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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耀联系。明天的机票,你现在收拾东西,我派人送你到另一处,明天送你去机场。”沈连平像是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除了声音格外低沉外,看不出什么。
夏尧却猛地抬起了头:“沈先生,您不能这么做!”自己一向敬重的人,这会儿提出了如此无理的要求,他要把自己扔到一个陌生的国度,那里没有自己认识的人,没有亲人没有朋友,语言不通,更重要的是那里没有沈耀。“沈先生,您没有权利这么做,我不会去的。”
一直看起来很正常的沈连平忽然暴跳如雷,他猛地站了起来,声音也瞬间高了起来:“夏尧,我告诉你,你必须去!我资助你上学,不是让你来做挖我们沈家墙角的。你知道你的出现给沈耀和沈家带来多大的麻烦!我现在真是恨不得自己当初不认识你!”沈连平连日来与沈耀的斗争一直都没有进展,沈耀每天该吃吃该喝喝,但是他不说话,对自己让他和夏尧分手的要求更是不予理睬,完全非暴力不合作态度,沈连平感觉到了巨大的无力感,这一刻,他将这几日在儿子身上积攒的怒火通通烧向了夏尧:都是这个女孩子,都是她,如果不是她,哪里来这么多麻烦?“夏尧,我劝你最好合作,你去了国外还可以很好的发展,有着光明的前途,但是如果你一意孤行,就不要怪我不顾情义了。而且,你的母亲应该还不知道你做下的蠢事吧?”
夏尧没有被沈连平突然而来的怒火吓到,这样子的态度才是正常的不是吗?但是当他提到自己母亲的时候,夏尧却变了脸色。夏尧知道,像沈家这样的家族不可能是清清白白的,他们如果想让一个人过的不好,会有无数种办法。自己的母亲这辈子太不容易了,自己不能让母亲受到牵连啊。可是,自己也不能辜负沈耀啊。夏尧一时陷入了两难,一边是深爱的沈耀,一边是辛苦养大自己的母亲,夏尧觉得自己正在情侣间那个最愚蠢的问题:母亲和爱人同时掉水里,你只能救一个,你将救谁?
沈连平看着夏尧的脸色,就知道自己踩到了夏尧的痛点:她的母亲。他往下压了压怒火,接着说教:“夏尧,你出国后,我会很好的照顾你的母亲。三年后,你学成归国,便可以好好孝顺她了不是吗?”
夏尧看着沈连平的脸,眼神有一瞬间的迷茫。不行,自己不能这样。如果放弃沈耀,自己必定会痛苦一辈子的。母亲会原谅自己的。而且沈耀也在想办法,一定是的。夏尧握了握拳头,坚定地摇了摇头:“对不起,沈先生,我真的不能答应你。”
沈连平刚刚下去的火立刻又窜了上来,多年高高在上,刚刚与这样一个卑微的让自己充满厌恶的女人说话已经把这个男人的耐心彻底耗尽了,他立马示意身后站着的两个人,两个男人像是被按了启动按钮,立刻上前几步紧紧抓住了夏尧的胳膊。
“带走!”沈连平冷冷的说。
夏尧懵了,沈连平竟然要采取暴力手段把自己强行带走?夏尧心里一时间慌乱了起来,她开始大力挣扎,可是发现自己在这两个铁塔般的男人面前还不如一只蚂蚁,自己的挣扎毫无意义,就这么被拖着出了门,下了楼,向楼前停的一辆车走去。夏尧感到无限的绝望,自己就要这样被带走了吗?被强制性侮辱性地扔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和沈耀和母亲分离?夏尧开始喊救命,本来就是高档公寓,人很少,即使有几个人看到了,也唯恐惹祸上身,避之不及。夏尧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那辆车,感觉那像是一个张着巨嘴的怪兽,即将把自己吞噬。夏尧感觉自己应该是流泪了,她好害怕,她心里面大声地喊着沈耀,沈耀,你在哪里?你在哪里呢?我就要被抓走了,再也见不到你了。
“吱—”,一声刺耳的刹车声把几人吓了一跳,一辆跑车猛地停在了夏尧面前,夏尧感觉车轮差点压倒自己的脚。莫子潇!竟然是莫子潇!这个男孩像个天神似的,忽然出现在了夏尧面前。两个抓着夏尧的男人被急刹车吓了一跳,有瞬间的分神,夏尧立刻开始挣扎,竟被自己挣开了一个人的钳制。莫子潇从车上冲下来,一脚踹开了拽着夏尧的另外一个黑衣人,把夏尧塞进车里,迅速地钻进了驾驶室,呼啸着跑了。
两个黑衣人看着绝尘而去的跑车,不安地看向自己的老板。沈连平已经多年没有亲自来操作过这种事情了,这时候还没有从刚刚的震惊中缓过来,等保镖不安地发出请示时,发现那辆车已经不见了。沈连平瞪了两个人一眼,“给我查,明天之前必须找到夏尧!”两个黑衣人立刻领命去了。沈连平坐在车里,陷入了沉思:这个夏尧,必须尽快解决。
去世
这几天培训班的中期串讲开始了,可是这么重要的课,夏尧却一直没有来,打了几次电话,总是没人接。
晚上回家和哥哥莫子涵提起了夏尧,莫子涵沉吟了一下:“小潇,据我所知,沈耀貌似出事了。”
莫子潇一直不是很喜欢沈耀,觉得那个男人太过霸道,但是这会儿听到哥哥说沈耀的事情,立刻打起了精神,瞪大眼睛看着哥哥。
莫子涵看着莫子潇那个满脸“快说怎么了的”表情就有点想笑。“啊,是这样的,公司和沈氏有合作,之前的方案一直是我和沈耀谈的,最近一次我去接洽,却变成了顾远。哦,顾远是沈耀父亲的首席助理,就是那个顾东的哥哥。”莫子涵将翘着的腿换了一下,接着说:“我猜,沈耀有可能是被他父亲采取了某些措施,具体是什么还有为什么我就猜不透了。但是不排除是因为夏尧的原因。”莫子涵这个精明的商人,竟然一眼看透了沈家的巨变。
莫子潇听到这个消息,很是震惊。沈耀出事了!那夏尧呢?会不会有危险?不行,自己得去看看。
莫子潇是知道夏尧住处的,第二天他早早便开车去找夏尧了,鬼使神差地还开了一辆性能很好不过很骚包的跑车,当自己赶到夏尧住的地方时,远远就看到被两个男人夹在中间、在挣扎呼救的夏尧。他当时根本没有多想,立刻加大油门冲了过去,他当时并不知道,如果自己再晚到一分钟,可能就再也见不到夏尧了。
夏尧这会儿还蜷缩在座位上,她一只脚上穿着拖鞋,另一只却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身上穿的也是一套居家服,头发有点乱,满脸泪痕,整个人窝在座位上,仔细看便会发现她正在微微地颤抖着:夏尧被吓坏了。
夏尧长这么大,第一次面对这种暴力行为,之前沈耀威胁她,也不过是经过两人商谈后的结果,而这次,是粗暴的绑架,自己差点就被带走了,差点就消失在这片土地上了。想到这一点,夏尧便克制不住地发抖。
莫子潇把夏尧带回了家,下车的时候,夏尧腿软的几乎站不住,莫子潇只能把她半抱着进了屋子。他把夏尧安置在楼上的一间客房,吩咐佣人去找了一身女式的干净衣服,然后帮夏尧放好了洗澡水。从浴室出来的时候,他看到夏尧坐在床上发呆。看到莫子潇出来,在脸上扯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莫子潇,谢谢你了。”
莫子潇被那个笑容搞得心里面难受极了,好好的一个女孩子,硬是被沈家弄成这个样子。“笑的难看死了,你脸上脏死了,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吧。其他的一会儿再说。”
夏尧点了点头,起身去了浴室。还没五分钟,夏尧便冲了出来:“莫子潇,我要回家。我要马上回家。”
莫子潇吓了一大跳,夏尧应该是洗过脸了,看着没刚刚那么狼狈,但是她要回家干嘛?不是刚从那里逃出来吗?“你要回去干嘛?”他虽然还不知道刚刚是什么人,但总归跟沈家脱不了关系。
“我不是要回沈耀那里,我要回我家,我妈,沈连平找不到我一定会去找我妈的。我必须马上回去。”夏尧想到妈妈可能被沈连平羞辱,便觉得一分钟都等不下去了,她要回去把妈妈带走。
莫子潇这才知道刚刚那个人是沈耀的父亲沈连平,看来事情果然很严重啊。而且夏尧说的很有道理,这些人最擅长的便是抓人软肋了。“那你去把衣服换了,这个样子伯母该担心了。”
夏尧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立马扭头进了浴室,很快便换了干净的出来了。两人也不敢耽搁,立刻往夏尧家赶去。
莫子潇家在城东的别墅区,而夏尧家在城西,距离很远,这会儿又正是中午下班的高峰期,两个人被堵在高架桥上,心急如焚。
夏尧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在夏尧焦急地往家赶的时候,沈连平已经到了夏尧家,正好碰上了刚刚下班的夏妈妈。夏妈妈在多年前是见过沈连平的,男人保养得当,多年一点未变,夏妈妈一眼便认出了这个高贵的男人,并热情地将夏家的恩人请进了屋里。
沈连平环视了一下屋子,这是他的习惯的,到哪里都要先观察一下环境,他发现这个屋子似乎跟三年多钱没有什么区别,老旧的摆设,看来夏尧没有往家里用钱。哼,果然忘恩负义,连自己亲身母亲都不管。在沈连平的思想中,夏尧就是为了沈耀的钱和沈耀在一起的,在一起期间必定得了不少好处,可是这个薄情的女孩却没有让自己的母亲过的好一点。殊不知,夏尧从来不用沈耀的钱,连莫子潇还的那一万块住院费都早已经原封不动地存进了那张卡里面。
沈连平看着热情的夏妈妈,倨傲地讲明了自己的来意:“夏妈妈,当初我供你们家夏尧读书,本也不求你们会回报我什么,我只是在做一些自己力所能及的善事罢了。可是,你知道你的女儿做出怎样的事情了吗?她是如何回报我沈家的?”
夏妈妈看着沈连平严肃的表情,就有点惊慌。这是个最普通不过的妇女,她一直在小公司上班,没有高学历,只知道相夫教子,没有接触过太多人,丈夫又早逝,没有主心骨。这会儿听这位高贵的沈先生这样质问自己,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局促地动了动坐在沙发上的屁股,不安地问道:“沈先生,是尧尧做错什么事了吗?”
沈连平冷哼了一声:“你的好女儿,她勾引我儿子,还唆使我儿子和未婚妻解除婚约。这就是她做下的好事。”
夏妈妈惊呆了,自己女儿竟然做下了这样的事情吗?她脑子嗡嗡响,这个平凡的女人没有想到要问问自己的女儿,她只是记起女儿最近很少回家,说自己周末要补习,还要打工,只偶尔回来过几次。那么,这都是在撒谎的吗?女儿竟然去做了让人唾弃的小三?女儿竟然看上了自己大恩人家的钱财,做出了这样子背德的事情?
“夏妈妈,我本来是要送夏尧出国的,出国后她可以继续读书,但是不能和沈耀联系。谁知道她竟然跑掉躲起来了。我希望你在看到她的时候,劝劝她。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沈连平没有看出夏妈妈的不对劲了,接着讲述着自己的安排。
夏妈妈听到这位大恩人要送自己的女儿出国,去一个说听不懂话的地方,自己将见不到女儿,女儿也无法见到自己。那将多么悲惨。自己的这个家还不够悲惨吗?老天啊,你怎么可以这样,你带走了我的丈夫,现在又要把我的女儿也从我身边夺走了吗?这个女人颤抖着嘴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感觉眼前阵阵发黑,对面坐着的那个人嘴还在一张一合说着什么,可是自己听不到了。一直到那个人满脸不满和厌恶的离开,自己都没有力气起来去送送自己家的大恩人。夏妈妈感觉到自己手脚冰凉僵硬,太阳穴突突地跳着,这个受尽苦难的女人,就这样被这个可怕的消息逼到了绝境。沈连平的这一番话,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彻底打到了这个不幸了一辈子的女人。
夏尧赶到家的时候,看到了躺在地上的母亲。母亲大睁着眼睛,可是却一动不动,夏尧看到桌上放的茶杯,里面泡了廉价的茉莉花茶,那是母亲用来招呼贵客的,夏尧立刻意识到沈连平已经来过了。她扑到母亲身上,可是却不敢动母亲。母亲平时有高血压,还有高血糖,这会儿母亲还有呼吸,只是全身无法动弹,连眼珠都无法动弹了。夏尧轻轻地喊着妈妈,根据有限的医学知识,她判断母亲应该是高血压引起的中风。母亲这是受到了多大的刺激啊。
夏妈妈终于看到了跪在自己面前的女儿,她很想抬手摸摸女儿的脸,可是手却动不了。她其实不太相信自己的女儿会做出那种事情,可是沈先生那样身份的人,也没有必要冤枉自己家不是吗?她看着女儿泪流满面,心疼极了,可是自己什么也做不了,她想问问女儿到底怎么回事,可是拼尽全力却也只是发出了“沈先生”“不要”“小三”几个模糊的词,便再次什么也不知道了。夏尧却是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