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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着女生的手做几个快速运动后自己刹住,让技术还不怎么的女孩往自己投怀送抱;可以在女生摔倒瞬间上前搂住,让对方觉得你是多么有安全感的异性,总之就是可以占很多便宜,有便宜不占王八蛋。我并不了解滑冰,但我了解鸡。要知道,既要女生的真爱也要她的贞操这事在鸡那儿并不矛盾,把心爱的人既放在心上又放在床上一直是他最高的追求。
一路上鸡默默无语,只是偶尔发出干咳的声音。这种情形我是理解的,以鸡身上的那点男性荷尔蒙是无法做到同时勾引他左眼一个闭月,右眼一个羞花的。然而他还是说话了,他说了一个字“看”,说的同时手也没闲着,拧正了我的脑袋,我看到了正前方,我提高步行速度。鸡终于找到一个话题,他回头对身后的两位说,男生就是该对自己喜欢的女生那样……
朱晓梦正在自行车上,她的车速绝对低于一米每秒,我坐了上去,自行车摇摇欲坠,朱晓梦回过头来望了我一眼说,是你吧。这次的招呼非同往日,连那份琐碎的礼貌也剥去,剩下血淋淋的漠然与不屑。一会儿她又很热情了,她随便找了一个路人甲聊了起来,类似于记者采访的一问一答,那个很随意的人问“你有男朋友没”“没”然后就是一个兴奋地声音“我也没女朋友”。
我只有两个想法,要么我消失,要么她消失。终于有了一个通情达理的分岔路口,分道扬镳的毫不犹豫。鸡一把抓住我,头和眼神朝另一个分叉口捋过去,仿佛骑自行车的人是一位将军我们得紧随着她前进。我甩开他的手吼道,她忙着呢,我们这帮闲杂人等就甭碍着人家舞石榴裙了。空气凝固了一会儿,我看不到任何人的表情,我闭上了眼睛,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朱晓梦听到了。鸡从我的身上找到了灵感,对着身后的两位说,千万不要让喜欢自己的男生吃醋,看到没,那么温柔的小猪发起羊癫疯来,还是让人很不爽的……
溜冰场上的徐菲腼腆起来,她给出一个拒溜的理由:怕别人吃她豆腐。这个理由怎么这么的耳熟,好像是在哪听过,但又偏偏想不起来。鸡说服不了徐菲眼神很飘,谢玉就没那么多顾虑了,对她来说有鸡这只老鸟护着,一切的担心都是多余。我瞥一眼徐菲,她在玩她的头发,再看了看鸡,他正很规范的扶着谢玉教她站稳。我推了一下后面的墙向他反弹过去。
鸡惊叹我屁股的防摔功力,他不提还好一提我的屁股就疼的要命,我才记得我摔了不下于两跤,只是当时沉迷于速度的疯狂中忘记罢了,我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渴望那种速度,真的是想忘我么。
元旦晚会我积极参与,我唱一首歌,曲终人将尽时,我上场了。我是一只小小鸟,这是我要唱的歌,我唱到:
我是一只小小鸟
要飞呀却飞也飞不高
我寻寻觅觅寻寻觅觅一个温暖的怀抱
这样的要求不算太高
林儿拼命地将一瓶红的绿的喷向我,我成了一个顶着五颜六色大便的滑稽演员,不,是一个顶着快要滑到脸上五颜六色大便的滑稽演员。在和我头部亲密接触气球推波助澜下,我的情况雪上加霜了,还好我灵活,使劲甩了甩头甩走了尴尬的那一刻,而这个动作被误认作耍酷迎来了掌声一片,我无暇顾及这些,因为肇事者把气球献给了我。看着稍带羞涩的朱晓梦,疑问一个接着一个冒出来,我们和好了么,我们又何曾翻过脸。
难忘今宵这首歌落幕了这个晚会,每个人都兴奋起来,华哥带头站在桌子上吼起这首歌,败光了为人师表,落实了深入群众与民同乐。我没有投入到那片热闹中只选择了一张角落的桌子坐了上去,朱晓梦也跟着坐了上去。我们是挤在一起的。我问她生气没有,她摇了摇头。你很喜欢和你不认识的男生聊天吗,我又问她。哪有,他是我以前的邻居,谁叫你不和我说话得,她笑咪咪的看着我说。你这人还真有小气的时候,看,气的脸都绿了,她指了指我的头发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说。我拨了拨头发说,哪有,头发上面的。她便帮我梳理我脑袋顶上的鸡窝。
朱晓梦的手清理着我的头发,等一等画面好像出了点问题,那一幕在梦中出现的情形,我轻轻的捋着她的头发,月色很安静。现在却完全颠倒了,我呆住了,周围鸦雀无声,唯有一颗心狂跳不已,此刻便是永恒。朱晓梦矮我半个脑袋,那一刻她的头和我的肩膀很近……
等一会儿,我们合个影吧。我把头发逃开,提议。朱晓梦很开心的说了声好,起身就去借相机。我按住她说去我宿舍拿吧,附近也就那么几部傻逼相机。朱晓梦笑着说,是傻瓜相机。我走到了门口回头和她争辩,都一样。
回到宿舍拿了相机准备走,鸡急匆匆的赶回来二话不说就过来要抢,我只好和他斗智斗勇,这花了我一段时间,走时鸡虾米似的弯在床上,捂着肚子叫骂,你妈的真狠。出门马耀华在楼梯那儿打电话,声音低沉。我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熟悉的号码,电话那头是一个甜甜的女声,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我知道他和谁在打电话,我决定跟着他。
跟着他,走的是一条人越来越少的路。人们都在自己的班里“难忘今宵”或者是“明天会更好”,我心里渐渐紧张。路的尽头是操场,但这不是我想象中黑灯瞎火的操场,它亮如白昼。朱晓梦和她的雄性朋友们正围着一大堆篝火激情燃烧,她丢手绢似的轮流和其他人脸贴着脸,嘴贴着脸,嘴贴着嘴,搂着抱着,那一干人等忙着自拍、互拍、偷拍。
朱晓梦,我叫道。朱晓梦见了我,有些惊讶。班主任清点人数呢,我和和气气的说道。皱纹在那一刻爬了我一脸,我老态龙钟,一脸的和气可说成慈祥。朱晓梦舍了那一帮人,跟我一起往教室走,她边走略带歉意的说,才过来这边的,太忙了忘了给你电话了。
走到她以前装蝌蚪的那个荷叶坑,我问,朱晓梦,你刚才和那帮人在干嘛的。留个纪念啊,她说。我又看到了两条欢快的麻花辫,她又一跳一跳的走路了。那得算上我一个,我坏笑着说。现在,不是要清点人数吗,她倒紧张起班主任了。就现在,我说。我朝她走过去,她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只是看着我向她走去。这次一定要得手,我在心里头说。我使出全身上下所有的力气张开怀抱但怎么也打不开反而垂了下去,苦。玩过“植物大战僵尸”没,我那样就像是脑袋上扣了一个垃圾筒的僵尸去啃噬向日葵的阳光。我走到她面前问,你是不是处女的。朱晓梦回了一句,讨厌了,我生日聚会你不去,日子也不记的,天蝎座了。我加了几个字又问,朱晓梦,我在问你是不是处女。朱晓梦呆了一小会儿,狠狠地踹了我一脚,“哇”的哭了。嘿,该落泪的是我吧,疼死了。这还没够她又狠狠地推了一把,我掉进水坑里湿了一声,狼狈不堪。关你屁事,又不要你娶。班里也不去了,她直奔教工宿舍。我哈哈大笑,我干掉了她的快乐。
朱晓梦,你一定要原谅我,喜欢你的男的太多太多,如果这是唯一能让你记住我的方式,我情愿它是恨。不错,借你一言,我就是一个自私,心胸狭窄的胆小鬼。
一个人走,游魂似的脚步穿过文化长廊。我运气真好,我对我自己说,一株长在狗屎上的四叶草出现在我的视野,灯火昏黄,我找到了我的幸福,我的幸福在狗屎上隐隐约约。有风吹过,枯叶落了一大片。我看着衣服角上滴的水滴,我应该感觉到冷的,我的感觉失真了。
回宿舍,林儿正被别人批一句英语都不会。林儿见我过来,看到了救星,要我教他一句牛逼的英语,说最好是哪都可以适用的。Fuckyou我大声吼道,过道的声控开关“刷”的全亮了。林儿惊讶了一会儿,热烈的鼓掌赞叹霸气。这句话等到气运丹田时以竖起中指吐出效果为最佳,我就是这么教林儿的。林儿冲我背影大声问这句话什么意思啊,查字典我答。师父,你衣服怎么出水了,他又惊讶的问。我没理他,一人看着月亮想朱晓梦,我不能不想她。
元旦早晨,我蹑手蹑脚的找到朱晓梦的课桌,坐下,模仿她的坐姿,坐够了后我要打开她课桌放一张纸条到她英语课本中,然后再坐一小会儿慢慢的想象她某日翻开看到时的感受。我打开她课桌呆住,没有英语书,没有任何书,甚至一张纸一支笔都没有,空的,全搬走了。我心来不知什么滋味,该来的终于来了,逃不掉的。我重新看了纸条上面的内容:
在你身边
我不做那只说不做的顾城
不说
你一会儿看我,一会儿看云
你看我的时候很远,看云的时候很近
我只愿当一名小贼
慢慢的靠近,虚张声势高呼
叫你梦儿为何不应
再趁你不备摘走你的心
我没土财主那么小气
含在嘴里怕化,握在手里怕摔
就随便的系在我晒衣服的晾衣绳上
我陪着晒太阳
一个人过来拍了拍我的肩,黏糊糊的带着一种渴求,我想到了基佬胃部一阵翻腾。不管怎样我总算是恢复了感觉,我察觉到湿漉漉身体冷的要命,真想去换衣服。
交个朋友吧,马耀华挤到我旁边很随意的说道,好像我们早已是朋友。我狂笑不止,和他待这么近对话我一点也不觉得冷,温暖么?不,是火大。没有谁允许人渣凑上来和自己称兄道弟;更没有谁允许比屎还要恶心的东西搭在自己肩膀上。可以拿手甩开它么?不行,碰不得,忍不住要吐。还是等其自讨无趣后拿开为上策。
我冷哼一句,除非我变成人渣。我握紧拳头,等他先动手。奇怪的是他并没有要打人的意思。他如我所愿在我肩膀重重的拍了一记后拿开,用力之猛似乎要用我的身体把地板钻个洞出来。我们都是一类人,都没有追到朱晓梦,是不是。他很开心的问。我似乎也和他一路了,成了一粒渣滓。我握紧的拳头松开,眼睛望着黑洞洞的苍穹,现在那是我的全部。身上又有湿漉漉的冰冷感觉了,我得去换衣服了。
朱晓梦,她就是个biaozi…对身边所有男生都献媚的biaozi…你何必为了一个biaozi怄气。他总结了一句。我冲了过去,目标是他的嘴,我料到自己会有这么快的速度,我想把他的嘴肿成我家的肉包子那样。冲上去后不知道揍到他嘴没,只是恍恍惚惚的到了几个地方。先是掉进了一个污水塘,很深很反胃;之后就是在一个漆黑的暴雨夜,呼号,冲刷掉身上的尘垢;最后是一个冒着热气的温泉,脱胎换骨一般,套上一身干净的衣服,毛孔全部打开,闹心的由此散开,这种感觉叫舒服。我犯不着换衣服了。
等一会儿,喝口水。我停了下来看着终止斗殴说话的对方。他眼睛肿的像个狗熊,鼻子还流着血,我也好不到哪里去,脸上到处都是火辣辣的。我从宿舍里拿了俩杯子盛满水,我把我的那杯给他,把鸡的那杯捏在手里直往嘴里灌。你说的没错,朱晓梦就是个biaozi,我喘了口气吐出这句话,眼睛浑浊。他灌了一口后眼睛却放出了光彩,对朱晓梦的评价改了口,她是对很多人都很好的天使。我哼了一句,天使,天真的一个女生罢了,真以为不论男女只要对她好就该对人更好的天使。
你拿刀吓唬她那个时候,我冲了出去你会怎么办。我问,问了一个自以为可以改变结果的问题。不知道,他很干脆的回答。都什么时候的事了,你不是也清楚我就吓吓她而已。他补充了一句。我叹气,这个问题已经过期了,没有意义了。以后打算做什么了,我问。你呢,他反问。以后开一个诊所,挂一个牌子上面写“专业治疗各种疑难性、反复性天真”不出三五年准发,我说。他直笑,你先把自己治好。我不天真,我狡辩。喜欢她的人哪个不天真。
你以后还追她不,他问。你教啊,你教我怎么追她。我哈哈大笑。
35。三十五
35
元旦后,朱晓梦连同她的空课桌彻底消失,她走了全班位置大换,可见她并不是谁的核心。在咱这儿放假可以迟,换位置不可迟。
班上又有了动静,肯定会有某些人不满意座位的安排,很多人已去办公室找班主任换位置。教室门外有争吵,鸡黔驴技穷,换座位的理由还是我上次教给他的,说他和徐菲已经是对方不可互缺的学习好伙伴,是纯粹为了成绩上升而建立的纯洁关系,其中在晚自习的若干次被看到的交头接耳纯属为学习而产生的平等对话,若冒然分开,两人的成绩直线下降事小拖垮全班的整体成绩事大。华哥认真的听鸡说完反问鸡该怎么,鸡毫无保留的呈现了自己的白日梦,华哥不懂幽默他直接生气了,他当场就表态只要自己还是班主任就决不让鸡和徐菲坐一块,两人从上次坐一起后就老讲话,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