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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此时风轻云淡的君莫,她的心不安地跳动起来。
他准备怎么带她们出去?
正想着,突然一道明晃晃的光划过,绵绵赫然看见一把小如水果刀的匕首出现在君莫手上。
绵绵的心顿时如氢气球般飘得老高,甚至连呼吸都忘了。
“你要干什么?”
话音还没落,只见一道血光飞出,染红了绵绵的眼,“君莫……”
她大喊着扑过去,看到他将左手向前伸,那道血光正是从那左手手心溢出,一滴滴滴入河中。
奇怪的是,那血滴入河中并没有与河水很快的融合在一起,血到之处,水中的水草犹如见了君王般耷拉着前一秒还风姿摇曳的躯干,乖乖朝血的两边退去,让出一条足足有五米宽的清水之道,用俯首称臣来形容它们现在的姿态毫不为过。
君莫笑着朝绵绵和郝妈妈做了个“请”的手势,“娘子,为夫已经为你开路了,你用魔戒护体走在前面,干妈居中,我来断后。”
绵绵抬眸望了一眼一望无际、深不见底的青河,疑惑地看了君莫一眼,见他一脸从容不迫、胸有成竹的样子,想开口问什么,目光落在那只滴血的手上,又生生闭了口。
现在她再多犹豫一秒,他的血救流得更多。
不再思索,举步朝河中迈去。
虽然她不会游泳,但如今手上了魔戒,她在水中便如履平地,只是当她第一条腿踏进这青河的时候,她便感觉到了从四面八方传来了浓浓杀气,但那杀气似乎被什么力量生生禁锢住了一般,停在离她身体的不远处,想进又不敢进,但始终不甘退去。
郝妈妈见绵绵已经进入河中,回头看了一眼君莫,也跟着走了进去。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配合,绝对不能给他们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从郝妈妈进入河中的那一瞬间,河中的水草立即***动起来,似要冲破那层禁锢获得自由。
虽然郝妈妈现在没了法力,但她身体里流着猎魔人的血液是无法更改的事实。
水草生长在魔界的青河,本就带着魔性,想到有一天居然能够有机会“吃掉”猎魔人,它们如何能不兴奋?
绵绵感觉到了水草们的***动,眼见前方的清水道变得越来越窄,她暗自又将魔戒的法力催出一层,她早就知道这青河不对付,一开始就将魔戒的法力使出了六分,现在再提高一层到了七层,这已经达到她所能用魔戒法力的最高层次了。不管她用什么方法想再往上加深一层都没有成功,反而感觉被某种力量压制住,使出的第七层法力也极为不顺畅。
此时她的额头上已经冒出细细汗珠。
随后而来的君莫也感觉的情况的异动,飞快用法力逼出更多的血从那道划开的口子中汩汩流出。
周围蠢蠢欲动的水草感觉到一股更大的威压袭来,不安地扭动了几下,最终还是不敢上前,眼巴巴的看着三人从面前走过……
君莫的血毕竟只是血,时间久了便在水中淡去,最后慢慢消失。
感觉到那股无形的威压开始变淡,水草们恹恹的头又高高抬了起来,兴奋的扭动着腰肢朝着猎物移去。
到现在,君莫的血已经失得越来越多,还能撑多久他自己再清楚不过。
看着被水草挤得越来越窄的清水道,眼眸闪过一抹冷光,似千年不化的寒冰扫过周围不安分的水草。
该死的,你们要是胆敢伤害本王的丫头,本王就填平整个青河——
填平整个青河——
青河——
震天的声音带着强劲的威严从君莫腹中发出,明明只说了一次,却在青河中连续震响数次,如雷般的声波一波接一波荡漾在整个青河……
水草们听到这声巨响吓得瑟瑟发抖,那些本来兴奋地冲在前面的水草更是软得连腰也直不起来了。
那人居然是王?
是王!
天哪!它们怎么草眼不识泰山,连王都认不出了?
难怪他的血会带着一种王者气息……
可是,王怎么穿成那样啊?一点都不像它们想象中的那么尊贵威严啊!
不对,这几天不是有个王经常进出青河么?
怎么现在又来了一个?
咱们魔界什么时候有两位王了吗?
瑟瑟发抖的水草们相互交流着心中的疑惑,大伙都摇摇头,表示并不同意有两位王的说法。
于是,刚刚有了退意的水草们又开始***动起来。
王是绝对不会与猎魔人为伍的!
那么,眼前这个人一定是个冒牌货!
***动的水草们一想到居然有人敢假冒它们神圣而伟大的君王,怯懦便化成了愤怒的力量,不管刚才那句话里带来多少威压,拼命朝君莫三人所在的位置靠近。
周围的杀气瞬间突升,君莫心中大叫不好,不再管手中的血,飞身扑向郝妈妈和绵绵,一左一右将她们牢牢扣在手中,同时发力将前方挡路的水草生生震碎,提力水底朝那略见淡白色幽光的出口飞去。
都说狼群是个团队合作能力特别强大的组织,青河里的水草也不例外。
眼见同伴被活生生震碎,猎物又快逃出它们的魔爪,水草们进攻速度越来越快。后方的水草来不及赶上,前方的水草便开始进行疯狂的多面夹击。
到出口处,君莫想都没想,甩手将绵绵和郝妈妈扔出了出口,正想飞身出去,却发现脚腕已经被水草缠住,使不上半点法力。
被甩出去的绵绵第一时间回头看身后的君莫,却没发现那个熟悉的身影,顿时心急如焚,想反手去拉,却发现身后只有一个泛着淡白色幽光的圆形小口,根本没有什么青河,更没有君莫的影子。
这个小口隔的并不是河里与河岸,而是人、魔两界,怎么可能反手就能拉到还没出来的人呢?
时间就是生命,绵绵来不及多想,纵身跳进了小口。
“绵绵……”郝妈妈伸手拉个空。那娇小的身影已经消失。
凉凉的河水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绵绵大惊,难道魔戒失灵了?
幸好她以前学过游泳,要不然这下没给水草缠死也被河水给淹死了。
透过淡绿的河水,绵绵看到无数根水草在围成一团,似乎拽着什么死命往远离出口的方向拖。
君莫!
绵绵一边全力朝君莫游去,一边思索着怎么驱散这些凶恶的水草。
君莫的腰间已经被一条柔韧而有力的卷叶龙须草牢牢缠住,甚至能感觉到腰间的力道越来越紧,勒得他连呼吸都变得不顺畅起来。
举起手中的匕首狠狠朝腰间的水草砍去,那卷叶龙须草瞬间变成两截,腰间的力道松了一瞬,不等他大口喘气,那卷叶龙须草奇迹般地又长到刚才那么长,并飞速再次缠了上来。
君莫的双腿已经被另外两根卷叶龙须草缠住,越是挣扎那草缠得越紧。
此时他的脸因失血过多而显得越发苍白,正当他再次举刀之际,眼角瞟见一个瘦弱的身影。
该死,她返回来来做什么?
心中一恼,伴随着“啊!”的一声,身上的束缚被强行震开,河水顷刻间出现一片混沌。
就是这冲开束缚的一瞬间,君莫飞身来到绵绵身边,大手一捞,将她环于胸前,同时一个转身为她挡住了再次袭来的一根卷叶龙须草。
腰上的束缚再次传来,这一次,他感觉那草几乎要勒进肉里一般生疼。
她到底有什么秘密?
更新时间:201351413:21:00本章字数:3923
感觉到君莫的身体的变化,绵绵知道他一定又被水草缠上了。虺璩丣晓
与此同时,她也感觉腰上一紧,另一根更长、韧性更大的卷叶龙须草将绵绵和君莫从脚到肩紧紧缠住,并如巨蟒般越缠越紧,似要将两人活活勒死。
没有了魔戒的帮助,绵绵在水里呼吸不过来,头也开始昏沉,心口突然传来一阵剧痛,感觉浑身都要忍不住痉/挛一般,只是迫于被水草缠住,那痉/挛生生被抑制住。
刚一张口便咕噜噜喝了一大口水,下一秒,唇被另一张柔软而富有弹性的唇堵住,温温的空气从君莫嘴里一口一口灌入绵绵口中。
绵绵贪婪地吸着那熟悉的味道,昏沉的头渐渐清醒过来,瞪大眼睛看着正在给自己送气的君莫嫦。
他把空气都给了他,那他自己呢?
“丫头,我们魔族可以在水里呼吸的。”
君莫用腹语跟她说话。现在他的嘴要负责不断地提供氧气他才放心软。
幸好!
绵绵刚松了口气,却看见君莫那张毫无血色的脸。
想起他刚刚用自己的血给她们开路,鼻子一阵酸痛。
早知道会这样,她死活也不要他带她来看什么美景了!
现在怎么办?
绵绵恨恨地看着腰间紧缠的水草,连自己的王都不放过,真是空有其表,愚蠢之极!
正要再次催动魔戒的力量,腰间突然传来一阵刺骨的疼痛。
她知道那水草已经勒进了肉里。
丝丝鲜血浸出,腰间的束缚突然撤去,浓浓的血腥味飘散在水中,血染之处,水草们如惊弓之鸟慌乱地退去。
君莫打横抱起绵绵,提力一跃,飞出了魔界出口。
“咳咳——”突然呼吸到新鲜空气,绵绵剧烈地猛咳了几下。
本来守在出口处的郝妈妈见他们出来,紧张的情绪终于放松了下来。
“丫头,你怎么样?”君莫焦急地拍了拍绵绵的脸,想听到她的回答。
他本来是打算出来之后好好“教训”她一番的,但刚刚在水里明明闻到了浓浓的血腥味,他非常确定自己身上除了手上割的那道小伤口,没有其他地方受伤,那股血腥味必定是来源于丫头了!
“我没事……啊……”
绵绵正准备坐起来,腰间却一阵撕裂般的疼,忍不住叫了出来。
不等她拉了衣服准备掩盖伤口,君莫抢先一步撩起她腰间的衣摆,一道长长的螺旋状血口赫然立于眼前!
君莫眼睛发红地盯着那道血口,眸子里散发出阴寒之气。
该死的青河,他一定要填平了它!
感觉到君莫眼中的杀意,绵绵小心翼翼地拽了拽他的衣袖,“君莫,为什么刚开始你的血可以使那些水草让路?”
君莫被绵绵的问话拉回神来,收敛了杀气,“你快用魔戒给自己疗伤。”
她的身子骨太脆弱,那么轻易就被水草给勒出这么狰狞的伤口,伤在她身,痛在他心。
见他没听到自己的问话,绵绵恼怒地想挑起脚来表达自己的不满,可撞见他那写满担忧的眼神,心中一暖,乖乖启动了魔戒。
这次用起来很顺畅,不像刚刚在水里的时候那么力不从心。
片刻之后,绵绵长长地舒了口气。
太好了,她的魔戒又恢复法力了!
君莫再次撩起绵绵腰间的衣服,仔细检查一周,发现刚刚有伤口的地方重新又长出了新肉才放心将实现移开,并她整理好衣衫。
不过,他这么做还是没能将绵绵的思绪从那个问题中绕开。
“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君莫看着那一双一眨不眨望着自己的眼,知道今天她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了。
“因为我是魔王,我的血里有王族对魔界各大小生物的特有威压,它们见血如见王族,必须避让……”
说到这,君莫想起后来那些水草因为丫头的血而怯生生逃离的情景,眉头微微皱起,眼眸低沉,深深地看着绵绵的侧脸。
夕阳从她另半边脸照射过来,如扇的睫毛下嵌着一颗墨石,只看一眼便能把人深深吸引住。峰峦般的鼻梁在夕阳下熠熠生辉,殷桃小嘴不弯不翘,平添一份高贵脱俗的气质。
从什么开始,他那平凡得毫不起眼的丫头破茧成蝶了?
他早就知道丫头不是普通人类,可她到底是魔还是天神,他不知道。
她的血为什么也能让水草让道,甚至,比他的血滴进去时让得更远,姿态也更加唯唯诺诺。
她的身上究竟有着怎样的秘密……
“那后来,我明明感觉它们有片刻的撤退趋势,为什么反而发起更加疯狂的进攻了呢?”
这个问题君莫当时也想过。
他报出自己是魔王的时候,明明感觉到那些水草发自内心的畏惧,可是后来它们竟然不要命地对他进攻。他不相信那些小东西胆敢背叛它们的王,那么,这其中的原因……
只有一个!
君莫眼角微微向下弯出一抹弧度,淡淡地吐出几个字:“费尔斯。”
绵绵听到这个名字,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那天他毫不留情地打伤她的情景历历在目,她能感觉到他当时是受伤的,受伤的他都能将当时带有魔戒三成法力的她一招甩出那么远,过了这么久,不知道他现在的法力精进到了何种程度。
而他居然还有本事让那些水草对君莫发起进攻,他到底想干什么?
而旁边一直没说话的郝妈妈听到这三个字的反应更是剧烈。
双手颤抖地揪紧身侧的衣服,千多年前那场混战似乎就在昨日。
当时的费尔斯号称“杀伐之王”,野心大到想要一口吞下三界。
虽然她并没有亲眼所见,但听说当时的费尔斯带着二分之一的魔军一个月之内攻下天界三座城池,风云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