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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
寝室越发燥动了,而我越发的平静。中午性长在我身上下了个咒,现在灵验了,我确实盼的慌。明天会什么时候到来。
之后寝室一片安静,独剩下鸡打电火时快速翻毛书的龌龊的声音。
2。二
2
“信春哥,不挂科”
这句千古留名的网言标志着,你完全可以把某些女性非一般的对待。
我坐在座位上飞快的转动着那枝不停掉在地上又被不停地捡起的笔,想着自己刚刚看到的日出。很美的日出,若不是早起的人绝对看不到。但我不知道自己为何醒的那么早。
教室的人渐渐多了起来,一个女生从进门的时候就一直在我的视线之内,近了更近了,我在心里默念“不要过来”。她走的越来越慢最终停在了我的面前,我看着她在我右方的那个死角搜索着心中一阵窃喜,“走错位置了吧”我心道。一阵短促的敲击声震醒了沉思的我,敲击声来自于一只还略带稚嫩的手猛烈的对着我的课桌死磕。我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起来啊,让我进去”她嚷道。我几乎是惴惴不安的面对着她的脸,这是一张稀有的脸,我从来没有如此近的看这张脸。二十一颗痔呈离散型随机的分布在脸的一边,一副五百多的眼镜趴在鼻梁。她是我高三之前的同学,这个“之前”是说她高一高二和我同班,初中是我同学,小学是我校友,幼儿园这么遥远的事不太记得了。除此之外扯上七大姑八大嫂我们也扯不上半毛钱的关系,但我看她很是不爽,总一副很拽的样子。高傲是她本性,文静,温柔等一些属于女孩的词对她来说好像是上辈子。她是朱晓梦,我暗暗的给她取了个绰号“猪太”这个绰号是我精心考究而成。猪大梦比猪大多一点,于是猪太形成了。意为“女中之猪,尼姑之太”让所有男人胸闷气喘,呼吸不畅,提不高性欲。
我看猪太不爽有着悠久的历史原因。我先说一下我所知道她的资料。
朱晓梦,女。
7岁入小学,期间顽劣不堪,以唆使小朋友撩拨大朋友为乐。
13岁入中学,期间获得百校英语朗诵联赛特等奖。
16岁入高中和我同学。
17岁高二与某位男生纠缠不清。
18岁高三九月三日与我同桌。
云城这个地方很有意思,无论是小学,中学,还是高中都坐落在镇上的中心,这里俨然是一个学校群。我的家在这个中心的正西方,朱晓梦的家在其东北方向。
看猪太不爽不完全是因为她本身,还有家庭原因。我家老头子当过兵,退伍意味着失业,失业意味着理想破碎,理想破碎那只好寄希望于下一代了。中国的棍棒教育史便由这些不得志的父亲而来。我常常被安排在一所被塞满了书的二楼房间,那一年我七岁读小学。
正是在那所房间里,我学会了平静、孤独。
正是那所房间了里,我鼓捣好了堆在角落里多年的黑白电视机,用省下来的零花钱买了一个学习机连了上去,名为学习实为游戏。这种情况下,发掘了我做特务的潜力。我能从激烈的游戏音中辨别门外还有二米多的脚步声。要不了一分钟,我能将桌上的物件还原,然后向左转,转到有一本翻开的书的书桌上。
正是在那所房间里,我不知道了什么是勇敢。
在那所房间里我与外界保持联系的不是门是窗,透过窗外面是一大片树林,这片树林被孩子们改造成了游乐场,但与我无关,我常常在树林里看到猪太的身影,我看着她折飞机、吹风车、踢毽子、荡秋千……她看到了我便叫我下来玩,回应的是屋里头粗暴的声音,猪太便换了一只种眼神鄙夷的瞧着我说,“胆小鬼”,这个眼神毫无新意,风雨无阻的保留了大半个小学。
记忆中她总是放肆的笑着,用力推搡着周围的小朋友,做一些令人惊叹的动作比如爬到树干跳到秋千上,秋千晃动的好像飞上了天。偶尔我眨一下眼睛,猪太周围的小朋友就争吵了起来,猪太依旧放肆的笑着,不但不劝架反而火上浇油,让我房间外面越发的不安静。我会探出脑袋,制止他们不和谐的行为,而每次都被不清楚状况的老头子看到这一幕,接受不必要的批评。
猪太的妈妈,一个美丽的女强人,在猪太爸爸独自一人去沿海城市c市闯事业后,一人顶起了半边天,开了个服装店生意火爆。还是那一段时光,每到黄昏,猪太她那漂亮的妈妈都会准时出现在这里,微笑的张开怀抱,猪太这个时候都会像个猪猡似的扑到她妈妈的怀抱。
猪太长大后脸型很像她的妈妈,但性子一点都不像。那时已是初中,我们多了几门新课,我讨厌英语成绩比我好的人,掐指算来全班五十六位同学我至少讨厌了五十五位。在英语倒数第一的这个位置上我一直都是红旗不倒,坚强的将这面锦旗扛到了初二。教英语老师的是一个老头。他脑袋属于半封建主义和半社会主义类型,属于社会主义的那一半让他重拾长征精神,克服老年痴呆症等诸多不利于学习的因素,活生生学会了英文,准确的将英文中式发音。该老师还时常用借用自己的亲身经历来勉励我们好好学习,像什么某日风和日丽啊,他的老友结伴垂钓邀他同去,他拒绝。馋的他涕泪满襟。我当时好奇的问怎么不去呢,他说他一想到自己要学好英语,教好英语就打消了钓鱼的念头,当天还发奋死记硬背了一篇课文。倒还有点朱熹“学英语,灭人欲”的感觉。他的字典里没有“学不会”这个词,取而代之的是“懒惰”,“不用功”等词。他很快就将这些词定义在我身上了。
一次特殊的期中考试,全校英语成绩最优与最差都集中在咱班。分别是得了满分的猪太与得了鸭蛋的我,我顿时光荣了,我从高年级的课本里看到概率这个词,可任我在卷子上写了多少abc它还是个蛋。猪太这个臭丫头呢那个高兴那个傲啊!就像是去了趟迪士尼并且在那儿搭上了飞船环游了整个宇宙。英语老师为了刺激大家学习将两张考卷贴在了门上,引来了许多来围观的同学,他们通常会发出两声惊呼来感叹“哇,哟”或者是“哟,哇”,惊呼不同取决于看客看的顺序。我和猪太一下子就出名了,不同的是我为此并不引以为豪。
英语老师决定将社会主义进行到底,不抛弃任何差生。上课进行中走到我座位旁要我跟他一起读单词,他和颜悦色的用标准普通话读着英文,字正腔圆。Zoom是动物园。我大声念道,猪是动物园,猪是动物园……自身却弄的一头雾水。紧跟着的是全班的哄堂大笑,于哄堂大笑之前的是猪太的笑声,她领着笑带动大家哄然的用声音占领了教室的每一个角落。我从没听过那么摄人心魄的笑声,那样的具有穿透力,那样的具有效率,瞬间就横扫了五十七个人。如果她的笑只要有她妈妈那种微笑的十分之一,那么她在我心里的形象不会差到离谱的程度。猪太在少女时代早期用实际行动大大降低了“有其母,必有其女”这句俗语的可信度。
英语老师青着脸把我叫了出去,他语重心长的对我说:“周同学,你看晓梦英语成绩那么好,人家还是一个女孩子,你作为男生的上进心呢。”这句话犹如万里晴空当头一棒喝。我心一动,我说:“我一定会超过她的。”这句大言不惭的话是经过仔细分析的,同样是第一不同的是,她这个第一进无可进,而我这个第一退无可退。我暗暗给自己大打气。英语老师从我一双眼睛中除了看到眼屎还有一种不气馁的坚毅后非常高兴。朽木可调也,他暗暗吃惊,也许这孩子是他教育史上的一个伟大的奇迹。他兴奋异常冲进教室宣布自习,留下惊诧的同学们后,将我这颗种子带到了他的办公室。
办公室内英语老师气贯长虹,高声朗诵刚学的几篇课文,旨在培养我的语感。我片刻也不敢松懈竖起耳朵,可听着听着我居然出现了错觉,我仿佛听到了“我们坐在高高的榕树底下听妈妈讲过去的故事…”这种声音不停的呼唤着我,我的大脑怎么也不听使唤,昏昏沉沉。英语老师很有成就感的朗诵完课文,见我低着头。不错他在思考,有进步。他思索,思考有可能闭上眼睛,但闭上眼睛并且嘴角还有大量口水溢出的还能算是思考么。我被揪醒,耳朵又红又肿,我当时也奇怪了,人真的可以在站立的姿态下熟睡,而这个人还是我。
英语老师怒发冲冠,爆发了他封建主义的那一半。他一只手抢过我的左手(右手要用来写字)另一只手顺手抄起教学圆规在那上面狠狠的砸了下去,一下,两下,三下。我的手如同刚出锅的包子皮,胖呼呼的热呼呼的。我的人也是气呼呼的,要是我老头子晓得了,有你好看的,要知道纸包不住火的,我可爱的左手就是最好的证据。哪知英语老师恶人先告状,他的课一结束,就奔我家去避重就轻的和我家老头子谈起了教育孩子这个话题,说什么你家孩子考了鸭蛋不是不聪明是太懒,我就替你把他教训了一顿。我家老头子点头说,应该的应该的。通过进一步的交谈,两人觉得相见恨晚,他们达成共识,“不顺溜的孩子就是要多一点粗暴点的关怀”。我老头子还兴奋的和他知音喝了几盅。于是放学后我回的不是家是封建时代的衙门大堂。我家老头子一边拿着擀面杖抽我的屁股一边有节奏的念道,“要你考鸭蛋,要你考鸭蛋…”我心里默数着,一下,两下,三下……
翌日上学的路上我不需要什么翅膀自由飞翔,我只需要一根拐杖。好了一切都结束了有我喜欢的语文课。上课我缓慢坐下,可依旧疼的不行,我换了个姿势。语文老师是一个温文尔雅的年轻老师,说到“礼”时顿了顿说,一个人要行的正,坐的直才叫“礼”,周凝悟同学你可不是大家学习的对象啊。全班同学齐刷刷的看过来,我被他们的目光歼灭了。猪太的表现没让我失望,她再次领着大家笑起来,为紧张的课内时间添加了几分情趣。
我抬头一百三十五度仰望天花板喃喃自语,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神啊救救我吧!我悲哀的发现我不是纯爷们,后来竟连爷们都不是了,我是老、弱、病、残、孕急需要保护,我不是地球人不习惯呼吸空气。
很多年后我知道了一个词,蝴蝶效应。问题出在了那张满分试卷上。
可如今当年那张满分试卷的主人成了我同桌,现在她就敲着我的课桌要进去。还是一个词,冤家路窄。
3。三
3
佛曰:“前生的五百次回头才换来今天的擦肩而过。”
我说:“前生的我借了五两银子没还,换来了今生你处处让我难堪的恶果。”
猪太一跨脚我就感到一根钻子进入了我的脚中。天晓得会有那么有技术含量的一跨,跨的那么精确,她的脚踩在我脚上本来属于超小概率事件,正常情况下很难做到,可她产生了这个奇迹。她故意的我心想,想给老子来个下马威是吧。以后的一段日子在她还距我3米的时候我都会后天性条件反射的从座位上弹跳起来退到脊梁骨紧贴墙的位置然后很绅士的从上往下挥一挥右手做一个“请”的动作。这就是传说的以德报怨,中华五千年来的传统美德。
“性长,你妹的”我心暗骂道。
刚才我一不小心就说了我和她同桌还有以后,那我好好的解释一下这个以后的来由。
铃声清脆,华哥姗姗来迟,许是因为还有半根烟没抽完。作为班主任的他,不仅上课迟到,迟到后还跨着悠然的步调上了讲台。他抿一口茶,这一口热茶下去后,他的脸色反而变冷了。他扫视台下的我们,我们鸦雀无声。他问我们,这种问或者可以称为威胁。
“听说,你们不满意班长排得座位”
无人应答,也不可能有应答,气氛严肃,同桌之间甚至能听到彼此的心跳。枪打出头鸟这个我懂,我长呼一口气,咽下了跃跃欲试的念头。
“我跟你们说,这次换班级,换位置是上面领导要求的,目的是为了给大家换环境,换一个有利于学习的环境,你们要表现的好一点,莫耽误我拿奖金。”华哥毫无掩饰的说。
他还没完,我们只有听着。
“你们那些想换位子的同学,是不是想上课好讲话,好破坏纪律,好耽误我拿奖金啊。”他回到了问我们的第一句话。
还真是个高尚的混蛋。不但高尚而且滑头。
华哥的领导换位置说,很扯很得力,迅速的平了民怨。谁知道新环境与旧环境相比哪个更有利于学习啊,没这种神人。再说领导多忙啊,会管你小小学生的一个位置。事情应该是这样的,一些领导的孩子于我校就读,高三了肯定要校方特别栽培,校方不敢怠慢,但又不便于做开,于是索性来个全校大换。遇事先把水觉混,最终让他们顺利摸鱼。
我实在是佩服学校这点,既满足了上面的领导,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