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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男人自己心知肚明,科研需要合作,而爱情需要征服。女人当然也可以征服男人,前提是男人允许被征服。
商敖冽想,偶尔,他也能允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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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雅与冷旸在一家店门口碰面,冷旸劝她不要像无头苍蝇般在西泠市里找,她收起心烦气躁,想着关妈妈说的那句“我也就是急了才骂了她几句重话,她就撂狠说要跳江……”,骤然有了灵感。
结果俩人还真在西泠市的江边找着了关珊珊,当时她孤单一人坐在码头旁的系船柱上,身后不多远的咖啡馆檐下已形成雨帘,地上的雨坑中有树叶随水摇曳,空气又湿又冷。
夏雅走近了,看见关珊珊神色平淡,就像闲散的路人,只是找了一个地方歇息,她全身唯一突兀的地方,就是额头上还留有的些许污血。
漫天雨丝,茫茫无边。与西泠市隔江而望的是一片璀璨迷蒙的夜景,在雨幕下让人更是产生了一种不真切的感受。
“看来咱俩混的都不咋滴。”夏雅两道秀气的眉不住地拧紧,“当然了,我比你多一个小红本……”
关珊珊看向站在她身边的夏雅,“养尊处优的大小姐,你是不知民间疾苦的。”
夏雅细看关珊珊清秀的模样,觉得她还是有些儿精神不济的恹恹状,便问她,“那你打算怎么办呢?”
关珊珊摇头,“我想生下它,不过不能让顾柏也知道,否则很难收场……前两天晓得自己怀孕,我就和他分手了。”
夏雅并不意外顾柏也会舍得放手,顾少是名门之后,早先光与他传过绯闻的小模特小影星就够集成一本花名册了,何况这两人本身就属于单身男人对一个年轻女大学生产生了某种两。性的吸引,好奇心淡了,多的是其他新鲜的各色女子前赴后继。
即便如此,夏雅还是不曾如此厌恶一个人,满腔都是无法发泄的鄙夷。“他这样不负责任的一个男人,你还要无条件替他生孩子?!”
关珊珊也不与她多做争辩,只说了句,“我现在算是懂了,人世间最悲哀的,莫过于心甘情愿。”
心甘情愿。四个字就说尽了她们自己的不争气。
夏雅忍不住联想,就像她在自己这段婚姻关系中,永远处于下风,心甘情愿被商敖冽呼之则来、挥之则去,那其实是多可悲的现状。
关珊珊极为冷静,像是把今后的退路都已摸得门儿清。“夏雅,我妈是不许我生的,你得替我找个住处。”先前两人争吵,她还不小心撞破头,才致使关珊珊从母亲那儿逃了出来。
“我会继续读研,还好与顾柏也处在一块的时候也攒下一笔费用,能撑过预产期,生完孩子我会自己出去工作,你要让商老师也替我保守秘密,要是被他们顾家知晓,说不定会和我抢这个孩子。”
一提到那三个字,夏雅更加的义愤填膺。“可你这样……”她担心舆论会变作一顶帽子压得珊珊喘不过气。
这时关珊珊将视线转向绵绵的江上雨雾,她抬起下巴颏儿,小声说,“夏雅,你和我不一样,我从小就觉得婚姻这东西挺悲哀,也挺现实的,我要不起,也从不抱有期望。就想趁我还爱着那个男人的时候,把孩子生下来好好抚养,以后相依为命,也挺好的。我不会让孩子跟着我吃苦的。”
夏雅天生感性,此刻已呜呜地抱住死党的腰,反倒要让关珊珊哄她。“商老师是个很不错的男人。你要坚持住,和他好好过日子,总能好起来的,况且……不都已被人扑过了么。”
夏雅止住了眼泪,娇嗔地瞪了死党一眼。“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才提‘商老师’三字,你就脸红了呗。”
夏雅摇了摇湿漉漉的脑袋,望见了与她们隔着一段距离站在那儿的冷旸,雨中的他身形格外英朗逼人。
她喃喃道,“可要是男人只知道一天到头忙事业,那留着也没用。”
关珊珊见雨势大了些,就拉着她往回走。“要是给你十个冷旸,我估摸着你也舍不得换下一个商老师吧?”
“……靠,你就不能少说两句嘛,总这样聪明伶俐真让人讨厌!”
夏雅挽住好友的胳膊,她认为现在只要关珊珊平安无事,什么都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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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商敖冽启程从瑞士日内瓦飞回西泠市,抵达飞机场时,顾柏也一如既往穿了身阿曼尼的西装,倚在一根柱子旁接机。
知道夏雅还在生气没出现,他仍是发了条消息过去,说自己晚些会回家吃饭,要是不高兴弄了就去饭店搓一顿。
谁知顾柏也见了他,第一句便说,“青淳病了。”
商敖冽只道,“那让她去医院。”
顾柏也啧啧两声,“你别转移话题,要真这么容易我会向你汇报么?”
商敖冽心中本就隐约觉得不对劲,听对方这么一说,不由眉峰紧蹙。
那厢,夏雅收到商教授的短信时,正在夏家的独栋公寓里伺候关珊珊,心说既然人都回来了那就好好坐下谈谈,把憋在心里种种对他的不满都倾诉一遍,才能解决根本问题。
虽这样想,当她主动打了电话过去,商敖冽却说自己正要去见贺小姐。
夏雅心里当然很不是滋味,“一定要现在吗?你一定要去?”
商敖冽叹了口气,沉默稍许,“等我回来,有些事要告诉你。”
夏雅心里其实很没底,又不知要怎么告诉对方,这么多天不见,各种复杂的心境融汇在一块,让她都不知要如何表述心里头的想法。
商敖冽安慰她道,“我们不是说好了?要等我。”
夏雅这才淡淡“唔”了一声,挂断了电话。陪着关珊珊闲磕一阵,她就起身回了家。
结果,这天夏雅倒了大霉,她在小区外的街旁被一伙飞车党抢了手袋,手机钱包钥匙全在里头,好在现金不多,信用卡她正巧留在了关珊珊那儿。
惊魂未定的夏雅一个人去附近的公安局报案,做完笔录到家已是饥肠辘辘,敲了半天门,仍旧没人应她,他居然还没有回来。
夏雅这会儿心有余悸,她浑身发抖地扶着门,学上回冷旸那般坐在了自个儿的家门口,宽慰自己说商敖冽很快就能到家。
如今,等待成了最折磨人的事儿,漫长的一秒就像一辈子那样冗长。楼道里悄无声息,四周安静让人惧怕。夏雅坐在门前的地摊上发着呆,不知不觉就打了个瞌睡,最后,她又被活活的冻醒。
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男人彻夜未归。
夏雅思虑迷惘,她不由忆起儿时被夏都泽小心翼翼呵护在手心的感受,往事这般美好,夏都泽总是千万百计宠着她,不让她有丁点儿的委屈和难受。
可是爸爸,那么大的一个世界,为什么,如今没有了夏雅的容身之所呢。
……她渐渐在心里头琢磨出一个念头,她想到了离婚。
是的,她要离婚。
作者有话要说:“夏雅,你不要随便闹脾气,我……”“嘟嘟嘟嘟……”商老师顿时苦逼了,嗯,有种活该的赶脚。
下章开始就要把矛盾全部解开了,因为夏雅这次是认真的不是和他闹脾气了,商老师再不好好表现亲爱的老婆就要离开他了,到时候你就孤独终老吧亲!(其实我舍不得商老师的,大家先不要太黑他,我爱他QAQ)
个人觉着他们是离不掉的,何况商老师已经把小雅给次掉了~
日内瓦好漂亮~~上了首页月榜谢谢大家的帮忙!还请继续多多冒泡呦~
、二七、合久必昏(三)
贺青淳因为业务关系常年在外奔波、居无定所;不过西泠市始终有她的一套临时住处。想年少时她与朋友们在哈佛商学院念书,商敖冽单独在哈佛医学院,也算她的半个学长。
挺拔少言的青年,几番试探下来;她越紧逼他却越冷淡;明白对方一心只有医学研究的贺青淳只得临时改变策略。
一局人际关系的黑白棋下到最后;她迫使所有人付出惨痛代价。好好的一个团体四分五裂的结果;却只换来在他身边勉强称得上一个“朋友”的位置。
她不甘心;越不甘心就越不能掉以轻心;否则就会被商敖冽无情地纳入拒绝往来户;可这一天仍是来了。
玻璃瓶通过塑料管传输着药物;贺青淳醒来时;左手吊着点滴,眼前是一片模糊的景象。
商敖冽坐在另一端的沙发上,低头翻阅着一本古典书籍。她忽然觉得这个画面好熟悉,原是自己第一次见到他,就是隔着一扇落地玻璃窗,他坐在靠窗位置,光线不错,暖呼呼地阳光笼在他的黑发上,店里已“噗噗”煮沸的咖啡散发出的香气,加上明信片的油墨味,依旧遮不住他与生俱来的那股清淡茶香。
他微微侧过脸,一个漠然的抬眼,就让人从此万劫不复。
此刻在她家的商敖冽,眉宇间布满阴郁,他显然看的心不在焉,时不时就将目光投放到手机屏上,唇角紧抿。
顾柏也见贺青淳醒了,忙说,“知道你在医院呆着不行,我们把你接出来了,也给用过药了,现在感觉如何了?”
商敖冽不免朝他瞥上一眼,这人怎么说话的,哪壶不开提哪壶。
贺青淳从床上坐起半个身子,还是有些虚弱地说,“麻烦你们照顾了,这段时间可能太累,才犯了病……”
顾柏也翘着二郎腿,“您还是请假休息一段时间吧,女人这么拼事业能成么?”
贺青淳笑得神色恍惚,“不拼事业还能做什么呢?”
商敖冽扬起手腕看了回表,时间也已不早了,他起身道,“夏雅还在家里等我,先走了。”
“你一个晚上打了多少电话给她?手机没人接,座机也没人听,还说她在……”
“所以我现在更要去找她。”商敖冽冷声打断顾柏也的质问,“还有,别自己心情不好就怪别人。”
顾柏也脸色一变,商敖冽已是不屑与他争辩。
贺青淳看了看他俩,像用尽了全身的力道,才勉强自己问,“你真不能……留下来陪我再说会话?”
顾柏也挑眉,立刻被身旁商教授的视线胁迫,他无奈之下,识趣地拿出根烟叼在嘴里,退出了卧室。
商敖冽坐下来,面不改色地抬头看着贺青淳。“有些话,我觉得有必要告诉你。”他嘴里低低说了句,“在我看来,我们一直也算朋友,只是目前来说,我担心夏雅对于我们的关系不能理解。”
贺青淳一怔,藏在被子里的手已被自己的指甲狠狠掐着。
“以后如果有碰面的必要,我也都会带上她。”
商敖冽说完,她不由委顿,继而问他,“那有一天,就算她要求我们断绝来往,你也会答应的吧?”
商敖冽沉思良久,严肃地告知她,“不是没有可能。”
贺青淳不再说话,一室空余清冷的寂静。商敖冽再次起身,淡淡说,“好好休息吧,照顾好自己,他也希望你好的。”
听他提起“那人”,贺青淳在心底冷笑数声,面上还是一如既往。“为什么?你会为了夏雅做到这一步?”
“正是为了她,我不能和我父亲一样,一辈子活在悔恨中折磨自己。”
商敖冽有一句话还留着没有说,他也是为了她好。
商敖冽认为自己一直以来与贺青淳的相处只出于责任与道义,他并不是能够治愈她的良药,更非能让她依靠的良人,在发现她对自己的想法过多之后,他就已经竭尽所能要在“友谊”与“依赖”之间找到一个平衡点。
定要免她怀揣不切实际的希望,再对他投入不切实际的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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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敖冽出门后,因为家里座机没人接,他就想着夏雅有可能的各种去处。首先就往她的“娘家”打了个电话,也不算太意外,接电话的正是在夏家养胎的关珊珊。
得知对方早就说回去了,商敖冽急忙拦车往家里头赶,此刻已是凌晨三点多,家中仍然空荡荡冷锅冷灶。
他心说这时候她还能上哪儿闲逛,手机又一直处于关机状态。如此一来,在家里头根本待不下,商敖冽回忆着她平日里与他提过的几处地方,酒吧也好,餐馆也好,他在附近找了个遍,依然没有夏雅的影子。
他不由想到,从昨夜开始算起,如果超过12个小时还没有她的消息,他就去报警。天色蒙蒙亮的时候,商敖冽才回到家,意料之中还是空无一人,他留着的纸条也不知她看到没有。他又想与刑警大队的朋友打个招呼,万一夏雅真出什么事了他该怎么办。
商敖冽感受到有种从未有过的懊恼,她在这世上只剩下他唯一一个亲人。
好在,关珊珊这时候联络了他,说是夏雅已经回了夏家。知道她没出什么事,他总算松了一口气。
商敖冽说,“她怎么样?我现在开车来接她。”
关珊珊支支吾吾道,“这姑娘好像挺累的,说是等她醒了就会找你,小雅现在已经睡着了,睡得还挺沉。”
听对方这么一说,商敖冽只有暂时打消了去找她的念头。转眼,他想起早上八点学校还有课,手头又有一堆会议资料还未整理,实验室给他安排的任务还未完成……越是忙碌偏就越是睡不着。
商教授开了电脑想处理些公务,谁知途中又开了小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