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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翎试着推门,门丝毫不动。
神器在闻人翎数次推门无果之后,自动自发的发动无比耀眼的光芒,全部击在大门上,厚重黑实的大门轰的一声,缓缓的向里打开。。。
大门一看,突地一阵火光向两人扑来。希棋被吓得连连后退。
这时才看清,原来厚重黑实的大门里面竟然是一座火池。这时神器的光芒变成了蓝色,阻挡外面的火光。
阴阳合体神器既可挡住阴性的寒流,亦可挡住阳性的烈火。
两人随着大门的缓开而慢步前行。
地寒宫比想像中的要简单得多,一个大殿,两处偏殿。。。殿内除却一座佛像之外别无他物。墙壁全部是用黑玄石铸成。佛像的前面放了一个盒子。
“应该就是盒子里了。”闻人翎想要伸手去拿,手伸到一半的时候,又退了回来,把自己身上解下一件,甩出 衣服一卷,就把盒子卷到了怀里。
就在这时,佛像在烈火中化为灰烬,无声无息。
地面开始动摇起来。
他们身后的大门在迅速的合拢。
“快走。”闻人翎拉过希棋就跨上神器。
神器得令后马上就像火箭般在大门最后关上的那一秒冲出了地寒宫。
回到了人间,来回也不过两个时辰而已。
他们又回到了石洞。
李凯早已昏死过去。
闻人翎拿到口令诀后便在石床上盘腿研究起来。
希棋靠着石头在打盹。
到第二日。闻人翎便已熟记了所有的口令。两人带着李凯飞出了灵树林,直奔广成道观而去。
广成道观里一片热闹,到处都是人,各门各派的人都有。
闻人翎和希棋李凯的出现让原本喧闹的人群,突然一下沉寂下来。
他们的出现,无庸置颖金安子必出事。这些人就是在这里等去了灵树林为何还没归来的金安子,他们在心里想过金安子可能遇难了,但是事情没到最后谁又能知道它会是什么结局呢?
希棋随便抓着了一个人便急急问道“宁青在哪里?宁青在哪里?”
那个小道士哆了两下“在后山。”
“不是在水牢吗?”怎么会在后山,希棋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在师傅离去后,便已咬舌自尽了。”小道士低头小声道。
“死了。。。死了。。。。宁青死了。。。”喃喃。
站在一旁的闻人翎只觉得满心的苦涩,希棋的心。。。有时候活人是敌不过死人了的。。。
希棋缓而慢的向后山走去。
后山满山枯叶,宁青没有下葬,只是一床草席掩盖着。。。他们害怕金安子的淫威。没有人敢把宁青下葬。
“能给我拿把铁锹来吗?”哽咽着。
她知道闻人翎一直跟在她的身后。
她开始捡树枝,全部堆在一块。
树枝堆得很高。她把宁青抱起来。少了四肢的宁青并不重。
闻人翎走近。
“我自己能行。”希棋语气坚定而坚决。
把宁青放到树枝堆上,点燃了那堆树枝。自始至终她都没有掀过那床草席。。。
火苗窜动,浓烟弥漫。
希棋开始拿铁锹在旁边铲土刨坟,土,一锹,一锹,一锹。。。。泪,一颗,一颗,一颗。。。。
闻人翎只是看着,看着,看着。。。
刨好坟,取下自己的衣服把一撮一撮的骨灰放在衣服里。
剪下自己的一半头发一起放入骨灰里。
包好。
放入坟中。
掩埋。
朝着宁青的坟墓结结实实的叩了三个头。
站起来。
没有回头。
离开。
“带我去蘑菇寺院。”希棋道。蘑菇寺院,那是她来的地方,她要从那里回去。
“你心里最爱的那个人是宁青。”闻人翎扬起一丝笑,嘲讽,自嘲,嘲人。
留在这里,她永远无法心安理得的享受这份幸有着宁青的成全和牺牲的幸福。
“忘了我吧。”很俗的话语,却也是唯一的语言。
“对于一个不爱我的女人,我当然会忘的,忘得一干二净,当做从来没有发生过。”闻人翎大笑,笑容灿烂,只是未及眼底。
“很好。”希棋也笑,笑着笑着眼泪就出来了。
“你为什么会流泪,是因为舍不得吗?”
“不,我是高兴,高兴可以离开这里。”
两人一路走到了栖水镇,所有的诅咒随着玄铁宝器在破译而全部自动消失,栖水镇里不再黑白颠倒,街上亦随处可见拎着手绢逛街的女人。
换魂道行人如织,中间不乏行走的和尚。他们一定是从蘑菇寺院出来的。
蘑菇寺院的山脚下修了一条通向山上蘑菇寺院的小路。、
烧香拜佛之人络绎不绝。
希棋由衷的笑起来。
她没想自己的出现能改变这么多的人,如果没有这场穿越,那她还是那个只是为了生活而努力打拼的现代人。
拾级而上。
每走一步,却也沉重,分离的步伐又快了一步了。
路有尽头。所以分离终会来到。
上了寺院,空空大师,了尘,还有她从一掉下来砸上的三师兄,小和尚。。。。都在寺院前。
“各位又见了,别来可好?”希棋笑着伸出手朝前面的招招手。
“拖施主的福,都好。希施主你可是想清楚了?”空空大师道。
“自何处来,自当回何处去。”希棋道。笑。
“今夜将天生异象。”空空大师停了下又道“希施主,离去前不如进院里烧柱香吧。”
“好。”希棋刚想抬腿进去。
“既然已送至此,我的任务也算完成了,珍重。”闻人翎在希棋的背后道。
“谢了。”踏进了寺院的大门。
没有再回头看一眼。
闻人翎没有再多停留一秒,离开。
烧完香,在寺院里吃了一顿素斋。
夜,子时。
希棋站在寺院的大坪前。
天,无风,无雷,闪光。
光打在了希棋的身上,并光卷着希棋极速消失在蘑菇寺院的上方。漫漫的黑夜,那道闪光终不见。
(正文完)
番一
希棋从乌朝回到了现代,她去了租房处。
“阿姨,你还记得我?我是希棋。”
“你怎么穿成这样呀?这么长的时间你都去哪了?要不是有人付了房租给我,说你去外地了,我还以为你失踪了。”胖房东噼哩叭啦的说了一堆。
“哦,这个呀,我在一个剧组里做群众演员,因为时间紧也没来得及换衣服。阿姨我那钥匙没了,你再给我一把。”
房东叨了几句,便拿了钥匙给希棋。
打开房门,房间里面落了一尘薄薄的灰尘。
看样子没人住在这里。
咚咚咚的跑到楼下,香火铺已经关门了。拍了半天门也没反应。
“别拍了,这个香火铺都关门一个多月了。”
鬼闻人翎和老头都失踪了,至少一个月以上,一个月之前他们可能还在这里。
回到房间里,希棋找到了那张还有几万块钱的银行卡。
去银行查了下帐,里面的钱一分不少。
有钱就能活下去。
挂了个电话给家里。
“妈。”希棋才叫一声。
“希棋,你这都一个月没有打电话了,你去哪了?我跟你爸担心死你了。”母亲电话那头担忧的说。
“我就是出差了,太忙了,没时间打电话,不过我辞职了,妈,我过几天就回来。回来再跟你说。”她怕自己再说下去会当场哭了出来。
一个月没有打电话?那一个月之前还有人代替她在给家里打电话,闻人翎?
第二天,希棋买了些香纸烛火的去了西陵园。
守陵园的老头看到希棋乐得合不拢嘴“ 小姐又来了?你这好久都没来了,几个月前你请我喝酒了,今天让老头子我请你喝酒行不?”
“行呀,大爷,喝酒我现在可不行,不过我可以以茶代酒陪你喝两杯,你看行吗?”希棋笑着说。
“怎么不给大爷我面子,不喝我请的酒店呀。”看门老头马上就瞪起眼睛,佯装生气的说。
希棋哑然失笑,“大爷,我哪敢呀,只是有宝宝了, 不宜喝酒。不然呀,以后这宝宝可就成酒鬼了。”
老大爷一看希棋的肚子,拍了下自己脑门“瞧我这眼睛,都没注意到,光顾着高兴去了。有了宝宝是不能喝,好,你就以茶代酒陪大爷我喝两杯。”
希棋去马光华坟前点了烛火烧了纸钱,临走前还看了马光华的墓地一眼“一切都结束了。”
结束的不只是马光华,还有那场奇遇里的遭遇人,事。
和看门老头喝了酒,一直喝到晚上,老头临走前又给了她一个符。
“大爷,你老了,还是别在这守门了。”
老头拉住希棋的手“这里有我的妻子,在这里我离她近。”泪眼蒙胧。
竖日一大早,
把所有整理好的东西快递运送回去。
退了房子。提着手提包离开了这个住了几年的地方。
隆着肚子回到家的希棋,自然把她爸妈给惊住了,也吓住了。
未婚生子,即使是现在这般开放的年代也同样是惊世骇俗的。
希棋倒在床上睡了三天。
醒来后,希母就开始盘问了。
“你跟光华还没结婚怎么就把肚子给弄大了?那孩子我们都没见过,你们要是结婚也得带回家给我们看看。”
希棋过了良久才拍了下头道“不是的,妈,孩子不是光华的,他过世几年了。
希母呆了,“那孩子咋会死了呢?”
“那这孩子的爸爸到底是哪个?”
“妈,其他的你就别问了,他永远也不会出现的。”
“他抛弃你了?”希母猛的一下站起来“老头子,女儿被人欺负了。”朝着站在门外的希父大叫起来。
希父马上就推开门冲了进来“告诉爸,他是谁?爸替你收拾他去。”拳头霍霍。
“爸,妈,你们别问了,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你们要是再问就是逼我离家。”希棋狠绝道。
希爸希妈无奈之下,只得接受了这个事实。
五个月后希棋生了一个男孩。取名为希仁。
一年半后。
六月。
希棋踩着一辆自行车,自行车的后面是绑着货物。
骑车骑到了夜市摊。
她在夜市摊租了一个小小的摊位,卖一些廉价夏衣。那几万钱还没有用完,但是小孩子的奶粉钱,尿布钱都不是小数目,把钱用完了,万一有个急病啥的,不是求救无门吗?
天突然下起了雨。原本还想坚持会再回去的,可是雨越下越大,逛街的人都回去了,一件衣服也没有卖出去。
希棋叹了口气,准备收摊。
突然从雨中冲过来一个穿着黑色衬衫,黑色牛仔裤的男人,戴着鸭舌帽,帽子把挡住了他的面容。
他抓了一把衣服。挑也不挑,“多少钱?”声音压得很低。
虽然奇怪,但是有生意来了她绝不多问“一共是三百八十块钱,你数三百五十块钱吧。”把衣服塞到塑料袋里。
那人拿过袋子,甩下钱就走了。
希棋点钱,有四百块,正想叫住他,他已经打的离开了。
“今天你生意真好,这下赚不少了。”旁边摊位的摊主酸溜溜的说。
“哪里,碰巧了。”希棋收拾摊位,穿上雨衣,踩着车子回去了。
刚到家就看到希爸,希妈抱着希仁站在门口张望。
“爸,妈,我没事,都叫你们别等了。”
每天晚上他们都会等他收摊才睡觉。
进屋。
“希棋,这个活咱不做了,看你累的。”希母心疼的道。
“妈,这一时半会的上哪找好工作去呀,再说我这工作也挺好的,自由,多点时间照顾希仁。”
擦干头发,从希母手中接过早已伸手要抱的希仁。
“希仁乖不乖呀,有没有哭鼻子呀?”亲了下希仁的小脸蛋。
再苦再累,看到这张酷似闻人翎的小脸,一切都值得。
“妈。。妈。。。”稚嫩软呢的声音。
“叫奶奶。。。”
“叫爷爷。。。”
两个老人家也争相上去让小希仁叫。
笑声满屋。
第二天晚上的夜市摊,快收摊的时候,那个鸭舌帽男又出现了,抓衣服,结钱,坐车离开。
第三天晚上同样如此。
如此一直持续了半个月。
希棋的好生意,眼红了旁人。
这也难怪,别人一个晚上才赚几十块,还要磨破嘴皮子,希棋每天什么都不用做,坐着就有人送钱上门,被人嫉妒也是正常。
当天晚上希棋收摊回去的时候,刚骑上车子,马上就有一人年轻人冲了出来,撞到了她的车上,然后倒在地上就开始哎哟哎哟的叫起来。
希棋下车,“你没事吧?”
“有事,我被你撞伤了。你得赔钱。”
希棋很快就反应过来,这人想敲诈。
“那请问你哪里痛?我送你上医院好了。”
“我哪都痛,没个十万八万的治不好的。”那人一边喊痛,一边拿出手机叫人来。
两分钟不到,就来了三个年轻人,一上来就推搡着希棋,“撞了我兄弟就得赔钱,赔钱。”希棋看了几眼旁边的人,希望那些摊主站出来为她说句公道话,却没一个人站出来。
“是他自己撞上来的,我不会赔钱的。”希棋强硬的说“现在报警吧,让警察来处理,到时候该赔的我绝不含糊。”
“不赔钱?”几个人就把希棋的自行车推倒在地上,用脚踩,所有的衣服全部扔到了地上。
地上躺着喊痛的那个也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