论她发出的声音多小,她都可以听得到。
有这样一个拥有敏锐听力的男人,她最大的好处就是再生气恼怒的时刻都可以做一个讲话温声细语的女人而不需要施展河东狮吼。
楼下并没有传来动静。
两两随手披了一件外套下楼。
“陆迟衡,你在吗?”她快速的在二楼的过道里穿梭着,书房健身房都是空荡荡的,她又一路跑下楼梯。
两两刚下楼道,鼻尖就有一股清甜的奶香味飘了过来。她抬眸,就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
大厅里的圆桌上,茶几上,放满了无数个大大小小的蛋糕。每个蛋糕的中间,都插着一根小小的蜡烛。
每个蛋糕的边上,都跟着一朵火红的玫瑰。
陆迟衡站在大厅的中间,他穿着精致的正装,像是从什么重要的场合过来的,也像是要去往什么重要的场合。
“你……你这是要干什么?”两两目瞪口呆的看着她。
陆迟衡走了过来,把手里的那一整束的玫瑰都塞进了两两的怀里。
“两两,你说你不知道自己的生日。那么,从今天开始,以后每年的今天,都给你过生日,好吗?”
陆迟衡的表情很真诚,真诚的两两都不知道该如何去回应,唯有不停的点头。
“因为一切都从今天开始,所以我要帮你把之前没有好好度过的26个生日,都补上。”陆迟衡指了指身后的蛋糕。
这些蛋糕,不多不少,正好26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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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还有一更。
☆、109。良辰如水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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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两被眼前星星点点的火光闪花了眼,她有些晕眩,不过这是幸福的晕眩。
“吹蜡烛许愿吧。”陆迟衡走过来拉她的手。
“要许26个?”
“嗯。跫”
“一下子这么贪心,老天也不会答应。”
“只要是我能办到的,它不答应,我来答应。播”
他边说,边把两两带到了第一个蛋糕前。两两这才发现,这些蛋糕的上面,都用奶油标着数字,从1到26,每个蛋糕的大小、花式、口味都不一样。
陆迟衡有心,把过去这26年来流行的图案,一一的刻画在相应年岁的蛋糕上,两两每吹灭一个,都仿佛可以回忆起当年有过什么流行的歌、流行的画、流行的明星……
两两闭上眼睛许愿的样子很虔诚,可是她每许完一个,都不告诉陆迟衡,她到底许了什么愿。
陆迟衡也不着急催她。
等到吹灭了最后一个大蛋糕上的那一根蜡烛时,陆迟衡伸手搂住了她。
“不告诉我许了什么愿?”
两两摇头:“说了就不灵了。”
“在我这里,不管说不说,都能灵。”
他霸道的神情好像在告诉她,这个愿望不管怎样,她都非说不可。
两两犹豫了一下,忽然伸出手指去抹了一把蛋糕上的奶油。
“你干什么?”
陆迟衡措手不及,两两已经把手上的蛋糕一左一右的抹在了他的脸上。
“你不是要知道我的愿望吗,我现在就告诉你。我的愿望就是这样。”两两推了推陆迟衡,拿出手机,将宽大的屏幕对着陆迟衡的脸,让他看到自己此时的样子:“就是这样,等你胡子都白茫茫的时候,你依旧在我身边。”
陆迟衡看着两两,说这话的时候,她白皙的脸上泛着一阵淡淡的红晕,那种美好的色彩,像是情窦初开的姑娘该有的色彩,他看过一眼,便永生不敢忘记。
两两眨巴着眼,陆迟衡的沉默让她有些心慌。
“你……你不愿意吗?”
两两从来没有这样紧张过,就连当初对季流北说喜欢的时候,也不是现在这样既害怕得到也害怕失去的心情。
陆迟衡把头凑过去,轻轻的吻住了两两殷虹的唇。
这个吻就是他最热烈的回应。
他愿意,他当然愿意。
但是他的傻两两,这样“你愿不愿意”的话,应该是男人来问的。他怎么好意思只是被动的回答。
所以,他用吻来掩饰自己的慌乱,掩饰自己的喜悦……
陆迟衡的脸贴着两两,他脸上的奶油很快悉数都转移到了两两的脸上,拥吻间这奶油滑进彼此的口腔,香香甜甜的,两两觉得,这是比初恋还要美的味道。
?
这个吻越来越深,不消十分钟,两两已经喘不上气来。
陆迟衡将她抱起来,轻轻的放进沙发里。那些碍手的抱枕,被他一个一个的扔在了地毯上。
两两趁着这个空隙,终于捋顺了自己的呼吸,可他紧接着就压了下来。
陆迟衡拨开了两两的外套。他上下打量着这层若有似无的睡裙。
“我送的生日礼物喜欢吗?”
“礼物?”两两一下子没有想起来,他哪里有送她什么礼物。
可触到陆迟衡火热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