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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生气,而是失望。同时也是怀疑。
在他们眼里,他真的就是嗜血如狂的魔头吗?
“牛高”“马大”听了獒闫的话,心里的惊讶瞬间闪过,马上又恢复了平静,他们确实该死!
两人相对一眼,点点头,纵身朝不远处直直竖立的刀锯飞去。
刀锯地狱,最不缺少的就是刀锯。
见两人没有丝毫犹豫,獒闫大骇!不顾自己有可能被刀锯伤到的危险,飞身跃入两人前方,挥出两掌将两人向反方向拍出,自己则被反弹的力量逼得生生往后退去。
“主子——”
看着即将身后的刀锯锯到的獒闫,“牛高”“马大”大叫一声,感动、不解、焦急几种情绪同时涌上心头。
饶是獒闫反应再快,总是他侧身避过了快要直刺他后背的刀锯,小腿还是被身侧的另外一把刀锯狠狠割了一刀,单膝跪地,顿时殷红的血从那道口子中涌出。
身为刀锯地狱的管理者,獒闫从没想过自己也会有朝一日被刀锯所伤。
但是这次,他却是被伤得心甘情愿。
“主子!”
“牛高”“马大”见獒闫受伤,急急跑过来想要检查他的伤势,獒闫轻轻一挥手,将他们准备伸过去替他疗伤的手挡在了半空。
“我们三个都违抗了我的命令,扯平。”
獒闫这话一出,“牛高”“马大”愣了一下,想了半天才理解他的意思。
原来之前说的让他们死只是为了现在的救他们,这样他就也违抗了自己的命令,这样他才不至于治他们的罪?
想明白獒闫话里深层意思的“牛高”“马大”再一次双双跪地,“谢主子不杀之恩!”
两人心里更是为自己有这样的主子感到荣幸,并暗暗发誓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违抗主子的命令!
“好了。你们都下去吧……”獒闫单手撑着自己的身体站起来,缓缓道。他从他们两人刚刚那毫不犹豫赴死的行动已经看出了他们对自己的衷心,想必他们之所以放过君莫和阮绵绵有他们的理由吧。事实上,他本也没有打算真的非让君莫身不如死不可,只是想杀杀他们的锐气的罢了。
“主子,你的伤……”“牛高”“马大”的眼睛从来没有从獒闫腿上移开过,那里现在已经开始溃烂了。
他们很疑惑为什么法力高强的主子被刀锯地狱里的再普通不过的刀锯伤到后会这么严重。就算是他们被伤到,至少也得等到三五天之后才溃烂啊!
“无碍,我还有事要问他们,退下吧。”说着,獒闫强忍着腿上的剧痛,装作若无其事地朝君莫走去。他不想让看到这样软弱的自己。
“主子……”“牛高”“马大”还想说什么,却被獒闫转过身来的一个犀利的眼神给咽了回去,只说出一个“是”字,便准备退下。
“等……等等……”
这时,意识仍然清晰的君莫见“牛高”“马大”正要退下,急急开口。他现在连呼吸都会扯动身上的每一块肉、每一个细胞、没一个神经,但是现在他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只想叫住“牛高”“马大”。
他的声音微弱如蚊子,却还是被“牛高”“马大”听到了。
他们同时驻足,回头看了一眼君莫,又看了看獒闫,见獒闫点点头,这次朝君莫走去。
“麻烦……你们给我换件……衣服……呕——”
又是一口血涌出。
以君莫为中心画圆,半径为十米的范围内,处处都是斑斑血迹。越靠近圆心,血迹越浓,尤其以他胸前正下方处的地方殷红刺目!这是他一口一口鲜血吐出来的颜色!吐出的血沾在胸前衣服上,沾得多了,自然顺着布料一滴一滴往下滴。
他的衣服,现在已经称不上为衣服了。只能称得上是一块块浸血的碎布有气无力地耷拉在他不满鞭痕地身体上。
我恨你!
更新时间:201341213:43:35本章字数:3596
他不能让丫头醒来的时候看到他身上的伤口。残颚疈晓只好开口向“牛高”“马大”提出请求,从“牛高”擅自没给足他该得的鞭子数目和“马大”手上的尖勾一直没***自己身体他就看出,这两人的心,其实没那么狠。
而从獒闫飞身救“牛高”“马大”他也看出,那个看上去阴狠嗜血的家伙,也并不是那么的冷血。
所以,他开口,提出这个不算过分的要求。他知道獒闫会答应的。
君莫的话音一落,獒闫一开始有几分诧异,但他眼角的余光扫到地上昏睡的人影时,心中便已了然。
他不知道,他为了她,居然可以做到在这时候还想着不让她担心妍!
这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情感?
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因为他只知道,他这样做,很傻祉!
傻得让他有点……
他似乎明白,为什么他那两兄弟会为了他不惜违抗自己的命令了。
虽然“牛高”“马大”一时仍没反应过来君莫为什么要提这么一个要求,但得到獒闫的示意,他们便不再追问什么,自动退下。
很快,“牛高”再次出现,手上多了一套青色整洁的长袍。
解开拴着君莫的五根粗练,君莫便如一个软绵绵的布娃娃,倒在了地上。
他真的没有丝毫的力气了。
浑身像被抽干了一样,只剩了个空壳。
血流到这种程度还不昏倒,他已经知道这其中的原因了。
难怪三界传言十八层地狱中第十八层地狱刀锯地狱嘴为恐怖,这次他是真真实实地体会到了。
他仅仅只尝了其中一种刑罚的滋味,就已经有了生不如死、死而无望的感觉,如果再加上这里其他刑罚和那最具代表性的嗜血刀锯,他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勇气选择继续活下去。
心里不禁想到一个词,“变态”。
这么变态的刑罚,也只有身边这个变态男人才想得出。
“怎么,在心里骂人是不是会觉得很爽?”獒闫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脸上带着一抹不知该恼还是该笑的表情。
真是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
君莫顿时尴尬了。
这个变态会读心术?
这个不是他以前对丫头经常用的手段么?
这被读心者的滋味,真TM该死的难受!
“牛高”主动为君莫换着衣服。手臂抬起,带动身上的肌肉一张一合,那些结痂的和没结痂的鞭痕一次次被扯得生疼。
君莫死咬着牙关,不然自己发出一丝吃痛地声音,脸上都豆大的汗珠顺着脸廓滑下,从脖子处滴入胸前,“嘶——”,就算是咬着牙关,他也还是忍不住发出了一声痛吟,汗是咸的,这是活生生地在他伤口上撒盐啊!
“牛高”看着君莫强韧剧痛的表情,心情又是一阵复杂。
他真不明白他为什么非要这个时候换衣服,现在也不是要风度的时候啊!
一旁的獒闫也开始对这个狂傲的小魔王有点改观了。
这小子的忍耐力可比自己强多了呢!
光腿上那一道伤口就让他痛得感觉快站立不稳了,没想到眼前这小子挨了十六鞭还能忍住不发出声!
他居然连个千多岁的小孩都不如。
獒闫突然发现,他居然在一个小孩面前生了自愧不如的感觉。
这可不是件好事!
大功告成,衣服终于穿在君莫的身上了。
“牛高”这才发现自己额头上早已经是汗如雨下了。这恐怕是他近几百年来流汗最多了一次了。不是流在战斗上,而是留在给人家穿衣服上。
本来不要一分钟就能完成的活,这次整整花了二十分钟!十分钟脱去那身上的血布,十分钟穿上青袍。
而这二十分钟对君莫来说,却比二十年还长。
“谢谢……”君莫还是忍着浑身扯痛的滋味说出了心中对“牛高”的感谢。他真的很感谢他,感谢他让他为绵绵接受刑罚,感谢他为他穿衣服。以后他要是有用得着他君莫的时候,他决不会推辞!
“牛高”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君莫的谢意,只好点点头以示自己接受了他的道谢。
“主子——”“牛高”惊呼一声,飞身向眼看就快倒下的獒闫,稳稳扶住他的身体。
他刚刚一直在全神贯注地为君莫穿衣服,完全没注意到脸色不对劲的獒闫。
身为属下,他居然没能再第一时间发现主子的危险,他真该死!
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主子的身体会受不住刀锯小小的伤口?
“牛高”迅速将獒闫扶好坐在地上,准备用法力给他疗伤。
“没用的。我的身体,跟其他人不一样,这刀锯地狱里的任何刑具我都能承受得住,唯一承受不了的就是这嗜血刀锯,不论大小,只要划到我身体,便是致命伤。”獒闫一脸平静的说道,好像是在说在别人的事一样。
他很小的时候被刀锯伤过,是被当时的神王的女儿用血所救,他建立这刀锯地狱一方面是为报神王救命之恩辅助镇/压三界重犯,一方面也是想找到一个自己能克制刀锯伤害的方法,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所有的刑具他的身体都能承受得住,唯独这刀锯的伤,一直是他心中的梦魇,也是他身体的痛。这是一个秘密,一个只有他自己和神王知道的秘密,这么多年来,他在刀锯地狱各处安插不同大小的刀锯,既为防敌,也为自律。
今天事发突然,看到“牛高”“马大”视死如归地朝那刀锯飞去,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只想着他们不能死,便冲了过去。不料,仍是没有避开。
这样也好,费尔斯的逃跑,他的责任最大,能以死谢罪已经是他对自己最仁慈的惩罚了。
“不——主子,一定有办法的!一定有办法的!”“牛高”从来没见过主子这种坦荡的表情,好像看淡生死一般,这让他不由得恐慌起来,眼睛微润,几千年不知道什么是眼泪的他终于尝到了眼泪的滋味。不顾獒闫的阻拦,开始给他疗伤。
獒闫平静的脸上浮现一丝微笑,笑得纯净不带一丝杂质。他活了这么久,交到这么几个好兄弟,已经够了。
“君莫?君莫!”一声焦急少女的打破了紧张的气氛。
昏睡中的阮绵绵隐约听到有人在急急地呼唤着谁,意识突然清醒过来,叫着君莫的名字猛地坐了起来。
她现在身体经过刚刚那会儿休息,已经恢复了四成的力气。可以自然行动了。
刚醒来便向四周搜寻着君莫的身影,看到地上躺着的他,立即飞奔了过去。
蹲下身抱起君莫的头放在自己腿上,看到他异常苍白的脸色,眼泪瞬间又决堤而下。
“丫头,我没事。”君莫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微笑,虽说着自己没事,在阮绵绵看来,却像是出了很大的事一样。
“呜呜——笨蛋!你这个大笨蛋!大傻瓜!混蛋!谁让你这么做的,谁允许这么做的!呜呜——”
虽然他的衣服完完整整,看不出一丝破绽,但这衣服明显不是他之前穿得那一件!他为什么会突然换了件新衣服,阮绵绵用脚趾头想也知道!
如果她现在要扒开他的衣服对质,她可以想象迎接她眼球会一具怎样惨不忍睹的身体!
他该是伤到什么程度才会想到要换上衣服这一招的啊!
阮绵绵本想对君莫来一顿泄愤的拳打脚踢,但想到他身上可能横七竖八的伤口,便也狠不下心来了,只得边哭边在脸上一顿乱吻乱咬,以发泄心中对他自作聪明的不满和心痛!
“呜呜——我恨你!我恨你!恨死你了……”阮绵绵泣不成声,脑子里只剩了恨他!
君莫心甘情愿地接受着阮绵绵的“惩罚”,甚至还时不时顺势伸出舌头去舔她脸上的泪水。想将她拥入怀中,无奈手使不上半点力气,而且一动又会扯动身上的伤口而表现出痛苦的神色,索性让阮绵绵抱着,枕在她腿上任其“蹂躏”。
哭过骂过之后,阮绵绵终于稍稍冷静下来。
君莫这才有机会向她说明情况:“刚刚那快不行的人不是我。”眼光瞟向旁边。
阮绵绵这才发现原来旁边还有两人。
一人是当时在厅殿上对他们兴师问罪的红袍男子,一人是将他们带来“伺候”的那个“牛高”。
他们在干什么?
谁受伤了?红袍男子吗?
不会吧,谁有那么大的能耐能伤到他?
她回头看了一眼君莫。
“死丫头,你太看得起你老公我了。”君莫看到阮绵绵怀疑的目光,没好气道。他还真希望自己能打过那变态男呢!这样他们就不用在这里活受罪了。
呃,的确,君莫现在受了这么重的伤,怎么可能还能伤到那个阴狠的家伙呢?
看那人一副死到临头还在笑,而他身后的“牛高”却一副急得汗流浃背的样子,总觉得事情有点诡异。
轻轻放下君莫,不解地朝他们走过去。
以血救人
更新时间:201341313:21:59本章字数:3986
现在的獒闫看上去一点也不像之前厅殿上那副要吃人的模样。残颚疈晓他的笑反而让阮绵绵感觉一丝温暖。
不由自主的半蹲下身去,看到他左边小腿处溃烂的伤口,感觉一阵恶心。不过还是有点不忍,低声问道:“这是被什么东西伤到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