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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东顺着沈耀的目光看了过去,战场的外围马路边停了一量黑色的奔驰越野,一个个子挺高的黑黑的年轻人靠着车站着,两只手插在裤兜里,嘴角抿的很紧,也冷冷地看着沈耀这个方向。
顾东心里咯噔一下:林齐,林家的大公子。
林齐朝着他们的方向,冷冷地看着,忽然嘴角挑出了一个残忍的笑容,像是草原上看到猎物的猎豹,露出了嗜血的表情。然后转身开了车门,呼啸着远去了。
顾东打了个冷战,看向了自己的老板:麻烦大了。
沈耀跟着警察去了派出所,录了三个小时的口供。警察一脸鄙夷地看着沈耀,似乎已经把眼前这个穿着精致的男人定位成了一个暴力拆迁的犯罪分子,恨不得扑上去踹几脚来大快人心。
沈耀在审讯室呆了三个小时后才被律师弄出来,一出来就奔去了公司,他必须做好危机公关,将事件影响降到最低。虽然明知可挽回的已经没什么了,但是还是要试一试。
他先联系了自己在卫视的老朋友,对方表示新闻已经播了,没办法了。报社只联系到几家规模小的,影响力最大的《南方》却无论如何都不愿意撤稿。网络则已经处于疯狂转发灌水阶段,沈耀看着铺天盖地的头条,捏紧了拳头。
林齐,好的很。
沈耀点了一支烟,看着眼前黑漆漆的工地,他把顾东打发回去了,这次的事不可能善了,工期势必要拖下来了。
这次项目已经投入了上亿的现金,牵一发而动全身,工期一旦耽误,损失不可估量。
父亲给自己打了好几个电话了,都没有接。有什么用呢?
沈耀狠狠地吸了一口烟,尼古丁窜进了胸腔,有一瞬间的麻痹。
沈耀摸了摸胸口,空空的。他掏出手机,拨通了夏尧的电话。他不愿意和任何人联系,但是很想听一听夏尧的声音。
“喂?”许是隔着整个太平洋,夏尧的声音有点不真切。
“平安夜快乐,夏尧。”
沈耀轻轻地吐出了一句。
那边夏尧应该是愣了一下,很快便恢复了正常。
“嗯,谢谢。你也是,圣诞节快乐,沈耀。”
听着那短短一句话,沈耀忽然觉得一股暖流淌遍了全身,他紧紧地握着手机,像是抓住了夏尧的手一样。
“夏尧,我想你了,很想很想。”
电话那边是一阵沉默,似乎传来了一声轻轻的叹息。
沈耀笑了,无声的勾起了漂亮的嘴角。
“那夏尧,就这样吧,再见。”
沈耀把手机放回口袋里,凝神看着远处绽放的烟火。
夏尧,为了你,哪怕是散尽家财,我也甘之如饴。
交锋
沈耀度过了一个有生以来最难忘的圣诞节。
当夜色渐渐褪去,东方天际露出第一缕曙光的时候,沈耀在办公室的沙发上睁开了眼睛。
这个时间,卖早点的小贩已经撑起了摊子,做着一天工作的准备。准备上班的人们也开始陆陆续续走出家门,汇入不同方向的车流人流中,往自己的目的地赶去。
各大报刊杂志早已做好了前一晚所有的排版印刷工作,有条不紊地铺向了各个邮政报刊亭,只等着路过的人们来买今日头条。
顾东面色沉重,把从楼下快餐店买的早点和一份报纸放在了沈耀面前。
《南方》选了一张沈耀的特写作为版面,背景是昨日混乱的现场,能看到呼啸的警车和躺在救护车上的伤员。照片上的沈耀是一个侧面,冷硬的轮廓,目光也是冰冷,而顺着沈耀的目光看去,竟然看到了站在黑色车子旁边同样面色不虞的林齐。
拍照的记者看来很犀利,竟然抓到了这个瞬间。即使是印在报纸上的画面,依旧可以感觉到两人之间的针锋对决的气氛。
新闻的标题则更加惊悚和抓人眼球:
“京城豪门公子商海对决,昔日世交缘何成今日对手?”
编辑很是到位,甚至连两年前沈耀那份给林沫的退婚声明都翻了出来,影印在文章旁。而文章则详细分析了沈林两家的恩怨纠葛,指出林齐这是在为自己姐姐林沫鸣不平,利用这次的拆迁事件给沈家找不痛快。
沈耀嗤笑了一声,看来《南方》并不是被林齐收买的,要不也不会把林家的脸面也踩在泥地里糟践,连躲在欧洲的林沫都不能幸免。而文章说的事实正和自己估计的不谋而合,哼,这个编辑倒是个人才。
这样看来,自己的舆论位置还不是太糟糕,起码林齐也被拉下了水。
顾东看着自己老板嘴角的一丝冷笑,斟酌了一下,还是开了口。
“沈总,市委亲自下的指示,要求这块地的拆迁征用工作暂时停止,三日后将进行公开拍卖,而我们先期投入的资金由于这次的暴力事件,将暂时被冻结,于拍卖结束后在解冻。沈总,这次很麻烦。”
沈耀沉吟了一下,他昨天就估计到情况应该不容乐观。没想到这么严重。
“顾东,你去帮我约市委的侯处。然后派人立刻清点公司现在能够动用的资金,一会儿开盘了股票一定会下跌,把资金备好,以防有人趁机大肆购买。尤其要关注和林氏有关的资金动向。我估计股票才是林齐的目标。”
“现在是八点,半个小时内我要看到所有我需要的资料。”
顾东绷着脸答应了一声,立刻转身出去了。
沈耀打开顾东带上来的咖啡喝了一口,长长出了一口气。他从沙发上站起来往里面的浴室走去。他现在必须有个良好的精神面貌,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刚收拾好,换了一身崭新的西服,顾东就进来了。
“沈总,侯处约好了,中午在琼海,包间我定好了。房子钥匙也备好了。”
沈耀点了点头。
“可以调动的资金呢?”
“可以调动的资金有十五个亿左右,我已经让负责人都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入市。”
沈耀打开电脑,还有十分钟开盘。
林齐,让我见识一下你们林家的本事吧。
果然,九点半一到,沈氏的股票开始大幅度跳水,而随着股价的下跌,立刻有大股资金开始买进。
沈耀立刻示意顾东开始抢购被抛出的股票。
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战场便是股市,战况则随时通过K线直观地显示在沈耀面前。到中午收盘的时候,尽管两大资金在抢购抛出的股票,股价依旧不可逆转的下跌了百分之八,短短几个小时,沈氏损失了近十个亿。
沈耀拿冷水洗了一把脸,匆匆赶去琼海见侯处。
侯处和沈家是多年的老关系,出身贫寒,是沈家当年资助的大学生之一,他几乎是沈家一手扶持上来的,可是毕竟职位不高,跟林家的势力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可是这个人八面玲珑,现在也是主管土地拍卖一块的工作,恰恰帮得上沈耀。
沈耀到的时候,侯文生已经到了。看到沈耀,这个精明的中年人立刻客气地迎了上来。
沈耀笑着和这个人握了握手,坐到了位置上。
侯文生坐好便立刻开了口。
“沈总,这次的事情背后有人在推动,市委压力很大。要不然也不会把板上钉钉的地再重新拍卖。对方来头应该不小。”
沈耀笑了笑:“我知道。”
侯文生惊讶地看着沈耀。
“那沈总,你的意思是?”
“侯处,这样,拍卖肯定是必须得进行了,但是肯定会有底价。一来,我不希望这个底价过高。市委本来存在出尔反尔的嫌疑,所以,这一点你是可以提的。二来,我希望竞标的公司不要太多,程序最好越简单越好,我希望速战速决。”
侯文生被沈耀凌厉的目光看得有点发虚,沈耀说的虽然不多,只有两点,但是这两点确实生死攸关的。
企业的生存和发展最忌讳的就是资金链断裂,一旦这个项目拖下去,背后的那股势力根本无需动手,沈耀就会被冻结的资金拖死。
侯文生抹了一把额头的汗。
“沈总,你放心。这两点我还是可以办到的。”
沈耀似乎挺满意,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串钥匙。
“听说侯处的母亲来北京了,我这正好有一套房子空着,你拿去给老人家住好了。”
说罢,把钥匙轻轻推到了侯文生面前。
侯文生笑了笑:“谢谢沈总。”
然后大方的把钥匙收了起来。这个时候,只能收,不收反而会惹来沈家的忌惮。
沈耀满意地笑了笑。
“那就等侯处的好消息。”
下午收盘时,险险没有停板,但是也蒸发了十多个亿。林齐和沈耀几乎把散户抛出的股票都买了回来,两股资金倒是旗鼓相当,不相上下。散户手里的股票基本也被抛完了。
顾东步履匆匆地进了办公室:“沈总,董事们都到了,要求召开股东会议。”
沈耀皱了皱眉,果然,这帮老头子们这么快就沉不住气了。
“十五分钟后召开会议,你让大家在会议室等。”
这会儿,董事们都坐的笔直,皱着眉盯着沈耀。
“小九啊,今天的股市想必你也看着呢。这个项目本来一开始我就不同意,你看,现在弄成了这么一副糟糕的样子,可如何是好啊?”
“是啊是啊”
立刻想起了一片附和的声音。
沈耀冷冷地看着这些人。
“三天后项目重新拍卖,有两种情况:第一,坏的结果,项目被别人拿走,我们只抽回前期资金,损失一千万左右;第二,我们依旧拿回了项目,那就皆大欢喜,只当是一个小插曲。”
沈耀环视了一下下面的众人,接着说了下去。
“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这个,而是股市。想必诸位也看得出来,这是一次有预谋的事件,是针对我们沈氏的,对方正在恶意打压股价进行收购,企图控股沈氏。诸位都是为沈氏打拼了几十年的老人了,一定不希望沈氏落入旁人之手。所以,沈耀在这里恳请大家,把自己手中的股份抓好,不要轻易抛了出去。”
沈耀靠在椅背上,漫不经心地吐出了最后一句话。
股东们立刻开始小声地交流着。
“我们自然不希望沈氏落入他人之手,但是,这些股份毕竟也是我们苦了一辈子的血汗,我们也不会允许就这么凭空蒸发掉的。小九,希望如你所说,这件事情会很快解决。”
沈耀看着说话的刘叔:“刘叔,您放心好了。”
沈耀这么多年在公司的能力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商场如战场,这样的企业间的倾轧和打压很是常见,众人得了沈耀的保证,便安心地散去了。
沈耀却盯着离去的刘叔的背影,若有所思。
“顾东,你这几天派人盯着刘向前。他手里有百分之十的股份,是除了我和爸爸最大的股东,必须确保那些股份的安全。”
顾东点点头,立刻着人去办了。
对决
林齐坐在办公桌后,盯着电脑屏幕。
这里是以自家堂弟的名义注册的公司,大肆收购沈氏股票的资金正是从这里疯狂流出的。
林齐看着账户里面的股份:10%,这是这几天从股市散户手中买到的。
沈氏的大股东是沈家父子,沈耀占了25%,沈连平15%,剩余20%的股份由董事掌握着,其中刘向前就占了10%,是仅次于沈连平的大股东。
百分之三十的上市股份,散户占了15%,这会儿基本被林齐和沈耀瓜分掉了,剩余25%被两家基金公司长期控制着。
林齐轻轻叩了叩桌面,自己想要把沈耀扳倒,起码得占有百分之四十六的股份。现在自己手里只有百分之十,那剩下的就得从基金公司和刘向前身上下手了。
“李辉,我让你查的沈氏的刘向前怎么样了?”
林齐用内线把自己助手李辉叫了进来。
“林少,刘向前的独子前几天在澳门赌钱输了不少,被扣住了。”
林齐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
“去,跟刘向前联系,看他要儿子,还是要股份。”
“是,林少。”
刘向前这几日焦头烂额,年轻的时候跟着沈连平打拼,出生入死,一直没有顾上家业,将近四十才娶妻生子,得了现在这个宝贝儿子,宠溺非常,竟然把个孩子养的骄横跋扈,没脑子到了极点。吃喝嫖赌样样不落,这次竟然在澳门借了高利贷赌博,还不上钱,被关了起来。
对方倒是很客气地来了个电话,委婉地表示希望刘向前准备好赌债尽快还上,要不刘公子的安全可能没办法保证。
刘向前接到电话差点气到心脏病发,他深知那帮人的做派,绝对不是开玩笑。可是这次还帮这混小子收拾烂摊子,不知道要混到什么时候了。
刘夫人每天在刘向前耳边哭叫,让刘向前赶紧把自己的宝贝儿子救回来,刘向前被烦的不行,只能躲到了俱乐部下棋。
谁知一盘棋还没下完,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