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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家在K市是出了名的黑道起家,手上的血腥味道比任何家族都要浓重。
人命在贺家人眼里半文不值……
“够了东平,别闹了。”
贺东青见他闹得厉害,从那边的病房里走出来,将他跟医生拉开,“你们几个先下去。爷爷的病情做一份详细的医学报告交给我。”
“谢谢大少爷。”
几个医生如获大赦,急忙躬身跟贺东青道谢,然后逃命似的离开了。
身体往后一倒,贺东平直接颓废的靠在了医院走廊的墙壁上。
朦胧的眼神仿佛蒙上了一层雾气……
如果是非典型脑瘫,那爷爷以后就失去了行动能力和语言能力。
不就是一个有强烈情绪的植物人么……
脑袋往后抵住,重重的,一下又一下的磕着墙壁。
“东平。”贺东青靠近他,手掌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大哥,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我离开贺家去迎亲之前,爷爷还好好的。为什么婚礼之后就……”贺东平喉咙卡住。
“都是大哥不好……”贺东青站在他身边,无力的闭了闭眼睛,“婚礼之前爷爷就已经病情发作,咳过血了,少川说让爷爷多休息,所以我隐瞒了你爷爷的病情,想让你好好的完成这场婚礼。是大哥不好……”
“大哥没有错。”贺东平无奈的笑了一下。
满脸的苦涩……
“大哥让我完成婚礼,也是我为了实现爷爷的心愿。大哥没有错…是我不孝……让爷爷年年岁岁的为我操心……”
☆、409。第409章 怎么可以让她走?
“别这样。至少爷爷现在还在我们身边,有很多机会可以尽孝。打起点精神来。”贺东青伸手,跟他的掌心握了握。
兄弟俩又抱了抱,彼此传递着外人无法理解的能量。
站了一会儿,兄弟两个才松开手。
一同进了病房看望贺老爷子。
经过医生的检查,老爷子苏醒过来,却仍然不说话,也不能动。
直愣愣的盯着头顶上的吊灯发呆。
空洞的眼眸没有一点焦距和光彩。
“爷爷……”
兄弟俩在病床边上坐下来,都叫了老爷子医生。
他完全没有任何的反应,连激动的情绪都不见了。
贺东平叹了口气,有些无助和绝望,伸手帮老爷子掖了掖被角。
坐在床边顿了一下,贺东青仿佛突然想起什么事情来,“东平,差点忘记告诉你。少川国外有手术要做,所以他没有来得及参加你的婚礼就乘飞机走了。给你留了分礼物,让我转交并祝福你。”
贺东平失神了一下。
良久又转过脸来问,“大哥,情深…是不是没有来?”
顿了一下,贺东青才回答,“来过,一直在角落里,没有留多久。好像是跟少川一起离开的。”
“一起?”贺东平握了握拳头,突然扬眉问道,“少川为什么跟她一起?少川走了,她呢?”
眼底,突然折射出一抹急色。
贺东平猛地站起来,想要离开。
咚咚咚——
病床上的老爷子突然激动起来,藏在被子里的手臂不停的使劲下压,弄出一些引人注意的动静来。
脸部的皱纹几乎要蹙在一起,表情激动,几乎连眼泪都要折腾下来。
“爷爷——”
贺东平刷的一下凑到床边,低低的呼唤起来。
“爷爷,你是不是想要说话?”
老爷子只是用根本无法动弹的手臂吃力的往下摁压,喉咙里一直滚动着不清不楚的音节。
却迟迟蹦不出一句话来。
“爷爷……”
贺东平握着他的苍老的手,都能感受到他的颤栗。
就这样折腾了好久,老爷子的额头上都出现了汗水,依然不肯休息。
几乎要达到虚脱的状态。
无论两个孙子如何劝说,他都不肯消停。
贺东平跟贺东青都看不出他的意思,又担心他过度折腾,再出现什么闪失,只好让医生帮忙注射了镇静剂。
老爷子这才被迫的停止了闹腾,沉睡了过去。
贺东平不放心,一直在病床前守着。
直到快要深夜。
“东平,回去吧。这里有我守着。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怎么可以怠慢了若拉。会让爷爷不安的。”贺东青一边劝他,一边看了一眼老爷子。
“那这里就麻烦大哥了。”贺东平在床边坐的腿脚都有些麻木,淡淡的道了一句才转身离开医院。
他回家并不是因为担心齐若拉,是因为想要问问今天家里的佣人,有没有见过情深……
是不是明天,他就要开始做些什么了。
情深是不是走了?
怎么可以让她走?怎么可以放她最爱的女人离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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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0。第410章 百日草
贺家。
因为是婚礼的第一天,所以直到半夜贺家别院依然有很多佣人在来回的忙碌着,收拾着婚礼过后的现场。
“二少爷。”
见到贺东平回来,正在忙碌的佣人们纷纷问好。
如风般的脚步跨进别墅,走到自己的房间,才发现齐若拉站在房间里。
样式繁杂的婚纱已经换下来,穿上了简单束腰的白色小礼裙,娇小的身体有种突显出来的跃动感。
“你回来了。爷爷怎么样了?”齐若拉走过来。
“不太好。”贺东平眉头皱了一下,“你先休息吧。”
说着,就要淡漠的转身。
“二少爷。”
突然有保镖循着他的卧室过来,站在外面低声的敲了敲门。
保镖看到齐若拉站在他身边,手上抱着大大的礼物袋,犹豫了一下,才开口,“二少爷,有位贵客给您留了礼物。让属下转交给您。”
说着,把林情深留给他的礼物袋递了上来。
贺东平慵懒的接过礼物袋,手上竟然有些重量。
拆开礼物袋,里面是一个长方形的咖啡色的盒子。
愣了一下,贺东平直接打开了礼盒。
洋红色的花朵被包扎成非常耀眼的花束,大大的花冠散发着迷人的色彩,茎叶翠绿细长,中间缠绕着金色的丝带。
酌量了一下,贺东平也没有看出是什么花。
他的婚礼,送车送房送任何名贵物品的宾客都有,谁送他花?
“百日草?谁送的呀。”齐若拉好奇的凑上来,妖娆的眼睛里带着笑意。
“你认识这种花?”贺东平转身。
“百日草,花开百日啊。话语也很特别,一送新娘表祝福,二送朋友表友谊长青啊。”
齐若拉含笑回答。
“谁送的?”贺东平扬手问保镖。
“是…是林小姐送的。”保镖支吾着回答。
“情深?什么时候?她人呢?”贺东平瞪着他,大声的质问。
“林小姐上午留下礼物就走了……”
回头,盯着手上的百日草指骨分明的手掌渗出暴戾的青色。
走了?
送他百日草?
祝他新婚快乐?祝他们友谊长青?!
啪的一声,手上的花束狠狠地丢在了地上,贺东平转身大步的离开卧室。
“东平……”
齐若拉在后面喊了一句,却很快不见他的影子。
等到凌晨,贺东青才从医院里回来。
走到正厅,才发现贺东平的房间还亮着灯,阳台上站在衣着单薄的女人,在灯光下被映衬的格外孤独。
愣了一下,贺东青转身上楼。
推了一下卧室的门,才发现没有关。
阳台的门也敞开着,齐若拉站在那里,看着外面,一动未动。
“若拉,怎么站在这里?东平呢?”贺东青走过来。
“大哥回来了,爷爷还好么?”齐若拉勉强一笑,因为在阳台上站的太久,唇瓣都有些发冷。
“还好。东平没回来?”贺东青扫视了房间。
红色喜悦的婚床还十分整齐。
“他出去了……”齐若拉淡淡的开口,表情无喜无悲。
“外面这么冷,怎么一直站在这里。”贺东青皱了下眉,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搭在女人的身上。
☆、411。第411章 也许她真的是Abby的女儿
双手撑在了阳台的栏杆上。
“谢谢大哥。”
“委屈你了,若拉。”贺东青看着外面鱼肚白的天色,悠然中带着叹息的开口,“现在爷爷变成这样吗,如果…如果你不想过这样的日子,随时…都可以离开。贺家不会勉强的…大哥不希望你受委屈。”
“我不会走的。”齐若拉突然转过身来,渗白的脸上带着专属于女人的坚定。
“回房休息吧。别站在这里感冒了。”贺东青拍了拍她的肩膀,眸子里折射出深邃的光芒。
等贺东青离开后,站在楼下等了一会儿,直到卧室的灯光灭掉以后才离开。
找到正在值班的保镖。
“二少爷呢,把他给我找回来!”
“是,大少爷。”保镖不敢疑他,听了吩咐便马上去办事。
清晨。米拉星级酒店。
男人刚洗过澡,身上系着白色的浴袍站在观景阳台上,舒展着身体,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动作干脆流畅。
“先生。”手下低唤了一声,走到阳台上来,“您让查的都已经查到了。”
保镖手上拿着很厚的牛皮纸袋。
“说。”雷毅在阳台的藤蔓椅上坐下来,面前还放着一杯温和的印度拿铁。
“车牌K0188的黑色林肯是季少川的,他是K市幸福医院请来的轮班坐诊医生。至于先生要调查的那位小姐,叫林情深。”
雷毅喝了口咖啡,抬起酌量的眸子来。
“这位林小姐,先前拍摄过一部由贺家二少爷投资的电影《念念不忘》,前段时间在娱乐圈颇有名气,媒体猜测她跟贺二少关系匪浅。”
雷毅似乎并不太关心她跟别的男人的关系,皱眉问道,“她的家庭呢?父母呢?”
“父亲是个瘾君子,六年多前因为欠下高利贷,又患病而死。母亲在她很小的年纪就带着姐姐改嫁了。”
保镖有条不紊的回应着。
“有没有她母亲的资料照片?”雷毅的视线扫向了保镖手上厚厚的资料袋。
看年纪,就知道林情深不是她的Abby,但她母亲有可能……
“没有。林小姐一家据说是在二十多年前从东南亚迁居来到K市的,因为母亲离家早,下落不明。属下无能,没有查到她的资料。”
“东南亚?”目光迟缓了一下,雷毅才开口,“把她带到我这里来。”
也许她真的是Abby的女儿。
能让她找到Abby的消息。
“先生……”保镖犹豫了一下,“属下查过林小姐的护照,她已经在昨天上午乘坐飞往意大利的航班了……”
“去了意大利?”雷毅剑眉竖起来,“盯着,一旦她回来,马上带她到我这里来。”
“先生,少爷也去了意大利。不如我们也……”保镖犹豫的提醒。
“墨西哥那边如何?”
“墨西哥有唐先生在打理着,一切都很好。先生尽可放心。”保镖如实的回答。
“不急去意大利,先去美国看看小菲拉和向晚吧,有点想念小菲拉了。”雷毅淡淡的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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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2。第412章 这样离你的心脏更近
同一时间。
意大利罗宾尼高级别墅。
“雷哥,King派人传过消息来,邀请你两天后在那不勒斯的迈锡尼草原见面。”聂左走过来,低头汇报。
“知道了。”雷池淡漠了应了一声,眼神一直盯着病床上的乔唯一,“有没有开条件?”
“JT没有开条件。我猜是想跟雷哥当面提要求。”聂左分析。
“知道,订一张飞往爱尔兰的机票。越快越好。”雷池突然吩咐。
“雷哥这个时候去爱尔兰?”
“很快回来。”
“需要派人跟着么?”聂左不放心的问道。
“不必,办一点私事,很快回来。”雷池淡淡的起身,“吩咐医生务必要好好的照顾她。今晚之前我就会回来。”
“雷哥放心吧。”聂左心里还有疑问,可看他这几天一直情绪低落,也不敢多问。
等到晚上,医生注射过药物之后,乔唯一竟然悠悠的转醒过来。
“醒了。”雷池从爱尔兰一回来,就在等着她清醒过来。
张了张嘴,乔唯一觉得喉咙干涩,说不出话来。
雷池很快拿了一边的水杯,小心的扶她起来,水杯贴在她的唇角,慢慢润湿着。
“我睡了好久……还好醒了……”乔唯一捏了捏他的衣角,目光都要揉碎了。
“傻女人。”雷池俯身,额头跟她的眉心轻轻的摩擦,碰撞着。
“这是哪里?”看着陌生的房间,乔唯一小声的问他。
“意大利。”雷池握住她的掌心,“在哪里都一样,只要我们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