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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鹊和她的朋友们-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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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呀,每年妈妈休假的时候我们都会出去玩的!今年冬天我们去了柏林哦!那好漂亮啊!”说着Stacey跳下椅子,“我去拿照片给你看哈!”
  从舒乐家的大宅出来,堂鹊步履漂浮地走在街道上。
  看着Stacey的模样,她心里五味杂陈。所以她匆匆跑了出来,拒绝了舒乐家司机接送的福利,要用这段长路来平复自己的心情。
  说不嫉妒是假的。这么漂亮的长相,这么有权势的家族,Stacey拥有的先天条件是谁都会渴求的。偏偏舒乐又是这样的妈妈:前卫时尚,想法通达,不干涉孩子的思想。想必这也和她本人的出身有关联吧——在舒乐家里,堂鹊看到所有的正式签名用的都是Sugar Walton,想必这才是是舒乐的本名吧。这意味着舒乐有一个外籍父亲,而她本人的容貌也不是看不出混血儿的痕迹,不用想下去也明白为何她不是被曝光的名媛,也许这叛逆的血液一早就流淌在她们的身上。
  说不无奈也是骗人的。原先她以为Stacey是迫于舒乐的压力下才日日练琴学画,今日才知道这是小姑娘自己喜欢才坚持的事情。就像黑森林蛋糕被误解了这么多年一样,堂鹊发觉自己竟然也有这样的思维定势,以为所有小孩子都不喜欢艺术,都是被家长逼着学习的。这也确实浅薄了些。她记得小时候自己也对钢琴、舞蹈、歌咏有兴趣,可都只是一时兴起,从未坚持。她的母亲虽然不愿意她走艺术道路,却也没有阻止过她的学习,决定放弃的是堂鹊自己,怨得了谁呢?
  说不惆怅也不可能。同为单亲家庭,Stacey过得如此欢乐,而自己却常是愁云惨淡。年幼时候家里和战场似的,少年时妈妈身体不适,双亲都缺席了自己的成长,成年后第一件面对的事就是母亲离世——真是和电视剧一般的情节,可它却是真实的生活,不能抹消。她和母亲之间爆发过无数次争吵,也经历过无数次妥协,可温馨的时刻太少,少到难以追忆。这不是爱不爱、孝不孝的问题,这是无法解开的循环命题。
  她无法总结已经过去的生命,她的朋友们都知道她曾经在手上划过一刀,所以个个都害怕她在母亲去世后再次自残——那次在医院她打赵家瑞那一巴掌的时候,并非没想到对方会反击。她却知道她母亲也干过这样的事,吃下一罐安眠药,差点抛下她——她们之间传递的似乎是彼此的绝望。
  身边的朋友多少感觉得到她的厌世,就算是工作,她也常是两级状态:要么拼死,要么懒死。沈愈琴也好,卓卫国也好,给她介绍工作的人都是看到了这一点吧。
  她深深吸入夏末的空气,什么味道也没有。日光还是那样猛烈,照得她张不开眼睛。
  没有人知道水里的鱼快不快乐,因为人不是鱼。
  那么,也没有人知道堂鹊快不快乐,因为他们都不是堂鹊。
  '1' 内容来自豆瓣《世界著名甜点一览》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一章(1)

  周六的午后,堂鹊从租住的房子里醒来,忽然感到一阵心慌。
  这样没来由的心悸,她不是第一次体验。从小到大,这样独自一人清醒的时刻太多,面对寂静的空间,她总能感受到无法对外人言说的空虚。
  她爬起来,光着脚走到茶几前给自己倒了杯水,咕咚咕咚地灌下去,喝完后大口喘气,好像心里的什么东西就这样被压下去了。
  这是九月的第一个周六,她昨天刚领到奖金,却一点想庆祝的心情也没有。今天早早起来敲方案,发给客户看过后,煮了个番茄面吃了就睡到现在——午后四点。睡的时间太长,忘了做过什么梦,只觉得头有点痛。眼睛无意瞟到水槽里还未清洗的碗筷,忽然记起大学的舍友第一次见她煮番茄面的时候疑惑的表情:“番茄也可以下面?”这样的记忆竟然也变得好遥远了。
  她脑海中最近更新的记忆是昨天从银行ATM机里看到工资卡里多出来的奖金时候小小的兴奋之情:婚博会的统计结果出来后,她和陆治贤这一组得了冠军,既是意料之中也是意料之外——因为大部分的单子居然是堂鹊拿下的。
  陆治贤对于这个结果非常满意,“我都说你一定做得到的啦!托你的福咯,有奖金拿!”语罢还拍了拍她的肩膀,一副长辈的样子。
  同事们也很诧异,原先大伙儿都以为必定又是陆治贤拔得头筹,没想到这次却杀出了堂鹊这匹黑马。
  主管特意在会上表扬她:“……这次的比赛,堂鹊为咱们做出了很好的示范,说明只要奖励够诱人,大家还是能够把工作做得有声有色的嘛!”
  ……虽说听不太出是褒是贬就是了。
  可接的单多也就意味着接下来的工作量会爆棚,这也是不少人有所顾忌,或者在接单的时候会把档期仔细比对的原因。主管也是从下面做上来的,奖励结束后就把堂鹊教到办公室里:“小堂,这次你接的单子虽然很多,可是有不少单子的档期很接近,你只有一个人、两只手,忙得过来吗?”
  堂鹊微微一笑,“领导放心,要是忙不过来我也不敢接。”
  主管深深看了她一样,“小堂,你也不是第一天干这行,不用我提醒你也该知道,婚博会后大家都很忙,你要找人帮忙可没那么简单。”
  “是,我提前和其他部门几个同事打好招呼了,到时候的单子会和他们固定合作。”
  “嗯,算你还有点先见之明。”主管点点头,“但是自己接的单子要是自己不能做完,别人可是会说你这奖金拿得名不符实的。”
  堂鹊也知道这个理,才会一早就去和其他部门借人,说什么也不能废单。可她也留了个心思,当初在接单的时候有几对情侣态度犹豫,很可能最后摇摇摆摆也不会结婚,因此她手上要完成的也没有报上去的那么多。
  “当然啦,做得好的话对你也是个机会。”
  主管最后补了这句话后,就让她回去工作了。
  她又想起那日听到的传闻,洗手间里的人说陆治贤是为了帮她晋升才跟她一组的,要真是这样,是不是代表她真的有可能是会被调去深圳?
  深圳,除了去香港的时候路过,堂鹊从来没去过。
  停停停!
  她挥手赶走自己对于晋升和深圳的想象,“什么风声都没有,瞎担心什么啊!”
  比起这些,解决好手头上的单子才是正经事。
  堂鹊拿起放在桌上的李晓梦和孙俊的婚礼文件夹,他们的婚期定在十月三日,现在前期的筹备已经完成,过几天,定制的李晓梦的嫁衣也会到位。明天她要带着两人去和她的摄影师朋友见个面,确定婚纱照的主题,婚礼跟拍则交给了他们公司常合作的团队。九月中旬,陆治贤跟公司的同事还要和预定的酒店确认布场,新郎新娘要做最后的宾客名单确认、完成婚纱照拍摄、进行婚礼彩排、试吃食物……看着排得满满当当的时间表,堂鹊都替忙碌的新人捏把汗。
  因为是中式婚礼,公司同事在准备布景的时候,主色调不可免俗的与大红大绿牵扯在一起。堂鹊和李晓梦商量后却觉得这样未免太落俗套,所以前天,堂鹊特意找了布景的同事让对方试着给出新的方案,找时间算来,现在对方应该已经发到她邮箱了。
  上网登陆邮箱,却见到小学群里发来的群邮件。打开一看,说的还是十一聚会的事情,写了具体的时间地点。
  堂鹊早先回复了乐其,说自己有婚礼要跟不能去,乐其表示了遗憾,也没说别的什么。此番看到邮件,她倒好奇都有谁去了,便拉下去看出席名单。
  一个一个名字找下去,没有看到她希望见到却又害怕见到的人。
  果然,他也是大忙人呢。
  笑了起来,堂鹊关了窗口,专心投入自己的工作中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新章就1600+吧 太久没写 有点断片 码字太慢

  ☆、第二十一章(2)

  九月过得飞快。
  盛夏的气息还在街头巷尾弥漫,少女们穿着露脐的吊带上衣和颜色缤纷的高腰短裤走在广州的每个角落,吸引不再年轻的人的目光。
  近午的沙面树荫环绕,鸟鸣声时有耳闻,居住在此的人们在游人形成的队伍外走动,悠闲自在地过着自己的生活。
  如同广州其他著名景点,每天在这拍摄婚纱照的新人与拍摄淘宝爆款的人一样多。
  “把头再抬高一点!新郎搂着新娘的姿势再甜蜜一点!对!保持住!好!照了!”
  沙面堂前,白裙白裤的新人正听着对面摄影师的建议摆出最唯美的姿势为自己一生只有一次的婚姻留下最美的一刻,在这神圣的时刻,偏有一声声响亮而不和谐的喷嚏声不停乱入。
  不和谐噪音的来源便是在这大热天里,把自己包得想要去北大荒过冬的堂鹊。
  这些天她每天跟不同的新人聊微信、改方案、挑礼服,忙得有上顿没下顿,成功引发了旧疾肠胃炎,附带流感。
  “那边的那个谁!”摄影师在听到堂鹊发出今天第n声“啊——湫”后终于不耐烦地放下了单反,“你在这破坏什么画风!一边去!”
  她悻悻然地走到了更加角落的地方,一边在内心吐槽:我都没入画怎么就破坏画风了?
  这已经是这星期她跟的第三对新人了,双方认识了不到一个月就在婚博会上心血来潮确定了要办婚礼,而婚期居然是九月底。于是什么都是赶赶赶:看了一天酒店就定下了酒席、试了几件婚纱就确定了婚礼三件套、嘉宾名单和伴郎伴娘的名单一日确定顺便把喜帖也都写好了……堂鹊从没遇过这么迅捷的操办速度,更让她无言以对的是两人的年纪都比她小,看来九零后普遍对人生大事很着急啊!
  对方心急,她也希望能够尽快处理完这个单子。她今天是想他们确认一些预算细节的。预算中有一笔大改动,是和公司合作的企业有关的,她需要说服这对新人放弃原先他们自己的选择的。堂鹊出门前都想好了说辞,谁知道一到这里受了凉,什么都忘光了。
  睡眠不足加上感冒发烧,她只觉人在地面,心在水中。
  “师傅,你还好不?”
  正当堂鹊满包包找纸巾擦鼻涕的时候,新来的实习生小安递过来纸巾。
  “谢谢,我没事。”
  堂鹊狠狠醒了一下鼻涕,脸色苍白地回答。
  小安跟着堂鹊蹲下来,“师傅,这几天我看你跟着好几对新人跑来跑去的,是不是你们每天都这么辛苦啊?”
  “站直了!”堂鹊挥手让她起立,“去看看新人那边有没有要帮忙的,别让人家说咱们两个是在这磨洋工的。”
  “哦。”小安乖巧地走开了。
  唉,心塞。
  在婚博会接单比赛中胜出了之后,上头分配下了任务,要她开始带人,小安就是分给她的实习生。上头安排小安过来的时候,和堂鹊说小安的意向部门是人力资源,简历和工作经验都很完美,已经是内定,但仍旧要进行新人轮岗——第一个部门就是“最核心”的婚策部。有了人手能分担事务固然是好,可是始终实习生是要教导的,在她手忙脚乱的时候,着实顾不上太多。
  好在小安做事勤快也肯干,这些天堂鹊叫她处理的事情她都能按时完成,不懂就问,算得上一个好助手了。
  婚礼策划师这一行入门很快,基本上跟几次单就摸清楚所有流程,下次能自己上手了。多数婚策公司都采取一人一单、全程负责的制度,同行里不少人最后都是觉得辛苦而放弃了这份薪水不高的工作。堂鹊所在的公司在意识到一人承包带来的后患后,开始标榜分工合作,细分部门,强调团队精神。才有了之后几个部门的人组成小组负责企划,共同工作的景象。
  昨天财务审核完了堂鹊提交的报表后指出了几点不合理的地方要她联系客户改进,可眼下堂鹊头昏脑涨,站在原地都觉得天旋地转,实在没信心好好和客户讲预算。
  犹豫再三,她还是把小安叫了过来。
  昨天沈愈琴知道她感冒后,说今天中午下班后要来接她吃饭,这会儿堂鹊手机上已经收到好几条信息,都是沈愈琴在问她关于午饭的事情。
  从沙面出来后,堂鹊火速拦了的士朝医院赶去。
  照堂鹊的习惯,感冒不发烧是不需要去医院就诊的,可她不能在现在倒下,她还有那么多单子没做完呢。
  到了医院挂号看了医生,开完药,她又往与沈愈琴约定的地方赶去,这一路风风火火,所以沈愈琴见到她的第一句话就是:
  “哟?新发型不错啊。”
  “开了药回去吃了应该就没事了吧?”
  抱过堂鹊确认她在高烧中后,沈愈琴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嗯。”
  堂鹊一边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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