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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似乎也没特别的事发生,夏雅如往常那般等候着商敖冽的消息,通常他有空会发短信问她在干嘛,实在忙的抽不出空,也会告诉她大致回家的时间。
这回倒有些反常,夏雅等了两天也没接到商教授的通知,她想这男人是不是又忙的废寝忘食,只要实验室门一关,眼里就只有那些一块工作的好基友!
心里正忙着念叨他,家里的门铃倒是响了,她往猫眼里瞧了眼,心中打起鼓……怎么会是他?
夏雅开门让卫先森进来,脸上的笑很生疏,“那个……我先生不在家。”
“……我知道。”他言辞闪烁不定,摘下帽子说,“能进去说吗?”
夏雅点点头,赶紧请他进来。
期间,卫先森的态度不甚古怪,他先是四处观察了下他们的屋子,随手还拿起一个装有两人合照的相框看了半天。
见他始终不主动开口,夏雅便问,“有什么事吗?”
“……夏雅,其实我是,受了商敖冽的嘱托,才代替他来找你的。”
她心说,他们之间有什么不能说的,还要由卫先森来转述?
卫先森从包里取出一份文件,“事情是有点突然,你要做好准备,如果觉得无法接受……也很正常。”
夏雅接过来一看,心尖忽然打颤,又惊又急。
怎么会是离婚协议?
她连忙翻页去找……落款处,他居然还已经签名了!
是商敖冽的笔迹没错。
“怎么回事?我不懂……是发生什么状况,他才要这么做吗?”
卫先森知道这是下下之策,可他必须隐瞒住实情,他不能那么残忍地直接告诉她,你的丈夫,可能已经因公殉职了。
作者有话要说:那么多番外都是白送的,我不会骗你们那么一点防盗章节的积分。
、四七、纸婚史(一)
凛冬已至;寒夜里的气温更是猛降。研究所的转移行动已陆续展开,往返的人流中商敖冽见到了老教授,他加紧步子走过去。
老教授一看他来了,忙不迭说;“幸好你的消息来的及时;咱们的基因制剂都还在。”
谈起商敖冽的情报来源;那还得多亏卫先森;虽说他早已脱离某国的特工组织;却还是有生死之交为他做着内线。
前阵子;卫先森收到风声;说是这个国家的生物武器秘密研发基地之一;对于商敖冽手上某个疾病的遗传基因学方面的研究很感兴趣;而且已经派出特工与间谍,计划偷走他们正在研发的新型基因制剂成果。
得知敌人行动的时间很有可能就在今天,商敖冽不能坐以待毙,国安部派遣的部队也已经赶到,正在帮助他们安全地撤离。
商敖冽望了一眼埋头运送资料或者仪器的同事们,对老教授说,“我去里面看看。”
大部分东西搬运的差不离几,商敖冽很容易就瞧见余医生仍旧独自一人站在一台电脑前,背影略带凝重的气氛。
“怎么了?”
余医生知道是他,所以头也不抬,“不太妙……药物之类的都没丢,可咱们这儿的部分绝密资料被人拷贝过了,就在刚才。”
商敖冽看着余医生为他指出的这些资料,脸上神色微变,“必须找出这个内鬼,不能让他把这些东西交出去……”
余医生也发现这些资料中有一部分是与当年的那个DNA科研项目相关。
商敖冽心里琢磨,那个人既然刚偷了资料,就要想办法联络对方的情报人员……一声枪响打断他的思索,研究所四周有空旷的林子做掩护,想必是已有武装人员在某处发生了交锋。
商敖冽刚走出研究所,身后有人拍了他一下肩膀,“商教授,后头有人受伤了!”
商敖冽怔了怔,蹙起眉头也不知是想了些什么,就转身喊了两名特种部队的士兵跟着他们,四人才到一处无人地点,其他三人就已得知这是陷阱。
商敖冽看了眼自己身上狙击枪的瞄准红点,他已被人激光定位。
三人不敢乱动,那人先用一把枪,带着商敖冽孤立出去,远处又有红点迅速对准了两名特种兵。
立时,子弹铮响,商敖冽的脖子也被一只手箍住,耳下微感凉意,有针管刺入了他的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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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雅眼角的余光留意到卫先森手边的相框,上头那张照片,还留有她与商敖冽共同留下的幸福剪影。
她想起男人清冷的脸,便慢慢冷静了,问:“……他人呢?”
卫先森说,“他不方便见你。”
夏雅笑了笑,将离婚协议递出去,作势想要还给卫先森。“卫先生,我长这么大,还从没见过比这更离谱的事儿,二天前,我还和我先生好好的,这会子他就要和我闹离婚了?况且,有什么矛盾总要当面说清楚。”
卫先森却说,“夏雅,确实不是你们的感情产生了裂缝,是他这边……你就当做,是为了他,放手吧。”
露骨又直接的话语,让夏雅紧紧地缠紧了眉,她猜到大约是有太多的逼不得已,可要将那个男人逼到何种地步,他才会想要当机立断地与她离婚?
“他是不是遇上麻烦了,才想和我撇清关系,不想连累我?”
卫先森以他的沉默当做答案。
夏雅却不在乎,依然固执己见。“商敖冽到底在哪?你让他和我谈谈,不管有什么话,摊开了说,否则我不答应的。”
卫先森这才明白自个儿女儿的性格,那真不是一点点的倔。“夏雅,我告诉你了,他不能见你,要不然他也不会托我来办这事了……我也跟你说实话,他这一走,一年、二年……谁都保不准他几时才能回来。”
可连一声再见都不存在,要她怎么接受这种突如其来的变故?
卫先森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又说,“你只要把字签了,我会找人把这事立马办了。”
言下之意,他俩连公证处都不用去,直接就能从一对新婚佳偶变作前夫前妻了,这也忒可笑了。
夏雅摇摇头,还是坚持不签这份协议。“二年婚期还没满,要是我和他现在就离婚,我就不能接手我家的药厂了,还有……你告诉商敖冽,不管他在哪儿,不管等多久,我都愿意,夫妻两人就该共同进退,没有我独善其身的道理。”
卫先森真给她说的没辙了,他起身,无奈道,“好,你不签也没关系……”
夏雅先是以为对方妥协了,左思右想又觉着不对,她拦住那人问,“你想怎么样?”
不等卫先森回应,她已从对面的表情上瞧出一二,他想要靠些不正当的手腕在他们的婚姻关系上动手脚!
夏雅心中发凉,一阵阵的抽痛,她算是豁出去,强忍鼻中的酸楚,对卫先森几乎是在用喊的:“我说了,我不会答应和他离婚的!除非他现在、立刻、马上,出现在这!和我把话说明白了!要不然……我保证你会后悔的!”
“夏雅,我们是为了你好!”
夏雅已想的一清二楚,想拿这些话糊弄她压根连门都没有。何况她已瞧出卫先森脸上的为难,目前俩人关系敏感,他要是弄得不好,这辈子都别想认回她这个女儿。
是以她威胁他道,“那就把这事,一五一十告诉我。”
卫先森见夏雅只差以死相逼,他想,许是自己依然太过低估那两人之间的亲厚,这种关系已在她的心底根深蒂固,任旁人都无法撼动半分了。
可也正因如此,才更加不忍,如今还稍有庆幸的,就是那曾经在襁褓中的婴儿,已变作那么坚强的女性。
她的人生,还是应该让她自己做决定。
卫先森也不管了,往沙发上坐回去,摸出风衣里头的香烟,叼起一根,在袅袅的白烟中他就将商敖冽那晚在研究所遭遇的事儿全盘托出。
末了,他狠狠抽了一口烟,说,“夏雅,这份协议是商敖冽很早以前就留在我这儿的,目的是万一发生他应接不暇的状况,可以让你脱身,让你知道他的选择。他希望你一切都好。”
原本,卫先森也不想这么快就让她了解实情,他想着先瞒夏雅一阵子,让她接受商敖冽因任务出走的事实,习惯两人离婚的生活……
或者,等到尘埃落定,再把她送出国,减少她故地思人的痛楚。
他是可以选择继续骗她的,说是为了某某某任务决计不能牵连了她……然后让她走,但卫先森终是打消了一切。
毕竟对于夏雅,这只是另一种残忍罢了。
他又吸了一口,才说,“那天夜里,商敖冽就被那个研发基地派出的间谍给俘虏了。国安部当即也有派人营救,不过据我这边内应给的消息,他说……”
夏雅握紧自己的手,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说是商敖冽被带去那边的军事基地……已经遇害。”
她不信。
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
她还记得他临走前,磨磨唧唧,折返三次,当时他看她的眼神,还有他的吻,说不上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可就是很不一般。
那个仿佛在不久前还揉着自己的发丝,对自己淡然而笑的男人,怎么会不明不白就……死了?
卫先森瞧夏雅坐在那整个人都傻了,她的眼泪早已流泻,可是自个儿都没察觉到似得,只呆呆地眼神空洞。
时间一分一秒,就这么过去了。卫先森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无声地陪着她。
终于,夏雅像是回神了,愣愣地又问他,“……他……?”
卫先森再也不忍心,也还是朝她点了点头。
这下夏雅算是有反应了,她揪紧手指,泪如泉涌,心里如有大把大把的野火过境,烧尽所有明亮与色彩,只剩下荒凉的灰烬,从此寸草不生。
她嚎啕大哭,撕心裂肺,卫先森也心里难受到说不出话,他走过去,拍拍她的肩膀。
夏雅抓着跟前这人的风衣,那让她无法割舍的情感接踵而至,她忽然觉得自己这辈子什么意思都没了。
卫先森不敢将她一个人留在家里,怕她一冲动做出傻事,又琢磨着该说什么才能安抚得了她?
倏然,夏雅止住了哭泣,怔怔地望着窗外。
卫先森顺着她看出去,才发现外头下雪了……他来的时候还没见到半颗雪子,眼下却是有碎花般细细密密地飘在夜空。
夏雅用手背抹去眼泪,外套也不穿开门就往电梯那儿跑,卫先森急忙找了他们家钥匙,心死如焚地追上去。
两人乘了电梯到一楼,他把大衣替她裹上,不敢刺激她,只问,“这么晚了……你要上哪儿?”
夏雅目不斜视,看着显示楼层的数字,说,“我知道他没出事,他说……今年要和我一起堆雪人的,他答应我了的……”
这是他们相爱之后的,第一个冬季。
商敖冽应允过夏雅,要是雪够大,他就陪她去楼下小区的公园里,堆一个比其他小朋友都要大个的雪人。
夏雅说,我要把商老师的眼镜隔在上头。
他只是笑而不语。
呼啸而来的冷风,尖锐如刀子般刮过人脸,夏雅抬头,无声的雪白从几千几万米的高空飘洒而下,落在她的鼻尖,没有任何声息。
这还真像是一个远离了人间的永无乡。
世界都变成了白茫茫的一片,只留下静谧,和一种无法被愈合的痛。
四下无人,夏雅站在原地,静静地等。
她不能够失去,那个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他那样孜孜不倦、谨慎严律的教导,还有他温柔体贴、沉若深海的情感。
她不止是爱他那么简单。
夏雅用冻僵的双手抱住自己,雪还在下,她要等下去……等下去……直到那痛与真实,让人透不过气。
作者有话要说:下面二章更夏雅与商敖冽的番外。可以选择性购买。
最近读者亲们似乎也很S,我总觉得自己被虐的很惨……
、番外二:山川为杯
商敖冽对于童年的那些记忆;或许,要比谁都清晰。
正因为是命中桎梏,曾经药物侵入体内的痛楚、受过的折磨,更给他带来难以磨灭的阴影。
他不太确定;那些记忆中的感觉;是真的痛到好像有人拿一把烙烫的刀将他剖开;还是说;因为当时自己的年龄太小;所以才会产生错觉。
十岁以前;他常常在压抑痛苦的梦境中惊醒;无法自控地哭泣;那小脸上秀气浓黑的眉都蹙在一起。
说不清;这是曾经药物对于他大脑某些神经的影响或者别的什么,却绝对不是自己想要的一种发泄途径。
只是没人能懂他的无能为力。
商母身为母亲的教育方式,必然也还是传统的,每当这时,她都会极力阻止儿子释放悲伤情绪,男孩要学会隐忍,否则长大以后性子软弱,成不了大事。
她对儿子说,不许哭、不准哭、你是商家唯一的男孩,商家以后就要靠你了!
年幼的商敖冽只有想尽法子止住眼泪,他也不敢一个人躲着哭,那强烈的情感在他的身体内横冲直撞,他想要去控制与征服,直到憋红了脸,用尽全身气力,血肉骨骼中像有还未褪尽的毒素,终于停止了对他的叫嚣占领。
于是他想,难怪父亲从不曾对他微笑,他还远远不是一个合格的男子汉吧。
偶然间,商敖冽将这样的心思向夏都泽吐露,他想男人会些身手也是好事,就替这孩子引荐了第一任拳击教练。
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