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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到她旁边的位子看了一眼,将另一个开着的网页的标题同时收入眼底,一边将书包放好,唇角线条微微扬起:“上自习还带电脑来玩游戏?”
“所以我很自觉地坐在后面啊。”童舒这两天下载了一个新游戏,傅晴空刚才想起来便搜索了一下那款游戏的相关信息,不过倒没想过今晚玩。
他扯起嘴角笑起来,笑容清润如同疏风朗月,嗓音低醇悦耳:“自觉的女同学,你来多久了?”
“十五分钟左右。”晴空说着挪动鼠标关了页面。
原本她带电脑来是想用电脑看课件的,这会儿把电脑也顺道关了。
她想起这里离他们学院的专用教学楼挺近的,低声问他:“你平时都在这里上自习吗?”
刚好有人推后门进来,开门声盖过了她说话的声音,他没听清楚:“什么?”
晴空勾划右手食指向他示意:“你平时都在这里上自习吗?”
“不一定。”耿浚川拧开纯净水的瓶子喝了一口水,“不过一般是在这层楼。”
他将视线移到她脸上,眸子清亮如同点了碎钻,“你们要考试吗?”
傅晴空看着电脑屏幕黑下来,回想了一下,“最近的下个月才考。前几天都在玩,今天要收心了。”
聊天过后,他往旁边挪了一个位子,从书包里拿出书做作业。傅晴空将笔记本电脑放回电脑包里,拿出课本看了一会儿也开始做作业。
这间教室的位置比较偏僻,走廊外相当静谧。这是一间小教室,只有三十多个座位,偶尔有人起来走动便会发出声响,听得很清楚。
他们的座位在教室左侧的最后一排,晴空拿出专业教科书复习时,坐在前面那排的人已经开始收拾东西准备走人,有细碎的说话声从走廊传进来。
原来已经快九点了。
她记得自己到达自习室时看过时间,当时的时间是七点四十九分。
实在是她身边这个人太专心,她偶尔从书中抬头时都看到他在全神贯注地做作业,表情十分专注,于是她又继续埋头做作业。
拿出手机查看,这才发现童舒十分钟前发了一条短信给自己,说胡雅雯从家里带了很多好吃的东西过来,叫她早点回寝室吃东西。
晴空给童舒回了一条短信,说自己还在自习室,让她们先吃东西不用等自己。
她觉得,在跟人一起上自习的情况下,什么时候走不光取决于自己,还得看一起自习的那个人。不过她也不知道今晚这种情况算不算一起上自习。
瞥了一下右边那个人。
从这个角度看,他的五官更显得好看。
他靠在椅背上,拿着一瓶纯净水,左手持瓶,右手还握在盖子上,似乎在想什么,表情让人捉摸不透。
他不说话的时候,表情看起来有一点严峻,会让不熟悉的人不由自主地收敛自己。
晴空不禁想起第一次跟耿浚川配混双时那晚的情景。
那晚,她换了一边的场地练发球,刚撩起一个球就看到三个人向自己走来。
她有些惊诧地听到冯硕宣告:“先别练了,打比赛。”说着跟杨雯绕到另一侧的场地。
傅晴空眼睛微微瞪大,望向耿浚川——照现在的情形看来,他跟自己一对?
耿浚川走到她这一侧的场地,“我们打他们。”
“哦。”
他们练了几个球就正式开打。
耿浚川并没有向她交代什么。比赛时他们先发球,傅晴空站在发球线前时,照着之前练的发球提拍发球,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球飞出去后刚好砸在球网边缘,然后掉到地上。
晴空当时只觉得心脏猛地一抽——刚才的发球都白练了。
冯硕脸上没什么表情,倒是杨雯先开口:“傅晴空,别紧张,随便打就是。”
傅晴空刚想说话,就听到后面的耿浚川微微带笑的声音:“第一球不算。”
是对冯硕和杨雯说的。
晴空的心里有些讶异,忍不住悄悄地想:原来他也会开玩笑啊。
不能怪她大惊小怪,只是从进球队到现在她跟耿浚川几乎从来没说过话,再加上之前她为了跟姬菲迎打球把他“赶”下了场,以至于后来每次看到他都觉得不好意思,总会自动自觉地把自己调成静音状态,所以在她的印象中他就是一个不苟言笑的人。
杨雯听了笑着说:“可以啊!重新发球呗。”反正她和冯硕打混双基本无压力。
傅晴空撩起球,转头看耿浚川。
他似乎是见她的样子还是有点紧张,走上前一步,说:“没关系,别想太多。发过网就行。”
发过网就行——
杨雯和冯硕都擅长双打,发球质量如果不高的话,直接就会被杨雯封死。所以她发球时心里潜意识就想,必须要贴着网过去。
可是如果球都发不过去,根本不用打就已经输了。
只不过平日里耿浚川给人的印象并不多言,晴空有些意外他会说这么多。
她点了点头,重新站好,深呼吸,提起球拍,捏球,挥拍。
这回球顺利地发过了网。
那是毫无悬念的一场比赛。
两局比赛下来,他们毫无意外地输了。
傅晴空打得比较拘谨,有些动作没放开,所幸没犯太低级的错误。
她心底甚至觉得,那场比赛的作用就是用她来反衬耿浚川的双打技术。
在她封网不到位、很多球反应滞后的情况下,他也能够尽量把球回过去,而且还能把球回到冯硕和杨雯觉得难受的地方。
“怎么了?”耿浚川放好纯净水就看到她盯着自己想事情。
傅晴空收回神游的思绪,目光一挪看到他前面的桌子上放着他正在看的教科书,页眉正
中印了教科书的书名。
她翻了一下封面,轻声问:“机械原理?这是讲什么的?”
他扬了扬眉,目光转向她视线的落点,并没有敷衍,简单却很认真地跟她讲解了一下这门课的重点。
这是他们的专业课程,他的解释浅显易懂,傅晴空倒也听得懂。
她拿过书本看了一眼,书中出现的名词都是理工科专业术语。
“难不难?”
他居然很认真地回答:“对学这个专业的人来说不难。”
快十点时,傅晴空听到他问:“走不走?”
她往他那边凑了凑,半侧着头:“要走了?”
他说:“太晚了不安全。”
“哦。”晴空赶紧盖上笔盖,开始收拾东西。
耿浚川的书本来就不多,傅晴空带过来的书也不多,只是还要提一部笔记本电脑。
他看了看她肩上的书包,伸出手,示意她将电脑包给他。
晴空的电脑很沉,从寝室来的路上她便有些后悔,这一刻则是彻底懊悔带了电脑来上自习——果然是麻烦,而且那个麻烦的对象是他。
“谢谢啊。”将包递给他。
出了教室后,终于不用压着声音说话,连空气都新鲜了许多。
下楼梯的时候傅晴空问他:“耿浚川,你有骑车来吗?”如果他骑车来的话,他们到了楼下就要分道扬镳。
刚开始晴空都循规蹈矩地叫他“学长”,后来就像叫冯硕一样直接叫名字了。
“没有,车子被杨雯借了。”杨雯的自行车坏了,早上刚跟他借了自行车出去玩。
他说,“我送你回寝室。”
作者有话要说:暂时这样吧。
拖了将近一个月,病终于快好了。有几件事在这里说说。
1。《烟火》我会写的,还在考虑几个细节问题。不好意思,再等等。有时觉得自己不太适合写连载,但是不连载的话我又完全写不出来,
2。关于《始弃终乱》的定制,如果还开定制,应该是最后一次了。现在还没想好,到时通知。
3。巧笑嫣然的问题在这里回答一下,买球拍那里遇到的人是耿浚川,不是男二。当时想用一个更流畅的表现方式,所以暂时删掉了。
还有什么,我忘了,下次再说。
、7
大二的日子跟大一相比没有太大不同,比较显著的就是公共课开始减少,而专业课程变多。
星期五下午傅晴空要去附近的学校看高中同学的表演,便想跟人借一辆自行车骑去。
去食堂的路上,傅晴空忽然想起耿浚川就有一辆自行车,于是从通讯录里找到他的号码拨通。
电话响了三声就被接起,等他接通,傅晴空立即开口:“耿浚川,我是傅晴空。你现在在学校里吗?”
“在。什么事?”他那边的背景听起来有些嘈杂,大约是在食堂吃饭。
“你的自行车还在不在?我明天下午要出去,想借你的自行车用一下,可不可以?”
“当然可以。”
他顿了一顿,“你什么时候要?”
傅晴空踌躇了一瞬,“今天晚上可以吗?我明天早上都有课……”
明天一整个早上系里都有课,而且机械学院大二男生的寝室楼离跟她的寝室楼隔得比较远,傅晴空不想占用他明天中午休息的时间。
“可以啊。”他一口答应,“我的车停在宿舍那边,等一下我吃完饭拿了车再打电话给你吧。”
傅晴空这几天一直想着抽空找个时间去超市买东西,当下赶紧说道:“我等一下要去超市那边,要不我跟你一起过去拿?那样你就不用再跑一趟了。”去超市正好要经过他的宿舍楼。
他在另一端似乎是轻轻笑了笑,“好。等一下我打给你。”
“谢谢你!”
耿浚川的自行车停在寝室楼下,傅晴空接到他的电话后便跟他一起走去他寝室楼取车。
傅晴空略认得他的车,看他取出钥匙开锁。
之前她都是作为一个旁观者看他骑的,只是单纯地觉得车型简单好看,现下站得如此近,才觉得车座似乎确实有些高。
他微弯下腰,模糊朦胧的灯光下,额际的短发微垂,一排密而长的睫毛顺次排开,在眼睑下投出一片淡淡的黑影。
“你最近是不是很少骑自行车?”傅晴空移走目光,跟他闲聊。
她记得以前出去打比赛他都是骑车到集合地点的,上周的活动结束后他似乎是跟袁焕走路回寝室的。
“这几天都在实验室那边,就懒得骑车了,我们实验室楼下没有停车的地方。”耿浚川拔出钥匙,将车锁挂在车头。
“耿浚川!”
傅晴空听到叫唤,回头一看,是一个一身运动服的男生,穿着湖人队的紫色篮球裤,手里拿着一瓶纯净水。
耿浚川回了个礼,男生跟他闲聊了两句,目光移到傅晴空
身上,不掩好奇,“咦,女朋友吗?”
耿浚川摇摇头,笑着解释:“球队里的师妹。”
傅晴空站在原地,朝那个那身点了点头。
男生看了她一眼,才收回目光走进寝室楼。
耿浚川转头跟她说:“我室友。”
他穿的是深色衣服,书包也是黑色,修长的身影融在夜色中,看不清界限,说话时一口洁白的牙齿和明亮的双眸分外耀眼。
星期二晚上球队有活动。
傅晴空在场边喝饮料的时候看到从更衣室换了一身衣服回来的耿浚川,连忙叫住他:“耿浚川,你等一下打完球要回寝室吗?”
“我当然要回寝室,不然去哪里睡?”耿浚川站住,有些好笑地看着她。
晴空也觉得自己的问话很多余,仰头作了一个表情,接着对他说:“那等一下我把自行车还给你?免得你到时要用车。”总不能天天霸占着他的车子。
“你用完了?”
“对啊,谢谢你!”
他点点头,“等一下我跟你去拿吧。”
晴空跟他说:“那你要走的时候跟我说一声。”
“好。”他蹲下/身,活动了一下手脚。
晴空闲暇时看小说常常会看到一个短语——修长的大腿,以前她偶尔会在脑海想象一下一双腿要有多长才能得到这样的形容,进球队后见了冯硕和耿浚川穿着运动短裤时的情景,脑海中不期然就浮现了这个短语——原来这就是“修长的大腿”。
周末的比赛在本校举行,有主场优势,他们不用像以前一样要一大早就集合赶去别的学校。
男单的比赛率先举行,耿浚川的对手是G大一名硕士生,比较有看头,其他还没轮到自己打比赛的人便坐在场边看边聊天。
比赛间隙,孙勤跟一个男生聊起双打中搭档的重要性:“……其实对手强一点也没关系,袁焕不是就说过吗,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大家经常在一起打球,平时交流的大多跟这项运动有关,经常聊比赛里一些球的处理方式,有时彼此之间不免会开玩笑,像袁焕最喜欢说的一句话就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傅晴空之前就觉得,自己在混双比赛中的作用属于后半句。
最近才觉得自己逐渐在脱离猪的行列。
傅晴空听他们聊了一会,忽然听到一个男队员问道:“傅晴空,跟耿浚川打混双的时候是不是很轻松,一点压力也没有?”
晴空弱弱地反驳:“我压力也很大啊……”
陈文斌一听奇了,故意笑着问道:“你压力大什么?不是有耿浚川在后面给你顶着吗?”
这确实是真的。有他在后面守着,傅晴空完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