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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饶吧,大魔王-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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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尔斯极力隐藏着心中汹涌的恨意,面部表情道:“刀锯之王。只要毁了刀锯之王,刀锯地狱将不复存在,那时候我们自会出去。”

刀锯之王?

不是之前他胯下的那把吗?她毁它的时候好像还听到它沉闷的吼声了啊!

看出了阮绵绵的疑惑,费尔斯解释道:“之前你毁的那把只是刀锯之王的分身,它的真身在冥浆源头之底。”

“冥浆?啊——是不是外面那条岩浆之河?原来是冥浆啊,难怪不像人间看到的岩浆。”阮绵绵想起自己醒来的时候睡的巨石,恍然大悟。现在想起那时蓝时红的冥浆,她心里还是发毛得厉害。

君莫察觉到阮绵绵肩膀的颤抖,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转而向费尔斯:“冥浆源头之底?也就是说我们必须先找到冥浆源头,然后以肉身直捣冥浆之底了?”

“怎么,你怕了?”费尔斯反问道。

明知故问,他可不信他会怕那东西。

“丫头,你见过那东西?”君莫不理会费尔斯的讥诮,转身问阮绵绵。

“嗯,就在这外面,只是不知道有多远,也不知道它的源头在哪。我每次都是顺着这条道进来的。”阮绵绵指了指身后隐约可以看到的道路开始端。

“每次?”该死的!她还敢说?她不知道这里面的环境根本就不是她可以承受的吗?那怪她身上会有那么多裂痕了!她真的想气死他吗?

君莫被她的话气得胸口剧烈的欺负着,搭在她肩上的手也多用了几分力度。

“啊?你生气了?”

她!她居然还问?

气急败坏地看着她那张貌似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的无辜脸,君莫真想将她一口吞进肚子里,让她好好反省反省。

“你!你下次再这样作践自己的身体,我也不介意陪你自残。你身上多一道口子,我就在我自己身上划两道!你给我记住了!该死的!”,某大魔王悲催的发现他骂阮绵绵的话永远只会“该死的”这一句。

君莫怕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索性将手拿离她的肩膀,拳头捏得“咯嘣”作响。死丫头,看来他之前给她的警告都被当耳旁风了。既然她赌定自己不会伤害她,那他总可以伤害他自己吧!

原来他是在为这个生气啊?

阮绵绵怕怕地吐了吐舌头,乖巧地拽着他的衣袖晃了晃,一副“真诚”的道歉:“好嘛好嘛,下次再也不敢了。”以他的性格,只怕真的会自残吧!他给自己的那掌,不仅打在了他身上,更生生打在了她心上。看来她以后真的要好好保护自己了。

“哼,你最好将我的话刻在脑子里!”

君莫被袖子上持续不断的摇摇晃晃终于晃得稍微平息下来,最后仍不忘再次“提醒”。

“嗯,嗯,已经刻出深深的疤痕,怎么也抹不掉了!呵呵。”阮绵绵一脸讨好的保证。

费尔斯不再听两人的废话,自顾自地朝阮绵绵手指的方向走去。

“走啦,走啦!”阮绵绵主动牵着君莫的手,催促道。

有了魔戒的保护,阮绵绵不再受冰火两重天的折磨,步伐也变得轻快起来。

“对了,你没有魔戒保护,身体不难受吗?”她突然想起君莫并没有受什么东西保护,抓着他的手紧张的问道。她亲自尝到过那冰火两重天的狠劲,生生知道那种由外到里的皮开肉绽之痛。

“放心,你老公可是魔王,这小小皮肉之痛都受不了还怎么配得上称一界之王呢?”

阮绵绵眼眸一沉,“那就是说你确实难受,只是能忍受得住而已。”

君莫伸出食指在她鼻子轻轻刮了一下,戏谑道:“丫头,我还是喜欢你笨笨的样子。”

想到他此时此刻正在忍受那种非人的煎熬,阮绵绵没心情理会他的调笑,只觉得鼻子被他刮过的地方一阵酸疼,眼泪又差点掉下来。

怎么办?

她该怎么办才能让他也不受那种痛苦?

啊!

对了,魔戒!

她既然已经成了魔戒的主人,应该可以利用它的能量将他也保护住不是吗?

事不宜迟,阮绵绵突然停住脚步,君莫的手被她抓着,他也背迫停了下来。

看到一脸严肃平静的阮绵绵,君莫反握住她的手大跨步走过来与她零距离贴近,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别做傻事!”

阮绵绵惊异的睁大眼睛。不明白他为什么不让她这么做。

“一会儿我们过冥浆的时候还得靠你。”君莫深深看着她的眼睛,郑重地说道,“相信我,我真的没事。”

看着她流露的毫不掩饰的对自己的心疼,他的心也跟着疼了。他何尝不知道这种想保护人却偏偏又不能保护的感觉呢?想起她之前独自承受各种伤痛的时候他不但不能保护她,还不在她身边,他的心就一阵抽痛。

现在她看到他忍受冰火两重天的折磨却不能出手保护,她又怎么会不心疼呢?

她对他,亦如他对她。他们的身和心早就牵扯在了一起。痛在他(她)身,亦痛在她(他)心。

阮绵绵也听懂了他的话,他的意思是她不能现在在他身上消耗能量。可是要她眼睁睁看着他痛苦吗?

她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他的,指甲抠进他的手心里都浑然不知。而他似乎也感觉不到疼痛一般。

唇,轻轻落在她额头上。

温热的触感传来,两颗互相为彼此疼痛的心,因此安慰了不少。

就在阮绵绵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记错方向时候,前方传来费尔斯的声音,“到了,到了!”

果然,前方不远处就是这条通道出口,她认出来了,这是她之前结束“跳巨石”历程的平地!

“君莫,我们到了,那块平地前方就是冥浆!”阮绵绵兴奋的拉着君莫快步朝出口跑去。她们离出去又近一步了!

来到平地,君莫顿时感觉那冰火两重天的滋味减轻了不少。

不过他的脸色并没有像阮绵绵那么好看。

心中疑惑重重。

既然这里才是冥浆,那为什么这里的冰火两重天的狠劲远不如里面呢?

“哈哈!没错,这里就是冥浆的源头了!”费尔斯对着冥浆大笑着。

“你这么肯定?”

“当然。冥浆不比其他河流,它的源头和尾部并不是靠地势高低来区分,而是靠这冰火两重天的强弱程度来判断的。我被关押的地方是冥浆的尾部,其冰火两重天的狠劲是最强的,由刀锯之王的分身统治,而冥浆源头的冰火两重天的狠劲却是最弱,由刀锯之王镇守,使冥浆的浆液亿万年来持续流出而不干涸。我们一路走来,这里冰火两重天的狠劲是最弱的,证明这里一定是冥浆之源!”说这话时,费尔斯眼里闪耀着兴奋的光芒。他千余年的身心折磨,终于要熬到头了!

摧毁刀锯之王

更新时间:20134813:06:50本章字数:3451

原来是这样,他还以为越是源头环境越是恶劣呢!君莫也松了一口气,看来刚刚自己是多虑了。残颚疈晓

“不过,别看它表面这么平静,底下可就大不相同了!”费尔斯好心提醒道。

其实不用他提醒,君莫早就觉得底下不简单,看着眼前略微平静的冥浆,他似乎能感觉到那底下汹涌的波涛。

“丫头,你们先在上面等我,我先下去毁了那传说中的破刀锯!”说着,君莫的衣服无风自鼓,准备纵身跃入冥浆。

“不行!刀锯千米之内,寒冷时温度可达零下四百摄氏度,炎热时温度可达五百摄氏度,我们的身体根本连靠近它的机会都没有,更别提毁了它了!”费尔斯冲上前来大喊道。不是他舍不得君莫死,而是他不想白白浪费一颗棋子彖。

君莫知道这个时候费尔斯也没必要说谎,便收了自己的法力,“那你的意思……”难道真的需要丫头动用魔戒的力量吗?他之前跟丫头说“一会儿我们过冥浆的时候还得靠你”完全是为了说服她不消耗力量保护他,没想到事实真的需要这样。

君莫懊恼地想拍死自己,早知道这样,他就该让丫头保护他的!

如墨的剑眉皱起,眼睛盯着那个瘦弱的背影。丫头现在使用魔戒的力量根本还不到四成,要是她一个控制不好,后果不堪设想枋!

不行,他不能让她冒那个险!

君莫走到阮绵绵跟前,双手搭在她肩膀上,四目相对,“丫头,你乖乖等……”

一根纤细的手指压在他嘴唇上,将他还没说完的话压回了肚里。

“这一次,换你相信我!”眼里是君莫从没见过的自信与坚定。她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但是她不能一次次地躲在他的羽翼之下。她要变强,才有资格站在他身边!况且,这个时候,只有她,才有可能靠近刀锯之王。

虽然看到了她眼底的自信,可是他怎么说服不了自己放开手让她独自一人去面对那令人听着就胆寒的刀锯之王。之前就是因为他的一时赌气让她离开了他的视线才导致她来这鬼地方白白受了这么多苦,这次,他决不重蹈覆辙!

“君莫……”阮绵绵将肩膀上那双微微颤抖的手轻轻拿下握在手里,“相信我,这次我不会再自己受伤了!”

“不要再说了,我们三个都去!”费尔斯看到眼前磨磨蹭蹭的两人,不耐烦地说道。

他刚刚好像没说要谁一个人下去吧?他们干什么在那里推来阻去的?

可是,为什么看到他们那种“磨蹭”,他为什么会没来由的羡慕?

“真的?”听到费尔斯的话,首先反应过来是君莫了。这是这么多天来,他觉得费尔斯唯一说的一句比较入耳的话!

“她一个人的力量太弱,不能在保护自己的身体不受伤害的同时分心毁刀锯,我们三个一起去,她负责保护我们不受那极寒极热的迫/害,我们负责联手摧毁身边的小刀锯和最后的刀锯之王。只有这样,我们才有可能全身而退。”

“我……”君莫沉思了一会儿,本打算说他(君莫)不需要与他(费尔斯)联手的,因为从他(费尔斯)伤丫头的一刻起,他(君莫)就没法对他(费尔斯)放下戒备心理,只是话到嘴边又被他生生吞了回去,或许是他多虑了吧。只要他时刻留意丫头身边的危险就好。

“这样也好,那我们准备行动吧。”君莫随即转了话锋。这地狱,少待一秒是一秒。

意见达成一致,三人以阮绵绵居中站成一排,各自运功发动自己的法力。

阮绵绵毫无杂念的静下心来,努力回想着上次动用魔戒的感觉。虽然还是有点紧张,但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重要性。此时此刻,三人的生命全掌握在她手里,她绝对不能失败!

慢慢的,她感觉一股暖流从右手小拇指上传开,那种熟悉的感觉回来了!

顿时,心里的紧张全然退去,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轻飘起来。想着要保护身边左右两人,她的手自然而然地在空中变换了姿势,手臂向外打开,顿时,她周身散发的银白光晕向周围扩大,形成一个半径大约三米的银光球体将三人稳稳当当地罩在其中。

待一切准备就绪,银光球体带着三人直直朝冥浆降落。

阮绵绵看到那丝毫不受银光球所影响的大小刀锯与自己的腿近在咫尺,吓得全身冷汗直冒,但又不敢妄自运功以弹开那骇人的东西,毕竟她尝过那种被它们划到过的痛苦。

索性闭上双眼,全神贯注地将精神集中在保护三人不受极寒极热的迫/害之上。

出她意料的是,她预想中的腿上的剧痛并没有传来,而他们的身体仍在有条不紊地继续往下降落着。

对啊,她怎么忘了君莫他们的任务就是联手摧毁身边各大小刀锯的呢?

想到着,她不再对脚下的刀锯心生畏惧,全身紧绷的神经开始放松下来,渐渐的,她听不到周围的刀锯碎裂的声音,看不到时蓝时红的冥浆,完全感受不到冰火两重天的滋味,运气功来更是心无杂念了。

君莫的眼睛自始自终都没有从绵绵身上移开半分。看到她现在飘飞的身体和那嘴角微微勾起的小脸,突然有种她是从未涉足过世俗的山间精灵的错觉。这样脱俗纯洁的她,他似乎是第一次见到。要不是因为现在处于非常时刻,他真想就这样沉沦在她的恬净风姿里,一辈子也不要醒……

只是现在,他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感受这种飘渺得梦幻般的美,他需要一心一意地解决所有对她有威胁的刀锯,为她扫清一切障碍。

时间在“乒乒乓乓”的刀锯碎裂声中流走,三人不知下降了多久,毁了多少刀锯,身体仍在无止尽地继续往下降着。

阮绵绵感觉身体开始有了一种漫步云端的漂浮,银光球的半径也在渐渐变小,额头上开始冒出细细汗珠,体内那股运用自如的力量也开始变得有点不顺畅,好像有某种另外的力量在阻挠她一般。

是快到了吗?

她不禁在心里着急地问道,如果在这样继续下去,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心里默默祈祷着快点到底。

“该死的!怎么还没到?”君莫察觉到了阮绵绵的异样,也看到了正在慢慢变小的银光球,愤怒地咒骂道!

“冷静!我们现在切不可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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