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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病房的门,映入眼帘的又是那一抹单调刺眼的白色,刺鼻的消毒水味又将夏至拉回现实。
躺在病床上的,是生她爱她的母亲,看着她躺在病床上,额头上的纱布还渗出了血丝,夏至的眼睛又一次的湿润了。
听到一声门响,夏至连忙把眼泪抹去。
“你是?”
一个身穿白色护士服,大约三四十岁的女人面带着和蔼的微笑走了进来。
“我是病人护理,是夜少爷让我过来的,你叫我冯姐”她把手里的水盆端到桌子上,拿毛巾沾好水后轻轻的擦拭着病人的额头。
“病人有一些低烧,用热水给她擦擦身子就好了。”
夏至点了点头,看来这些以后还是要多学习。她仔细的看着每一个动作,等母亲醒来时她也就可以照顾母亲了,也不必麻烦别人。
“对了,你叫夏至吧?夜少爷说,你要上课所以不用总来。”
“谢谢你,冯姐。”夏至除了谢谢,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夜默为她做的一切她很感动,也很知足。
想一想,夜默也应该回来了吧。
她走出病房。
这家市中心医院,院长正是袁以航的爸爸,袁教授。
“你这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一声怒吼让夏至不由自主的向那扇门靠近。
这个声音听起来好像是袁教授。
她的心不禁的一颤,不会是母亲又……夏至立即把耳朵贴在门上。
“袁教授,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是夜默的声音,他的声音既肯定又冷漠。
“夜默,你答应过你哥,你答应过你的兄弟,你更是答应过我,你自己身体什么样你比我们都清楚,不能再耽误了,我让Martin和以航和你一起去美国,马上就接受治疗。”
“袁教授……”
“夜默!你为了那个丫头值得吗?”袁教授的声音微微缓和了下来:“再这么耗下去,你自己也能想到后果,两个月之前给你做检查时,你的视力已经退化很多了,听力呢?你自己不是不明白,而且你最近睡觉也是靠安眠药才行,我告诉你夜默,你可以放弃治疗,你可以这么无所谓下去,但是,你对得起关心你的人吗?!”袁教授气的啪——的一声拍响了桌子。
后面他们说了什么,夏至没有听进去,但是有一句话却真真切切的传进夏至的耳朵:“袁教授,如果我一定要坚持这样,那么我还可以活多久?”
“上一次你晕倒,已经做过一遍检查了,已经严重恶化了,在这样下去……最多不超过一个月。”
一个月……一个月……
在这样下去……最多不超过一个月……
夏至无力的走回病房,冯姐已经离开了。
夏至像没有心的木偶静静的站在病房里。
“在这样下去……最多不吵过一个月。”
只有一个月了吗?
幸福就像一件珍贵的艺术品,从远处看它永远是那么美丽,但是把它放大以后才发现它并不是永远那么完美,也会伤痕累累。
明明是幸福着的,幸福却与悲伤同行。
69。夜,我真的心疼你(1)
————我心疼你,心里都是你。
夏至跌坐在地上,把头深深的埋在膝盖里,长发披散下来遮住了她哭红的眼睛还有那憔悴的面孔。
眼泪不停的往下掉,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抬起红红的双眼,起身去梳洗。
她答应了夜默,好好去上课,这边有冯姐,她也就放心了。
……
爱博学校。
刚刚坐到座位上,夏至就听见其他人的嘲讽声。
“呦,听说她家店砸了……”
“是呀,看她昨天双人舞时那么风光……”
“……”
“你们都把嘴给我闭上。”一阵响亮的声音传入耳朵。
“哇,他好帅……”
“哎呀,他是洛明翔。”
“哇,明翔,明翔,展翅飞翔。”
“……”
花痴们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
“跟我来。”洛明翔不管花痴们的眼光,拉住夏至往出走。
爱博十分注重绿化,所以环境十分优美,一点也没有秋天的迹象。
“你带我去哪?”一直走到校园长廊上,夏至终于挣脱了洛明翔的手,夏至定睛一看“天际”几人都在,只是少了夜默。
温文尔雅的林成浩,贪玩耍帅的穆原旭,嘻嘻哈哈的袁以航,沉默冷酷的洛明翔。
“夏至,我们找你来是有事情要和你商量。”林成浩走进夏至继续说:“也许这个对你来说很难,但是……我们也希望你能考虑。”
“成浩,别卖关子了,还是我来说吧。”穆原旭跳到夏至面前:“我们希望你能离开夜默。”
“这个事情希望你一定要答应。”袁以航也站了出来。
夏至微微一怔,一直低着头不说话。
“夏至……”
“也许你会怪我们,但是我们真的希望你可以离开他,如果……如果以后有机会,你们可以继续在一起,只是现在,不可以。”一向沉默的洛明翔也站出来说话,他的眉头紧缩。
他一直可以感应未来发生事情,这一次也不意外。
“是因为他的病吗?”夏至轻声说:“告诉我,是吗?他的时间不过一个月了,对不对?一个月以后,我们也许……一辈子都见不到他了,他就永远的离开我们了,是不是?”
夏至的声音越来越哽咽,知道最后只听见她的抽泣声音。
反过来,那4个人更加的惊讶了。
“你怎么知道?”袁以航的声音提高了八度,夜默的病情没有几个人知道,而且父亲明确的告诉袁以航,对夏至一定要保密,而夜也是不可能告诉她的,那么她是怎么知道的?
“怎么会这样呢?为什么你们不让他早点去治疗?为什么到现在这种情况了才想到去改变?也有你们‘天际’办不到的吗?为什么到这个时候了一定要让我离开他,这样真的很痛,很痛……”夏至的眼泪又一次溢出了眼眶。
眼前的一片都变的模糊,模糊中只听见有人抽泣,只看见嘴巴一张一合却听不见说什么,全世界仿佛在那一瞬间都安静了下来。
看着夏至这么伤心,他们何尝不伤心呢?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好兄弟就将要离开了,而且是天各一方的离开,他们的心痛都藏在心理,只是表面上还要装出镇静的样子。
“因为你,他拒绝了飞美国治疗的机会,那个时候他的病情没有恶化,这是现在……”林成浩叹了一口气:“也许治疗了也只是……”
“我离开他,但是——”夏至抬起水蒙蒙的眼睛看着眼前的四个人:“竭尽所能的要让他好起来,好不好?”
四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沉默的没有说话。
夜默,如果你为了我放弃治疗,我会恨你的。
不过,你不要给我恨你的机会,好不好?我怕我恨不起。
所以,为了你,我离开。
但是,答应我,你一定要好好的。
夜,我真的心疼你。
70。夜,我真的心疼你(2)
————有一种思念叫避而不见。
露珠,被朝阳照耀的晶莹剔透。
微风吹过的地方,柳条轻摆,水波微荡。
夏至一早就起来了,家里的店也已经重修了,夏至把它开成了花店,每天都面对好多好多的鲜花,新鲜的香气扑鼻。
夜,离开你的第一个星期,我把店开成了花店,等你好了以后,你就能够看到它鲜艳的颜色,还有芬芳的香气。
尽管这一个星期以来,母亲身体恢复的很不错,但一声说了,不能让她太操劳了,所以夏至只好努力的靠自己,一面上学,一面整理花店。
而夜默,想到他,夏至的心不禁又揪在了一起,他……真的只能活不过一个月了吗?呵呵,只有一个月了,或者说连一个月都不到了。
自从那日自医院回来,就再也没有他的消息了,学校也已经办了退学。
各式各样的流言蜚语。
有的人说他将要离开爱博,去国外学习;也有的人说林成浩,袁以航,洛明翔和穆原旭都没有出现是要照顾夜默的病。
眼泪又不知不觉流了下来。
一阵悦耳的铃声打断了她,她摸了摸眼泪,接了电话。
“美夕,什么事?”
“夏至,你在花店里吗?我哥哥今天7点的飞机,去送送他吧,况且,你不想见他吗?”美夕声音微微的带着哭腔。
她也是舍不得的。
林成浩最宠着的妹妹看着自己的哥哥要去外国学习,怎么还能笑得出来呢?
“美夕……”他也会去吗?所以……我不能去。
“嗯……”
“对不起,我不能去,我知道夜默也会去的,我答应过他们,为了夜,所以……替我向成浩说对不起,我没办法去送他了,好吗?”
对不起,成浩。
看着已经断了线的电话,林美夕叹了一口气。
抬起头,林成浩早已经杵在门口了。
“哥,你你你什么时候来的?”林美夕慌张的站了起来。
几天前,他告诉林美夕夏至和夜默的事情,并且警告她,如果再让两个人偷偷见面,那么美夕以后就不要想再见穆原旭了。而这一次林成浩离开,夜默一定会来。
林成浩的离开,也是为了先联系好美国医院,然后再接夜默过去,直接进行手术。
这个适合要是出了差错,夜默的命也就真的葬送了。
“你刚才打电话的时候我就在,美夕。”林成浩走进来坐在了沙发上,眼神直直的盯着美夕。
“哦,哥……你坐,你要不要喝点什么?果汁还是……”
“美夕,”林成浩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你这是在害夜默,也是再害夏至,知道吗?如果因为这一次的见面而坏了去美国治疗的事,那么以后她们见面的机会就真的没有了,只是贪恋这一眼,你知道会出多大的乱子吗?”
林美夕站在原地,眼泪不知不觉挤满了眼眶:“哥,我知道,可是我真的不愿意看着夏至强颜欢笑的面容,每一次都是敷衍我,告诉我她很快乐,可是事实呢?夜默哥也不好受不是吗?哥,难道……你不想见夏至吗?”
自己最爱的人到头来和自己的兄弟在一起了,那种感觉很好受吗?况且还是亲如手足的兄弟。
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呢?这一切林美夕都看在眼里,只是她不说,她不想说穿。
71。夜,我真的心疼你(3)
林成浩走过去宠溺的摸了摸林美夕的头:“傻丫头,看着夏至幸福我就很知足了,既然不能给她幸福那么就放手,这样她也很快乐,对吗?”
“哥,”她鼻子一酸,眼泪又流了下来:“对不起。”
“没有什么对不起的,你是我的妹妹,最好的妹妹。别哭了,好吗?”他拿起纸巾擦掉她脸上的眼泪。
“我又不是不回来了,等你高中毕业了,我就把你也接去美国,这边,我会让以航、原旭和明翔照顾你的。”
血浓于水,尽管这个妹妹总是让他省不下心,但是一旦要分开了,那种心痛是锥心的痛。
“哥,”林美夕还想说什么,可是哭的太用力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好了,不要说这个了。你不是一直对穆原旭那小子有好感吗?难道要让他看到我妹妹这个狼狈的样子?”林成浩微笑的看着这个宝贝妹妹:“我出去了,换好衣服就下去吃早饭。”
“哥,夏至她……让我和你说句对不起。”
林成浩没有回头,径直走了出去。
关好了门,他才轻轻的小声说:“没有什么对不起,不来也好,免得伤心。”
……
青海别墅。
“夜,今天成浩就飞去美国了,等他联系好了,用不了多久咱们又能相聚了。”穆原旭翘着二郎腿拽拽的说。
“行了吧你,人家去进修学习,咱们呢?唉,原旭,你说夜大少爷也不给小弟赏个脸,好歹我也是个学医的。”袁以航开玩笑的贫贫嘴。
近期,夜默的病情又加重了,为了使夜默自己不必担心,袁以航每天都想出各种办法来逗夜默开心,只是夜默还是那么冷淡。
“省省吧你!”
没等夜默开口,穆原旭就抛了一个白眼过去。
两个人默契的用眼神相对,脑电波迅速的交流:
——“穆原旭,我这可是激将法。”
——“激你个头啊!本来就是一个很严重的病情,他最多不超过一个月的时间了,你给我少提这件事。”
——“你懂你来逗他开心啊,整天说风凉话。”
接着一阵电光火石猛烈的交锋,以“轰——”的一声为终止。
两个人对视一眼,迅速反映了过来。穆原旭率先从沙发上跳起来飞奔向二楼。
“怎么了?夜。”穆原旭一脚踢开书房的门,冲了进去。
袁以航扶住跌坐在椅子上的夜默。
书凌乱的散了一地,咖啡杯也倒在一旁,杯中的咖啡浸湿了桌子上有关公司收购计划的文案,收购的是——郝氏集团。
夜默用手支住头,袁以航是学医的,自然知道他的难受,头晕,头痛,视力模糊的情况越来越严重了,甚至长时间的耳鸣。
而夜默最近更加的沉默了。
……
袁以航给夜默吃了药,并在水中放上了安眠药,他只有睡着了才不会那么痛苦。
而穆原旭也难得认真的来处理收购郝氏集团的事。
“原旭,我不得不坦白,再这样耗下去,他甚至连一个月都撑不下去了。”
袁以航像个保姆一样给他收拾这像是被抢劫了一样的屋子。
穆原旭微微的皱眉,手上还不停的写着收购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