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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你以后就是我师父了,弟子的躯体虽然要回家了,但我的灵魂留在了这里,你无聊了可以和我的灵魂聊天。”林儿把我爱说风凉话的韵味学了个十足,彻头彻尾的“近朱者不赤近墨者黑”。
“把灵魂带走,把零花留下。”我卡在门口懒洋洋的说,一副霸路剪径的模样。
“我还要给我老奶奶买补品呢,她老人家腰酸、背疼、腿抽筋呢。”林儿泪流满面像是在做某钙片广告。
“瞧你这智商,为师逗你玩呢。”我看着焦急的林儿一句不妥的话忍住“替我问候你家老奶奶。”
“八戒,那为师就不相送了。”我让出门来。
林儿很扯的向我鞠了一躬后远去,这个恶搞型的动作被棍子们纷纷效仿。
鸡捏住我的手,使出吃奶的劲晃来晃去。
“伟大的无产阶级狗头军师、性教材忠实的保卫者、我们的寝室长,我的躯体就要去陪美女了你的音容与笑貌将会永存于我心。”说完潦草的鞠完一躬,闪一下身子滚蛋了,速度之快我都不及目送。
杨棍走了过来。
“得得,打住,我以为我还活着,不着急盖棺定论,要滚趁早,待会儿就不好打车了。”我有点不耐烦。
“你一定会上天堂的。”杨棍说完又是一鞠躬。
“不劳提醒,您几个已经把我送上天堂。”我扒他出门。
性长,潇洒相继鞠躬,出门。寝室除我外还剩下高哥,刚刚二人。
“你们怎么不走了?不会是大发慈悲帮我打扫卫生吧?”我问剩下的人。
他们点头。
“行,行李都收拾好了,别压抑自己回家的欲望,这不好,他们都走了留你们在这也不公平。”
“那你一个人怎么办?”有良心的棍子关切的问道。
“就这么办呗,我家就在镇上,你们不知道,反正回早了也无事可做。走吧,这事也不怨你们,要怨就怨校长,迟了还真不好打车。”
他们听了我的话安心了,沉默的高哥从我面前经过,他看着我我也看着他,我忽然意识到我要阻止他即将做的事情,但已经晚了,他弯腰深深的鞠了一躬。刚刚走的时候当然也很自然的鞠了一躬。我经历了一件荒诞的事情。一个生机勃勃的活人受到了一群活着的死混蛋的躬礼,这件事完全可以把它和中学时候站着睡着相提并论。我没法描述自己独自一个人打扫宿舍有多么的孤苦。所以我的描述跳过了一个半小时。
我气喘吁吁的拖着沉重的步伐迈出了寝室门。我也想早点回家,为了恢复体力,我不得不缓慢行走,终于回家的欲望支撑着我到校门口。
校门外男生撸起袖子,准备随时投入到肉搏中,有点姿色的女生则将书包反背在胸口,防止不轨分子借拥挤之机揩油。一辆辆大巴车飞驰而来,车厢饱满后便呼啸而过。这里一遍一遍的上演着现代版的铁道游击队,大巴车还来不及完成减速运动,剽悍的男生就踩着车轮子从车窗里进去探出双手来拉自己的同伴。“爬上了飞快的大巴车,像骑上奔腾的骏马”。稍有点姿色的女生冲四肢发达的男生挤眉弄眼,央求他们帮忙占座位,男生当然欣然同意,这便与好不容易挤上车的学生产生矛盾发生不大不小的纠纷。
我既庆幸又担忧,我庆幸210的棍子们都早已滚蛋回家;我担忧的是在未来我将和在场等车的这些人(当然还有更多)一起争着上大学,找工作,买房子车。然而这仅仅是全国最最普通的一个城乡交界的云城高中。
一路上等车的人排成了一条线,这倒不是因为这批人多有素质,他们认为也许车会在前面一点停下,或许风景那边独好。我沿着其中一条线走过去竟然回到了家中。
我撒了一个慌。一大批学生回家,我家生意必然要火爆,我也必然要忙起来。回到家,我妈一边向我嘘寒问暖寒暄了一边解我书包,我家老头子看到我只怪了一句:“怎么才回来,快点去帮忙。”这与他以往风格不同,我居然没接受思想教育。我很愉快的往身上套了个围腰服务去了。
老头子在我英语考了个鸭蛋那个夜晚便认定我在学校学习上是一位不可多得的蠢蛋,他认同了我中学英语老师的另一观点——我太懒惰。也许我在其它方面才华横溢,但影响才华爆发出来的最大因素还是懒惰。他还直言不讳的说要不是看在我在学校还算勤快的完成作业份上,他早就让我辍学了。更过分的是他还借我太懒惰为由让我承包所有家务活,还说什么勤能补拙。他给过我一次机会舌战这种吃饱了撑着式的教育,我当时还以为自由民主来了高兴的不得了。结果他胜利了,用他长辈的身份,父亲的责任,高大的嗓门及坚固并挥舞着的拳头。
以上皆可以作为我毫不动摇的坚持住宿的理由。
忙完了收餐具我又得洗餐具,我电话一阵抖动餐具差点掉到地板上。我掏出手机,里面一条短信,发件人电话上显示的两个字“猪太”。
“哎呀,到一个亲戚家了,电视不好看,又没同龄人说话,无聊。”
我给她发了一条我记起来的笑话,我自己忍俊不禁,我妈在外头说,儿子快点洗人家等着用。
“哈哈,太好笑了,还有呢。”电话那头果然很无聊。
“没有了,要忙了。”我把电话往口袋塞去,还没完全塞进它又抖了。
“你忙啊,我不介意你边忙边和我聊天。”那头不依不饶。
“啊,这样啊,那换个话题吧。”我长叹一口气。
“嗯嗯。”朱晓梦显然很满意我的态度。
“你三围是多少?”我等着电话最后的一次抖动。
“算了,你还是忙吧。”对方果然不出我所料。
于是我安然的洗餐具。
很快就会见面的,我把这句话存进心里向那个写着“猪太”的号码发过去。
12。十二
12
我没想到的是和朱晓梦那么快就见面了,这难道是传说中的心有灵犀一点通。我才在心里说了一句“很快就会见面的”她果真出现在我面前。
不到一刻钟,一个在外面餐桌坐着的女孩引起了我的注意,她穿一件绿色毛绒绒的外套,戴着边框印有kitty猫的眼镜,她四处张望着似在寻找某人,边框上的kitty猫动起来挡不住的是令人快活的可爱,这也让我看清她不停摆来摆去把头发留一个马尾辫的蝴蝶结。与此相矛盾的是她满脸怒容的脸和拽紧的拳头。她是朱晓梦但看起来像是来踢馆的白案同行。
我惊讶,我想到我玩过的游戏传送门地方瞬移啊什么的。我端一笼包子上去,来人怒容平息转而喜形于色。我低声问道。
“你来干嘛。”我假装自然尽可能让别人以为朱晓梦仅仅只是一名普通的顾客。
“吃包子啊,顺便和你讨论一个问题。”朱晓梦猛的把我按下,拖向她旁边的位置,手也不闲着夹了一只包子放到嘴边撕扯着。
“什么问题啊。”我揣着明白装糊涂并且腿开始发抖,看着蒸笼里的包子我就觉得我和它们是一伙的,任由饥饿的狗狗摆弄。
“我的三围。”朱晓梦又是猛的一拧我的耳朵,我条件反射的张开嘴巴尖叫,忽然半只包子塞了进来。朱晓梦在侵犯他人人生权利方面还是有研究的,问题是怎么只用半只包子,整只包子的体积不是更大么,还有她哪来的半只包子。刚才她的嘴不是用力的撕扯包子来着的,怎地不见了。天啊!我居然和她间接接吻。
“现在你知道了么?”朱晓梦在拧我耳朵的那只手稍微加大了力恶狠狠的问道。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了。”半只包子噎在嘴里吐出来不容易所以我吞了进去,我再也不敢提那个问题。我也不明白她为什么非要我知道她的三围。
“你还不知道我的厉害。”我的耳朵在她的手中彻底的成了电风扇的旋钮,她由一档渐渐的跳到三档。
“知道了,知道了。”我龇着牙叫道。
“这还差不多,看你家包子好吃的份上暂且饶过你。”朱晓梦开始对我家的包子赞口不绝,这对我来说是个好事,算是转移话题了。
我小心翼翼的揉着我的耳朵,总算把它从麻木状态下解放出来。
“来,我看看,你没事吧。”猪晓梦这个肇事者看着我的窘样假装大发慈悲。
我翻了一个白眼,把头偏一边不去理她。但我又不得不再次面对她,我的另一只耳朵也没幸免,她揪住了我另一只没有受到伤害的耳朵。
在旁人看来,我们正进行着不雅的动作,不,仅仅是她一个人我什么都没有做。她揪住我的耳朵的那只手换了个姿势钩住了我的脑袋,她嘴里吹着气吐到我耳朵上,我们的脸颊碰到了一起,这让我的心里痒痒的。
“你不是在你亲戚家么?”我用拆地雷的谨慎挣开她问道。我生怕碰到她身体突起来的那部分。
“是啊,我亲戚就在云城啊。”朱晓梦如是答道。晕。朱晓梦摆一个很猛的pose说“走啦,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得罪我。”
她留下犯罪现场起身,她的手不经意间从我的手划过。我看着她的背影就突然冒出一个想法,我牵着她的手,搂她到怀中,然后抚摸她的头发再然后就做一些成年人可以做的事情。猛然间又想起我刚和她同桌时她说的那句话,“你再碰我,我就用它扎你,流氓。”我怎么会有这么邪恶的想法呢,“流氓”这两个字好像是通过远方的扩音器传来矛盾的存在着,既真切又渺茫。我就像是被扇了两个耳光,脸上火辣辣的发热。
我的人复杂起来,感觉一只苍蝇慌不择路飞进了我嘴里,我恶心张嘴想吐,另一只苍蝇又紧跟了进去,又感觉光着脚丫踩在了一根凉爽又软绵绵的草绳上说不出的舒服仔细一看却发现是一条毒蛇,我的脚正踩中蛇头。我忍不住“呀”的一声叫出来,周围用餐的人投来异样的目光,朱晓梦揪我耳朵时他们没注意,朱晓梦往我耳朵上吹气时他们也没注意。难道我和朱晓梦在旁人眼里就特像一对么。这种异样的目光还是回避好些,我钻进作坊。
“你没事吧?”我妈关切的问。
“我没喜欢别人。”我牛口不对马嘴。
“什么喜欢不喜欢的,中邪了?你耳朵怎么肿了?”我妈探过手来轻轻的揉着。
“刚才有个女生说在包子里吃出了头发所以被揍了。”我尽可能让刚才所发生的事合理些。
我妈撒开腿向外冲过去,我拉住她。
“别追了您,早走了。”我比我妈更着急,万一我妈认真起来找到了朱晓梦追问我耳朵肿的事情,那该如何。
“我就看别个女生长的好不好看。”我妈如是说道,我第一次觉得我妈可爱。
“哦,要是别个长的好看,您就不追究责任了?”我不喜欢这种逻辑。
“还狡辩,你不喜欢别人,老妈我也年轻过。”我妈神采飞扬。
“老师说不许早恋的。”我试图堵住她的嘴,但再一次的牛口不对马嘴。
“你也不小了,可以开始了。”我妈不为所动,回到正题。
我没办法,出作坊继续跑堂。
这天晚上我梦见了朱晓梦,她在梦里跑来跑去的还是光着身子,醒来内裤里面湿漉漉的。操,这都tmd怎么回事我。
我妈八卦似的追问,让我无所适从。我有办法躲她,我按照我爸的希望做家务去。我妈有着其他妇女一样的特点,大嘴巴。这个国庆假期里我被朱晓梦揪耳朵这一事件时常被我妈挂在嘴边与她的妇道同仁们交换着生活中的惊奇。家务活做的差不多时候我出去舒活筋骨,我一出去,妇女们聊的内容由某家的牲口高收、高产毫无过度的跳到我被小姑娘揪耳朵,由这再扩展到我什么时候成家,有一个什么样的老婆。她们发挥现代劳动妇女还不太成熟的艺术气息。我妈在那儿说到我的那一段表现了一个职业说书先生的必备素质,她把我被朱晓梦揪耳朵这点芝麻大的事分成三章四十回,每一回都有开端,发展,gaoc。她的妇女朋友们听完后深有感悟,各抒己见述说那过去的故事一起追忆逝去的少女时代。
只是我进屋我妈有点失落,少了一个听众总会多少有些不自在,我妈问我怎么不到外面多歇会儿。我说我突然想起厨房的破抹布没洗干净。我进屋,我妈的声音在外面游荡,抹布不用洗的随便去哪个破衣服一扯就是。不过我家老头子倒是暗自高兴,他可以不管我任何事但就是不允许我慵懒。我高三的第一个假期里很幸运的成了双亲的快乐。直到上学我都没能理解双亲的快乐。
男生宿舍发生了可喜的变化,装摄像头了。也就是说再有某外寝室贪吃的家伙窃取我210杨棍同学的牛奶和饼干的都将被缉拿归案。杨棍同学是一个优秀的同学,他块头大、心地善良,他最优秀的地方是有大量的饼干和牛奶。当然他的大块头和他心地的善良也很优秀,他的大块头决定了心疼他的婆婆怕他在学校里吃不饱饭给他买了成箱的牛奶和饼干,他的心地善良总是