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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小花点头,焦阳转身去买冰激凌,走出两步,又回来拉住她的手。像是怕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他看着她吃蛋卷冰激凌,突然揉了揉她头发:“小花,别走。”
她心中立刻雪亮,焦阳什么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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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 接近真相
“焦阳,从高二那次车祸起,从前有些事我已经记不清楚了。”
焦阳从未听班小花说过这样的话,一时屏气凝神。
“所以从前的事,我真的都记不起来了。你可不可以告诉我韩晓的事情。”
焦阳看着她认真的模样,想起高一时那些是是非非不禁有些心疼。
关于韩晓他其实了解得并不多,不过因为当时大家都在传,所以略知一二。班小花追韩晓追得轰轰烈烈,人尽皆知。韩晓去打篮球,她就跑去篮球场边上坐着,随时准备擦汗送水。韩晓演出,她一定是最疯狂的一名粉丝。可是据说韩晓并不爱她,甚至屡次当众给她难堪。
后来韩晓退学去北京,班小花甚至随他离家出走,那个座位整整空了一个月。等她面色苍白地回来之后,所有人都在传班小花为了他割腕自杀……
那个在度假村的晚上,他有过那么一丝渴望,听她讲讲过去的事情,她却没有讲。不过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他信她,于是他握住了她微凉的手。
班小花心里仍有些疑团,他好像对她有深深的恨意,并不像男女感情那样简单。
她突然开口问:“那他脸上的疤是怎么来的?”
焦阳一愣,努力地想了想才说:“好像就是退学前的事情吧,那家伙经常和人打架,也许是不小心伤到的。”
班小花有个预感,韩晓脸上的疤似乎和她有关。
“今天他见我的时候提到了什么疯了的孩子,你有印象么?”
“我那个时候,和他和你都不太熟……”
看来焦阳所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她突然想到一个人一一宋亚妮,她一定知道些什么!
焦阳怕她不开心,捡着实验室里有趣的话题聊,班小花还是听得无趣,看着焦阳认真的小模样倒是挺开心。
这一聊就忘了时间,等他们反应过来,周围的楼里的灯光已经一盏盏灭了下来,时针指向十点。宿舍楼的门马上就要关了,现在跑回去显然来不及了。
班小花想到了肖姨的那串钥匙,犹豫了一下,还是说:“我可以叫沈玖跟阿姨好好说说让我进去。你怎么办?”
焦阳笑:“我根本不用和阿姨求情,平时我跟她关系好得很。我可是中老年妇女偶像,你不记得么?上次扣子掉了还是她帮我缝的。”他侧过头看班小花:“你会缝袜子么?我袜子破了。”
班小花笑了,男人啊,无论多大,总还是孩子。
她突然有点想去肖姨家,她可以和焦阳彻夜长谈,可以看电影时边讨论剧情边吃爆米花,早上起来可以煮一大锅内容丰富的面。
旁边正好有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还开着,她拉了他的手:“走,今晚不回去了。”
焦阳眼前砸下了无数馅饼,一时紧张有点结巴:“你,你去便利店干什么?”
“买针线给你补袜子啊。”
焦阳汗颜。
他买了她爱吃的小熊饼,她给他选了明治雪吻巧克力,他们一起拿了辛拉面,又买了鸡蛋火腿和鱼丸。拎着两个大袋子出门,两人相视一笑,都有种小夫妻逛超市的感觉。
进了门,班小花炯炯有神地盯住焦阳:“脱!”
焦阳一哆嗦,脸上莫名其妙飞起两道红霞。
“脱袜子。”
原来如此,焦阳抹抹头上冷汗。
“我开玩笑的,穿了一天了,算了吧。”
“没事,我不嫌弃你。”
焦阳别扭了半天,脱下脚上的毛巾袜。
雪白雪白的,比她脚下的袜子还要干净几分,班小花立刻把脚往茶几下藏了藏。
焦阳优点还是挺多的,他的衣服虽然有点小贵,可是一穿就是好几年。最极品的是一件白色的棉服穿了八年,到现在还穿。液晶显示器芳龄七岁,依然忠于职守。干净、简朴、认真,简直就是模范好少年。
班小花拿起袜子,斟酌了半天。最后将裂口处并在一处,飞针引线,想起勇晴雯病补雀金裘,顿时自豪感丛生。
她麻利地剪断线头,“好了!”语气中带着得意之色。
焦阳接过袜子往脚上一套,皱了下眉,却赞不绝口:“小花,你针线活太好了!”
班小花一看他表情便知其中有事,硬要他脱下来,自己穿在脚上一试才明白过来。她刚才把裂口处都缝在里面,为的是外面看不出来,这样一来一穿上就觉得咯脚。
“我拆了再重缝!”
“算啦,我们看碟片吧!”焦阳强拉着她坐下。
她把头埋在他怀里,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
电影是《肖申克的救赎》,焦阳的最爱之一。也不知道看过多少遍了,依然津津有味。
她嚼着薯片,咯吱咯吱直响。
焦阳突然皱了眉头,把薯片接了过来,放在一面,“嘘,听听这句台词有多美!”
没有薯片吃,焦阳的怀里又暖得厉害,她有些犯困,强撑着看到最后,已经上下眼皮直打架。
她不住地问:“还有多久啊?”
焦阳轻笑:“很沉闷么?下次咱们看教父吧,那个不错。”
她混沌地想:听说那部片子将近三个小时吧。
“要不就看《基督山伯爵》!”
班小花带着沉沉睡意打了个冷战,是传说中六个小时的电影么?
焦阳看见怀里的班小花倦意甚浓,眼睛都睁不开了,长长的睫毛投下灰色的阴影,像只蜷缩成一团的小猫,心中便是一动。低下头来,吻了她额头一记。
而后慢慢滑下,最后落在她娇嫩欲滴的嘴唇上。
好像是果冻,在灯光下闪着好看的淡粉色。
轻轻地舔吻,柔软到不可思议的触感,她迷糊的样子看起来格外娇憨。焦阳突然觉得有股热力涌遍全身,呼吸紧促了几分。班小花似乎感受到了他的不同,微睁开眼,眼神迷离妩媚。焦阳方寸大乱,沿着她曲线美好的脖颈一点点吻下去。
班小花突然清醒过来,焦阳眼神里的热力叫她害怕了。她抬头望向窗外,今天是不是月圆之夜,焦阳不会化身为狼吧?
焦阳的吻一点点往下,所过之处带着不可思议的热力,慢慢地滑向了少女鸽子一样的胸膛。
“呀”地一声惨叫,班小花重重从沙发上跌落下来,打翻了旁边的茶几,上面一只牙签盒落下来,纷纷扰扰的牙签落了班小花一身。
班小花突然一声恐怖的哭叫:“有根牙签进耳朵里了!”
这下两人都快哭了。
从急诊室出来,两人哭笑不得,还好耳朵没事,这种时候发生这种事情实在是太离谱了!
累了一个晚上,两人回去就草草睡去。
第二天早晨谁也不肯起床,班小花用脚踢踢他:“你先起来!”
焦阳翻了个身。
“喂,你穿牛仔裤睡觉不难受么?”
“跟你出来才难受呢。”
“什么?”
焦阳又翻了个身。
真懒!她爬起来了,一身衣服皱皱巴巴,真难看。她煮了一锅面,加进去不少料,一面等着焦阳起床。
厨房是开放式的,叮叮当当响个不停,焦阳捂住了耳朵:“你不就煮个面么?小点声不行么?”
这男人真麻烦,要是结了婚,估计麻烦的事更多。她瞪他,不过一看见他睡觉时眉目舒展的样子,心里就觉得温暖。
爱一个人,就是知道他的种种缺点还愿意为他付出吧。
等面煮好了,焦阳起了床,深深吸了食物的香气,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小花,等咱们毕业了,就结婚吧。”
没有下跪求婚,没有钻戒甚至是玫瑰,他像是闲话家常般说出口,她就一直甜到了心里。
人爱过,本身就是一种幸福。爱如果能够开花结果,那就是幸福中的幸福。
回到寝室里自然遭到了大家的一致嘲笑。沈玖又开始念她的淫诗:满城春色映焦阳。
宋岳则八卦地打听:“怎么样了,突破极限了么?”
“突破个头,看电影来着。”
宋岳叹了口气:“从前我年少无知。学校里有住宿生,其中一对情侣经常夜不归寝,我问他们干什么去?女的答:‘去避风塘玩扑克去了。’我好奇:‘两个人怎么玩啊?'’两个人可以玩抽王八呀‘这一抽就是三年,我深信不疑,且常对人言,某某与某某真是有情趣,天天去玩抽王八,其他人笑而不语。现在想想,我真傻,真的。”
“我们都知道你傻,不用反复像复读机一样强调。我买了灌汤包回来,宋岳老矣,尚能饭否?”
宋岳一听有灌汤包,立刻不顾班小花讲她老,激动地答:“我能饭!我能饭!”
班小花想起昨天种种情形,也有点耳朵发烧。看来他真的不能再磨练焦阳童鞋的意志了,总有一天会被反扑的。
她一直向往那样的婚姻生活,晚上两个人一起看书,谈论问题,修身养性。现在看来看书看碟都很危险,没听说过有的夫妻就拿《左传》当信号弹么?
她想起宋亚妮,到走廊里给她打了个电话。
宋亚妮果然没让她失望。
“我记得当时你说过你做了件大错事,后果很严重,那天你抖得跟筛糠似的,拼命说要去找韩晓,我怎么拦都没用。你一点印象也没有了么?”
放下电话,她像堕入冰窖中一样,浑身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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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六十五章 真相
按着宋亚妮的说法,她好像做了什么事,然后韩晓退学,接着她离家出走去找韩晓。这其中一定发生了什么重大事故,甚至可能间接导致了韩晓的离开。而韩晓脸上的疤痕也可能就是在那次重大事故中造成的。
所以——他恨她。
那个疯孩子也许就是这次重大事故中的牺牲品。
答案或许已经呼之欲出了。
整整一天,班小花都很沉默,到处好像都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力感存在。
晚上,她给焦阳打了个电话。
“焦阳,你为什么喜欢我?”
他在电话那边笑,“怎么突然问这么个傻问题?喜欢一个人还需要一条条列清楚原因么?”
“我就是想知道。”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固执。
“好吧,我喜欢你坚强勇敢,善良简单;喜欢你做事时不撞南墙不回头,撞了南墙头破血流也要往前冲的勇气;喜欢你直来直去的个性,不用我费力去猜女孩子拐着弯的心思。”
班小花心中一绞,焦阳喜欢的是现在这个全新的班小花吧,虽然说现在和过去是两回事,可真的能够分得那么清楚么?就算是焦阳心里没有芥蒂,她呢?午夜梦回,看见这样一张已经再熟悉不过的脸,不会突然觉得陌生而疏离么?
她想了又想,根据宋亚妮给的时间,给孙勇打了个电话,“请你帮我查一下图书管理的过期的报纸,2001年四月十日前后,有没有一起伤人案。受伤的可能是一名小学或是初中生……对,有可能是悬赏寻找目击证人之类。”
孙勇是在三天后给她的消息,“四月十九日下午五时左右,香城一小的五年级学生王某在放学途中遭人抢劫,抢走了身上仅有的三十几块钱并被击中脑部,请现场目击者提供线索……”
心里什么东西轰然倒下,她果然犯了不可饶恕的罪……
电话突然响起,号码是家里的。
“小花,最近忙不忙?”小花妈妈的语气带着深深的疲惫。
“还好。”
“方便的话,买张票回来吧。”
小花妈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地叫她回去的!她汗毛直竖,额上冷汗涔涔。
“你爸最近身体不太好,你回来一趟吧。”小花妈的带着浓浓的鼻音。
她紧紧咬着嘴唇,从嗓子眼里挤出最后几个字:“我今天就回家。”
她疯了一样地找东西,把抽屉狠狠地拉出来,一样样往外掏。桌子上迅速放满了各种杂物。
“钥匙,存折,学生证……钥匙,存折,学生证……”她仿佛中了魔,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动作,她往桌子前的镜子里一看,脸上的肌肉不受控制的抽搐着。
她又开始翻箱倒柜:“学生证呢?身份证……”
找了半天,怎么也找不到,她猛然坐在地上,才开始放声痛哭。
他太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当年外公也是打了这样一个电话,然后等他们一家人到了老家,才知道外婆已经没了。怕孩子在路上慌慌张张失了魂,于是等到人没了,再打电话说病重的事……
也许情形还没那么坏!她安慰着自己,也许只是普通的小病,她不断地欺骗自己,手越发不受控制地抖了起来,于是张开嘴狠狠咬了一口。
微微的痛感传来,这才气息顺畅了些。
她迅速地收拾好东西,还记得给室友们留了张条子说家里有点事,回家几天。
一出门,她就看见了韩晓。
她脚下没停,直往前走去。
韩晓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你背着包干什么去?怕了?想逃跑?班小花,你早想什么了?”
班小花往前走,他像毒蛇一样如影随形。
班小花突然停了步,猛地转回头,盯住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毁掉我的生活你很快乐吧?那件事你难道就没有责任?韩晓,我最后告诉你一遍,我现在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你若再阴魂不散地跟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