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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又是谁?”华哥缓过色来。
“还能有谁,a市的体育老师呗,谁还有这么大的力道。”
“那谁喊你‘臭流氓’?”
“多的去了,嘴长在人身上,随它吧?”张大力脸上现出一丝不屑,“你不参与闭幕式?”
华哥见状没话说了,只好吩咐性长集合。
闭幕式结束华哥兴高采烈的一句“又要拿奖金了”拉开了班会的序幕,说什么我没听。我注意力全集中在前排的朱晓梦身上,我终于又看到了她,这丫头看我不给点颜色她看,我这样想着。朱晓梦猛一回头瞧的是我这个方向,我们的目光碰到了一起。还是不要好,想都别想,若如此我以后只有看她背影了。
26。二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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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晓梦主观上掉了“大姐大”的底子,客观上找到是我这人不合作的原因,对于运动会期间我拒绝她提出的打牌提议一直耿耿于怀,这人也真是的,不去反省自己虚伪的问题反而倒打一耙,对我进行无情的殴打,张牙舞爪的实施了猝不及防的热战策略。叫嚣着要把我的“牌”塞回我启蒙时期从而让我无牌可耍,用野蛮的方法教育我,要文明讲理。把我即将要出台的冷战策略扼杀在萌芽状态。我早就应该明白“冷战”什么的绝不会管用,“人生若只是初见”它就是行不通,用朱晓梦的话说:你我都这么熟了,如何装作不认识了,谈何初见。所以我们之间无论发生什么都可以像没事似的,回到我们相识的那一刻。
有时候我闲了闷了逗朱晓梦,会临时随机拿一些手头上的东西,抽到什么就用什么。一次我见抽屉里有一双破手套,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朱晓梦同学,现在有一个绝佳体现自己的价值的大好机会摆在你面前,你抓的住不?”我故弄玄虚。
“怎么啊?”朱晓梦紧紧地盯着我,眼睛一眨都不眨。
“丫头,会针线活不?缝缝补补可不是一件简单的穿针引线的事,伟大诗人孟郊是哪一句名垂青史的:‘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这说的是缝缝补补。‘旧三年,新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这更牛逼,一不留神就靠缝补渡过了九年的难关,妇女能顶半边天啊。由此观之缝缝补补当真是母性善良的象征,是弘扬长征、红岩、雷锋精神的高度体现,是最能表达出对祖国强烈热爱的一种神圣形式。”我拿圆珠笔在我那可爱的同桌面前挑起破手套一通长篇大论。
朱晓梦的眼睛便圆溜溜的盯着挂在圆珠笔的破手套出神,仿佛那是一张小小的信仰旗。
“可我不会啊!”朱晓梦眼里闪现过一丝的惘然。
“不会你可以学啊,谁天生就会啊。你要是不想高尚,或者没能力高尚我可找别人啦。”我把手套摘下来放于手心做了一个递的动作说道,见对方没反应我装出茅塞顿开的样子叹道,“对啊,像你这种衣来伸手,身娇肉贵的千金怎么学的会这么伟大的事呢,只可惜了我泱泱中华文明该由谁来传承啊。”我打开抽屉,望屉而叹,取破手套取的很是磨蹭。
朱晓梦便不发一言,揪着我的破手套。我当然不让了手上使了劲,哪知朱姑娘力大如牛在这场简易的拔河比赛中取得了胜利。
“本人还要使用的,不会就别勉强,您可千万别恼羞成怒销毁了啊!”我假装怕怕的,内心偷着乐。
朱晓梦向我展示成果时,一只手刻意的背着显出极为谦虚的样子,我那黑色破手套已经翻了个样,干净又整齐,妙的是脱线的地方是用红丝线掺入,红色与黑色混合在一起,热情又不冲动,深沉而又不冷酷,更妙的是在手套背上还额外的绣了一个红钩钩(那是耐克的标志),真是让人爱不释手。
“真好啊!”我情不自禁的赞道。
“那是,我花了多长时间啊,看我不是娇娇女了吧?”朱晓梦甜甜的笑着。
“你手上拿的是什么好东西啊,谢礼吧,不用客气的,你热爱祖国是你自己的造化。”
我起身看朱晓梦身后,朱晓梦故意转开,这更加挑起了我的好奇心。我抓住她的胳膊拽到眼睛底下。针孔,像蚕卵分布在蚕纸上一样密的针孔就那样窝在她食指上。我心中一阵酸楚。
“是哪个王八蛋要你动针的。”我质问着她。
“是你这个大王八啊。”朱晓梦“格格”的笑着,仿佛是我一时马大哈手上弄满了针孔其笨拙程度让人好笑,她眼睛眯成一条线。
“针生锈了没?锈了的话是要去打破伤风的。”
“没啦。”
“手指疼么?”
“不怎么疼,就是特痒痒。”
于是我便奉献自己的食指指甲去替她挠痒痒,她没拒绝。
“好些了么?”
“嗯。”
“我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的。”我看着朱晓梦的脸颊幽幽的说道。
朱晓梦正低个头聚精会神的评价我的指甲,发出“你指甲怎么和人一样丑”之类的感叹。
于是我便作罢,当没说也当她没听。
“少自恋了,我就是想做成一件事而已,不许多想。”
原来她有在听,我能不多想么。这样啊,我有了和朱晓梦在不久后的月假呆在一起的理由。
一张纸条从我手中传到朱晓梦的手里,纸条上一个式子这样列着“朱晓梦对周凝悟周凝悟对朱晓梦”。这样的东西在旁人的眼里也许会很陌生,但习惯解数学题的我们早就对这种东西融会贯通,所以我不用担心朱晓梦是否看的懂。
大姐大就是大姐大就是有魄力,朱晓梦看了一眼不假思索立刻在空白处重重的画了一记“》”,气势绝对的雄赳赳,她本人也进入舌战准备状态。她的这些反应刚好在我预料之中。
“是啊,是啊,我就说嘛。朱同学肯定比我要多些心肝。”我很怂,还没开战就举起了白旗。
朱晓梦见我一脸坏笑,气昂昂的神情转成狐疑,伸过手来要纸条。我愈发不给,朱晓梦愈发以为中了什么了不起的陷阱。
我小心翼翼的拿起课桌上的石头,对着光亮感叹。
“多好看的石头啊!”
“是啊,我拣的肯定好看了。”朱晓梦放松了警惕,得意洋洋。
朱晓梦有个很大的特点是经不住表扬,只要稍微夸奖她,她就得意忘形尾巴翘到天上去了,所以我的存在对她来说是很有意义的。
“那月假再帮我去捡一些得。”我记得我是扯了扯她衣角的。
“凭什么?”朱晓梦言简意赅的三个字证明了她写错了我纸条上的式子。
我把手中的纸条在手上抖得“哧哧”直响。
“凭这个,刚才咱们提出了一个命题,总得要证明它吧。”
“算了吧,我数学没你好,你慢慢的去证明吧。”朱晓梦稍微滑头一点我的计划就全盘落空。
“……”
“要我去捡也可以,不过要答应我俩条件。”这会儿轮到朱晓梦坏笑了,真是世事无常,三秒钟河东三秒钟河西。
她的第一个条件很快就达成了,我抽屉里的课本扉页上“周凝悟”这仨字全部被她用彩笔画的乌龟与猪头替代,这还没够,我还得搭上笑脸说一句“哇,美女画的真有艺术气息。”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啊。
她的第二个条件我正期待着。我要你陪我一起去捡,不能便宜你这坐享其成的家伙了。她就是这么说的。
27。二十七
27
潇洒在运动会后红火了,他本人消失了一段时间,回来后当了官似的忙的很。情场上,时不时有相貌稀松平常的女生(这由潇洒的相貌来定)抛来媚眼;考场上,被告知可以直接保送成飞行员。真是毕其功于一役啊,让一宿舍的棍子们羡慕嫉妒恨。
210里有人开始细细的咂摸“飞行员”这三字的味道。“飞行员是个好东西啊,飞行员和什么东西走的最近啊”“废话,当然是飞机了”一个棍子回答。马上另一个棍子进行了反驳“靠,跟我死的一边打飞机去,回答的他妈这么没水平,明明是空姐。”一片掌声响起。又有人接着问“听说传说中的空姐长的很不错啊,潇洒,你以后发达了可不可搞几个我们玩玩啊。”潇洒邪笑的回答“靠,这说的是什么话,就搞几个吧,到时候我用我的私人飞机跟你们拖一飞机来。”猥琐的笑声在寝室里传开,鸡道“要的是质量不是数量,我们要新鲜的。”“新鲜的,这世道还有新鲜的吗,到我发达的时候你们这群人都已经是老光棍了,还真想老牛吃嫩草啊。”潇洒的回答令我们很气愤,鸡说“靠,好的留给你,二手的给我们,这样就算你给我们一摩尔也没意思的,做人要厚道啊。”“好了,好了,以后具体情况具体分析,不会亏待你们的。”潇洒微笑着说。
这一夜我们热烈的交谈着,用耗不完的淫乐之心去祝福我们之间幸运的家伙。说完了一大堆说完就会忘的话后,累了就困,而再也困不住的是那一颗颗开始对未来充满憧憬的心。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潇洒要被保送去当飞行员这个消息路人皆知,那值得让人嫉妒的事岂非也和坏事一样?潇洒这根苗子还没成长为大树呢,就开始招风了。
马耀华不请自到,目的是挑战潇洒在运动会上创下的记录。最近一直飘飘然的潇洒想都没想就答应了,此后马耀华开始在210自由出入。在210至少有仨人瞧他不爽。我,杨棍那是有历史原因。鸡呢,认同了我和杨棍要用批判的尖锐的眼光来看待某一类人的优质思想。
我们仨强烈的谴责潇洒这种肤浅,自找麻烦的行为。潇洒的眉毛挺了起来,倒很是潇洒的样子,脸上也显出义正言辞的颜色。
“是,我是被保送成飞行员,你们的第一反应就是这杂碎运气真他妈的好,再也不用挤高考这根独木桥了,我是不是运气好你们还不晓得啊。”潇洒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们仨。
“那是了,要不是校方替你活动你也不会被保送,不过话说回来要不是你有那个成绩校方也懒得顾你。”对于潇洒的运气我还真是羡慕不来。
门被重重的打开,这开门的力量类似于肉食动物撕扯猎物。潇洒跨出门,门外传来他的吼声,“有谁不服我保送成飞行员,来挑战啊”,“哪个赢了的我把名额让给他”。他连吼三遍,窗户在这种气势下都被震得“嗡嗡”直叫一一我们云城高中终于出了一位在音量上可以和林儿火拼的家伙。用不着出去我们可以感觉外面的那家伙撕心裂肺的表情,整宿舍都趴在过道的扶手上往二楼瞄连楼下忙着收宵夜钱的阿姨也不例外。
这在外面嘶吼的家伙除了耀武扬威外还宣示他潇洒得到的,不是哪个怜悯他扛起了他特有的青春,他享受的成果都是付出了巨大地努力的,他的一举一动都是很潇洒的。我忽然理解了潇洒应马耀华挑战的举动了,对于马耀华在210进进出出虽然很不情愿但也释然,鸡那自然不消说,可杨棍呢,他和马耀华结下的可是非一般的梁子。
我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事实上不止我一个人担心。美妙的夜晚,杨棍不把它拿来做春梦却用它来提高眼睛近视度数(光线奇暗的情况下看课内书籍),这种突然内向的行为分明是排斥我们么。这是我的想法,也是我代表其它棍子们的想法,作为好朋友的我们,怎么能让这种事情发生呢,不能。一定要想办法阻止他。我们七个人围在一起略显鬼鬼祟祟,出尽主意。
性长:“要不我们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敲打敲打他,以传销的方式给他洗洗脑。”
我:“好是好,可谁去呢?”
性长:“鸡去,他是上次考试中分数最高的,俗话说的好么,高分高能。”
鸡:“靠,谁说‘高分高能’。”
性长:“谁说的,默认的,要不大伙儿为啥那么喜欢比分数高低。”
潇洒:“尽往那些不靠谱的说,你们晓得杨棍为了晚上能随意搞学习牺牲了多大的色相么?”
我:“牺牲什么的色相。”
潇洒:“杨棍为了他的新买的充电灯泡,不惜主动的向他后面的那个女生讲题目。”
我:“就是你们班现在换位置了坐在他后面的那个女生么。”
潇洒:“是啊。”
我:“棍啊,你何苦要如此的折磨自己!”
鸡:“我们班也要换位置了吧。”
我:“我们是来商量怎么处理这件事的,都没办法了吧,七个臭皮匠都翻不出什么花样了吧。”
潇洒:“要不这么着…”
我:“你拍电视剧啊,留什么悬念额,大点声。”
潇洒:“我说,他搞学习的时候我们就讲话,吵的他投降,就只怕太吵了,他受不了想换寝室怎么办。”
我:“这个好办,杨棍是那种不爽就说出来的人,有我在他就走不了。就让暴风雨更猛烈些吧,林儿何在?”
林儿:“老子又没乱跑,就在你旁边。”
我:“今晚你就来一段金瓶梅,情感基调么,以淫荡为宜。”
林儿:“得令。”
我:“刚刚,你今晚负责吹笛子,最好是吹出靡靡之音,其他的人要充分发挥八婆的能量,一定要西门庆成为咱们今晚的话题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