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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去回复;要放碟听歌吗?那些老歌,一遍遍的,次数多了,也就腻了……
据说,我们班的有些女生说自己听某某歌曲,越听越上瘾,以至于后来大脑中没日没夜回荡着那首歌的旋律,让她寝不安席,食不知味,最后像是去了精神病院。由此可见,坚决不能对一件事情过于痴迷,因为痴迷的最高境界就是疯子。
我不痴迷任何的东西,因为不论是什么,总会有过时的。
这样想着,我就再次坠入了梦里,睡意来的毫不客气,一点都不羞涩,我竟然又睡得沉沉的,死死的,这一次梦里,竟然是梁家珏,醉眼中,我们看着彼此,他摸我的鼻头,说着暧昧不明的话,我头脑晕乎乎的,这些话,听的模模糊糊的,只是觉得眼前的这张脸更加的俊了,更迷人了……
梦里都是酒气,连白色惘惘的大雾都带了一层醉意,雾气吹上他的脸,形成一层白,覆在眉毛,我帮他去吹,他一动不动,从嘴里呵出来的热气,暖化了眉宇处的冰花,成了水,沿着眉角,落在鬓角处,滑了下来,我刚好接住,也趁机倒在了他的怀里……
“啊……”我尖叫着醒来,下午四点半,回想着刚才的梦,我觉得自己真的好无耻。我怎么可以贪恋小姐妹的男友哪,我怎么可以允许梁家珏就这样堂而皇之的走进我的梦里,谁给他的特权,让他在我梦里如此的撒野,不可以,不可以。
我从床上跳下来,跑到卫生间里,对着镜子,整张脸的红还未消缺,呼吸也还未平复,我和他梦里又没做什么,我紧张什么。打开水龙头,迎着水,狠了的,拼了的,往脸上浇,只有这样,我才能清醒点。看着满脸的水珠,我再次伸出手,一点点的刮过脸,我这是在做什么啊?我有点恨我自己。
大拇指嵌在手心里,握成拳头,眼泪在挣扎着,撕裂的,逼出眼眶。我看着镜子中渐渐哭湿了自己,摸着镜子中的一张脸,我慢慢的坐在地板上,把头埋进膝盖间,无助的哭成了个泪人。
谁知道我为谁而哭泣,谁晓得这时的眼泪值几斤几两,不管了,不管了,哭吧,哭吧,眼泪才是最好的宣泄,我现在急需宣泄。
昨晚,我和梁家珏畅怀对饮,后来呢,后来呢?后来,我只记得倒在他的怀里,哭累了,哭的睡着了,之后呢,之后呢?
发生了什么?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只是记得醒来时,自己已经在床上了。
他不会对自己做了什么吧,不可能,坚决不可能的。
可以确定的是,昨晚的那些记忆,现在已经断章了,我不论如何努力,使劲儿的去想,也想不出分毫。
母亲听到了水声,推开浴室的门,对我说,“醒了?”
我抬起头,点了点头。
母亲说,“饿了吗?妈给你做饭吃。”
我摇了摇头。
母亲又说,“昨晚送你回来的那个男孩,是谁啊?”
我一惊,站起来,“哦……他啊,一个同学。昨晚我们同学聚会。”
母亲很自然地就笑了,“我懂,我懂,我女儿成大姑娘了,也该考虑自己的事儿了。现在的好男孩少的很,遇见不错的,要抓住。”
我的脸又红了,推开母亲,“净瞎说,我们只是普通的同学关系,没有其他。”
母亲递过来一个折叠的白色信笺,“喏,给你。还说是普通的同学关系,都给你鸿雁传情了。”
我接过来,又羞又恼,“妈,真不是你想的那样子,你女儿要陪你一辈子的。”
母亲拍拍我的肩膀,“别说傻话了,赶快去看看吧。”
我走进卧室,心,腾腾在跳,几乎要从喉咙里飞出来了,拆开信纸,是他的笔迹,方正小楷,平和简净,质朴自然。
怡梵:
没有想到你会有这么深的故事,可不管怎样,发生了,我们还是要面对的,不是吗?
你的酒量很好,我差点都先醉了,女孩子还是要少喝点酒,经常喝酒的女孩会长喉结和胡子的。哈哈……骗你呢?你,多好一姑娘啊,好好学习,努力加油。我在大学等你!
暑假,好好出去玩玩,再开学就是高三了,要抓紧高中时代的尾巴,谈一场恋爱吧,恋爱只是找个伴儿,不孤单,找个可以说故事的人,故事说出来就不是故事了,再苦的心事,说出来,也就那回事儿。
还有啊,女孩子不能憋屈着自己,说出来,大声的说出来,你记住,我是你永永远远,唯唯一一的听众,你说什么,我都喜欢听。
好了,头,有点疼。我把你送回家了,你家住的好偏僻啊,害的我找了好久。
合上信纸,我小心翼翼的折成一个千纸鹤,放在阳台上的风铃上,只要有风来过,风铃就会响,纸鹤就会动,那么他说的那些话就会如风铃声一点点的飘过来。
梁家珏说,女孩子少喝酒,所以,我要戒酒。
梁家珏说,他在大学等我,所以,我要努力学习。
梁家珏说,再苦的事儿,过去了,也就是往事,再不堪的往事,说出来也就不是事儿,所以,我根本就没事儿,一点事儿都没有。
梁家珏说,让我好好谈一场恋爱,所以,我要抓紧时间遇一个男人。
梁家珏说,梁家珏说,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不管是对,还是错,我都义无反顾的去执行,去遵从。
梁家珏还说,王羽萝是他的心,我是他的心尖宠,这句话,他是盗用古人的吧,是说给我耳朵好听的吧,是不经意随口一说吧,还是说着无意,听着有心?
梁家珏,我记住你了,一辈子。
作者有话要说:
☆、再遇高以翔
母亲对于这个暑假,没有说什么,只是嘱咐我,别玩过头了,要记得温习功课。我一边点头一边给王羽萝拨打着王羽萝的手机号。
“啊,不会吧,又是占线,又是忙,无人接听。”放下手机,我在通讯录里浏览着可以能拨通,能一起玩的主儿,结果手指划到梁家珏的号码上时,我停了下来,怔了怔,还是给打了过去。
响了大约有15个心跳的拍子,“张怡梵,你在那里?”
我吞吞吐吐,说话乌拉拉的,“我啊,对了,羽萝和你在一起吗?”
“对啊。”接着我听到了王羽萝的声音,“怡梵,我们在这里唱歌,你快点来啊,好了,拜拜,地址我让家珏发给你。”
还未等我说话,手机就挂了,紧接着就看到他们所在KTV的地址。
偷偷溜出门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了,母亲从隔壁卧室走出来,对嗫声嗫脚的我,问,“这么晚了,这是要去哪里?”
我心虚的老实交代,“小姐妹儿邀请一起唱歌去。”
母亲摆摆手,“夜里凉,多带一件衣服。“说着,她就打开衣橱,找到一条丝纱围巾,“我年轻时候的,当年是你爸爸送我的第一件礼物,一直舍不得戴……”声音有些哽咽,眼里浸的湿漉润润的。
我接了过来,问,“妈,我哥快回来了吧?”
母亲擦了下眼角,提到哥哥,是他唯一兴奋的点儿,“对啊,你哥最喜欢我焐的酱豆了,这两天,你闲了,给你哥多焐点。”
我点头,“好了,妈。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啊……”
匆忙推开门,可刚下了一阶楼梯,脚步就慢了下来,忍不住回头去看,不知道要看什么,心里总觉得沉甸甸的。原来,我刚才的迫不及待,时间来不及了,都是假的,可我装给谁看呢?我到底怕什么呢?
一路的心不在焉,赶到王羽萝说的糖果KTV时,我有点犹豫,要不要进去呢?我真心不喜欢这个地方,太过热闹噪杂。
在等电梯的时候,我竟然看到了高以翔,很显然,他已经记不得我了,我心里隐隐有些不满。
男人能记住的女人大抵有三类,第一种,美艳的尤物;第二类,他伤害(玩过)的;第三类,伤害他的。所以,我人长得又不美,他也没被我伤害过,也没有伤害过我,自然,他记不得我也是常事儿。
他站在我后面,穿着黑色的小粒扣圆领波点衬衫,下身则是一条黑色的休闲裤,整个人看上去身材更显挺拔匀称,我没有去看他的脸,既然他都不认识我,我也没有必要自作多情的凑上前去,打招呼倒显得热情过剩,更衬得我热脸贴个冷屁股,不合适。
我们一前一后进了电梯,他就站在我旁边,一直在低头把玩自己的手机,而我则一直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面。到了六楼,我们又同时走出,恰巧的是,我们竟然进了同一间的屋子:606。
原来,他是梁家珏的朋友,而且关系是那种非常好的类型,一见面两个人就开始打开啤酒易拉罐,豪爽的三瓶下肚后,梁家珏对我说,“怡梵,介绍个朋友,他,高以翔,高二一班的班长,是你们学校的。”
我伸出手去,“很开心认识你。”
高以翔有片刻的慌神,不过很快回过神来,“嗯,会唱什么歌?”
“我……我……我不知道,我不会唱歌。”我说出来就后悔了,不会唱歌来这个地方干什么的。
“没事儿,大家谁会唱啊,只要会扯开喉咙喊几嗓子就行。”高以翔说话的时候,没有看到,眼光却落到了倒在我怀里正在酣睡的王羽萝身上。“家珏,听说你小子新交了个女朋友,给哥们儿认识认识啊……”
作者有话要说:
☆、轻覆上唇
梁家珏轻轻的嘘了声,压低喉咙,声音细细的说,“他睡着了,不要吵着她。”
“睡着了,我才没呢,谁谁知道了,来,切换下一首,我要唱。”王羽萝从我身上直起身,抓过话筒,“mountaintop就跟着一起来没有什么阻挡着未来。”
梁家珏把手一直放在王羽萝的腰间,始终不离,在她唱歌的时候,他就细心的听着,还帮她把散了头发给别在耳后,甚至手里还拿着一瓶水,等到音乐的部分,递上去,“来,喝点水,多不爱护嗓子,照这样下去,非毁了不可。”
高以翔拿过另外一个话筒,在高***潮的部分也跟了上去,两个人像是在较量着音域的高低,高以翔高音可以媲美维塔斯,而王羽萝则直接盖过那个唱《青藏高原》的李娜,两个高音在封闭的空间内震耳欲聋,我觉得空气都活生生被他们震出一个黑洞来。
一曲唱吧,王羽萝有些挑战性的说,“没想到啊,这歌你也能唱。”
高以翔淡淡的不予回应,接下来所放的歌曲,恰好是《青藏高原》。高以翔放下话筒,幽兰的光线中看到王羽萝的一张脸,他的面部表情极不自然的扭曲了下,额头微敛,眉宇微蹙,呼吸变得压抑而深深,眼睛看不出的感情,是痛苦也是悲伤。我能觉察到他的紧张,他抽出面前的面巾纸,再一点点的擦着脖子里的锦汗。
接下来的整个过程中,他始终低着头,把面前易拉罐的啤酒一瓶瓶的抠开,咕咚咚的往肚里灌。
等王羽萝终于唱的累了,高以翔站了起来,“我们来玩一个游戏,谁要是输了,谁就当场说自己一个秘密。游戏的规则很简单,下面的一首歌是有几十首歌曲组合而成的,谁要是接不上来,就输了……”
大家都举手赞同,我自然没意见,游戏先从高以翔开始,结果我发现在座的每一位都可谓是深藏不漏,一首长达25分钟的混合歌曲,每个人都能张口即来,不过也不奇怪,因为这些歌曲串烧全部都是口熟能详的。
接下来的一首歌好像是增加了难度,于是渐渐有人唱不出来,于是我听到了很多关于他人的秘密,但没有特别劲爆的,因为我事先自罚了三杯酒,所以我没有参赛。直到高以翔输了的时候,大家一起起哄,而他也乐得大家这样。
你一言,我一语,有人说,“说,你是不是童子身了?”还有人叫嚣,“说你本学期,玩了几个妞儿了。”……高以翔对于这些都抿嘴浅笑,说实话他浅笑的样子还真好,大男孩简单干净、清新优雅,又带了丝腼腆的小羞涩的气质,被他很好的展现出来。我很期待他的回答,因为我觉得他应该是那种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类型的,不应该有哪些肮脏的事儿。
高以翔慢慢的开了口,“其实,没你们想的那样。我要说的一个秘密是,我喜欢在座的一个女生,你们信吗?”
大家都笑了,包括我,他会喜欢谁呢?在座的女生都已经是名花有主了,只有我还孑然一身,但是他也不可能喜欢我,我敢打赌他不是我喜欢那种类型,而我也不是他中意的菜。
他站了起来,跟别人换了两个位置,坐到我身边,“怡梵,我喜欢你……”
我的耳朵立刻就嗡嗡的叫了起来,他刚才说了什么,我端着啤酒的易拉罐的手有些晃悠,一个不稳,易拉罐倒在一边,啤酒流了出来,淌了玻璃桌面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