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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小谷没有问会去哪里,她也不舍得离开,可是她知道既然爸爸同意这样做那是真的没有办法了,她也不想和自己还未出生的孩子分隔两地。
她们收拾好的时候车子已经等在门口了,蒋瑞轩在车上等着。“瑞轩。”蒋小谷有些难过的看着他,蒋瑞轩也很难过,他的姐姐,为什么要发生这么多的不幸在她身上?
“快走吧。”蒋正民把行李放到车上,催促道。
“爸。”车上的蒋小谷万分不舍的凝视着蒋正民,蒋正民强压下自己心中的不舍,扭转过头挥挥手,让他们离开。蒋小谷注视着那个曾经健硕但现在已略显佝偻的身躯,泪如雨下。听着车声越来越远,他才回头,看着车子渐行渐远,叹一口气,抹一把泪,他都这么大年纪了,还有几年跟儿女团聚的时间?为何就不能平平安安的呢?
“先生,蒋小姐离开了。”虽然是半夜,但何冉也顾不得了,他是云英在云氏几天最信得过的人,所以一些人只让他去做,他也不会辜负这份信任。他也对云天泽惟命是从,但如果两者一起,他选云英。云英听何冉这么说,脸上浮出一丝悲伤,他的孙子,可惜暂时是无缘见面了,而再相见时也不知道到什么时候了。
“要继续跟着吗?”本是不用问的,但最近云英的做法较以前的紧凑略有放松,所以他也不知道下一步怎么做,只好请示。
“不,不用,这件事谁都不要说,也不要去追查她们的下落,云天泽要为自己的莽撞付出代价。”云英面色阴郁。
“可是…云总他已经萎靡不振了有一段时间了,再加上这个打击的话,他,能受得了吗?”何冉有些担心,毕竟云天泽近来的状况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
“承受不住就承受不住,那是他的事。”云英说的绝情,他不相信,自己的儿子连这点儿打击都承受不住,他不相信,自己的儿子就这么点儿本事。他在赌,只不过是一场危险的赌局,赢了,皆大欢喜,输了,他不愿想输了会是什么结局,他宁愿相信,这是一场只会赢的赌局,希望天泽不要辜负他才是啊。
“嘉乐,我走之后你要试着好好跟金满相处,不要再像现在这个样子了好不好?”如果说还有什么放心不下,除了蒋正民,就是嘉乐和金满了,他们的关系在外人看来好像情侣,但是经过她这一段时间的细心观察,发现,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儿。
“我们?我们挺好的。”嘉乐笑答。可蒋小谷却觉得他在粉饰太平。“在我看来不好,嘉乐,金满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们都清楚,可是你看她现在,哪里还有以前的半分影子?尤其是在你面前,唯唯诺诺的像是一个小媳妇。”嘉乐很聪明,这个不需过多赘言,她相信她虽然只有只言片语,他定能理会其中的意思。
“她本来就是小媳妇啊。”嘉乐难得开个玩笑。“好了,我的事我有分寸,你就不要担心了,为了防止他找到你接下来你的旅程可能会复杂,辛苦一些,所以,姐,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如今她才是更应该被担心的人啊。
蒋小谷笑笑说:“没关系,年轻就应该吃苦不是现在年轻人都说烂的台词吗?再说那边已经通知过金丰了,我想不会有问题的。”蒋小谷对自己可是一点儿都不担心。赵嘉乐点头,有金丰在那边照应确实能放心不少。
“瑞轩,好好照顾爸爸,你自己也要注意身体,公司里的事多让嘉乐帮帮忙,爸爸去蒋航那边以后就你一个人了,千万要照顾好自己。”这里有自己这么多亲人朋友,她怎么舍得?
蒋瑞轩看着鼻尖通红,眼泪泛滥的蒋小谷,他的心里也是一阵酸楚。“马上就要过年了,记得吃饺子。”他本来想说,‘马上就过年了,也不让人过得舒坦,这叫什么事儿。’但话都嘴边,就改了过来,他不想小谷继续难过了。“好,你也是,阮妈包的饺子那么好吃,你们有口福了。”蒋小谷含泪笑道。其他人也勉强笑笑。“时间不早了,走吧。”嘉乐提醒着。看着蒋小谷上了车,目送她离开,两人才缓缓往回走。
“嘉乐,嘉乐,小谷呢?”金满气喘吁吁的跑过来,可是只看见赵嘉乐和蒋瑞轩的落寞转身。
“走了。”赵嘉乐语音哽咽。金满红了眼眶。
“走了?为什么就这么走了?”双手使劲锤在赵嘉乐身上“你是不是故意的?是不是不想让我跟小谷见最后一面?赵嘉乐,你怎么这么狠心?她这次走了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她,你怎么就能让我们不见最后一面就走了呢?”声泪俱下的指责。蒋瑞轩看到金满这个状态眼泪再也抑制不住的滑落,他轻轻拂去眼泪,转身离开。
漆黑的夜色里,只剩下这同样心酸的两人。紧紧的抱住金满,赵嘉乐一直在道歉。这也是他最不想的结果,本来他想找陈建帮忙,可蒋正民跟蒋瑞轩都不同意,他知道,他们有他们的顾忌。他们也是想保护小谷,让此时已经心神疲惫的不要在雪上加霜,他又怎么忍心呢?所以现在这样,应该是最好的办法了。
☆、有悔
“嗵。”门被重重的撞开,云天泽像是一头怒狮般的冲了进来。“小谷呢?她去哪儿了?去哪儿了?”死死的盯住云英,眼中有不理智的火光。
“你在意吗?你不是只愿意买醉,活在你的醉生梦死里吗?云天泽,你自己照照镜子看看你现在的模样,你还是那个本市人口中的传奇吗?还不如街边的小贩儿,至少他们精神上富足。”云英多希望他能把他骂醒啊。
“什么传奇,我从来都不在乎,精神上的富足?哈哈哈,真是笑话。”云天泽大笑起来,一个整天为生计发愁的人精神上能有多富足?
“爸,我求你了,你告诉我,告诉我小谷在哪里好不好?我知道我这样不好,可是没有小谷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好起来啊,爸。”跪倒在地上抱着云英的腿痛哭着,此时的云天泽就像是一个无助的孩子。云英叹了一口气,并没有说话,跟一个喝醉的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人他能说出什么来,还是等他醒了再说吧。
“云泽,扶他上楼,然后让人给他准备一些清粥备着。”趴在他腿上的人渐渐没有了动静,云英轻声对云泽说,云泽点头,过来扶起云天泽,带他回房间。云英也跟着上楼,静静的守在他的床边。
云天泽醒过来,看到身侧,云英在椅子上坐着,头一点一点的,像是睡着了。
“爸。”云天泽轻声唤道。
“嗯,你醒了?”被叫醒的云英神情有些恍惚。
“怎么不躺着休息呢?”云天泽坐起来,感觉有些头疼,他揉着太阳穴。
“没事儿,躺着反而睡不着了,我让人准备了清粥,等一下给你端上来。”慢慢的站起身,准备走出去,却被云天泽拉住了手,“不用,我现在不想吃。”“那就等一下。”再次坐回到座位上。
“爸,您真的不知道小谷去哪儿了吗?你告诉我好不好,这次…这次我不会再那么冲动了。”云天泽低声哀求着。
“这次,我真的不知道,天泽,如果真的放不下她,那就赶紧振作起来,去找她。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就算是小谷不嫌弃你,到时候你见到你儿子了,说不定你儿子都嫌弃你呢。”看云天泽这个样子,他也心疼,突然特别后悔没让何冉继续跟着小谷了。
白色的双人大床上,躺着一个人,漆黑的夜,桌上的时针已经指向两点半慢慢的向三点移动,他睁着双眼,仍旧不能安眠。辗转一番仍旧无法入睡的他坐起身,走到卫生间洗了把脸,看着镜中的人,他仿佛有些不认识了、这几个月发生的事情让原本丰神俊逸的他变得消瘦不堪,圆弧的下巴变得坚毅,双目深陷,颧骨凸起。呵呵,他,何时这么凄惨过?不过,即使消瘦如斯,却依然能显露不一样的风采。两个月前他想用尽一切办法夺回属于他的一切,她,就是他的一切,他不择手段,他以为就算不能马上成功,要不了多久也会成功,可他失算了,他没过她会离开,不,或许他认为即使她离开,又能去哪儿呢?他总会能找到的不是吗?但,现在已经两个月了,他找不到任何跟她有关的线索。他的孩子,应该出生了吧?男孩儿还是女孩儿?长得像谁?女孩儿的话最好像他,会比较漂亮。比较漂亮,他怎么会想到这些?为什么要想这些?他的心里越来越烦闷,那些自己找不到答案的为什么,那明明就近在眼前可却被自己推拒千里的幸福。他好恨!“啊…。”再也不愿看到那镜子里的脸,那张万恶的脸,那张毁坏他所有幸福的脸。玻璃碎了,血珠滴滴掉落,在面盆上渲染一片诡异的红。
正在睡觉的云泽听到动静赶忙赶过来,看到失控的云天泽,他呼吸一滞。云英也听到动静,赶到云天泽的房间,看着眼前这一幕,他重重的叹口气,去找医药箱。
云泽慢慢的挑出他皮肤里的玻璃渣,皮开肉绽的手让他几次都想晕过去。应该是很疼的吧?可是那面无表情的人怎么一点疼的觉悟都没有,只是愣愣的看着不远处,眼神也没有焦距。“哥,你再别这样了?你这样伤害自己,她能看见吗?”云泽心疼的掉泪。“以前那个云天泽多好啊,天之骄子,不可一世,好像什么都在他掌控之中,什么都不放在眼里,可现在的云天泽呢?萎靡不振,精神颓废,若不是这身好皮囊还有这身好行头,扔大街上人家都拿你当乞丐,好心的还赏你两块钱。”以前的他看到云天泽都是敬畏的,现在,他真的想拿个什么东西把他敲醒。“你再这样下去,别说是小谷了,凤姐都不会多看你一眼的,到时候你真找到她了说不定她也不愿意认你了。”云泽在絮絮叨叨,也没想着他会给啥反应,就想着看能不能刺激刺激他,毕竟,这辈子他们兄弟俩这样说话的机会也不多。被云泽握着上药的手听到他这么说,就抽走了,拳头紧握,那伤口绽的更开,云泽看着都觉得疼的头皮发麻。
不知道是他那天说的话起作用了还是云天泽终于想开了,颓废了几个月的云天泽终于逐渐恢复了正常,在公司的管理上也大有让云英解甲归田的样子,云英自然求之不得。
蒋正民面色不善的看着眼前站着的人,有些责备的说:“阮妈,我不是说过吗?别随便让外人进咱们家。”
云天泽听蒋正民这么说也不甚在意,笑笑说:“不关阮妈的事,是我的原因,希望您对我也别太敌对,我只是来看看你,小谷不在,我理应时常探望。”语气中肯,一如既往的绅士。
“云总,蒋某跟你非亲非故,你这样我愧不敢当啊。”表情冷硬,充分的展现出他的不欢迎。虽然很拂云大总裁的面子,但是他们家现在的状况基本拜云天泽所赐,他就是装也装不出来以前的奴颜婢色。
“怎么能说是非亲非故呢?你是我孩子的外公,是我的岳父,我来看望您理所应当。”云天泽也不生气,自顾的坐在沙发上。
“你不用在这儿攀亲带故的,我不是你孩子的外公,也不是你的岳父。”这不是推脱之词,这是事实。
“我知道,但在小谷心里,您才是她的父亲,唯一的父亲。”听云天泽这么说蒋正民有些吃惊,他知道?他怎么会知道?不过再想到他是云天泽,身后还有云英,他知道似乎也不足为奇。
“我一大早过来连早餐都没吃,不知道能否给口水喝?”云天泽笑问。蒋正民不知道他在搞什么,但不管是哪里的客人,拿着东西上门也没有不给人喝一口水的道理,用眼神示意阮妈,倒水给云天泽。
“伯父。”云天泽喝了一口茶,唤道。“我跟小谷还没有结婚,我想这个称呼更合适。”蒋正民冷哼一声不说话。“我知道我曾经伤害过小谷,但是小谷也报复过我了,这可不可以当成是扯平了?你告诉我她在哪里好不好?”语气中带有恳求。“我并不知道她在哪里。”真是风水轮流转,同样的人,同样的位置,只不过说话人的语气和神情颠倒颠了。云天泽的神情稍微有些变化,但随即消失。
“您现在不愿说没关系,我希望到时候您愿意跟我细说。”他起身离开,他有这个自信他们会找上他,因为据他了解,蒋氏集团最近正在遭受着一个不明人物的攻击,并且蒋瑞轩似乎毫无反击之力,蒋氏集团的财政已经出现赤字了。
☆、滑雪
一大清早的,赵嘉乐就到学校接金满出来,没有去他的公司,没有回家,没有去吃饭,不知道他的车准备开往哪里。“你准备带我去哪儿呀?”终于,金满忍不住问。
“游乐场。”赵嘉乐回答,金满不可思议的看着赵嘉乐。
“我听小谷姐说过,你很喜欢那些东西。”他的脸上带着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